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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个时候,叶公瑾从黄枫林那里得到消息,旋转门的小丫头没有被除掉,此时已经被柳秋月送回到旋转门了。
叶公瑾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以左少卿的智力,一定能够猜测到,杀小丫头的命令是自己下的。也一定会猜测到,小丫头是自己下令安插进旋转门的,尽管这并不是他的主意。那么,他和左少卿之间的关系,其实已经撕破了脸,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过去心照不宣的和善与恭敬,事实上已经不存在了。
剩下的只有一件事,谁先达到自己的目的。
叶公瑾此时,已经对左少卿起了杀心。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动手,他还要再忍一忍,等到他的计划实施之后。
一百二十六、 各方暗动()
一个足轻重的徐小玉,除了引起叶公瑾的警觉外,还引起其他人的不安。【】
头一个就是右少卿。她第二天上班后,才从程云发的嘴里听到这件事。
“处长要除掉徐小玉?为什么?”右少卿警惕地问。
“还不是为了保守东北战略决策的秘密。”程云发用手指点着桌子,小声说:“这件事说明,处长在会上说的东北战略决策是假的。明白吗?”
“我早就猜到那是个假的。这么说,那个小丫头没除掉?”
“让左少给破坏了。廖凤山的人,一个也没留,全干掉了。”
“处长怎么说?”
“不知道。至少处长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但右少卿想的更深一步。假公?那么,叶公瑾采用的,正是自己设计的圈套。但却没有对处里的任何人说。狡猾的叶公瑾,居然背着处里的所有人采取秘密行动。
右少卿的念头一转,那么好,她倒想一,她的姐姐会采取什么行动。
程云发在向右少卿述说这件事时,心里也不能不提高警惕。他是第二个感到不安的人。现在,不仅左少卿是他的敌人,连柳秋月也成了他的敌人。二组上下,都是他的敌人。他不能不小心防备。
最后一个感到不安的是廖凤山。他早就知道徐小玉是柳秋月的表妹。杀徐小玉的命令是叶公瑾下的,他不能不配合。但他派人除掉徐小玉的时候,却没想到会把柳秋月也卷了进来。这件事的结果,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严重地得罪了左少卿,这才是最可怕的。这个女人不管是不是共党,她都是一个狠手。左少卿如果要暗算他,简直是轻而易举。他开始考虑,他是站在叶公瑾一边,还是站左少卿一边。此事让他很犹豫。
左少卿当然也清了这个形势,自己的周围全是敌人,且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现在法和杜自远见面,担心给他带来危险。这样,她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运用她的全部智慧,猜测杜自远的行动,再予以配合。
事实上,她此时已经做好了拚命的准备。任何人如果威胁到“槐树”,她都准备拚个你死我活。论这个人是叶公瑾还是黄枫林,她都准备豁出去了。
这个时候的右少卿,没有闲着。她开始猜测左少卿可能采取的行动。她出了保密局大楼,散步似的向庭院里走。庭院里有一大片平房,都是老房子。其有食堂,有浴室,有一组和二组的准备室。更多的是其他处的监听站、技术室和库房。
她走到一个墙角后面,静静地站着。前面有一排树,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不一会儿,陈三虎做贼似的溜了过来,脸上陪着笑,向她点头,“姐姐,我来了。”
右少卿鼻子耸着,很不屑地盯着他,“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陈三虎笑嘻嘻地说:“姐姐,还真有一件事。我们主子,今天晚上去戏。”
右少卿不由皱起了眉,这个时候,哪门子的戏呀。她问:“为什么?”
陈三虎仍然嘻嘻地笑着,“因为我们的柳姐姐,和她的傅先生,今天晚上要去戏。所以,我们主子也会跟着去。我们主子说,傅先生是宝贝疙瘩,不能出事。”
右少卿心里转了一下,这个情况倒也说得过去,保证傅怀真的安全,是处里布置的任务。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陈三虎捻着手指头,“姐姐,赏我一点呀。”
右少卿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塞进他的手里,“你继续打听。”
这个时候的左少卿,正坐在办公室里,着柳秋月一点一点变化着,从一个干练的女军官,变成一个秀色可餐的美丽姑娘。柳秋月这个变化过程,让左少卿这个女人着实有些吃惊。她忍不住就会想,我要是这么变一下,会怎么样?
柳秋月此时已脱掉军装,换上一件好的天蓝色的长裙和一件粉红色的丝绸衬衣。以往盘在脑后的长发也放了下来,梳成浪披在肩上。她对着小镜子仔细地化着妆,描眉、勾眼线,脸上拍一点腮红,再涂上口红。只是右眼那一圈乌黑怎么也遮盖不了。但与昨天夜里相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左少卿再强悍,也是一个女人,美丽是她永远不会放弃的追求。她忍不住就会想到,如果杜自远到她打扮成这个样子,不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外面有人敲门,她说:“请进。”
何俊杰笑嘻嘻地走进来,他一见柳秋月的样子,就做出夸张的表情,“秋月,你真是太漂亮了!真没有想到,咱们秋月还可以变成这个样子。”
左少卿问:“老何,有事吗?”
何俊杰说:“处长指示,从下午一点起,所有人都不能离开,除了在岗的,一律在准备室待命。处长说,可能有任务。”
左少卿不动声色,她判断得出来,今天下午到夜里,将是关键时间。她说:“知道了,老何,我会通知。”
何俊杰走后,左少卿给鲁城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叫上陈三虎,到她的办公室来。
柳秋月化妆完,回头着左少卿,“少主,您,还可以吧?”
左少卿点点头,心非常赞美。但嘴里只是淡淡地说:“不错。从现在起,你要一直跟在傅先生身边,带好枪,提高警惕。傅先生一定不能出事。”
柳秋月点点头,“是,我明白。”
这时,鲁城和陈三虎进来,“少主,我们来了。”
左少卿盯一眼陈三虎,“三虎,你带一组人,一辆车,跟在秋月后面,小心点。傅先生要是出事,我找你算账。”
陈三虎笑着说:“主子,我一定好,您放心。”
柳秋月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这个包要比昨天晚上的包大了许多。“少主,那我就去了。”
左少卿向她点点头,“去吧。三虎,你跟上。”
陈三虎跟在柳秋月后面,出了办公室。
左少卿着鲁城说:“你集合人,在准备室里待命,不准请假,除了在岗的,都叫回来。这是处长的命令。你去准备吧。”
鲁城走后,左少卿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竭力猜测杜自远可能采取的行动。
“药”,这个意思很明白,国防部军事会议并没有做出东北的战略决策。这个情况一定是“槐树”同志通过张雅兰转告杜自远的。那么,叶公瑾部署的保护国防部公的行动就是圈套。如果杜自远不采取行动,则“槐树”一定受到怀疑。这个怀疑范围可能很小,但“槐树”一定也在其。如果杜自远采取行动呢?左少卿忧虑的就是这一点。叶公瑾的圈套显然已经设好,地下组织如果采取行动,一定会付出代价。不知这个代价会有多大。
左少卿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摇头,付出代价还在其次呀,关键是杜自远的行动必须真实,不能让人出破绽来。“我怎么配合呢?”这是左少卿反复问自己的话。
左少卿并不知道的是,坐在国防部办公室里的张雅兰,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个时候,张雅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整理着桌上的件。她特意敞着门,这样,她就可以随时注意走廊里的动静。
杜自远严肃地告诉她,“从现在起,你和槐树之间的联系掐断,不再与他见面。”
张雅兰从杜自远嘴里知道,国防部里有密探。而且,这个密探可能已经盯上自己了。她的心里有一些不安,不知自己的是否会危及“槐树”。
早上上班时,她在走廊里遇见郭厅长。她懂他的眼神,是要和她联系。但她低下头,翻着手里的件,避开了他的眼神。
她回到办公室时,又接到郭厅长的电话。郭厅长说:“小张,是不是少给我一份件?你过来一。”
张雅兰克制着自己的心情,轻声说:“长官,我是奉命发的件。”她特意强调奉命两字,“我会查一查,如果真的少了,其他人会给您送去。”她希望,郭厅长能听懂她的话。
在四楼作战厅厅长办公室里,郭重木慢慢放下电话。他当然听懂了张雅兰的话。他和外面的联系,已经从张雅兰这里被切断了。
他是昨天夜里才明白自己的失误。毛人凤只挑了六名高官,告诉他们现在做的是一份假决策。如果外面的同志不采取行动,这六名高官都会受到怀疑,这个范围就非常小了。现在来,外面的同志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掐断他和张雅兰的联系呢?也许有更严重的原因吧。他是这样猜想的。
大约上午十一点时,张雅兰终于见从门外经过的傅怀真。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宪兵。她叫了一声:“怀真,你来一下。”
傅怀真走进她的办公室,“我的小兰兰,有事找哥哥吗?”
张雅兰注意着他的眼睛,“怎么,你还真让我说着了,让人打成一个乌眼青?”
傅怀真夸张地着她,“我遇到土匪了,好不讲道理的女土匪,好野蛮呀。”
“那你,现在出去吗?”
“是呀,我有一个约会,是亲亲密密的那一种。”
“和那个女土匪?”
“呀,那是再也不会有的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柳秋月的照片,“见了吗,漂亮不漂亮?这是我的月儿,我亲爱的月儿。”
“你换得可真够快的。你下午还回来吗?”
“为什么要回来?我要和我的月儿一场风花雪月的戏,昆曲《牡丹亭》。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张雅兰拦住他,“好了,好了,你要是不回来,把你的钥匙留给我。秘书长让我帮他查一份件。”
傅怀真掏出自己的一大串钥匙,往张雅兰手里一放,“拿去吧,妹妹,我走也。”他翘着兰花指,风摆柳似的出了办公室。
按照杜自远的安排,张雅兰的行动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一百二十七、 跟踪()
傅怀真告别张雅兰,从车库里开出他的吉普车,出了国防部大门。【】
傅怀真这一动,在他的身后带起一条长长的、或明或暗的尾巴。
三个宪兵也开着一辆吉普车,紧跟傅怀真的车后。这是明的。傅怀真在洪公祠北大门接上了柳秋月。三个宪兵的车后就增加了陈三虎的车,这也是明的。
后面还有三个秘密的尾巴。黄枫林手下的两个特务开着一辆车,跟在陈三虎的车后。他们很快发现还有一辆车跟在后面。
这是右少卿。她亲自带着人,悄悄跟在后面。既然左少卿也要去戏,她就想一,她的姐姐到底会采取什么行动。她曾想超过黄枫林手下的车。但很快就发现这是一辆跟踪过来的车。两辆车并排时,他们还互相注视了一下。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还有一辆车从路边启动,也加入这个车队。这是杜自远的助手李林的车。他的任务很明确,就是劫持傅怀真。
最后这三辆车忽快忽慢,互相观察,互相别苗头,猜测对方是什么人,彼此的眼神里都透着警惕。
在这个长长的队伍里,最快乐的就是傅怀真和柳秋月这辆车。傅怀真比着兰花指,一边开着车,一边哼唱着戏。柳秋月着他,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高兴。左少卿眼里的酸流氓,在她眼里,是怎么怎么好。她快乐地笑着,差一点就忘了自己的任务。
当傅怀真领着柳秋月进入西餐厅时,他们身后的三个尾巴互相拉开一点距离,各自停在路边。他们都坐在车里,互相观察着。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的目的都不在这里。
李林不敢在这里久留。别人已经注意到他,要不了多久就会猜出他是什么人。他清了形势,很快就开车走了。但他在路口留下一个人,继续观察。
傅怀真和柳秋月坐在餐桌旁愉快进餐。他们点了牛排和水果沙拉。
流氓成性的傅怀真叉了一小块牛排送到柳秋月嘴边,“妹妹吃一口哥哥的肉。”
柳秋月笑得脸都红了,“你说什么呢,真是坏死了。”一口连叉子也咬住。
傅怀真就叫了起来,“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