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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刚他被她轻易制住完全只是他的诡计,引诱她到这里来的诡计!
她愈想脸色愈苍白,一种被耍弄的恨意整个沸腾起来。
“你这个骗子,故意让道上的人以为你水麒麟弱不禁风,结果……”她语气冷冽。
他笑了笑,放开她的手,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总有些人喜欢胡乱猜测。”
“但你却很喜欢被误解,这么一来,就会有人像傻瓜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她目光如刀地盯着他。
“你要承认你是傻瓜我也不反对。”面对她一脸阴骛,他还是笑得很自在。
“你……我非宰了你不可!”她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气。
“哎哎,省点力气,不然你过不了剩下的九关。”看她似乎又要对他出手,他连忙劝阻。
“过不过都无所谓,我只要制伏你就行了。”她说着弯身捡起掉在脚边的小刀。
“不不下,我不和你打,我要走了,这个游戏还在试验阶段,我很想自己玩一次看看。”他说着转身就跑。
“慢着——”戴捷正想拦下他,忽然,一声尖锐的啸声在头顶大作,她抬头一看,脸色微变。
一只类似翼龙的怪鸟不知何时竟在她的头顶盘旋,一双火红的眼睛似是在找寻食物。
“这只飞怪很强,被它盯上就糟了!快走!”江洵回头对她低喊。
“这一切都是你在玩花样,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我再也不上当了。”她怒叫道,立在原地不走。
“好,那你就留在这里当那只鸟的晚餐吧!”江洵也不勉强,说完掉头就闪进树林。
“站住!你别走!”她怎能就这样放过他,怒喝一声,疾步追上前。
然而,她这一动立刻被那只怪鸟发现,它尖声嘎叫,随即朝她俯冲而来。
她警觉地抬起头,虽然惊骇,但见识过那只黑豹的消失,便认定“一切都只是虚幻”,因此固执地双脚钉在原点,决定赌赌看。
“小心!”江洵大声警告,但她却置若罔闻。
他不禁暗暗啐骂,这丫头还真是又扭又倔,这个梦幻游戏场里的每样东西虽是虚拟,却因电脑设定了武器,绝对具有攻击力,要是不管她,她说不定真的会死在这里。
眼看着那只怪鸟愈来愈接近,戴捷仍固执地不愿栘开。而那只怪鸟已经锁定了她,又尖又长的喙大大地张开,直接对准她的后脑飞扑。
就在她快被怪鸟一口啄掉脑袋时,江洵冲了出来,朝怪鸟射出好几发雷射光束,那怪鸟痛得吱吱大叫,下停地拍着庞大的双翅,而随着翅膀的扑动,一根根羽毛却像箭一样射出,刹那问,整个上空布满了箭雨。
戴捷转头一看,一根羽毛咻地朝她射来,她脸色刷白,一个奇步闪开,但那羽毛还是射中了她的大腿。
好痛!
她愕然地低头一看,被那实实在在的羽毛和腿上传来的疼痛感震撼住了。
这场景已超过虚拟的尺度,江洵是如何做到的?
“哇!这么快就使出这招,太危险了!”江洵嚷嚷着,没想到自己设计的怪鸟这么厉害,连忙将手中的雷射枪调成火焰,对着那片箭雨强力发射。
如箭的羽毛一一着火坠落,江洵乘机抓住兀自发呆的戴捷,朝林木的深处奔入,那怪鸟无法飞进密林,只能心有不甘地在林外嘎嘎怒叫。
戴捷被江洵拉着狂奔了一阵子,才在一处岩石区停下。
“放手!”她气喘咻咻,嫌恶地挣开他的手。
“你的腿没事吧?”他关心地走近。
“滚开!这点小伤死不了!”她闪到一旁,尖锐地怒斥,直接将那根羽毛拔掉,眉头却连皱也不皱一下。
“喂,流血了。”他盯着她的伤处,伤口虽然不大,但血仍浸湿了长裤。
“哼!”她臭着脸,撕下衣摆,俐落地绑住腿部止血。
江洵看着她,摇摇头叹道:“小姐,有句俗话说,你被同一个人救了三次,命就是那个人的了,你还不知感恩?”
“我从没听过那种蠢话,我的命永远属于我自己。”戴捷话里说得冷硬,不过心里却很清楚,这两次加上上次在地洞里那次,江洵已救过她三次了……
不!这两次根本不算,明明是他害她身历险境,还敢邀功。
“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连续过了两关,先休息一下!”江洵说着在石头上坐下,从后腰拿出一罐水,大口猛喝。
她一看到水,才发现自己不但疲倦,甚至还又渴又饿,但此时此刻,她宁可渴死也下向这个臭小子要水喝。
江洵以眼尾瞄她一眼,暗笑一声,故意递过水,好心地问:“你要不要喝?”
“不要。”她断然地道。
“真的不要?跑了这么一大段路,不渴吗?”他晃了晃水罐,特地制造水声。
“我就算渴死了也下会喝你的水。”她郁怒地撇开头,却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好吧!不喝就算了,我最不喜欢勉强别人了。”他也不和她客气,打算直接将水喝个精光。
她瞪着他,瞪着那一截截消失的水位,心念陡地一转,都什么时候了,她干嘛还让自己受罪受苦?她愈逞强搞不好还反而称了他的心。
这么一想,也下管什么骄傲和自尊,她冲过去一把就将那罐水抢过来,大口大口地灌着。
江洵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
这个女的真有趣!轻轻一激就会立刻有反应,太好玩了!
“你笑什么?”她用手背擦着嘴角,瞪他一眼。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老是这么浑身带剠的,玩游戏就应该开心一点……”他好心建议。
“玩?”她脸色一沉。从十岁之后,她就不懂什么叫做“玩”了,她的日子已被练武和读书填满,就连所谓的电玩及网路游戏她也从没碰过。
“对啊!用快乐的心情去玩,你就会发现,在玩的过程,任何痛苦的事都会从脑中消失。”
“无忧无虑的你以为痛苦的事都这么容易遗忘吗?”她冷眼盯着他。
他知道她多少事?他连她是女人的事都一清二楚,这家伙到底查到多少有关她的过去?
她愈想愈不安。
“其实,人比自己想像的更健忘。”他向后仰靠,迎向她冰冷的眼瞳,直视着她。
她一脸的剽悍和嘲弄,那刺娟般的个性搭上俐落短发,与他以前设计过的电玩软体中的女主角极为相像,同样都有着愤世嫉俗的尖锐个性,以及以暴力武装的脆弱心灵。
难怪他愈看她愈是顺眼。
“少自以为是了,你懂什么?”她不悦地揽起眉。
“我是不懂你的恨有多深,不过既然进到这里了,就放胆去玩,来,我教你游戏规则。”他说着起身拿出另一把雷射枪递给她。“这枪是专门对付怪兽用的,只要打中怪兽的要害,虚拟程式就会中断,这样怪兽就会消失,懂吗?”
“我才没空玩,你马上把珍珠交出来……”她生气地接过枪,直接枪口对准他。
“这枪伤不了人的,这雷射光只是感应器,只能用来对付我设计的那些怪兽。”江洵笑道。
“那要这把枪有个屁用?”她不屑地将雷射枪丢还给他。
“你真的不要?到时可别向我要枪。”他把枪收回,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她怒暍。
“下一关的怪兽就要来了,那只是我花了一天才设计出来的,我得准备闯关。”算算时间,下一关的机械怪兽也该出现了。
她真搞不懂,怎么有人会设计各种怪兽来虐待自己。
正发着愣,突然之间,仿如地震般,整个地面动摇起来,而且震动的频率还愈来愈快,她惊愕地全身警戒。“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怪兽来了,你玩不玩都由不得你了。”他转头看着岩石后方,估计着怪兽接近的速度,硬将枪塞给她,然后兴奋地道:“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闯关了。”
“什么?”她不解地揽起眉。
“别问了,跟我走!”他说着紧握住她的左手,开始狂奔。
“嗄?”她来不及反应,只能任他带着跑,而背后的震动却紧紧跟随,一股凛人的迫力逐渐逼近。
她好奇地回头瞥了一眼,立刻被那狰狞的岩石巨兽吓白了睑。
这……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为什么她会陷入这种荒谬的困境?为什么会被江洵这个臭小子硬逼来玩这种无聊却致命的游戏?自从遇上这小子之后,她就像只困兽一样,不但被困得死死的,连自己的计画和步调都乱了……
水麒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是愈来愈迷糊了。
第4章
戴捷没想到,接下来的际遇还比之前的更为夸张。
不论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走的、跳的,水里游的……一些她根本想像不到的怪物一个个接着出现,她被迫对付这些彷佛怎么也打不完的怪兽,压根没时间去思及珍珠的事。
是什么样的脑袋才会创造出这一切?说实话,她还真有点佩服起江洵来了,不知他怎么弄的,竟能将一个有限的地下二楼变成一整片无边无界的丛林。
“喂!注意后方。”江洵在前方提醒她。
她立即转身对着向她扑来的一群鬼面猴射出雷射光,那些猴子便化为烟尘。但她很清楚这还没结束,因此小心地盯着那团烟雾。
果然,一只最大的鬼面猴从烟雾中窜出,她对准它的脸轰出一枪,才将枪收回。
“不错嘛!学得真快!”江洵朝她眨个眼,对她一下子就融入他创造的这个世界的适应力颇为赞赏。
戴捷比丁略和方阔他们有勇气多了!以前他找丁略他们玩他设计的机关,每个人都被整得不成人形,以后就再也没人肯接受他的“邀请”,武绝伦还直说他设计的全是“鬼门关”,会整死人。
啧!那群胆小鬼真不懂欣赏他的创意。
戴捷对他的赞许皱了皱眉,这小子好像挺乐在其中,像个大孩子在打电玩一样,每只怪兽的弱点他都一清二楚,嘴里常念着什么战斗力、生命值这类的专有名词,搞得她头痛。
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已经没有刚刚的震愕和气愤了,一旦习惯了这不可思议的种种,她渐渐地不再大惊小怪,反而看江洵打得激烈过瘾,她也被感染那种身入其境的亢奋状态,像在发泄情绪一样,尽情地与那些怪兽厮杀,到后来抓到了一些诀窍,打得更是顺手,两人互相掩护,默契居然好得不得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大堆人迷上电玩,这种游戏不断挑战玩家的反应,那种紧张感会激发人类的肾上腺素,让人欲罢不能。
尤其是江洵设计的这个立体三D电玩,惊险与刺激程度更高一级,每当他们联手解决掉一只只的怪兽之后,那种成就感真的是笔墨难以形容。
这是她二十二年来第一次尽情地“玩”!把她内心的痛楚及怨恨全抛到脑后,也把她“貔貅”的身分和奶奶交付的期望都丢开,专心地对付一只只难缠的虚拟怪兽。
“喂,左边!”江洵躲在一棵树后方轻喊。
她从沉思中回神,缓缓向左移动,现在,在她和江洵之间,一只全身长着尖剠的巨大毛虫正高高翘起头部,与江洵对峙着。
这只怪毛虫浑身都是刺,而且刺上还会喷出毒液,一旦被喷上,必定溃澜灼伤,因此她和江洵已和它缠斗好一阵子,江洵故意把它引到一个洞穴前,企图将它困在洞里,而她则负责从后方驱赶。
江洵慢慢退到洞穴口,接着,他朝戴捷做了个手势,她会意,对准毛虫怪的尾巴拚命射击,毛虫怪吃痛,往前窜行,江洵则早就有准备,早一步向旁闪出,那只毛虫怪便不偏不倚地钻进了洞穴,就在这一刻,江洵轰掉整个穴口,顿时将毛虫怪封在洞里。
“我们成功了!”江洵高兴地看着戴捷。
“是啊……”她吐了一大口气,不自觉跟着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他惊艳地眨眨眼,发现她笑起来便少了那份肃杀的冷厉,原本冰封的脸庞像初融的雪映着春阳,亲丽得很。
“怎样?玩得开心吗?”江洵盯着她,出声揶揄。
笑意立刻僵在她脸上,她脸色乍变。
她……她居然真的玩开了!她是疯了吗?竟在江洵设计的这个诡奇机关里像个小孩一样玩得浑然忘我……
她到底在干什么?
“你笑起来比板着睑孔可爱多了。”江洵笑道。
“够了!我对“可爱”这种字眼非常反感。”她拧眉瞪他一眼。
“为什么?难道你不希望有人称赞你?”他奇道。
“无聊!我才不希罕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