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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夏侯元让还没还手呢,这潘凤就手脚不稳了。”
“三仙仆之一的潘凤如此,那另外两名仙仆呢?”
“我觉得吧,肯定不如咱们沛国的‘滕公双子’!”
“我觉的也是。”
“所以说啊,燕大王虽有仙力,却不能识人啊!”
“是啊是啊,若是将仙宝尽送与咱们沛国人,那……”
随在燕小乙左右的巫罗,听着从庚字号台传来的一道道声音,越听越愤怒!
这帮沛国人,竟学那夏侯小儿直呼“潘凤”!辱人如此,该杀!
更可恶的是,这帮家伙竟对着“小大王”评头论足起来!
天杀的沛国人!该杀,该杀,该杀!
观战的巫罗已是如此恼怒,更不用说遭受了一切“嘲讽与屈辱”的潘凤了。他顶着一腔怒火,提斧再度杀上,拼尽了一切地杀上。
“砰!”潘凤被一脚踹飞,凌空呕出一团鲜血,尽洒在自己的衣裳、身下的高台上。然后“噗”的一声,身体砸落在地,撞起一蓬蓬的尘土。
夏侯惇慢慢走了过来。
潘凤挣扎着,拄靠着长柄斧,艰难地站了起来。“咚!”地一声,他又被夏侯惇一刀背砸倒在地!
他挣扎、他反抗、然后被击倒!
他再挣扎,他再反抗!然后再次被击倒!
如此反复!
他还没有放弃。
可任凭他如何努力,任凭殷殷的鲜血渗透了他的衣裳,一次次的结局依旧没有改变——他一次次被击倒在掺杂着鲜血与汗液的泥土里。
这场面,看得李进与巫罗都觉得心酸。两人也终于坐不住了,都要下场替换下来潘凤。可是,还是被燕小乙阻拦住了。
庚字号台。
潘、夏侯二人武艺的高低与差距,别说是内行人了,就算是那些看热闹的、起哄的,也能点评一二了。
台下的沛国人,也因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竟合声对着潘凤大喊——
“最是无能潘求凰!”
“灰头土脸拜元让!”
上百沛国人,个个红光满面,兴奋着、激动着,反复大喊这十四个字。
“疯了吧你们?!”邻近的乡民都皱起眉头看着这些沛国人,“至于这样吗?不就赢了一场初赛吗?”
“呦,济阴人输不起了吗?!”
“得,当我没说,你们继续。”
没人再跟这些精神都快有异常的沛国人搭话了。
不过,好多人都在心里感叹,有这“最是无能潘求凰”一句话出现,潘凤的名声,怕是毁的一干二净了!
而这时的潘凤,心里想的只有五个字——“爬起来再打”。
他挣扎着还要再战的时候,夏侯惇终于失去了耐心。
这位名将之后,缓缓拔出长刀,指向慢慢爬起来的潘凤:“潘凤,你这可怜的连个仙法都没混上的仙仆,就可以去死了!”
潘凤闻言,身子停顿下来。
他缓缓抬起了头。
右眼肿得像个鸡蛋,眯着只能看见一条缝;鼻子青紫,两个鼻孔里都在不停地流血,看上去十分的可笑。
这幅尊容,旁人看了都觉得狰狞可怖、殊为丑陋。而潘凤,却努力地抬起了头,看向夏侯惇。
还对着他笑了笑,虽然这笑容特别的丑。
“谢谢你!”
潘凤的这一声“谢谢”,说得特别的真诚。
夏侯惇都愣住了。谢谢我?谢我什么?
然后,他看到了潘凤高高地举起了长刀,大喝一声——
“重击!”
【029】神兽玄武()
【紧赶慢赶终于完成一章。今天在科室里打游击战、瞅空就码字,争取晚8点再更一章,加油!!】
潘凤啊潘凤,你真是个大白痴!
小大王派你上场的时候,明明就说了,“打压一下夏侯惇的嚣张气焰”,是“打压”!
不是击败,是打压!
小大王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底细,派你上台肯定不是要你自找丢脸的,他必然有着自己的考量,必然是对你有所期待的。
潘凤难得思考起来。
他潘凤有什么好期待的?
武艺低微、行事莽撞。若说还有什么优点值得期待,那也就是刚刚被小大王赐予的两种仙法了。
是了!
潘凤眼前一亮。
我潘凤的武艺确实不如你夏侯惇,但潘某所拥有的,可不单单是武艺!
我还有仙法!
潘凤拿出仅剩的一把力气,高高举起长柄斧,然后在距离夏侯惇两步远处,大吼一声,奋力向前一击。
“重击!”
“这姓潘的脑子坏掉了吗?离那么远,你劈谁呢?!”
“武艺不行,眼神还不好使了!”
“这是在宣告投降吗?”
台下的沛国人又是一阵子冷嘲热讽,就连夏侯惇也在心中嗤笑。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武艺低微,吼得再大声又能抵什么用,笑死别人吗?
真是个蠢货!
夏侯惇执刀上前,就待三刀两式将这不知所谓的“潘仙仆”打落擂台。却猛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自对面涌来。“嘭嘭嘭!”
夏侯惇在间不容发的那一刻,横起长刀挡在身前,却依然被这股超强的力道,冲击得踉踉跄跄、一连倒退七八步,到最后虎口都崩裂了,才勉强将其挡下。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仙法’了吧?威力还行,不过也就这样了!潘凤,若没有其他的手段,你可以去死……”
他的话还未说完,三把刀轮就挟带着冻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碾了过来!
夏侯惇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三把刀轮直接冲过了身体。
而身体,则无伤无恙。
“虚幻?幻术?唬人把戏?”
然而,未等他细加思索,一股冰冷彻骨的冻气,自脚底涌向头颅。
就在这秋日,就在这将近正午的骄阳下,白色可见的冻气迅速将夏侯惇包裹起来。
如落冰窖、如入冷窟!
冰霜覆体!寸步难行!
夏侯惇就这么横着长刀,结成了一座冰冷、寂寥的“冰雕”,挺立在高台上。
原本噪杂的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的沛国人,都闭上了嘴巴。原本激动得红光满面的脸,个个如擦了铅粉一样的苍白。心里也像夏侯惇身上的冰霜一样,迅速冷却下来。
其他几座高台处,台上打得火热的一对对、一双双,观战的一堆堆、一群群,都被这“冰霜冻人”的奇景,骇得停了手,纷纷行注目礼。
不过,不同于失魂落魄的沛国人,其他人尤其是擂台上的众人,心里都是一片火热!
艳阳之下,无水而冰霜降。
这肯定是仙法了!果然神异!
白虎山上三仙仆,巫罗可召唤神龙、驾乘巨鹰;李进拥有一套“可隐可现”的如意长枪与甲胄;就连此前盛传“不会仙法”的潘凤,这会儿也拥有了控制冰霜的“仙法”。
据说,此三人都是由燕大王赐了“仙宝”,才得以修习仙法。
“若我也能得了大王发放仙宝,是否也能学会这样神奇的仙法?”
这是全场所有人心**同的想法。
而擂台上争雄的参赛者们,则更是目放宝光,心跳加速。
都攥紧了手中的刀兵,奋力杀向对手!
为了仙宝,为了仙法,请你去死!
战况,由此更加激烈!
而这一边的庚字号台下。
所有人看着气喘吁吁的潘凤潘仙仆。
他依旧是鼻青脸肿、血渍斑斑,面目可笑。但在这一刻,没人再以讥讽、嘲笑的心态看待他!
仙仆,仙仆!
沾了一个仙字,那就跃出了凡俗!
你可以羡慕,可以嫉妒,却没有资格去嘲笑。
因为你不配!
仙凡有别,云泥之别,你配不上的别。
精疲力尽的潘凤,迈着略有些蹒跚的步子,走到“冰雕”夏侯惇的跟前。
他本想提起长柄斧,敲敲这厮的冰疙瘩脑袋,但实在是没了力气,连从不离身的斧头都掂不起来了。
想想“小大王”之前所说的“打压他的嚣张气焰”,再想想刚才自己遭受的一系列的屈辱,潘凤咧开了满是血沫的嘴巴,笑了。
“潘某的武艺确实低微,也确实远逊于你,可又能怎么样?”
“我现在杀你,如宰一鸡狗!”
潘仙仆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手,拍了拍夏侯惇的“霜雪脸”。
“我知道你能听得清,也能看得见。”
“我还知道你对我起了杀心。”
“不过,你放心。”
“我是不会杀你的。”
“因为‘小大王’只说要打压你一下,没说取你的狗命。”
“你很幸运呐,夏侯小子。”
“人常说,九尾狐代表着幸运。我倒觉得玄武更适合‘幸运’二字,夏侯小子,你以为呢?”
潘凤说完,蘸着自己的血,和着夏侯惇脸上逐渐化开的雪水,在夏侯惇的脸上画了一个小小的——
小乌龟。
然后,径直下台走了。
…………
直到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夏侯惇才打着哆嗦,从僵冷、冰冻中缓过来。
台下依旧围满了人,但气氛、态度与先前已有大不同。
原本兴奋、激动的沛国人,都沉默下来。
相对的,济阴人尤其是鄄城县人活跃起来。
“瞧这夏侯惇落汤鸡的模样,真是好笑!”
“你看他脸上的小神兽,潘仙仆画得还挺像呢。”
“嘿嘿,还真是。”
“自作自受!”
这些济阴人有意无意地抬高着说话的音调,夏侯惇不用费神就听得一清二楚。
类似于刚才潘凤受到的屈辱,现在被一股脑地丢到他的身上。
然而与之前“仙法”带给他的震撼相比,这些屈辱又算不得什么。
原来传闻真的无误,原来仙法的确属实,原来我夏侯惇才是真正的“无知村夫”啊!
夏侯惇一言不发地下了高台,也没离开,而是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中,带着一身的水渍、湿冷,走向燕大王所在的高台。
遭人奚落讥讽!任人指指点点!被人面上画龟!
自幼至今,他从未受到过像今天这样的屈辱,但夏侯惇的心情反而慢慢激动起来!
他不是没心没肺的傻子,更非变态的受虐狂。他只是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件即将改变他一生的大事!
“燕大王”不是淫祀,更非奸尻,而是真真正正的仙人!真人!
而他夏侯惇,将在今日,踏上仙途。
舍去我夏侯一身所有,也要踏上仙途!
【030】夏侯心思()
【不好意思,写了改,改了写,折腾到现在。哦,明天的一章要晚些】
“仙法”、“巫术”,在原本的夏侯惇看来,尽是荒唐、可笑。
在此之前,他虽不像巫罗那样一心“寻巫问仙”,但也曾因为幼年的经历而与所谓的“仙、巫、方士”等,多有接触。
他六岁失恃。
当时阿母重病卧床、奄奄一息,阿翁看药石无效,便请了沛国有名的巫祝。
那巫祝,安台设坛、祈禳辟邪,做了整整三日的法事。而直至三日期满,也没有换来阿母的醒转。
自那时,夏侯惇的心里便有了一个假设--如果天下真有灵验的巫术,阿母会怎样?我会怎样?
由此,他对巫术、法术以及流传一时的仙法,起了兴趣。
及年长,四方游历时,他求学于平原襄楷。
这襄楷襄公矩,乃是当世有名的方士,号称“仰瞻天文,俯察人事”。
夏侯惇随其学习了半年的天文阴阳之术。
襄公矩为人正直,好学博古,确实是一位难得的老师。而夏侯惇,在这段求学生涯中,同样受益匪浅。
然而,这与他想象中“晓阴阳,弄风雨”的方士不符。
半年之后,他离开了平原,转道往南去了吴越之地。
之所以去吴越江南,是因为“丁夫人”。
丁夫人,姓丁,名夫人。是前汉有名的巫家。
班固班孟坚,曾在他的《汉书·郊祀志》一篇中提到此人。
“是岁,西伐大宛,蝗大起。丁夫人、雒阳虞初等以方祠诅匈奴、大宛焉。”
这丁夫人与虞初,建造方士之祠,诅咒了匈奴、大宛的大军,也因此得以青史留名。
这是夏侯惇找到的,少数在正史中记载着“巫祝”事迹的一段文字。
虞初,虽在后世号称“家之鼻祖”,但在正史中一直评价不高。
在183年的汉末,尤其如此。
再过上十几年,虞初所著的《周说》,更是在仲长统“《百家》杂说,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