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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雅竹是什么感觉?是恨吗?
已然不是了。
时间已经慢慢的腐蚀了许多记忆,以前再深刻的感情,也渐渐趋于平淡。
三年的时间来祭奠他们的感情,已经够了。
此生,她,再也不需要什么了。
赵静再次醒转就看到她面前喜极而泣的雅竹。
雅竹连忙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太好了。”
赵静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没有看到雅竹失落的目光“我睡了多长时间?”
“睡了三日。”
赵静挣扎着就要下床“司音呢?我要瞧瞧他去。”
雅竹连忙一把按住赵静,“别急,你身上还没大好呢,我已经叫人去抱来了。”
雅竹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赵静只得乖乖的又坐回床上。一番挣扎间,不小心带出了一个黑色抹额。赵静盯着抹额上的花纹,半响无言。
雅竹不知缘由,笑着解释道“这抹额,本打算帮你解下好生收着的,没想到你偏偏扯着不撒手,只能塞你手里了,你睡着也安稳。”
赵静也不答话,只是伸手,小心翼翼顺着纹路抚摸着这抹额上的扶桑花。
好半响,赵静才开口“对不起,扶桑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雅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赵静会突然提起这个,显得有些尴尬“不妨事的,你对我不必说这些。”
赵静顿了一顿,“虽然和你无关,但扶桑的死,你父君也是摆脱不了干系的。”
雅竹稍微慌乱了一下,试图解释道“父后只是……只是爱我至深的缘故。都是我引起的祸由。”
赵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其实不关你的事,他只是单纯的想看我难过而已。”
“你……”
赵静坚定的看向雅竹“雅竹,不要小瞧了任何人,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就好像先帝,她其实心里都清楚的狠。”
雅竹一下子愣住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母皇他……”
赵静无奈的叹息“先帝驾崩前曾密召过我,她其实,早就知道你是男子了。”
“那母皇还……”
“先帝的意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
北风再一次从屋檐上呼呼掠过。
“小竹,扶桑的事终究是我错怪了你。”赵静有些自嘲的笑笑,“所以,我打算完成你一个要求。若是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到的,你尽管提吧”
“要求?”雅竹声音有些失控。
赵静看着他,“当然是我能做到的,完成后,我回我的东阳,你留在帝都安心做皇帝。从此………”
“够了”雅竹打算她的话“这算什么?报答?赵静,你明明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赵静眼眸微微一暗“对不起,那件事,我做不到。”
雅竹颇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做不到?你明明可以做到,除此之外,世界知道却再也没有什么是我想要的了。”
门外突然传来碧流的声音“陛下,小公子到了。”
雅竹平复了呼吸,冷声道“进来吧。”
碧流带着一位年长的爹爹,抱着孩子进了寝殿。还未来得及向雅竹行礼,就听到赵静的声音“把孩子抱来给我吧。”
碧流抬首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雅竹,得到许可后,示意爹爹将孩子给王爷。
“你们先下去。”雅竹突然发话。他待人都走后,“你既然问我有什么愿望,那么我现在倒是有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亲们大概都知道是什么了,征名啊亲,我是取名无能,让我取名真的会残啊……
☆、五马立踟蹰
是夜。
厚重的喘息与交缠的躯体密密的交织了在一起。女子在不断的重复着“爱你,爱你……”
男子趁女子不注意,伸手悄悄的抹去了自己的眼泪。
情,事结束后,男子踮起脚,准备离去。
“你去哪里?”女子一把抓住男子的手。
“快放开我,我回去迟了陛下会起疑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身子累的很,还要去伺候陛下,我舍不得看你累。”
男子突然沉默了一下,突然大哭起来,粉拳锤向女子的胸膛“你混蛋,混蛋。”
女子一把圈住碧流,轻声哄到“混蛋就混蛋吧,你可别锤了,要是锤平了,将来怎么奶娃娃。我们的娃娃要是将来没吃的,都是你这个爹爹的错。”
碧流轻唾了一声“呸,谁将来和你有娃娃。”
女子轻笑“好啊,我现在就去向皇上请旨赐婚,看咱么俩有没有娃娃。”
碧流一惊,忙捂住她的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你明明知道我……我已不是第……一……次……”
女子笑着打断他的话“那又有什么打紧,你知道,我一向都不在乎这个的。”
碧流愤愤的挣开女子的手,穿好衣裳,“我竟不知你起了这种心思,你别妄想了,和我碧流上过床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看你们对陛下有点用处,你以为我会正眼瞧你,我已经指天发了誓要服侍陛下一辈子,不会嫁人的,你还是回去找一个好人家的公子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手上还有他肌肤的温热触感,女子收紧了手,不禁一阵苦笑“果然还是不同意吗?”
碧流抑制住眼泪,仓皇的逃离。
却不料在意偏僻的道路上,被人一把拦腰抱住,那人口中的酒气直喷他的脸庞“小蹄子,这些天,有想我没。”
碧流看清来人,勉强笑道“自然是想的。”
那人笑意更深,抓住碧流在她身上不规矩的小手,“别摸了,我可没有把兵符戴在身上。”
碧流脸上的笑意一僵“林大人说哪儿的话,怎么可以这样说碧流呢。”
林思瞳捏了捏碧流的脸“小蹄子你少发,浪,我可没少在你身上吃苦头。”说完,一双手在碧流身上不停游走,“你这么好,我越发舍不得你了怎么办?你说,我和皇上讨了你去可好。”
碧流一惊“大人莫要说笑,碧流可是发过誓要服侍皇上一辈子的。”
林思瞳眼神一凛,捏住碧流的下巴,冷声质问到,“你如此舍不得圣上,难道是指望圣上给你个封号吗?”
碧流挣扎不开,“大人可真是冤枉碧流了,碧流对你一腔的心意,难道大人不明白吗?”
林思瞳笑了笑“你的心思我岂会不明白,若不是我小心,现在估计连灰都不剩了。”
碧流握紧了拳头,一脸笑容“大人这样说,可叫碧流伤心的紧。”
“小蹄子少说废话,还是早早办正事要紧”林思瞳抱紧碧流就拖往暗处。
黑夜,一双冰冷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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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床暖枕,鲛纱红帐。殿里的红烛闪动着暧昧的光泽,淡淡的竹香钻入人的鼻尖,显得那么突兀不合衬。
雅竹看向对面的那人“你不用感到紧张。”
赵静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没事。”
雅竹咬了下下唇,粉嫩的双唇有些泛白,他紧了紧衣口,故作镇静道“那么,开始吧。”
看着对面仍是毫无动作的人,他微微有些恼怒,自己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衣。他的双手在颤抖,说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双眼也蒙起了雾气。
赵静突然醒悟,上前抓住他莹白的手,触手,一片冰凉,赵静轻声说道“我来。”
雅竹不再说话,乖觉的垂下手,任赵静施为。
两人都褪去了外衣,一同入帐。雅竹长发如瀑,安静的坐在床沿,越到此时,他反而越口拙,没有了往常的气势。赵静自感尴尬,只是搂着雅竹,也不说话,只是那动作,说不出的僵硬。
良久,还是雅竹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开了口“你府里那个叫水碧的小侍,他前几天在胧月庵出家了,只留了口信说是对不住老王君,前几天玄心过来禀告过一次,只是那时你在昏迷中,我这几天又耽搁了,没和你说。”
赵静低着头,手指动了动,“我知道了。”转而抬头看向雅竹“我们还是说些其他的事吧。”
雅竹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却那么凄凉,让人心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是说我多么欢喜你,还是求你不要走?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中间永远都横隔着一座名叫扶桑的大山,翻也翻不了,越也越不过,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永远的横在你我中间,你永远不会忘,你会永远在意。我能怎么办?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你一步一步的远去,我只能待在原地,如果有一天,你若还能想起,就回来看一看我,可好?”
赵静喉头有些发酸,“说什么呢。”
雅竹强忍住泪“即使他是个普通人,你都会为他愧疚十分。何况现在,你对他还有情谊,你们还有儿子的牵跘,纵使你对我有十分的情谊,也抵不过你心中那强烈的愧疚之情吧,不要说什么不爱我的鬼话,你分明就是想用你的后半生来补偿于他。你说我轻狂也好,自负也罢,我仍相信,我才是那个唯一住进你心中的那个人,你明明就是爱着我的,你却碍于扶桑,不敢承认。”
赵静哑然。
自己爱他,当然爱他。
要不然为什么发现他和林思瞳的私,情,自己会比知道他是为了兵符而接近她还更生气。
要不然为什么一开始带回扶桑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要不然为什么偏偏爱极了扶桑有主见的样子,分明是从中看到了他的影子。
她怎会不爱?
这三年来的是是非非,分分合合,还不就为了这一个“情”字。
可是,他太了解她,她也太明白自己。
他们之间横隔的又岂止有一个扶桑。
就趁赵静晃神间,雅竹突然俯身向前,吻住了她。
雅竹的吻太深厚,太绝望。赵静推不开他,也舍不得推。
明明都是有情人,却为何要这样彼此折磨?
二人吻得情浓,水到渠成。
当赵静完全的接纳雅竹的时候,雅竹压制多时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滚了下来。
赵静吻干雅竹所有的泪水,自己的眼泪却也制止不住,在脸上肆意挥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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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群侍卫呼啸而过。
“来人,快抓刺客。”
一时间皇宫熙熙攘攘,已如闹市一番。
这番响动,惊起了雅竹。他蹙了蹙眉,披好衣服,连唤了两声“碧流”都不见人答应。
雅竹回头一看仍在熟睡的赵静,为他捋了捋被子,打算出门去看看究竟。
因为今晚之事,平时在寝殿里伺候的宫侍都被遣开,所以偌大的宫室显得十分寂静。
雅竹感到些许冷意。
大殿的门突然“砰”的一下被撞开了。
雅竹一看,居然是碧流。
碧流泪水连连,眼睛都红肿了,还未开口,自己到哭个不行。
“怎么了?”雅竹有些诧异。
“皇上,求您去救救她吧。”
碧流的声响吵醒了正在熟睡的赵静,她起身披上了衣服,走到碧流跟前“先起来吧,有事慢慢讲。”
碧流那管的了赵静,只是不住向雅竹叩首,“陛下,求您了,救救她吧。”
雅竹慌忙扶起碧流,“你先说那人是谁?我才好救不是?”
碧流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吞吞吐吐到“是,是玄心。”
“玄心!?”赵静十分诧异。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雅竹端坐在大殿上,下首跪着碧流,玄心和一干皇宫侍卫,赵静躲在屏风后偷听。
那侍卫首领快人快语,抢了先机“启禀皇上,属下方才抓到一名刺客,她欲图行刺,不料被林大人发现了 ,可惜那林大人,为了保护皇上,已经命丧于歹人之手。”侍卫长眼尖,看到刚止住哭泣的碧流,“当时碧大人,可以为微臣作证。”
雅竹皱了皱眉,看到碧流一脸央求之色,缓缓开口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朕要亲自审她。”
侍卫们有些忿忿的对视了一眼,不情愿的下去了,只留下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