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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璃骁笑笑,也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打赌”。
“赌约是什么?”渔嫣趴过来了一些,小声问他。
御璃骁唇角微微地弯着,脑袋慢慢凑近,在离她耳朵一指的距离处停下,小声说:“若你赢了,我许你一个愿望,若我赢了,你还我一个心愿。”
渔嫣眨眨眼睛,小声问:“你有什么心愿?”
“明日告诉你。”御璃骁坐直腰,扭头看门外。
清脆的铃铛声已经到了门口,门缓缓推开,有两位俏丽的丫头走了进来,直接把两碗热汽腾腾的汤饭放到桌上,瞄了一眼御璃骁,笑嘻嘻地出去了。
“哈,有趣,”渔嫣拿起筷子,在碗里捞了一下,捞出大片的羊肉,“还是头一回吃到羊肉汤饭,银筷银碗,也不必担心有没有毒了。”
“若是蒙汗药呢?”御璃骁低声问。
渔嫣想了想,认真地说:“那我先吃,若我蒙倒了,起码你还是好好的。”
御璃骁嘴角牵牵,一手轻挽袖子,不待渔嫣反应,已然端起了大碗,姿态优雅地吃了起来。
“你不怕蒙汗药了?”渔嫣塞着满口的饭,拧眉看他。
御璃骁笑笑,沉声道:“把你蒙倒,倒还有些作用,把我蒙倒了做什么?”
渔嫣长睫一垂,慢吞吞往嘴里塞羊肉,嚼完了,小声说:“一样的,好|色之心,人皆有知,前朝时,就有贵妇借口在寺中静养,将前来上香的年轻男子用药放倒,扛到后院享乐……若你不幸倒下,只怕这寨中女子们要欢乐整晚了。”
御璃骁的脸,黑了又黑,一脸古怪地盯着她看了半天,认真地问:“你真是不记得往事,还是单不记得我?”
“容我想想再答。”渔嫣干咳一声,端起大碗,往嘴中倒这鲜辣的汤,然后一抹嘴唇,长长地叹道:“这羊肉,实在美味。”
话音落,眼前一黑,额头就往前撞去,手里的碗跌到地上,哗啦啦摔个粉碎,辛辣的香味疯狂乱窜。
御璃骁猛地站起,可也立刻重重往前栽去……
门又开了。
那少女和温朵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温朵娜,现在怎么办?四叔叔要这二人,可我觉得这样不好。”少女扭过头,看着温朵娜,愁眉苦脸地问。
“你我如今没有作主的权力,给他们吧。”温朵娜大步过来,伸手去抱渔嫣。
“听说这位王后很有才气,我看过她写的书呢,一直觉得新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写那样的书来,今日见她,实在喜欢……婶婶,能不能偷偷把他们放走?”少女拦在温朵娜的面前,小声央求。
“小兔子,你现在自身难保,要么,你就得和四叔的儿子成亲,要么,你就把这二人给她。你今日已经努力了,三番几次,让他二离开,是他们自己要送上来,不是你的错。”温朵娜也堆了满脸愁容,安慰她几句,抱着渔嫣出去。
“哎,婶婶,我更觉得这个男人好……比四叔家的败家子强上百倍,你看看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真好看……”
“好看也没用啊,你不把他交出去,你就得嫁给阿力仓?快些吧。”温朵娜扭头看她,连声催促。
“现在爹爹没了,四叔凶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委屈你们两个了,也不知四叔为什么要这两个人。”少女扭头看外面,重重地叹气,然后招了招手指。
“别叹气了,去歇着吧。”温朵娜把渔嫣交给了外面侯着的那些男子,过来拉她。
少女大步过来,手指在御璃骁的胳膊上捅捅,小声说:“喂,你们二人好歹也能做对鬼夫妻,有个伴,不像我这样孤单。我也大方告诉你,我叫瑜兔儿,如果你们的鬼魂想报仇,我等着你们。如果你们大度,不来找我,我会用银棺好好葬下你们。”
二人被放上一辆牛车,慢吞吞地拖向未知的黑夜,车轮碾过地上青石的声音,格外清晰,马车晃动中,御璃骁的手指,轻轻地握住了渔嫣冰凉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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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莫问离在这间青石房间里的第十一天了。
拿到钥匙,他并未马上离开。他身体越来越虚弱,而若羌也渐渐不行了。他若把她一人留在这里,未免有些于心不忍。
屋外有走动声,侍卫又换岗了。
“问离大人,走吧。”若羌苏醒了,轻轻地拉他的袍角。
每天,御天祁用痴海的熏香,把她折磨得痛苦不堪,莫问离也渐渐被她痛苦的模样弄得无法静心,昨天甚至被痴海搅乱了心神,差点就没能把持住。
“你能走吗?”莫问离眉头紧拧,小声问她。
“不能,你走吧。”若羌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可是……”莫问离欲言又止。这丫头这些天来,受尽了苦楚,却硬是没求他。就凭这份毅志,他也不忍丢下她。
“我没事的,我无足轻重,他可能杀都懒杀我。”若羌扭头看牢门,小声说:“你走吧,又要换岗了,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
莫问离的薄唇紧抿,眉心隐隐绰绰的,有滴红色的血珠显现出来。
“你的额头怎么了?”若羌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他的额心。
“我没事。”莫问离站起来,大步走到了牢门前,大声说:“告诉御天祁,我用寒水宫和他换。”
“问离大人……”若羌猛地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那是你的寒水宫,不能给别人啊。”
“一座破房子而已。”莫问离眼中杀机浮动,慢步走到榻边坐下。
过了许久,门开了,进来的不是御天祁,而是几名侍卫,手里捧着笔墨,小心地靠近他,放到了榻上,然后调头就跑。
“他手下尽是你这种窝囊废物,便是得了我的寒水宫,我倒要看看,能办出什么大事来。”莫问离一挽袖,抓起狼豪笔,在纸上凝神写写画画。
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纸上被墨线填满,他在关卡陷阱入标了记号,写下开启关卡的办法,又看了一遍,把笔丢开,抬眼看向牢门,大喝道:“滚进来拿。”
门又开了,两名侍卫快步进来,拿了桌上的纸就走。
“这么便宜?”他身形一闪,双掌同时出击,各扣住一人的喉咙,只听骨头碎裂,二人当场毙命。
“如此无用,活着何用?”他推开二人,慢步往外走。
“莫问离,你休得嚣张,外面可全是弓箭,你走不掉。”门口的侍卫腿已经发软了,壮着胆子冲他大喊。
“寒水宫,拿去,让我们走。”莫问离手一挥,那页纸就丢到了他的脚下。
“皇上说了,只能走一人。”有名侍卫大喊。
“那寒水宫,你们也走一半吧。”莫问离冷笑,一脚踩上了那页图,用力一碾,“我就算丢下她了,来一百个陪葬。”
他说着,身形已如疾箭掠出,双掌挥出,又有两名侍卫死于他的掌下。这骇人的武功,让侍卫们节节败退,没人敢真的上前来与他对阵,让他一人闯出了好几重包围圈。
弓箭手未得御天祁的命令,不敢放箭,眼睁睁看着他,就要闯出去了。
“皇上有令,放箭。”有把冷硬的声音突然响起。
弦满箭搭,满院煞气。
天色已如墨,院中无烛无火,莫问离停下来,双掌缓缓抬起,微微偏头,想用耳朵去寻御天祁的位置。
“莫问离,寒水宫,我们皇上收下了,他特地下旨,送你去西天。”那把陌生的声音又从东边冷冷飘来。
“原来做了缩头乌龟。”莫问离冷笑,双掌蓄满力量,做了最后一击的准备。
万箭齐发,箭箭锥心而去。
就在此时,一条长鞭从天而降,把莫问离卷住,用力抛向天空,又有另一条长鞭甩来,把他卷住。
底下的人抬眼看,数只巨型的风筝在空中摇摇晃晃,莫问离已被风筝带去了高空。
“快放箭!”侍卫长赶紧从暗处出来,拉开了长弓,放出一箭。
“喂,这一招,是你们的谋师教的,做风筝的工匠都是同一人哪。”锦程的脑袋从风筝架上探出来,大呼了一声,双掌齐挥,丢下了数团纸包。
院子里顿时弥漫起一阵阵异臭,熏得人双眼发黑,胃中急翻。
莫问离被长鞭紧缠住,低眼看那隐于密林小院,若羌还在牢房中……
“放心,我们的人马上就会攻进去。”锦程冲他大喊,“我会好好把你带回去,不然我没法子交差,嫂嫂恨极了我。”
莫问离眯了眯眼睛,丫头一直在找他,很好。
“莫问离,你抓紧了。”锦程提醒他一句,双手拉扯风筝上的线,风筝顺风而飞,速度快了许多。
月儿似是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抓住,可莫问离没什么力气赏月了,心口的疼痛,再度锥骨袭来,双掌软软滑下,身体在半空中弯成了一道虹,青丝在风里狂舞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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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终于停住了,往上一掀,把二人从牛车上掀了下来。
四周的火把亮堂堂地照在二人身上,几名清瘦的男子从台阶上走下来,到了二人面前,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胡子已经发花了,头上缠着厚厚的暗绿色布带,右耳上坠着一只小小的牛角耳坠子,他用脚尖在御璃骁的小腿上轻轻扒动。
他身后,跟着一位穿着暗色布衣的男子,尖头小眼,干瘦干瘦的,一双眼睛却闪着兴奋贪婪的光,他蹲下去,手掌扳过了渔嫣的脑袋,咂了好几下嘴巴,才大声说:“爹,你看这女子,太美了,比天人还美,我们四个寨中,找不到一个如此美貌的,不如只把男的卖掉,把这个给我留下吧。”
“好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是要娶温瑜兔儿,做我们巴望之王的,收起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记清楚,我们只和最强者做朋友,后青国如今乱成一团,只要天漠出兵,必败无疑,听说他们想要这女子,我们就把他交给天漠国,也就换来一世平安了。”
“爹,你怎么知道他们想要这女子?”年轻男子好奇地问。
☆、【180】(万字更,求疼爱)
“问这么多干什么。”那人瞪他一眼,在一边的椅上坐下。
几个大汉上前来,把拉车的牛牵开,牛车往下倾斜,二人滑到地上,御璃骁不露痕迹地覆住渔嫣的身体,手肘用了暗劲,不把力量压在她的身上。长袍阔袖,把她遮得严实,滚烫的呼吸从她的脸颊往下扫。
渔嫣可以睁开眼睛,从他手肘和地面的缝隙往外看。
一堆熊熊的篝火上架新宰的羊,数十支火把将这里照得灯火通明。从刚刚牛车走的距离来看,他们还在大寨子里,并没去别处。御璃骁说今晚这里还有客人,说对了!
正悄悄观察时,一双黑色布鞋从眼前走过,踏起灰尘迷眼,她赶紧闭上眼睛,只听一人低声说:“四叔公,鸽子取来了。”
原来那年纪大些的男人,就是喻兔儿嘴中的四叔,不消说,那乱摸她头发的年轻人就是阿力仓了铌。
“我是您儿子,马上就能成为大寨主,阿爹怎么能什么事都瞒着我?”阿力仓不服气,手一挥,胡乱把鸽子往天上一抛。
“阿力仓,注意你的言辞。”四叔眼中精光一闪,手在椅子扶手上用力拍了一下,“大寨主是喻兔儿,我们只是扶助她,保护她,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知道了。”阿力仓不耐烦地挥挥手,又低头看渔嫣。
渔嫣赶紧把眼睛闭紧,掌心又是一痒,他的手指在她掌心里轻挠——她和他有赌约,她输了!
“阿爹,反正要明早才交出去,不如……我先审审这女的?”阿力仓眼中邪光亮了亮。
“不争气的东西,想都别想。”四叔瞪他一眼。
阿力仓不情不愿地退开,眼珠子还粘在渔嫣的身上。
“阿爹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他们来接人,也得到明日天明时,我一定会守好她们。”阿力仓眼珠子转转,又说。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这个女人你不要碰,碰了会有灾祸。”
四叔公充满褶皱的眼皮子垂下,看也懒得朝他看了,只管接过女仆递来的长管水烟,把银制的烟嘴放进嘴中,叭搭地抽了起来。
阿力仓只能在一边坐下,眼珠子转来转去,只在渔嫣的身上看。
听着这几人聒躁不停,渔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手指在御璃骁的手掌上掐,这样躺着不动不动装死人,实在难受!他到底准备趴到什么时候?
这事发突然,二人之前并未合计,只能将计就计,见机行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