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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和推着赵威进来,他梗着脖子,满脸怒容,腰杆挺得直直的面对三人站着。
“还不跪下请安。”苏意和往他的小腿上轻踢。
“男儿膝下有黄金,凭什么跪你们?”赵威冷笑,推开了身后的苏意和。
“你这臭小子……跪下!”
苏意和好歹也是御前三品带刀侍卫,被一个杀猪的连推带搡,难免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于是伸手就摁他的肩,想把他给摁跪下去。
哪知赵威的下盘极稳,他用尽全力,这人连晃也不晃动一下。
“这小子武功倒不错。”莫问离扭过头来,视线落在赵威的腿上,“赵威,你原名叫什么?”
赵威冷笑,傲气地盯着他。
“不错,敢吼我家嫣儿,还敢瞪我。”莫问离扬了扬长眉,端起酒杯,突然就往赵威的膝盖处打去,“跪下!”
酒杯击中赵威的左腿膝盖,痛得他左腿不由自主地往下弯,但右腿却立刻用力,把人给撑住了。
“这小子,骨气倒硬,”莫问离又拿了只酒杯,不过这回是倒酒喝。
御璃骁把渔嫣弄掉的最后一粒棋子捡好,慢吞吞地说:“童月,从天下第一盗的门下逃出来,也有十年了吧。”
赵威猛地一个激灵。
“盗中王的第十九个徒弟,童月,十年前叛|逃师门,不知所踪。你的脸,谁帮你换的?”御璃骁又问了。
赵威退了几步,因为左膝疼痛,步子有些跛。
“你不肯做盗墓之事,离开师门,也不算你有错。他们找了你三年,只找到一具白骨,也就罢手了,反正你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个弟子。你也算因祸得福,盗中王胆大包天,敢盗皇陵,满门抄斩,你倒是一个人逍遥到今天。”御璃骁锐利的眼神紧盯着他,继续问:“但是,你为何要偷寒水宫的东西?”
“什么?什么寒水宫的东西?”赵威脸色一变,粗着脖子顶他,“我早就不做偷鸡摸狗的事了。”
御璃骁从一边拿起了一只小盒子,往他身上一丢,一朵镶着美玉的珠花从盒子里掉了出来。
“那些小乞儿的藏宝处,不是你常会悄悄放些值钱的漂亮东西进去吗?你知道他们喜欢凤卿,会把这些漂亮的东西拿去送给凤卿,而你只是杀猪的,怕亲手去送这些东西,引来别人注意。”
莫问离接过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说:“心思倒是挺细,不亏是盗中王的弟子。只是你不如他心狠手辣,也没他的胆大包天。杀猪好,谁也不敢轻易惹一个天天挥着杀猪刀的男人,但也不会轻易注意到你。”
“这不是偷的,这是我买的。”赵威捡起了珠花,忿然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是吗?那个香粉盒又是哪里来的呢?”御璃骁脸色一沉,冷冷地说:“还有马车里男婴手里的银珠,也不是你吗?”
“我是见过那辆马车,那香粉盒是从马车里掉出来的,我见它好看,又香,猜着凤卿会喜欢,反正追不上那辆马车了,就放到小乞儿那里去了。”赵威脸皮涨得通红,大嚷道:“我说过,我不偷东西,十年前离开师门,我就再没拿过别人一针一线。我没偷!你们不要污蔑我,不要在凤卿面前这样诋毁我,不要想这样就把凤卿带走。”
“若不是他,是谁?”渔嫣拧眉,她信赵威的话!脑子里又闪过了崔老八那富丽堂皇的家。
“反正不是我,你们不要和我抢凤卿……”赵威脸色突然变得扭曲铁青,指着三人说:“你们三个……太不像话了,二夫一妻,难道想让凤卿也去做这丑陋的事?”
“呸,掌嘴!”渔嫣变脸了,脆声娇斥。
苏意和上前就往他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这个糊涂东西,你面前坐的是我们后青国的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寒水宫尊主。”
赵威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民间有传闻,虽然表面上莫问离是渔嫣的哥哥,但其实他与渔嫣是生死之交,同命同心,就差没成亲了。但皇帝御璃骁极爱妻子,又因为当年圣战之时,莫问离以命相救,跟他生死同闯,所以对二人的往来不计较而已。
他今天骂这样的话,简直是犯了大忌讳,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他缓缓跪下去,绝望地说:“那、那,难道你们要把凤卿带去宫里?”
渔嫣又觉得好笑了,到这时候了,他还没想到自己的死活,脑子里全是凤卿!
“你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晓,凤卿要不要嫁你,得看她的意思。”渔嫣让人把凤卿母女带进来。
凤卿赶紧跪下,小声央求道:“皇上,皇后娘娘开恩,赵威并非有意冒犯,饶过他吧。”
“什么?皇、皇上?”风大娘吓到了,腿一软,扑通栽到地上。
“快起来。”渔嫣亲手扶凤大娘坐下,笑着说:“我想给你们保个媒,这童月出身苏南一个武林世家,家道中落之中拜入道中王的门下,他初衷是做一名侠盗,劫富济贫,但道中王实际是上一名恶徒,所以他才隐姓埋名来到此处。他今年二十有九,从未娶妻,痴等凤卿十年,家业已置,略有积蓄,为人正直善良,只要凤卿肯嫁,你母女后半生也有依靠了。凤卿是个好姑娘,忠义,善良,漂亮,大方,孝顺,我很喜欢她。本宫会让皇上御笔赐婚,并封凤卿为忠义夫人。”
“皇后娘娘亲自保媒,是我们卿儿的福气,卿儿你的意思呢?”
米大娘紧紧握着凤卿的手,期待地看着她。皇帝赐婚,这可是大福气,今后这涟城中,就没人敢欺负凤卿了。
“我……”凤卿很犹豫,脑子里、心里都是米怀瑜……有些感情深刻心中,即使那人不在了,也不可能轻易抹去。
“凤卿,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保证,你不喜欢我杀猪,我们就开个铺子,酒馆,相信我,我让你当老板娘,我都听你的。”赵威又急了,连声恳求凤卿。
凤卿抬起红肿的双眸看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近地、仔细地看他。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高挺的鼻梁,明亮清澈的双眼,还有为了她特地梳好的儒雅书生一样的头发……这个人在她身边绕了十年了!
☆、夜御凰【96】
“我再想想。”凤卿抽回手,退到了米大娘的身后。
赵威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打起了精神,连声说:“好,你再认真想想,只要不进宫,想多久都可以,我已经等了你十年,再多等段日子也不要紧。”
“凤丫头,你就答应吧,”米大娘拍着凤卿的手,也有些失望,“他是个老实人,常常来给我打扫院子,从来都没邀过功……娘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你就让娘安心闭眼。”
“娘,别说这样的话……”凤卿急了,赶紧搂住米大娘的肩,小声说:“让我再想一天,一天就好了。”
“好,一天,那就一天。”米大娘竖着一根手指,颤微微地举到赵威的面前,“一天,你准备酒席够了吧,摆个三四桌就好。”
“那怎么成,皇帝赐婚,起码也要有一百来桌呀。”赵威摸摸后脑勺,狂喜道:“我现在就去准备,凤卿你等着,我晚些就把嫁衣给你送来。铄”
他撒腿就跑,轻功不错的他,一眨眼就窜到了屋外。
“人各有志,这小子不爱财不爱官,就爱当个普通人,不过这小日子也不错。”渔嫣看着他的背影,笑吟吟地说:“只是没想到,杀猪这么赚钱,居然让这小子攒出了这么份家业。”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御璃骁轻轻点头。
“好了,凤卿,坐吧。”渔嫣让母女两个到桌前坐下,小声问:“现在给我说说拳馆里的事。”
“拳馆?”凤卿好奇地看着她,“拳馆有什么事吗?”
“还记得这只鼻烟壶吗?崔老八曾冤枉是你偷的,”渔嫣拿出那只鼻烟壶给她看。【见第89章】
“对啊,当时那些小乞儿们说,是从武馆后面捡的。”凤卿点头,不解地问:“这和武馆有什么问题吗?”
“武馆的老板和崔老八来往多吗?”
“多,崔老八这一年来几乎每场拳赛都参加,他发达了,找了很多拳师过来打拳,生死勿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人,银子给得不多,还要赌命,都换了好多拳师了。”凤卿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们老板也不太喜欢崔老八,说他太贪心了。”
渔嫣起身走到窗边,沉思良久,小声说:“崔老八没死,他演了出金蝉脱壳的戏,跑了。”
“哦?你如何确定?”莫问离抬起胭脂眸,温柔地看着她。
“猜的,”渔嫣转过头,水眸轻眨,一本正经地说:“反正猜错了也没损失,来,我们都猜猜,他去了哪里……”
一阵倒吸凉气声。
“你赶紧坐下吧。”御璃骁抚额,这是猜谜大会?他快饿疯了,她哪来的精神?
渔嫣挨着他坐下,轻声说:“崔老八突然发达,不是因为骗了米怀瑜偷来的珍珠,而是因为他本来就很富有,只是这两箱珍珠刺激了他,让他再也不想隐瞒下去,要过以前那种耀武扬威,醉生梦死的日子了。”
御璃骁用筷子指指苏意和,满眼笑意,“既然鼻烟壶在他手上,说明寒水宫的宝物被盗贼毁坏的事,只有找到了他才有答案,意和,你们都去找他吧,谁先找着,重重有赏。赏你们自己任意挑选你们想去的大营。”
“太好了。”
苏意和一声欢呼,热血方刚的年轻人,谁愿意成天当保镖呢?纵马大漠,飞驰草原,虽然清苦,却能施展报负,建功立业。
一群年轻人饭也不管主子们还没开吃,匆匆扒了几大碗饭,拎着刀就跑了。
“哎,想当年……”渔嫣看着年轻人跑远,幽幽地叹气。
“得了,你再想当年也想不回去。”莫问离嘴角轻抽,用筷子打她的额头,“你会一天一天地老,长满皱纹……”
“你比我更老,你快成脾气古怪的糟老头了。”渔嫣小脸一拉,拍开了他的筷子。
莫问离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手指绕着一缕乌发,薄唇噙着半分冷笑,“是吗?糟老头儿?我浑身上下,哪里像糟老头了?如今本尊主一||夜||御|数女,不在话下……不知某人可行否?只怕早就成了半搭子的软腿了吧,不然我替替你,好好照顾一下丫头?”
“呸!”渔嫣伸手就拧他的嘴。
“过份了,还有老人家在。”御璃骁也用筷子打莫问离的手腕。
米大娘一脸尴尬,连连摆手,“草民老了,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凤卿捂着羞红的脸在旁边看着,又震惊,又好奇,还觉得好笑,这哪里像尊贵的皇帝和皇后,哪里像寒水宫让人闻风丧胆的尊主呢?原来,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呀。
几人闹到半夜,莫问离多喝了些,就歪在贵妃榻上睡了。
渔嫣伺候御璃骁梳洗完,坐在他身边泡脚。
“骆家兄弟为追查霜儿姑娘之死来到涟城,说明他们已经嗅到了敌人的气息,那人应该就在涟城,不知道和崔老八有没有关系。”
“还想呢。”御璃骁扣住她的手指,拉到唇边亲吻,“怎么现在还这么爱操心。”
“多想点事,能老得慢一些。你别成天懒洋洋的……”渔嫣嘻嘻地笑。
“我老了吗?”御璃骁眯了眯眼睛,威胁十足地问她。
“夫君永远不老。”渔嫣趴下来,俯在他的胸口上,娇软地说:“我的夫君,永远这么威武。”
“真的?”御璃骁环住她的腰,轻轻地勾开她的腰带,大手一抱,绯色腰带像晚霞一般在半空中飞散开,又被他拽住了一角,往回一带,于是正落到了她的脸上。
“你天天操心别人,自己想想,有多久没有管过我了?”
他一翻身,把她拢到身下,隔着绯色薄绸,亲吻她的眉心。
“不过十日而已。”渔嫣吃吃地笑。
“真的吗?什么时候你也不会数数了?”
他用膝盖轻轻地往上推她的裙摆,一点一点地往上靠近……
“嗯……”
渔嫣难耐地低哼了一声,想抱住他的肩,但他却故意躲过,用她的腰带把她的双手缚住,绑在了床柱之上。
“绑我干什么?”她娇嗔道。
“以后都得绑紧一些,不许你管这么多闲事,把我都忘到脑后了……”御璃骁小声抱怨着,握着她的纤腰,猛地一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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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观酒斗后院小屋中。
骆崇恩拧干帕子,给骆怀惜擦着额上密密的汗,担忧地说:“我已经依着他的意思,去杀了崔老八,但那场火真是古怪,不知道怎么就烧了起来,还烧死那么多人……当初你我决定退出江湖,除了对付仇人,不再沾染血腥,但我现在破了戒,你又中毒,伤你的人至今还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