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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公共厕所,都比较简陋,是没有户的。但四周的墙上是砌了十字空花的花墙的,又好看,又当了户,光照通风,全靠它了。这个空花花墙大约一人高,如果有人站在里面,透过花墙向外张望,那是再隐蔽不过的了。
肖凡冰在远处望着。几分钟之后,看见厕所里走出一个人来。他差点没认出来。这个魏铭水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草帽也不戴了,脸上架着一副墨镜。手里空空的,只拿着一张报纸,摇摇摆摆地走了。很快就进了厕所旁边的一条小巷里。
肖凡冰急忙赶过去进了公共厕所,只见魏铭水的所有东西都放在角落里。他掉头追出来,再追进小巷时,魏铭水已经踪影全了。肖凡冰明白,他被这个老奸巨猾的魏铭水给耍了。
这个时候,右少卿坐在第三招待所的大堂里,她看见魏铭水从招待所后门进来,正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对着手腕上的手表。她随即站起来,向楼梯上走去。魏铭水则不慌不忙地跟在她的后面。
到了三楼的三八号门前,右少卿轻轻敲了敲门。房门立刻就开了,那个中年人站在门里,平静地看着她。
右少卿轻声问:“请问,一个从广州来的客人,是住在这里吗?”
中年人轻声说:“我就是,我就是从广州来的客人。”
右少卿闪开门,从她后面走上来的魏铭水声地走进来。右少卿随后关上门。
魏铭水和中年人面对面站着,互相注视着。
中年人微微地笑着,“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魏。”魏铭水不动声色地说。
“啊,魏铭水,魏组长。久仰。”
“那么,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中年人点点头,“也免贵,姓曾,曾绍武,就是我。”他微笑着转向右少卿,“魏先生,这位女士是……”
魏铭水指了一下,说:“右少卿,一起来的。”
曾绍武笑着说:“魏先生,右女士,您两位请坐。”
魏铭水说:“曾先生,你应该有东西交给我吧?还是先把东西给我,然后再说。”
曾绍武一点头,“也好。”
他转身打开壁橱,从里面拿出一只旧皮箱和一只帆布包,都放在桌子上。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台崭新的军用电台。他又打开帆布包,里面是满满一包钞票,都是十元的大票。
他笑着说:“魏先生过一下目。电台是新的,全套的,都在里面了。经费是一万元。魏先生要细看一下吗?”
魏铭水说:“不用了。”随后就向右少卿点点头。'
右少卿立刻合上箱子和帆布包,提到门口。她先开了门,向外面看了一眼,随后轻轻敲了两下门。对面的客房立刻打开门,刘溪站在门口看着她。右少卿立刻提起箱子和帆布包递给他。刘溪接过去,很快就退回到房间里。
至此,右少卿轻轻关上门,回头看着魏铭水和曾绍武。
魏铭水向曾绍武露出笑容,向沙发伸出手,示意他请坐。曾绍武也客气地伸出手,请魏铭水和右少卿先坐。曾绍武和魏铭水互相客气一番,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右少卿则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这个时候,房间里就略略地有一点尴尬。三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互相注视着,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曾绍武看着右少卿,先开了口,“右女士,右少卿,哎呀,我孤陋寡闻,倒没有想到,还有姓右的,我真是少见识。”
右少卿也笑了,“姓右的还是有的,曾先生可能没留心。往远里说,汉朝有一个大臣就叫右公弼。宋朝时,安州府管司法的官吏就叫右喜祥。往近里说,我们这里的武汉京剧团里,就有一位编剧老师姓右,叫右受成,很有名的。”
曾绍武哈哈地笑起来,“承教了,承教了。我还真的不知道有人姓右。还是右女士细心,知道有这么多姓右的。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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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九、 疑虑重重()
右少卿笑着说:“若是曾先生留心一下,也许也会遇到姓右的。”
曾绍武又笑着说:“刚才我听右女士的话,我听得出来,右女士对武汉的这个京剧团也挺留心的,想必也爱好京剧吧?”
右少卿说:“爱好不敢说,但小时候确实学过。”
右少卿这么说着的时候,心里隐隐的有些异常的感觉。这个曾先生,或者知道她的经历,或者是有意确认她的身份。这倒是有点奇怪。
这时,一直眯着眼睛盯着曾绍武的魏铭水轻声说:“曾先生,这一路是否顺利?”'
曾绍武立刻说:“还算顺利。只是心里还是挺紧张的。不过,东西总算是送到了,我也就放心了。现在,可以说是一身轻松了。”
“那么,本部那里,我们是否也应该通报一下,说您已经把东西送到了?”
“应该的,应该的。否则,本部怎么知道,我把东西送到哪里了?”
“我看得出来,曾先生很有经验。过去一直在哪里任职呀?”
“惭愧了。我一直就是一个交通,负责香港到内地这一线。倒是跑了不少地方。”
“曾先生,本部那里,对我们还有什么交待?”
曾绍武眯起眼睛看着魏铭水,笑了一下说:“魏先生,刚才说了,我就是一个交通,只负责把东西从香港送进来。至于本部那里有什么交待,我真的不知道。魏先生,电台通了,本部有什么事,会通过电台告诉你们。您说呢?”
魏铭水听到这里,就点点头,“这次有劳曾先生特地给我们送东西,一路辛苦了。我们也不多打搅了。告辞了,曾先生请休息吧。”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曾绍武也站了起来,“魏先生不要客气,都是应该的。我呢,明天也该回去了。”
魏铭水和右少卿都与曾绍武握了手,然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出了第三招待所的大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招待所门前的一盏大灯,把喷水池附近的茶座照得一片通亮。
曾绍武站在前,静静地看着下面刚刚穿过茶座,正走上大街的魏铭水和右少卿。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街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街边的行人也更多了。魏铭水和右少卿,很快就融进街上的行人里,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去。
魏铭水轻声说:“右少,他说他一直就是一个交通。哼!打死我也不相信!”
右少卿也点头说:“老魏,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他说他明天就走,我会盯着他,看看他到底会去哪里。”
魏铭水一点头,“好,明天咱们就可以见分晓!”
第二天,右少卿果然发现,这个曾绍武并没有离开武汉。他一个上午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下午,他又坐在门前的喷水池旁边的茶座里,静静地看着报纸。
大约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悄悄地走过来,很随意地在曾绍武的旁边坐下来,并且向服务员要了一杯茶。
右少卿一看见这个年轻人,眼睛里就冒出了火。这个人,正是站在修理合作社外面跟踪她的人。王八蛋!你也露脸了!她悄悄地离开了商业局第三招待所。她在街边找了一部公用电话,打给魏铭水。'
她说:“老魏,已经确认了。这个曾,和外来户有勾结!”
她说的外来户,指的就是从外面调进来的潜伏组。她和魏铭水都相信,这个新调来的潜伏组,就是来对付他们第五组的!
这个时候,这个曾经跟踪过右少卿,现在正与曾绍武见面的年轻人,绝没有想到,他已经被吴坚手下的侦察兵盯住了,并且看见他与一个中年人,在商业局第三招待所门外的茶座里见面。他们的样子,就是在接头。
杜自远得到这个消息后,就陷入极度的犹豫之中。他应该怎么办!
赵明贵这个组,是他的“药引子”。他并不想动他们。他希望能用赵明贵这个组引出“水葫芦”。但对那个刚刚出现的中年人,也就是电文里提到的“重要人员”,他应该怎么办?今天夜里,赵明贵将与这个“重要人员”会面。能不能在他们会面之后,秘密逮捕这个“重要人员”呢?这么做,对他的根本目的有用没用呢?
换一句最简单的话说,这个“重要人员”有没有可能掌握,或者知道一点有关“水葫芦”的情况呢?逮捕他,会不会打草惊蛇呢?他此时真的有点拿不准了。
到了这天晚上的十点钟,杜自远就是不想动,此时也不得不动起来了。因为所有各方的人都在暗中动了起来。吴坚手下的侦察兵,首先发现了情况。赵明贵和许文梅离开了他们租住的民房,去了武昌东湖宾馆。
杜自远立刻明白,赵明贵这是要与“重要人员”见面。他心里还是那个问题,他要不要逮捕这个“重要人员”呢?
但是,当他最后找到这个“重要人员”时,他已经被人干脆利落地刺死了。
这天晚上,赵明贵为了在武昌东湖宾馆,与本部派来的特派员曾绍武见面,是做了特殊安排的。他是个本性精明且极其谨慎的人。这一点,早在南京保密局时,就已经显露出来。潜伏几年来,更在他精明且谨慎之上,增加了多疑和狡诈。
现在,他确实在武汉找到了右少卿,尽管他不知道寻找右少卿的目的是什么。另外一点,他也在中北路和楚汉路交叉路口的小百货店里看见了林文秀。他确信,他已经被**的情报机构发现了。这是最令他恐惧的。
有一个疑问,一直在他心里转着。被**的情报机构发现,他几乎可以肯定,就绝没有脱身的可能。因此,他也不得不采取采取静止不动的策略。但是,**的情报机构为什么不对他动手呢?有什么其他目的吗?他拿不准。所以,他准备在见过特派员之后,问清楚情况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他的如夫人许文梅,同样是个精干而且细致的女人。这一点,在她超一流的发报技术上也已经显露端倪。所以,当赵明贵向她说出他的疑虑时,她亲自去东湖宾馆的周围踩了点,看清附近的退路。她注意到,东湖宾馆的后门外面,是密如蛛网的小街和小巷,很便于她脱身或隐藏。这样,她就非常周密地在东湖宾馆的周围,安排了手下的弟兄。
她笑着对赵明贵说:“阿贵,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保你没事。”
赵明贵对她这个如夫人是百分之百地信任。所以,到了晚上十点钟,他们悄悄出了门,去东湖宾馆与特派员会面。
毫疑问,许文梅的这个安排,自然也被杜自远所察觉。他立刻就明白,赵明贵与“重要人员”的会面,是在东湖宾馆里。
杜自远和吴坚、秦东海都聚在他的房间里,仔细地研究面前的地图,也研究了附近的大街小巷。他并不想抓这个赵明贵。赵明贵是他手里的“药引子”,还有更大的用途。他唯一拿不准的,还是要不要抓那个“重要人员”。
正是基于这么一种考虑,他决定把自己的位置前移。他指着东湖宾馆东面的一条小街说:“你们两个注意,今晚我的位置在这条小街里。如果有意外情况,就到这条小街里来找我。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秦东海立刻点头。杜自远的命令,他从来都是绝对服从的。但他担心的,倒是吴坚手下的那些侦察兵,能不能也做到这一点。
吴坚看明白他的眼神,笑着说:“请你们放心,我们都是军人,令行禁止,是我们军人的天职。只要有问题,我会立刻到这里来找你。”
杜自远向他点点头,“好,这样最好。”
吴坚又说:“老杜,我给你派一辆车吧,你用起来会方便一些。”'
杜自远立刻笑了起来,“要是有一辆车,就更好了。这样我可以坐在车里等,不用在这条街上傻站着了。你给我派辆什么车?”
吴坚笑着说:“就是我们司令员使用的大吉姆。我们就这么一辆好车。司令员也吩咐过,随时可以给你用。老杜,我再给你派一个司机吧。”
杜自远摇摇头,“那就不用了。你的人手也够紧的了,不要为了我,再抽出一个人。开车我没问题。是大吉姆?哈,你们李司令还真有一辆好车呀。”
所以,这天晚上八点多钟,杜自远和吴坚等人,也在东湖宾馆附近布置好了。
这天夜里十一点的时候,一直蹲守在“荣升小吃店”账房里的右少卿,终于得到纪宝兴的报告,在二十分钟前,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进了曾绍武在武昌东湖宾馆开的房间里。
纪宝兴说:“右少,他们是采取了保护措施的。有一个人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