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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贵拍拍他的胳膊,“咱俩就是聊了一会儿天,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上午九点半,二处召开工作会,说了几件事。
头一件是对保护国防部公一案的总结。何俊杰主说。他哈哈地笑着,不断地说:“开会前,处长还在跟我说,这件事,各组都是尽了最大的力,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公保住了,傅怀真也保住了,还捕获多名共党分子,成绩很明显。处长一再让我转告各位,今后还要发扬成绩,还要继续努力。”
第二件事,就说到了侯连海。这件事就让左少卿有点苦恼。
她淡淡地说:“这个侯连海让我们很为难。他天南海北到处跑,神秘莫测。我派的人,都跟不上他。有时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踪迹,等我们的人赶过去,他又离开了。总之,一点效果也没有。我想问一句,还要跟下去吗?”
这个时候,叶公瑾的脸色就有一点严峻,“左少,这项工作不是处里安排的,这是局长的意思。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跟下去。人手不够,就加人,需要什么器材,你就提出来。资金、车辆,我会保证你。但不能放松。”
左少卿盯着他的眼睛,只得点点头,说:“好,我们继续。”
第三件事,说到最近对公案捕获的共党分子的审讯。赵明贵汇报,没有取得成果。头一个说的,就是张雅兰。
赵明贵说:“着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富家小姐,却是个钢筋铁骨。现在也不敢再打了,再打就活不成了。”
这个时候,不知深浅的程云发就多了一句嘴,“她就是个共党分子,死了就死了。”
程云发还想说下去。却听见叶公瑾冷冷地说了一句,“云发,她是不是共党,庸提醒。”一句话,就把程云发给憋了回去。
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不提它,它一定不会出来。可你一不留神把这个事说出来,这事还就真成了事,并且一定是麻烦事。一个侯连海,一个张雅兰,在此后的几天里,都悄悄地发作起来。
二处工作会结束之后,程云发又是憋了一肚子气,铁青着脸回到办公室。
右少卿在会上已经出苗头,知道程云发近日失宠,又见他一脸的怒气,就不肯再到他的办公室里呆着,而是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里。她坐在前,就见姐姐办公室里的动静。
从她的办公室里,隐约能见姐姐办公室里挂着一张地图,平时都用一道布帘遮着。此时却已经拉开。她见姐姐正站在地图前,向叶公瑾解说着什么。她明白了,那个地图上一定有东西。她心里就转起了主意。
她知道姐姐每天派出许多人在外面执行勤务。这些人都派到什么地方?监视的是什么人?姐姐最关注的是什么人?她很想弄清楚这些问题。
几分钟后,她见姐姐拉上布帘,并从前消失。她迅速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半,然后回到桌旁坐下。她果然见姐姐跟在叶公瑾的后面,从她的门前走过去。
她想,办公室里还有人吗?管他呢,先去再说。她出了办公室,直接去了姐姐的办公室。她一开门,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右少卿大喜过望。她迅速走到地图前,拉开布帘。只需几秒钟,她就从那些插着小红旗的位置,判断出都是什么地方。她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笔记本和铅笔,迅速地做着记录。
她一眼就见了国防部,毫疑问那里是重点。国防部的北边是国际联欢社,她对外国人也有兴趣吗?东亚饭店、港口、火车站、城南军火库,这些全是重点呀。右少卿飞快地记录着。
偏偏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右少卿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当贼抓住。她扭回头,站在门口的是柳秋月,正目瞪口呆地着她。柳秋月让开门口,一声不响地着她。右少卿也瞪她一眼,把笔记本放进口袋里,扬着下巴走出办公室。
右少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心里做着准备。姐姐肯定会来找她算账的。
果然,十分钟后,她听到外面传来快速的皮鞋声。一听那个声音,她就知道是姐姐,并且肯定还带着怒气。她耸着小鼻子从桌边站起来。
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开,左少卿目光严厉地出现在门口。
右少卿抢先尖声大叫起来,“你管不着,你管不着!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有什么秘密!我就是想一,怎么啦,怎么啦!不可以呀!我就是要,你拦不住我!”
右少卿住了嘴,多少有些胆怯地着姐姐。她当然得出来姐姐脸上的怒气。但她没有开口,多少让她有点意外。她继续叫道:“怎么啦,你想枪毙我呀!”
左少卿终于开了口,“臭丫头片子,我告诉你,每周五下午四点,我和老赵做情报交流。你要是想知道我们说什么,就过来听一听。但不要再做这种不上台面的事!你不要给我丢人!”她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走了。
右少卿气呼呼地站在办公室里,肚子里有气却发不出去,让她很窝火。她着手里的小笔记本,重重地摔在桌上。她也感到自己做的有点丢人。
这天的下午,程云发也做了一件自认为有点丢人的事。他换上长衫和礼帽,居然去敬业银行拜会杜自远,并且是向他请教银行业务。
门口的服务生敲门进了杜自远办公室,说:“杜经理,有位程先生要拜访你。”
“哪儿的程先生?”杜自远有些疑问。
“他说他认识你,和苏小姐是同事。”
杜自远猜测,这应该是保密局的人。但会是谁呢?“请他进来。”
他的话音刚落,程云发已哈哈笑着,开门走进来,“杜先生,还记得我吗?”
杜自远这才想起来,他是右少卿的同事,曾经见过一面。就客气地请他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程先生,有事吗?”
程云发从皮包里拿出几页银行的空白资金表格,“杜先生,兄弟今天是来请教一些银行上的事情,还请杜先生不吝赐教。”
“您客气,请说。”心里却有些疑惑。
“如果从你的银行里,往外转移资金,容易吗?”
“当然容易,只要你有那个银行的账号,随时都能转移。”
“若是从其他银行往你这里转移呢?”
“也是同样,只要你在我这个银行里有账号,也是随时都可以转。”
“听说右少在你这里开了账户?”
“是,是一个普通账号。程先生想知道什么,她的账上可没有钱。”
程云发哈哈大笑,“她没有钱,开个什么账号呀。我们叶处长也有账号吧?”
杜自远这才警觉起来,小心地说:“倒是也有一个,也是普通账号。叶先生倒是有一点钱,不过也不是很多。程先生也准备在我这里开一个账号吗?”
“倒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才要来请教。不过,在你这里开账号有什么好处吗?找一家大银行,不是更方便吗?”
杜自远谨慎地说:“在银行里存放资金,方便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安全。”
“我们处长,是不是还在你这里做着什么生意呀?我也想跟着做一做。”
“银行里倒是也有一些生意,只是风险比较大。程先生是吃薪水的,我倒真不建议你做银行里的生意。”
程云发东拉西扯,不时探问叶公瑾做什么生意,每年的利润如何。临走时,又请杜自远带着他四处参观。程云发有保密局的身份,杜自远不得不带着他在里里外外都了一遍。
这个程云发在安全保卫方面是个内行,他很快就在这栋二层的楼房里发现了漏洞,也出敬业银行的安全警卫并不严密。他心里,对叶公瑾已经生出了外心。
这个东西,正是前面说过的,正自以为得意地往死路上走。
这天夜里,被逼入死路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左少卿。她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一百四十、 忧虑()
二处工作会结束之后,叶公瑾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沉思默想。【】
他和黄枫林一样,也相信“槐树”就在那六个人之。这个范围说起来已经很小了,但真要识破“槐树”,找到他就是特工的证据,这个范围还是太大了。现在,他进一步缩小了目标,确定在联勤总司令部参谋长于志道和国防部作战厅厅长郭重木之间进行调查。但风险还是很大。真正的“槐树”真的在这两人之间吗?这是他最担心的。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
叶公瑾出了办公室,慢慢地往前走。他见左少卿办公室的门开着,便很随意地走进去,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
左少卿急忙站起来,“处长,有事吗?”
叶公瑾笑着说:“刚才的会上,我没有问,二组和一组的工作,还是要分开做。你把最近的监视工作跟我说一下吧。”
左少卿听清他的意思,便拉开墙上的布帘,一一向他介绍目前正在监视的情况。
叶公瑾问她,“你在国防部安插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左少卿说:“我们安插在国防部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在特种邮件检查组,还有一个在参谋处,是一个参谋。他们的任务就是观察身边的人和事。”
叶公瑾摇摇头,“这两个人,都不便于扩大活动范围呀。”
左少卿不动声色地着他,“我曾想在国防部里安插一个清洁工,但没有成功,后勤处不同意。”
叶公瑾同样不动声色,“所以,你负责的三个人,实际上只能从国防部以外开始监视,是这样吗?”
“是,目前只能做到这一步。我们已经重新安排了人,让下面的弟兄一定谨慎一些,不要被人发现。特别是对二厅的郑厅长。”
叶公瑾点点头,“正是这样。你负责的三个人,你要亲自去检查,一定要安排得仔细一些,不能存在漏洞。”
左少卿点点头,“是,我一定。”
叶公瑾走后,左少卿心神不定。她一时判断不出叶公瑾的用意。但她相信,叶公瑾一定是有目的的,并且是个十分阴险的目的。她出了办公室,让柳秋月重新安排。正是这个时候,右少卿偷偷地溜进左少卿的办公室。
当她知道右少卿偷窥她的监视点时,也是她的神经绷得最紧的时候。
叶公瑾回到办公室,给黄枫林打了一个电话,“我已经给她提供了一个机会,你密切注意,有什么异常。”他放下电话时,感到自己已经安排得很严密了。
但是,到了晚上,黄枫林给他打电话汇报左少卿的情况时,再次感到疑惑起来。
这天的下午,程云发悄悄去敬业银行的时候,左少卿带着柳秋月,去检查她负责的监视对象。
左少卿坐在车里的时候,只感到头皮发麻。三个监视对象,都是重得不能再重的人物。办公厅秘书长、二厅厅长郑介民,最让她揪心的,是作战厅厅长郭重木。
叶公瑾居然让她亲自检查这三个人的监视情况,是什么意思?她感觉,叶公瑾一定有他的目的。
左少卿很小心。三个对象住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她总是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然后用望远镜观察。然后悄悄地走进监视点,询问监视的情况。
国防部办公厅秘书长住的是一栋西式洋房,有宽敞的庭院,雕花围墙,院有花草树木,十分雅致。监视点设在对面的一间民房里,两个弟兄轮流坐在前,观察院里的情况。左少卿在监视点里坐了十分钟,就悄悄离去。她对这里没有兴趣。
二厅厅长郑介民住的是一所很大的老宅子,门禁森严。这里的监视点是租了斜对面一间小小的烟酒店。左少卿绝没有想在这里到什么情况。
她最注意的是郭重木的家。那是一座简朴的小庭院,数间平房。院门开着,可以见里面有人在扫地。这里的街道很冷清,住的都是普通市民。特务们在对面租了一间阁楼,居高临下,可以见院子里的一切。
左少卿的车停得远远的,她坐在车里,用望远镜观察左右的情况。她了一会儿就明白,这里似普通,却很难接近。有人走到门前,很远就会被人见。杜自远想通过郭重木的家里人建立联系,是不可能的。她预感,黄枫林一定在这附近建立了监视点。
恰在这里,柳秋月轻轻碰她的胳膊,向另一边指了一下。左少卿凝神一,立刻见街边的一扇户里,有人悄悄撩开帘,向这边偷窥。毫疑问,这里已经受到严密的监视。
她问:“那是谁的人?”尽管她已经猜到。
柳秋月小声说:“是黄枫林的人。你让我盯着黄枫林,底下的弟兄见他来过这里。少主,这个黄枫林是受谁指使?”
左少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