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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木驴游行这样的机会都不放过。
虽然不得不说,她也觉得非常的解恨。
就在她沉思间,行刑的游行队伍已经走到了距离有间客栈不远处的广场之上。
“姐姐,姐姐,快看,那就是幽闭啊。”陆希凝很是兴奋地拉扯着江兮浅的衣袖,险些没跳起来。
江兮浅回过神来,季巧巧已经被两名嬷嬷拉着腋下,从木驴上拉起来。
原本木色的木驴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季巧巧那洁白修长的双腿上也鲜血直流,只是就算是这样,也引不起兰嬷嬷,掌刑嬷嬷、宫女们丝毫的同情。
在宫里,这样的场景她们见得太多。
倒是围观的老百姓,尤其是一些心慈的老者,不由得转过头,“罪过,罪过!”
“罪过?留着这样的女子,让她祸害其他的家庭那才是罪过!”
“就是就是,这种不守妇道,在新婚当日就敢给新郎带绿帽子的,直接杖杀都不为过。”
“听说那新郎还带了不止一顶!”
“绿云罩顶啊!”
“啧啧,你们这算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有内部消息,听说那个女人和她的婢女一起,男人共享呢。”
“……”
陆希凝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些人将季巧巧绑到早就准备好的木桩上,双手仍然反绑在木桩上,其中一名嬷嬷紧紧地抓着她的头发往后拉,季巧巧原本低着的头不得不扬起。
原本宛若银盘、肤若凝脂的脸上,此刻惨白一片,嘴角还带着猩红的血丝,顺着修长的脖颈滑下,身上只着薄薄的纱衣,那模样可当真是……
“时辰到,行刑!”兰嬷嬷看了看日头,而后目光冷凝,死死地瞪了季巧巧一眼,若非是她,太后又怎么会被气得吐血,如今病情恶化,甚至还……想到这里她就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季巧巧千刀万剐了。
话音落,她立刻后腿两步,两名五大三粗的嬷嬷举着笨重的木槌上前一步。
“宋嬷嬷,请!”站在左边的嬷嬷对着右边的嬷嬷做了个请的姿势。
“嗯!”右边的宋嬷嬷颔首示意,而后举起大锤,还未落下就听见一声厉喝,“住手!”
“咦,那是谁?”陆希凝面带不悦,她的好戏还没看完的说。
江兮浅回过神来,顺着视线,突然只觉得果然,季巧巧虽然人品不咋地,可这魅力却还是不错的。昨儿夜里她还在估摸着今日此人会出现,果不其然。
只见萧恩身着宝蓝色青竹暗纹金丝勾边锦袍,立在行刑的高台下厉声呵斥,义正言辞。看着季巧巧那狼狈的模样,奋力挣扎着想要上前,尤其是看到在行刑高台旁边站着的齐忠祥、姚琉璃以及在他们身边的齐浩远时,更是瞳孔一缩。
“齐浩远,你,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你怎么可以让她们这么对巧巧。”他大声怒吼着。
季巧巧也同时转头,眼中还带着不可置信,他,他竟然真的来观她行刑,她如此狼狈、不堪入目的一幕幕;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就因为她被人陷害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季巧巧突然大声笑着,“哈哈哈哈!”
“巧巧!”萧恩哽咽着,想要上台;兰嬷嬷却上前一步,“萧二公子,看在太后的份上,老奴不跟您多作计较,还请您就此离开,别误了行刑的时辰。”
萧恩面色黑沉,“兰嬷嬷,求求您,这,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巧巧生性柔弱善良,怎么会做出那等混账事来,肯定是有人陷害她的,求求您,禀告太后将此事查清楚之后再动手好不好,兰嬷嬷!”
“二弟,你给我下来!”随后追来的萧睿眸色一沉,面色难看。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弟弟尽然胆敢打伤了守门的护卫跑来大闹刑场。
兰嬷嬷眼皮微垂,“萧二公子此话是说太后冤枉了她?”
“兰嬷嬷息怒,萧恩年幼不经事,还请嬷嬷多多包涵!”萧睿足尖轻点落在台上,一把钳制住萧恩,“跟我回去。”
“我不!”萧恩犟得脸红脖子粗,“大哥,求求您,巧巧肯定是被冤枉的,她那么善良,那么柔弱,江兮浅对了,肯定是江兮浅那个蛇蝎贱妇,她才不过十岁就心肠歹毒,如今定然更甚,肯定是她,大哥求求你,帮我求求兰嬷嬷,巧巧肯定是被冤……”
“够了!”萧睿尚未发话,兰嬷嬷却是再听不下去;视线冷冷地扫过萧恩,语气不善。
她对江兮浅那姑娘还挺有好感的,在面对自己父亲的私生女夺了自己心仪的未婚夫时还能大方地送上祝福,不仅如此在这之前还向太后为季巧巧求情。她生平最欣赏的,就是这种有理智、有脑子,不被儿女私情左右的女子。
因为在后宫中,往往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爬得更高,走得更远。
儿女私情?
那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
在后宫摸滚打趴了一辈子,感情是最不能触碰的东西,她比谁都明白。
萧睿顺手点了萧恩胸前的穴道,对着兰嬷嬷抱歉地颔首,“兰嬷嬷,抱歉!”
话音未落,一只手拎着萧恩的后襟,足尖轻点,等众人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稳稳地落到了台前;而且正在台前中央的位置。
“姐姐,姐姐……”
------题外话------
心儿:阿门,好吧,又是一万字了!原谅我这个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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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发落江相,天子允诺
见江兮浅久久不答话,陆希凝扬起手在江兮浅面前晃了晃,撅着嘴,“姐姐,姐姐……”
“啊?”江兮浅猛的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她,“那是凤都第一庄云剑山庄的二公子。”
“什么狗屁二公子,分明就是个没脑子加白痴嘛!”陆希凝嘟哝着,“他竟然还敢诋毁姐姐,哼!”要不是场合不合适,她早就扑上去将那什么狗屁二公子,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十八般酷刑,虐不死他。
江兮浅摇摇头,“他虽然没脑子,不过他哥,喏,就是那个身着冰蓝色衣衫的,那人倒是不错。”只可惜有萧恩在中间插足,他们注定成不了一路人。
“哼!”陆希凝撅着嘴,“都怪她,不然那掌刑嬷嬷现在都行刑了。”
“你呀!”江兮浅素手微抬,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
陆希瑞这时才从用饭的外间过来,“情况如何了?”
“哼,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当真讨厌得紧。”陆希凝撅着嘴,显然很不开心。
“无事,只是个小插曲而已,无伤大雅。”江兮浅淡淡的开口解释。
陆希瑞透过窗户朝着那行刑的高台上看去,兰嬷嬷正与几个掌刑嬷嬷交代着什么,两个轮着大槌的掌刑嬷嬷连连颔首。
“嗯,凝儿若是看够了,就跟大哥回去。”私心里,陆希瑞很不想让她接触那些东西。
江兮浅又何尝愿意,但想起若薇曾经说的话,她现在也在想着,或许,凝儿真的没有他们想象那般脆弱。她是单纯,却不是单蠢。
陆希凝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才不要,这幽闭之刑还没开始呢,我为何要回去。”
“凝儿……”陆希瑞微微蹙眉。
“哎呀别闹了,重头戏就要开始了,快看快看!”陆希凝朝着陆希瑞摆摆手,然后拉着江兮浅的手,手指直直地指向那不远处行刑的高台。
两位掌刑嬷嬷早就商量好了。
随着兰嬷嬷再次轻喝一声,“行刑!”
宋嬷嬷高高地扬起木槌,看似力道十足,只是手腕使得巧劲,落下时力道已经卸下去了七八成;可就算是这样,落在季巧巧小腹上时,季巧巧也觉得疼痛难忍。
一人木槌落下,另一人的木槌高高扬起。
两人你来我往,此起彼伏。在场原本喧闹的老百姓们,霎时安静了下来。
“咚——咚咚——”
只有那木槌扬起带起的呜鸣声,落下时的闷响声,以及季巧巧的痛呼声。
萧恩死死地瞪着那扬起又落下的木槌,眼眶通红,虎目大瞪,他斜眼看向萧睿,哥,放开我!
“……”萧睿却只当没看见般,神色悠然地欣赏着面前的一幕。
季巧巧,身负盛名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上届云湖盛会双魁,凤都第一才女,相府表小姐,这些名声可一个比一个响亮。尤其是江丞相不疼嫡女疼侄女,这在整个凤都那可都是赫赫有名的。
自家弟弟对她一往情深他也不是不知,只是不知为何,他那个傻弟弟竟然一门心思地将季巧巧与齐浩远凑在一块。原本他以为就算江嘉鼎再宠爱季巧巧又如何,威远侯府不可能接受一个商户出身的女子做儿媳。所以江兮浅就算再不受宠,威远侯府世子妃的位置是跑不掉的。
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的出人意料,其实若仔细思量,也在意料之中的吧。
他看着被反绑在木墩上,木槌不断槌打腹部狼狈女子,面色惨白,唇间不断地有猩红流出,本就血迹斑斑的下身更是血流如注。
她既然是江嘉鼎的私生女,呵呵,妹夫霸占兄嫂生下的孽种。江嘉鼎端的是好主意,竟然想出那等李代桃僵的办法,只是到底被人棋高一招。他也曾怀疑过那明柳身后之人是谁,只是每次追查都无疾而终,他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昨儿季巧巧被太后赐刑的消息传来,他本不欲让萧恩知晓。只是世事到底无常,他越想瞒住的,那萧恩却偏偏知晓了,不仅知晓了,甚至还……
“唔,唔,噗!”
季巧巧只觉得小腹绞痛男人,张口便是注注鲜血,身下更是一股股暖流不断的流出,甚至她能停下那脚下的哗哗声。
面色越来越白,唇越来越干裂……
两行泪从眼角滑落,她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呃,姐姐,好恶心啊,我们不看了不看了!”陆希凝远远地看着季巧巧双腿间不断流出的血红,不知是风还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连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江兮浅淡笑着,“怎么,不是你闹着要来看的。”
“人家这不是想看看胆敢欺负姐姐的人长个什么模样嘛!”陆希凝嘟着嘴,巴掌大的小脸一如既往的娇俏,眸色也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
“好了,既然凝儿不看了那就不看了吧。”江兮浅眼角斜睨了那行刑的高台一眼。
虽然隔得很远,但只要那一眼她就能看出,依那血流的速度和颜色,她体内的子宫应该已经碎掉了。
其实幽闭之行,若是臂力极大,又熟悉刑罚的掌刑嬷嬷,只需要数十下就能让女子体内的子宫碎裂脱落,可如今分明是兰嬷嬷起了整治季巧巧的心思,这才让那季巧巧平白多受了数倍的苦楚。
陆希凝挽着江兮浅的手臂,“姐姐,我们回去吧,好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嘿嘿!”
“小馋猫!”江兮浅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子,“行了,今儿姐姐高兴给你做你最爱的酿酒丸子和糖醋里脊如何?”
“你说的哦!”陆希凝俏皮地对着陆希瑞,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转头对着江兮浅笑得一脸灿烂,“我要烟花梅子酿做的酿酒丸子。”
江兮浅没好气地摇摇头,唇角微微扬着,然后右手比了一个手指,“行,都依你。不过就这一次。”
“哦也。大哥,姐姐答应了诶,答应了诶。”陆希凝一下子扑向陆希瑞,拉着他的手臂撒娇着。
“行了,行了,凝儿你都已经十三了,也该正行了。”陆希瑞故作愠色,可陆希凝怎么会被他吓住,“你没听到吗?是烟花梅子酿诶,平日里姐姐可是一滴都宝贝得紧,今天竟然答应用它给我做酿酒丸子了也。”
“是,是,是!”陆希瑞无妨只能顺着她的话。
陆希凝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又揽着江兮浅,趴在她耳边,不断地咕哝着,“人家还想吃喜鹊登梅,四喜瑶柱,麻酥油卷儿……”
江兮浅额头上三条黑线不断地抽搐着,一会儿排成一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一个囧字。
只是就此离开有间客栈的一行却并未发现,在她们离开之后。
有间客栈二楼的某个包房中。
“奶娘,这,这也太血腥太残忍了。”女子面色惨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哼!不过是个蠢货,能有今日也是她活该。”被唤作奶娘的妇女面色黑沉着,咬牙切齿道,那季巧巧当真愚蠢至极。原本以为曾经让她对江兮浅下毒,她刻意让自己也中毒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还算是个聪明的;可她居然,居然设计别人还能搭上自己。
这也就罢了,竟然还偏偏是在大婚之日,又极不走运地撞到太后手上。
整个晁凤谁不知太后、先帝鹣鲽情深,先帝赐婚事关先帝,就算是她也不敢再那日闹什么幺蛾子,她竟然还敢做出那样的混账事来。
太后此举,只怕除了惩罚、震慑之外,更多的是对她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