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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起身,福身行礼,小声说:“奴婢知道。”
“今日本王射杀了一只寻情鸽,这只鸽子是来寻它的伴侣的。”御璃骁近了,盯着她的眼睛说。
渔嫣呼吸轻了轻,在心底腹诽,真残忍!
侍卫们上前,把轮椅抬进了她的殿中,念恩赶紧沏茶过来,又向渔嫣使眼色,只差没扑过来叫她一声小祖宗,让她主动些。
渔嫣轻叹一声,掩上了窗子,过来伺侯他,轻声道:“王爷召奴婢过去伺侯就行了,何必跑一趟。”
“召你过去,你准备要用几个时辰?”他冷冷抬眼,盯住她的眼睛。
若可以,会拖到你明儿上早朝的时候……渔嫣挤着笑脸,小声说:“王爷要歇在这里吗?真不巧奴婢身上来了。”
“你也算是在青楼里行走过的,怎么,女人伺侯男人,只用一个地方吗?你不是也画过那些手段。”
他一记凌厉眼神扫来,渔嫣就哑口无言了,随即俏脸便慢慢涨红,双手拧着衣角,眉头紧皱起来,怔怔地盯着他看着。
若让她那样……她就一头碰死!
念安举着胭脂从外面跑进来了,气喘吁吁地大叫,“娘娘,您看胭脂,最新的桃花色,你明儿抹了,一定最美,也让那些人长长眼,谁也比不上您,王爷一定最爱您。”
“你想要本王爱你?”御璃骁盯着渔嫣,沉声问。
“呃,啊,嗯……快滚出去,再敢乱嚷,打断你的腿。”渔嫣瞪了一眼念安,念安就垮下了小脸,说了句奴婢该死,畏手畏脚地出去了。
“还挺威风。”御璃骁忍不住地冷笑。
渔嫣抿唇,在原地杵了会儿,小声问:“王爷到底想怎么样?”
“把烛吹了,去榻上去。”御璃骁这才转动轮椅,低低一句。
渔嫣的呼吸紧了紧,衣角拧得更用力。
“让本王拉你?”他一声低喝,袖一挥,烛台晃了晃,灯罩里的光灭了。
殿中顿时黑漆漆一片,门窗早已被奴才们关上,一缕月光都漏不进来。
“王爷,奴婢还没好呢。”她心里害怕,连连后退。
可她退不过他,他的呼吸很快近了,双掌揽住她,大步往榻上走去,带着她一起压在那张榻上。
“啊……”她一声惊呼,只觉得身体不停地下坠。
四周风声呼啸,她的床下,居然有机关!
落地,她在他的怀里,底下是条暗道,隔十米有火把钉在墙上,照亮整条路。
“换衣。”他放开她,从地上捡起一只包袱,拿了两套男衣出来,丢给她一套。
“去哪里?”渔嫣惊讶地问。
“渔府。”他看她一眼,淡淡地说。
渔嫣一怔,她出嫁之后,仅有的仆人们也都散去了,渔府便一直大门紧闭,后来她悄悄回去过,院中杂草丛生,蛛网乱结,还有四五乞丐住在里面,他去她家做什么?
“换。”见她不动,他转头看来,语气不悦。
渔嫣只好转过身,解了身上的罗裙,套上青色男衫。
这大小和她的身材差不多,就是一头长发没有小帽遮去,一看就会露陷。她解开罗裙上的锦带,把头发高高束起,绑紧了,转过身看他。
江湖中有些异域浪|子就弄这头发,还有人插|根树枝就大摇大摆出去的,以显示自己有多狂|放洒脱,在渔嫣看来,那都是些不知装扮的傻冒儿。
御璃骁取了假发面罩,那清冷狂傲的脸颊被火把的光染上几丝暖意,让他看上去不那样冷硬。一身黑色长袍,袖口扎紧,腰带是根软剑,剑头机关巧妙地扣成双鱼相连的形状。
渔嫣跟在他身后走着,看着他的腰带小声问:“王爷,若剑鞘低劣,利剑弹出来,把腰给斩断了怎么办?”
御璃骁脸一黑,不悦地问:“你是希望如此?”
“不是,我有个朋友是铁匠,他说过,有个江湖客去铁匠铺打了这么副兵器,嫌剑鞘难看,自己用布缠着,再戴在腰上,结果走到路上,布被剑割开,锋利的剑芒不仅弄伤了他的腰,还把下半截儿袍子都割下来了,就光着……”
渔嫣细声细气地说着,御璃骁猛地停下脚步,她一头就撞到了他的背上,痛得鼻头发麻。
“渔嫣,你若再不收起你这套,我缝上你这张嘴。”
渔嫣抿紧了唇,站了会儿,小声说:“我不是故意想让你讨厌那意思,就是觉得这样子挺蠢的。”
御璃骁脸色更黑,一甩袖,大步往前走去。
“说真话,总没人喜欢。”渔嫣轻叹,她还真是好心,莫真的弄成了个瘫子……
“渔嫣!”他再度转头,冲她怒斥。
声音在地道里不停回响,震得她耳朵发疼,赶紧捂上了,小声说:“是,知道了,不再乱说话了,王爷息怒。”
御璃骁想掐死她!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渔嫣有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她不忍回来,怕忍不住痛哭。站在墙外,她低头看了看长满青笞的墙根,手在墙上轻抚了一下。
“进去。”他揽着她的腰,直接跃过了墙头,落在了院中。
渔嫣落了地,紧拧的眉才松开,小声说:“你找什么?家里的东西可都抄光了,就我屋里还有几件家具,都霉光,烂光了。”
“跟着就是。”他淡淡地说了句,大步往前走去。
渔嫣不甘愿地跟在他的身后,慢吞吞地走向渔朝思生前住的房间,到处是潮霉的味道,不时有悉索声从草丛中穿过。
她越往前走,心里就越难受,渔家只她一个女儿,一根苗,若她死了,这渔家便在这世上完全消失了,再过几年,还有谁记得她呢?
“这是什么地方?”御璃骁停下脚步,看向面前的小屋。
渔嫣看了眼,小声说:“我爹的卧房。”
屋门垮了半扇,窗子上结满蛛网,有乌鸦在院中的树上掠起,聒躁得令人心生寒意。
渔嫣走过去,轻轻推开另半扇门,吱嘎一声嘶哑的顿响,那门也倒了下来,砸得灰尘乱,迷得她眼睛生痛。
御璃骁取出火折子,拔开竹塞,轻轻一吹,火苗儿就窜了起来,他举着火折子慢步进去,挥袖扫开拦在前面的蛛丝,锐利的目光扫过屋里的一切。
毁得差不多了,柜门大敞,桌椅早已劈烂,只有那张床还好好的。
渔嫣不想进去,折了根树枝,扫开了台阶上的灰,坐在那里等他出来。草丛悉索响了好几声,一只野猫窜了出来,冲她咧咧嘴,又窜进了草丛中。
“你想找什么?”见他久不出来,渔嫣忍不住问。
他不理她。
渔嫣闷了会儿,又小声说:“王爷,许娘子的事,谢谢你。”
许娘子的伤很重,若非御璃骁让人延治,民间大夫根本不敢治,也治不好。
他还是不理她。
渔嫣扭头看进去,屋子里的火光已经没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的心一紧,赶紧站起来,小心地靠近去,往里面张望。
嗖……
一团黑影从里面扑腾着飞出来,直扑她的脸上,吓得她一声低呼,连退几步,重重跌坐在了地上,摔得屁|股都痛了,倒吸口凉气同,定晴一看,飞出来的是一只猫头鹰,此时已落在枝上,得意地冲她咕咕直叫。
“讨厌鬼,滚开!”
她捡起那根树枝往树上一丢,恶声恶气地骂了句。
不想,那树影摇了摇,只见御璃骁的身影从树后阴影处传来,渔嫣又吓了一大跳,飞快转身看屋里,这男人是鬼吗?怎么出来的,什么时候出来的?
“上对夫君,下对鹰鸟,你还都是这臭脾气,若不是太后下旨赐婚,本王收了你,你只怕嫁不出去。”
他冷冷扫她一眼,又吹亮了火折子,抬眼看那棵大树。
“谁说的,我可有指腹为婚的夫君,是你们皇家拆散……”
她收住了话,坐回了原地,秀眉微拧,在他面前,她总是控制不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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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希望你的小嘴能温柔
御璃骁慢步过来了,手摇了摇,火折子灭了,他收好了火折子,才用手里的长剑挑起她的下颌,迫她看着自己。
“渔嫣,你如此长情痴情,本王是不是应该为你立书传世?”
渔嫣的呼吸轻了轻,迎着他的视线,小声说:“不敢,只是王爷说起,顺口提提。”
“你这一天下来,顺口提提的事还真不少。”
他冷冷地笑,瞳光微凉,长剑从她的咽喉前慢慢收过碛。
冰凉的杀气渗进渔嫣的皮肤里,她往后缩了缩脖子,轻声说:“渔嫣知错。”
这是真的,她再乱说话,先自打嘴巴!她是蝼蚁,她的天是黑的,可她真想活着,活到看到阳光的那一天。
御璃骁虽难伺侯,但也不是完全无理,他想征服她,从她的人到她的心,她还有时间,有机会逃开他的牢,走去天涯之边,得到自由侔。
她渴望自由,渴望到快窒息了,想到他府上那几位夫人,想到这黑暗的王城,便觉得一身难受。
她先收回视线,缩回自己的伪装里,低眉顺目地坐着,等着他的气消下去。
“渔嫣,你这副样子,让本王真想掐死你。”
他把剑扣回腰上,长指从她的脸颊上轻轻滑过,落在她的红唇上,轻轻揉捏着。
渔嫣没动,任他的手指肆意揉过来,揉过去。
“渔朝思被抓之前,可曾对你说过什么?”他收回视线。
“王爷想问什么?不妨明示。”渔嫣轻声反问,心里犯着嘀咕,他到底想来做什么?
“渔朝思是谁的人,为谁效力?”御璃骁凉凉双瞳紧盯着她,沉声质问。
渔嫣能忍世间万般苦,却不能忍别人对父亲的不敬,再说了,父亲还是他的岳父,怎能这样不客气,直呼名讳?
她微抬下巴,不客气地反驳道:“我父亲一生耿直,被权|臣们排挤,一生竭力所为,不过为的是君王排忧解难,为的是能说几句真话,能做点实事。在渔家,王爷找不到值钱的古董,找不到雪花银,找不到黄金坛,也找不到他结|党|营|私的罪证。”
“哦?耿直?呵……”御璃骁冷笑,语气里全是嘲讽。
渔嫣的气一冲而上,又往前走了一步,和他对视着,激动地说:
“就是耿直,所以被人冤枉。想当年那样毒打,我父亲也不过只为区区一墨砚而落罪,罗织的罪名,连他们自己也骗不下去,一顿毒打要了我父亲的性命,草草结案,所以,王爷您只怕要失望了,还是早早回去,睡到温柔乡里去。”
淡凉月光笼下,她纤细削瘦的身子站在他面前,脆弱到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折倒,他一巴掌挥过去,就能让她去黄泉,她双眸圆瞪,柳眉扬起,那红唇一张一合,便让御璃骁胸中的怒火一点一点地被她这红唇给吞掉了。
突然,他俯下去,唇对唇,吻住了她。
渔嫣一怔,整个人僵在那里。
他的舌尖随即钻进去,在她的嘴中撩|拨乱游,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越吻越用力,像要把她体内的气全都给她抽出来,让她脚下浮乱,连连后退。
他就这样带着她往后退着,直到一起抵在那棵高大的银杏树上,枝叶被二人的动作摇动着,乱叶纷飞,猫头鹰扑扇着翅膀飞走,留下咕咕一串怪叫。
渔嫣的脸越胀越红,双手僵硬地在两边伸着,手指握紧,又伸开,绷得直直的。
“温柔乡有何趣,你的带刺的泉,本王倒是又想尝了。”
好半天,他松开了她的柔唇,长指抬着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
渔嫣闷闷地哼了一声,别开了脸,小声说:“身上来了……”
“莫不是为了逃避,自己抹了猪血?”他嘲笑道。
“那么脏的东西,王爷先抹。”渔嫣气结,推开了他摁在下颌上的手,小声说:“王爷要找东西就快找,此处久不住人,阴气太重,莫伤了王爷的身子,沾了晦气。”
“听着你这假意关怀的话,本王还挺受用,平常多说说,哪天本王高兴,赏你点金银,反正你也贪那些东西。”他冷冷说着,转身往前走。
渔嫣看着他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大声问:“我是爱金爱银爱红尘,那王爷深夜前来到底又想找什么?君若为龙,必将君临天下,何需寻些俗尘凡物?”
御璃骁的脚步猛地顿住,扭头看她,双瞳里杀机渐浮。
渔嫣倒不怕了,来到她生活了十四年的小院中,恍若看到父亲就在月下踱步,为国事忧伤,为百姓操劳,他就站在那棵银杏树下,浓眉紧出一世风霜。
她往前走了几步,仰头看着他,小声说:
“你的帝王之心,四年前就举世皆知,你扮弱回来,不就是为了让大家相信你不是来夺这帝位的吗?你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