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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想才说:“我看,你在他面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他可能从来不给你钱,还那样把你吆喝过来,随意地弄。玉红,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钱玉红默默地翻着锅里的菜,停顿片刻,才小声说:“少卿,总归吧,是福哥养着我。另外,说一句实话吧,我也喜欢他那样弄,真的。少卿,只有那样我才知道,他少不了我。”她仍然那样满面粉红地笑着说。
左少卿心里却仍然为她痛惜。虽然隔着模糊的玻璃,她仍能看见钱玉红那雪白丰腴的屁股在男人的身前左右扭动着。
钱玉红低声说:“少卿,别给我说出去。”
左少卿说:“玉红,我不会说出去。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跟上这么一个耻的男人。这么粗野,这么好女色。我真恨不得给他一拳。”
钱玉红嘻嘻地笑了,“少卿,你千万不要打他。他一定打不过你,我知道。他就是对我才这样。”钱玉红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低了,“少卿,我不瞒你,我真的离不开男人。以前,我曾经跟过一个做生意的人。他有些钱,能保证我吃喝穿戴。可是,他和我做那个事……”她说到这里,就歪着脑袋笑个不停,“他一个星期只能和我做一次,我还没感觉到什么呢,他就射了。要是让他和我做到两次,老天,他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你别笑话我,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了他。”'
听到这个话,连左少卿也笑了起来,“你还说,真不害臊。”
钱玉红已经笑得花枝乱颤,“少卿,都是些丑事,挺难为情的,我也没想瞒你。你也什么都知道,嗨,也都让你看见了,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跟你说一说,我心里倒感觉挺舒畅的。”她静了一会儿,又说:“我现在,对什么都所谓了,也不在乎这些事了。福哥和我那么弄,我真的挺乐意的,真的。”
左少卿一撇嘴,“可是,大白天的,还有客人在,就那么干起来了,也太过份了。”
钱玉红就异样地瞄着左少卿,耸着鼻子说:“少卿,那是因为你呀。”
左少卿瞪她一眼,“你又胡说了,怎么会因为我呢?”
钱玉红嘻嘻地笑着,“你也挺漂亮的呀,又穿得这么整齐,身材还这么好,有模有样的。”她凑到左少卿耳边,低声说:“你的胸脯也是挺挺的,是不是?告诉你吧,你把我家福哥的臊劲头引上来了,他又不敢惹你,只好拿我出火呗,这还不明白吗?”
左少卿忍不住打她一下,“别拿我说事。”
钱玉红嘻嘻地笑着,“少卿,是真的,你也挺招人的。”
左少卿一撇嘴,“这下,你晚上就可以安生一些了吧?”
钱玉红似乎有些得意地晃着脑袋,“少卿,说出来没人会相信,可不会安生呢。到了晚上,照样还有一回,夜夜都不会拉空的。我福哥干这个,可有本事了。”
“不要说了,晚上干了,白天还要干,就是一个色鬼。”左少卿皱着眉头看着她。
“少卿,我就喜欢色鬼。”她咯咯地笑着,连身体都妖娆地摇晃起来,“白天上工时,他要是听了那些下流工友说了什么女人的风流事,中午回来就找我干那个事,也是在桌子旁边。今天是有你在,要不,他会叫我把衣服全脱了,且摸个没完,且弄个没完呢。你是不知道,他的臊劲头上来了,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
左少卿笑着,伸手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
这下子,钱玉红反而大笑特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最后,她渐渐地止住了笑声,又把头放在左少卿的肩上,搂着她的腰,目光迷离地看着她,轻声说:“少卿,这就是我的命,有这样一个男人天天和我弄,我挺知足的。”
这个时候,左少卿终于找到一个机会,问了一句她特别想问的话。她很随意地说:“玉红,其实我一直感觉,你是个结过婚的人,是经历过这些事的,难道还那么在意福哥?那么在意他和你做那个事?”
这几句话,表面上的重点是在后面两句,真实的意思则是第一句。左少卿说完这个话,就细细地感受着钱玉红的反应。
钱玉红仍在低头做菜。她把做好的菜盛在盘子里,然后继续在锅里放油。
左少卿急忙提醒她,“玉红,油倒多了。”
钱玉红却拿着油瓶子,一动不动站着,披下来的头发遮着她的脸。
左少卿慢慢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她意外地看见,钱玉红被头发遮挡着的眼睛正警觉地向上翻着,从眼角那里窥视着她。那个眼神里藏着戒备和疑虑。
左少卿立刻明白,她不能再问了。但钱玉红这个眼神也明白误地告诉她,钱玉红以前的男人,如果不是‘水葫芦’的话,至少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极其可能,也是一个潜入解放区的情报人员。
她明白的另外一点是,钱玉红在男女**这个事上,需求极其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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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六、 印章()
钱玉红甚至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包括福哥这样的粗野男人,去做那个事,并且做得非常高兴。但在感情上,她的那颗心,却一直放在第一个男人身上。
左少卿一时还想不明白,钱玉红的这份藏在心里的情感,对她将来追踪‘水葫芦’意味着什么。
在下告诉各位看官,这一点至关重要。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钱玉红又恢复了她天生的媚态,一口一个“福哥”,把左少卿身上的汗毛都叫得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一片一片地生出来。
她不断地给她的福哥和左少卿斟酒,又给他们搛菜。稍微闲一闲,就把一只手放在她福哥的腿上,声音嗲嗲地说:“福哥,你就喝了吧,我妹都已经喝了,快喝呀,快呀。”手底下就去捏她福哥的大腿根,几乎就捏在那个地方了。
这个福哥看着是个酒囊,其实只是个饭袋。几杯酒下去,舌头就有点绕不过来了。他闪着色迷迷的眼睛对左少卿说:“你……你是玉红的……妹妹,也就……就是我阿妹,来……来,我……和阿妹再碰一下。”
吃完了饭,粗壮的福哥摇摇晃晃地进了里屋,要睡午觉。左少卿帮着钱玉红收拾了碗筷,就准备告辞了。
钱玉红说:“少卿,你等一下。”她进了里屋,打开箱子,似乎把什么东西塞进口袋里,就陪着左少卿出了门。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周围的居民吃完午饭都休息了。小街里就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钱玉红陪着左少卿慢慢地走着,却一句话也不说。她低着头走着,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她们快走到街口时,左少卿停下来,说:“玉红,送这么远了,别送了。”
钱玉红就停下来,仍然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少卿,求你一件事。”
左少卿注意地看着她,“什么事,你说。”
钱玉红抬起头,默默地看着左少卿,说:“少卿,我就是一个想要男人的女人,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坏事也不敢干。我求你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行吗?”
左少卿看着她,谨慎地问:“玉红,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她默默地看着左少卿,点着头说:“我心里,还是很害怕。”
左少卿说:“我理解你的意思。不管怎么样,你也要多当心。”
她轻轻地说:“我只敢住在这里,远一点的地方都不敢去。现在一直就在抓特务,抓f革命分子。我很担心政府会把我当特务抓起来。”
左少卿拍拍的胳膊,“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
钱玉红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绸子手绢,说:“你也别再找我了。少卿,我没别的意思。我只不过心里有一点害怕罢了。我也不想再搅到什么是非里。少卿,你要是答应我,我就送你一样东西。”她慢慢地把手绢展开,铺在手掌上,“我送你的不是这条手绢,我送你的是这条手绢上的一个印章。”
左少卿看见,那条手绢的中间,确实印了一枚印章。她仔细看了一下,认出是“伊公子”三个篆体字。她有些意外,这应该是叶公瑾的印章呀。
那年,她曾经让联勤总司令部的参谋长于志道猜一猜,“伊公子”是谁。于志道果然猜了出来。但钱玉红是什么意思呢?她一时想不出来。
钱玉红轻声说:“少卿,这是叶公瑾的印章。他在敬业银行里有一个户头,存了许多钱,其中有一部分,还是我的钱。我知道,叶公瑾当年撤离南京时,撤得很急,他没有取走他的钱。叶公瑾当年从账户里取钱,用的就是这个印章。”
相信看官们还记得这个手绢上的印章。本书第九十节,“小心眼”,说的就是这件事。
左少卿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钱玉红又说:“少卿,我不知道你回到南京准备干什么,我也不想问。但我猜,你可能需要钱。你或许可以试一试,能不能从敬业银行里取出钱。”
左少卿说:“我看你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你就没取一点出来,给自己用?”
钱玉红笑了一下,“我是害怕,不敢取。再说,有福哥养着我,我也不需要钱。现在敬业银行已经收归国有了,是商业银行的一个分支。我听说,过去老主顾的钱,还给保留着,也可以取。少卿,你要是能取出来,就拿了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左少卿心里并不想应她这个请求。她将来可能还需要钱玉红的帮助。此时,她不动声色地改变了话题,“玉红,我知道,叶公瑾就在台湾,你不想他吗?”
不料,钱玉红的嘴竟微微地咧开了,眼睛里也有了泪水,她摇着头说:“少卿,别再跟我提他了。他当初在南昌,把我扔下了,让我寒了心。那几年,我那么伺候他,那么顺从他。在床上,他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只要他高兴就行。说一句不要脸的话吧,我对你也没有什么说不出来的。那时,我有时来例假,身上不方便的时候,还用嘴巴给他弄过。可是,这个没良心的,最后还是把我扔了,连一句告别的话,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我恨他,恨他一辈子。所以,我也不想用他的钱。你要是能取出来,就全取走,我高兴。”
她指着左少卿手里的手绢,露出猫一样的笑容,“少卿,我把这个给你,只求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左少卿默默地看着她,许久才说:“玉红,你多保重,我走了。”
左少卿和钱玉红分了手之后,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她想起钱玉红最后分别时的请求,心里就有一点纠结。
她其实真的很同情钱玉红,也很想放过她。但是,她又必须找到‘水葫芦’呀。所以,论钱玉红和‘水葫芦’有没有关系,她迟早都要回来找钱玉红的。她相信,钱玉红的丈夫,一定是一个潜伏人员。她需要找一个潜伏人员做诱饵,引出‘水葫芦’。这就是她现在必须完成的任务!
不过,用什么办法,到什么时候,怎样才能找到压在她心头的‘水葫芦’,她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所以,今后她会不会再回来找钱玉红这个事,只能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左少卿把心里的事一一想了一遍,就知道在这个下午,她还有几件事要做。
她先去了夫子庙。夫子庙还是那么热闹,街上永远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街边的店家把自己的货品一直摆到街上,大声吆喝着招揽顾客。小贩们提着蓝子、挑着担子,在行人中往来穿梭。以前的黄包车现在已经换成三轮车,“当当”地响着铃铛,飞快地向前蹬去。
左少卿慢慢地在街上走着。终于,她在一个墙角的后面,看见一个小小的刻字摊子。一个六十多岁,满面皱纹的老人坐在摊子跟前,低着他花白的头,一双鹰爪般的手,握着一柄刻刀,正在一枚印章上刻字。
老人慢慢地抬起头,用他苍老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站在面前的左少卿。当他确认这个女人可能是他的一个主顾后,便把一个小板凳到左少卿面前,说:“太太,您请坐。”然后继续低下头,刻着他手里的印章。
左少卿在摊子旁边坐下,却并不开口。她捡起一颗已经刻好的印章仔细地看着。她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她必须仔细地看着,并且缓缓地转动这个颗印章,似乎正在对这颗印章做出内行的判断。
她终于放下手里的这个印章。这个动作,让老人慢慢地抬起头,用他苍老的眼睛注视着左少卿。左少卿向他露出一点微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条白绸手绢,将手绢上的印章亮给老人看。
老人默默地对着手绢上的印章足足看了三分钟,才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