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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魔君做宠物-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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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用呢?我最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轮回,转世,没有你,不过是永恒的痛苦罢了,我想要彻底的解脱。师父,我总是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你总是不回答。其实不回答也好,你真的回答了,我就连个念想都没了。我一直都不敢说,因为我知道我不配,现在我快死了,就任性一回吧。”

    白容越来越透明的手抚上了李鹤行的脸颊:“师父,我爱你。”然后她含泪笑了:“鹤行,我爱你。”

    李鹤行星目含泪,他的嘴唇颤抖着,双眼通红,两地清泪掉在白容的脸上。

    白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哭了?心痛吗?”接着她带着孩童的得意眨眨眼:“我还是赢了,师父,虽然我不能让你爱上我,可是,你永远也忘不了我啦。与其被封印在木棉树里被你遗忘,不如像现在这样被你记住。我好开心!”

    白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不过,师父,有件事情我要反悔啦。我没有下辈子,我们再也不会再见面了。此生精疲力竭,终于到头了。”

    白容说完,一阵闪亮的光芒升起,白容从李鹤行的怀中消失了。

    “她去哪儿了?”我问道。

    “魂飞魄散了。”殷衡答道。

    李鹤行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他的额头杵在地上,长发盖住了他的脸,难以看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两只手攥成了拳头按在地面上。

    他的每一块肌肉都是紧的,他好像在和谁较劲但是却没有一丝力量作用于外物,他就像一颗炸弹,就要爆炸了。

    李鹤行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就在我以为他晕倒了的时候,他哀嚎起来。

    悲痛的喊声由小到大,由低到强,连绵不绝,那声音绝望无比,悲痛万分,带着浓浓的悔意和恨意,几乎要将人的心撕碎。

    这是风度翩翩不苟言笑的李鹤行,这是铁石心肠心狠手辣的李鹤行,这是清心寡欲断情忘爱的李鹤行。

    这是肝肠寸断的李鹤行。

    我本来一直撑住了,却在此时流下了眼泪,我是在看不透这个男人。

    显而易见,他是爱白容的,而这份爱,到底是师徒之情,还是男女之爱呢?为什么他对白容如此狠心,却在白容死后这伤心欲绝?

    每遇到一件事情,我都希望它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可是成仙这么久,真正有美满结局的事,却基本上没有遇到过,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无奈,总是有无可奈何的悲伤,总是有难以避免的失去。

    在李鹤行撕心裂肺的悲鸣中,我突然心中触动,万念俱灰。

    冥冥之中,是谁在安排我们的命运,为什么不让每一个人都可以如愿以偿?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为什么孤独的人永远得不到温情?为什么珍贵的事情总是稍纵即逝?

    为何这样捉弄我们?

    我愣愣的掉着泪,直到霜云殿的大门被人推开。

    门口闯进来几个身着粉衣的青年男女,他们容貌俊秀,衣饰华丽,看起来地位不凡。

    为首的男子惊讶的看着李鹤行,又看看躺在地上鹤翎的尸首,叫道:“掌门师兄!五师姐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紧接着,一个高挑的少女闯了进来,她看到鹤翎倒在底下,尖叫一声,扑在鹤翎尸身上痛哭道:“师父!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大概就是松月吧。

    李鹤行及腰的长发从头顶慢慢变白,数秒之中浸染须发皆白,不剩一根青丝。

    为首的男子抢上前来:“掌门师兄你怎么了?是谁害你?!是不是这三个娃娃?”紧接着他对我和殷衡怒目而视,刷的抽出了宝剑:“大胆顽童!竟敢擅自闯进青阳派!你们到底是谁?!速速报上名来!”

    一时间被十几个仙人拔剑而对,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让他们发现殷衡的身份,今天就脱不了身了。

    “七师弟,把剑收起来,不要难为他们,此事和他们无关。”在他们进来之前,李鹤行已经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只不过他现在心如死灰,就像一具行尸走肉,除了彻底的伤痛,感受不到他还有其他的情绪。

    松月满脸挂泪,急切地问道:“掌门师伯,到底是谁害了我师父?请掌门师伯一定要为师父报仇啊!”

    “是我杀了她。”

第333章 青阳派(十一)() 
松月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鹤行:“师伯,你为何你和师父就快要成亲了。”

    李鹤行冷漠中带了一丝嫌弃:“程鹤翎意欲行刺,已被我斩杀。”

    “怎么可能?!师父她,她那么爱你!她怎么可能伤你?”松月急的大喊,可是面对铁青着脸的李鹤行,她的申诉是那么的无力。于是松月转而寻求其他人的认同,她抓住刚才男子的胳膊:“七师叔,你说说话啊!我师父不可能谋害掌门师伯的是不是?你要为我师父辩白呀,她是冤死的!”

    好一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目前的形势不利于自己,于是张嘴就把李鹤行洗白成为受人蒙蔽而误杀了程鹤翎的角色,退而求其次,拐着弯的寻求她师父被杀的真相,而且还有一点,如果她是叛出师门逆徒的弟子,那么她在青阳派,将会前途尽毁,再无出头之日了。

    李鹤行的七师弟转过了身子,并没有为程鹤翎发声,松月继续哀求其他师叔,没有一人肯为程鹤翎顶撞李鹤行。由此看来,固然李鹤行积威深重,程鹤翎本身的人缘实在也不怎么样。

    这一幅画面令人齿冷,师出一派,师姐惨死眼前,却无一人为她痛惜鸣冤,也难怪李鹤行对青阳派的前途忧心忡忡了。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李鹤行一挥衣袖,便有弟子前来将程鹤龄的尸首抬出去了。

    一个精干犀利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着屋内情景,微微皱了眉,令人难以察觉的轻叹了口气。

    李鹤行瞟了他一眼,道:“坐吧。”

    如果说方才的李鹤行让我心碎,而此时的李鹤行则让我不寒而栗,十分钟前他还痛不欲生,短短几秒钟青丝变白发,这只是外表上的变化,可想而知他的内脏受了多大的损伤,更遑论筋脉逆转气息紊乱,立时吐血而死都有可能。

    而现在,他又恢复了冷静理智,寡淡疏远的样子,三言两语间夺人性命,凝眉抬眼间震慑全场,其心思之深,逻辑致密令人心惊。

    那位七师弟看到袁昂,惊讶道:“袁大人,你怎么在此?”

    袁昂还未回答,李鹤行答道:“是我邀约,前来叙旧。”

    这解释的简直强词夺理,稍微有点智商的都能看出来其中有鬼,可是没有一个人敢问,松月跪在地上,低低的哭泣,不断地说着她师父是被冤枉的。

    李鹤行走到大厅主位上坐下,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如一股寒风,直直灌进每一个人心里:“本门孽徒程鹤翎结党营私,贪恋权势,妄图谋害掌门,已被诛杀。着,废去青阳派弟子身份,开除仙籍,不得入宗庙供奉,不得葬入仙山,以儆效尤。”

    松月面色惨白,叫了一声:“师伯息怒!您就看在和我师父一同长大的份上,不要将师父逐出师门啊!”

    李鹤行视若无睹,继续道:“程鹤翎的罪孽她一个人被就够了,我无意将其他人牵连其中,她亲自教导的三个徒弟也已成人,再过几年便可自领一门,现在先在七师弟处教导。这些年程鹤翎做主收进来的那些低阶弟子,劳烦九师妹重新甄别,有慧根且愿意修仙的留下,其他的,都送回家去吧。”

    一番连消带打,打消了松月等人的疑虑,又给了其他师弟们好处和权柄,皆大欢喜,简直就是帝国主义瓜分殖民地的节奏。

    “松月,你跪下。”李鹤行不怒自威。

    松月心中忐忑,不知是福是祸,生怕掌门师伯迁怒于她,含泪跪了。

    李鹤行解下腰中宝剑,放到松月高高举起的手里。

    松月难以置信的看着李鹤行,纤细的胳膊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她流着泪,眼睛里是震惊,还有兴奋。

    “我年事已高,大限已近,就在这几年,便要重入轮回了。你们都看到了,我的身体渐渐衰败,近年来精神也不济了。我福薄,没有弟子继承我的衣钵,但是青阳派弟子众多,所有月字派的后辈,都是我的徒弟。后辈之中,数松月天分最高,且聪慧伶俐,稳重大气,可在我青阳派生死存亡之际,力挽狂澜。所以,我决定将掌门之位传给松月,松月还小,年轻气盛,希望各位师弟多多扶助教导。”李鹤行清瘦修长的两根手指从剑鞘抚摸到剑尾,似乎恋恋不舍,然而又潇洒离开,宝剑嗡嗡作响,似乎在低低啜泣。

    “雪霁,以后就是你的佩剑了。松月,望你能持此宝剑,档尽天下妖邪,主持人间正道。”

    “是,掌门师伯!”

    方才的七师弟终于开口道:“掌门师兄,你何必这么心急呢?所谓大限之说,不过空穴来风,不必当真。再说渡劫一事,师兄你从凡人到散仙凡仙,渡劫何止一次?师兄你想的未免太严重了!青阳派自第三次仙魔大战以后一直未恢复元气,现在青黄不接,步履维艰,师兄你不可能就这样丢下不管啊!”

    李鹤行背对着走进书房,隔着竹帘看去,他的背影又瘦又硬,难以言说的悲哀寂寥。

    “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掌门仪式择日再办,下去吧。”

    劲风呼的吹进,霜云殿殿门大开,是李鹤行在送客了。

    虽然李鹤行说自己行将衰败,时日无多,但是仍然没有人敢忤逆于他,很快都走了。

    袁昂撩开竹帘走进去,辅助了李鹤行的肩膀,焦急的喊道:“李叔!李叔!”

    我们赶忙跑进去,李鹤行直直的坐着,雪白的长袍只上洒满了鲜血,就像雪地里绽放的梅花。

    李鹤行吐血了,想是刚才抑制不住,只好走进书房掩饰吧。

    “去药箱,拿紫色琉璃瓶的药来。”李鹤行喘着粗气道。

    我赶忙去翻找白容打开的箱子,找出了紫色琉璃瓶,交给袁昂,袁昂拿出药丸喂进李鹤行的嘴里。

    袁昂劝道:“李叔,你得多多保重啊,容儿要是看见你这个样子,不知会多心痛呢。”

    李鹤行宠溺的苦笑着:“她?她要是真的看到,应该会高兴吧,她会觉得我更加忘不了她。其实七百多年了,我什么时候忘记过她?有时候我站在霜云殿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梨树,一时想起她最爱在树干上打秋千,一时想起她淘气爬上树去摘果子,一时想起她把梨花带满了头。可是一回神,就会发现其实霜云殿空荡荡的,我的小徒弟早就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站在此处。她在丹云洞受苦,我在霜云殿未必就享尽仙福。”

第334章 青阳派(十二)() 
袁昂神情落寞,劝道:“再怎么样,您也得保重自身,你要是有点什么事,只靠松月那小姑娘,恐怕撑不起来青阳派啊。”

    李鹤行认命的咬牙道:“我心里清楚,不安排好后事,我走也走的不安心。原本,原本我打算和鹤翎成亲,用几十年的时间铺好青阳派以后的路,谁知道容儿一来,这一切就都乱套了。”接着李鹤行无奈的摇头:“容儿啊容儿,她可真是我的冤家,是要我命的讨债鬼。圆儿,我本来就打算找你送容儿投胎的,可是那小家伙不给你机会,自己走了。她也不给我机会,她魂飞魄散,一了百了,其实是在我的心里捅刀子。她到底像谁?我对她总是心软,她对我才是真的狠心。圆儿,这个仙界,肮脏得很,正义凛然的表皮之下,全是污糟烂泥,凡间魔界瞬息万变,唯有仙界和神界高高在上,固步自封,盲目自大,用一些陈规旧章禁锢仙人,用高不可攀的修仙门槛抑制仙人的数量,殊不知现在的凡人还有几个稀罕做神仙呢。有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挖空心思维护的仙界真的值得维护吗?费尽心血经营的青阳派,真的有继续维持的必要吗?难道我们就不能改改,换一种活法?”

    袁昂语气沉痛:“李叔,你不要思虑过重了,你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能这么耗心力。”

    李鹤行淡然一笑:“圆儿,你是个聪明人,这些想必你也很清楚,不过,李叔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您说。”

    “如果有一天,大厦将倾,你和你的父兄不要插手,这个仙界和神界,不值得你们为其送死。以后的世界,我看不到了,但你们能看到。”

    “李叔,我记住了,您放心吧。”

    李鹤行放开了袁昂的手,将他轻轻推开,接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如同干枯的树皮:“走吧,走吧,各自珍重。”

    袁昂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李叔,有什么事你及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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