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御天祁兴冲冲来,被渔嫣戳了个一泄千里,脸色终于开始难看了。
渔嫣适可而止,不再去刺激他,只转过身,握着净瓶竹枝,慢吞吞地往寺里走。
她每天唯一可以活动的地方,就是这里,若这里也不让她来,她会在那小院中长成一棵树,随即干渴枯萎……没人想像一个兽一样,被人关在笼子里,一言一行,每一口水,每一口饭,都被人盯着,向关着她的人汇报,那是坐|牢!
“渔嫣。”
御天祁叫住了她,弯腰采了几朵小野花,递到她的眼前,低声说:
“这叫凉京花,有七色,五瓣,能止血去痛,还能让人醉生忘死,你若真想对我下手,这东西放进茶里,煮给我喝便是。”
“然后呢?”渔嫣接过了小花,轻嗅了一下,轻轻地说:“你会借那机会,把我杀了?还是……索性强|占了?”
“那当然是后者。”他抬手,轻轻地掐住了她的小脸,迫她看向自己,凝望了片刻,才继续说:“你明知道我渴望你,恨不能立刻就得到你,只要一想到你曾在他的身下,我就嫉妒得发疯。”
“若你早一点,也有可能。”渔嫣笑笑,拉开了他的手。
不想这回御天祁却不似方才那样好打发,长指立刻就掐了过去,另一手打落了她手里的净瓶,揽住她的腰,往竹子上摁去。
“渔嫣,不要再挑衅我,我不保证一定不伤你,不弄痛你,你要明白,我不仅是皇帝,还是男人!男人渴望女人,占有女人,天经地义,女人顺从也是天经地义。”
渔嫣的双手垂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一点情绪都没有。
其实御天祁说得对,这天下是男儿的天下,女人是男人的女人,他们在女人面前作威作福惯了,哪容得像她这般长了满身的刺?
渔嫣多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只能任凭这些男人欺她、关她、戏弄她、强迫她……
“若你是真汉子,何必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伸手推到他的胸前,努力隔开他紧压下来的胸膛。
御天祁的脸色开始缓和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
“是不是真汉子,我们试试。谁真对你好,谁真的疼你,谁真的能给你一个无忧的家国天下,我们不妨一起看看,三日之后,你会有满意的答案。”
渔嫣的心咯噔晃了一下,小声问:“你们要开打了?”
“你觉得呢?想给他报信吗?我不关山门,任你下山。”
他紧盯她的眼睛,语气有些急促,高挺的鼻梁下,唇角紧张地抿起。
“你不敢,因为我会跑掉。”渔嫣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
他的手掌紧了紧,额头低下来,抵在她的额上,一字一顿地说:“若不是怕你从此恨上我,现在就想把你摁在地上,让你再也不能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
渔嫣抿紧唇瓣,不再出声。
“你一定很好……真想尝尝……”
他的呼吸开始急了,语气微微有些颤抖,分明是在强行克制着对她的欲|望,双手掐着她的软腰,滚烫的唇瓣印在她的额上,尝试着往下,想要吻她。
渔嫣的唇死抿起来,用力偏着头,就是不肯他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
“他可以,我为何不可以?你喜欢他吗?听说,他能让你在榻上哭出来……”他的语气开始焦躁。
“皇上,说这些话有意思吗?你是成心羞辱我?”渔嫣恼了,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恨恨地瞪他。
“我是嫉妒!恨自己没早一点……”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开了她,低低地说:“说什么都晚了,走吧,带你去新鲜地方转转,知道你闷着了,今日我什么国事也不管,只陪你散心,我会等你消气。”渔嫣理好衣衫,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每天想四处转悠,也想弄清有没有别的下山的路。
山道幽幽,云雾缭绕,慢走几步,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浓雾之中,隐隐传来悉索之声,还有鸟儿不时掠过,轻鸣啾唱。
渔嫣先前还有些紧张,但看到前方渐渐出现一大片的红果林时,便放松开来。
“这个,尝尝?”他伸手摘下一枚果子,用露水抹了几遍,递给她。
渔嫣看着红通通的野果,觉得有些熟悉,这个,是不是上回晨瑶采回去的野果子?不是说挺难得吗?这里居然有这么大一片林子!
她犹豫了一下,咬了一口,初尝微酸,入喉之中便成了甘甜,又脆生生,咬一口,舌尖上沾满这清爽汁液,很是美味。
难怪御璃骁爱吃!
“喜欢?”
见她神情慢慢放松,御天祁的唇角也露出几分笑意来。
其实他和御璃骁还真是两兄弟,性格有几分相像,尤其是在对女人的态度上,对不喜欢的,淡淡漠漠,对喜欢的,挖空心思来靠近。可这两个人又有些不同,御璃骁是喜欢了,就一定会出手,而御天祁却因为诸多原因,只在一边看着。
御璃骁的行事作风,毕竟要霸气霸道一些。
“慢点。”他举起锦帕,给她轻轻擦拭着唇角沾上的果汁,笑着说。
“主子。”雾中出现一个侍卫的身影,并没有靠近,只低声叫他。
“我去去就来。”他把帕子递给渔嫣,转身走开。
☆、【97】对峙,你猜谁会赢
渔嫣没看他,独自安静地站在野海棠树下。
浓雾渐渐散去,金灿灿的阳光落到缀了满树的海棠果上,一只喜鹊停到枝头,偏了偏小脑袋,叽叽喳喳地啾唱。
“吃吗?”渔嫣摊开掌心,把果子举到喜鹊的嘴边。
喜鹊又左右偏了偏脑袋,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渔嫣笑笑,慢步往前走睃。
这里极偏,她只看到一条下山的路,那条路上一定机关重重,她下不去。御天祁这人,若无十足把握,是不会出手的,只怕他和御璃骁的厮杀就在这几日了……
那么,御璃骁会赢吗?
渔嫣又想,她到底是希望他赢,还是希望御天祁赢鹉?
其实,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不管谁赢,谁稳坐龙椅,于她来说,并非一件好事。进了宫,就不会是王府里的规矩了,刻板、严谨、晨昏定省,每一件都会让她因为气闷胸胀而早早死掉。
还有,御璃骁会不会有危险?这念头如同一头疯跑的小鹿,撞上了渔嫣的心脏,她摘了枚海棠果,脑子里浮现出晨瑶给他喂果子的情形,忍不住地自嘲。还真是喜欢自讨没趣,这是想要和别的女人一样,给他喂果子去吃吗?
渔嫣的心态很复杂,世态炎凉中,她走得太辛苦,她一直希望身边有个英雄,用他强壮的身躯给她遮风挡雨,以免她去强装男人,毕竟,她只是个小女子啊!
可这符合她一切幻想的英雄出现了,甚至比云秦还要深入她心,她又不敢要了,渔嫣在任何事上都不曾怯懦过,唯独这一件,她不敢去尝试。
“渔嫣。”
御天祁又寻了回来。
渔嫣扭头看他一眼,轻声问:“你不要去处理国事吗?”
“你赶我走?”御天祁眼神闪闪,盯着她问。
“这种废话,有什么好说的。”
渔嫣开始不耐烦,扫他一眼,开始摘果子,用帕子包上,想带回去吃。
“是不是觉得很闷?”御天祁摘了几枚,放到她的帕子上,看着她问。
“怎么,想带我下山?”渔嫣扭头看他,
“我带你进宫可好?”他盯着她,又问。
渔嫣心一沉……难道他已经得手了?
御天祁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无措,唇角的笑意浅了浅,随即又露出满脸的笑意,拍拍她的肩说:
“只是行宫,不会现在让你进宫去受那些规矩束缚。这里风凉,你身子弱,是我没有打算好,让你在这里闷着了。”
渔嫣看他一眼,捧着包满果子的帕子继续往前走,轻声问:“这果子只有这山上有,还是到处都有?”
“哦,这种叫泗常海棠,习性很刁钻,对土质和雨水都要求挺高,所以京中只有这山上有。”御天祁笑笑,随口说道。
这么说,晨瑶也来过这山里?渔嫣拧拧眉,莫非是晨瑶和御天祁串通?不可能吧,晨瑶喜欢御璃骁,那是喜欢进骨子里了,怎么可能帮着御天祁?要知道一旦被御璃骁知道她私下和御天祁接触,那可是死路一条,御璃骁可不会留着背叛他的人。
也许,就是巧合,她进山采药,御天祁的秘密小院就建在这山里。
渔嫣抬头看那消失在山林里的小道,也不知这山到底有多大,有多远,突然,她脚下一痛,低头瞧,只见一条两根手指粗细的碧色小蛇正快速游进草丛中。
“呀……”
她赶紧丢开果子,拉起裙摆看,她这几日总感觉身上燥热,所以今儿索性没穿袜子,光|着脚穿了双青碧锦的绣花鞋,让这蛇得逞了,在脚踝上狠咬了一口,两枚细小的齿印正往外渗着黑红的血珠。
“快坐下。”
御天祁脸色一沉,摁着她坐到了横倒在路边不知多少年的粗|大树干上,脱|了她的绣花鞋,用小刀在她的伤口上轻轻出十字口,长指用力一挤。
渔嫣痛得一声轻呼,赶紧往回缩着脚。
御天祁紧捉着她的脚,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说:“别害怕,无碍的。”
“是毒蛇!”渔嫣哪能不怕?走路也能被蛇咬,怎么不咬别人去?这到底是什么背时运气?
话音才落人,他俯下头,一口吸住了她被蛇咬过的伤口,用力地吸|吮了几口,再吐出污血。
渔嫣怔住了。
“真的不用怕,毒蛇而已,朕是天子,毒蛇也怕朕。”
他从腰带上扯下了绣着富贵祥云的锦袋,拿出一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倒了些清凉的药在她的脚踝上,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这才从她的裙上撕下布条,给她紧绑在脚踝上。
“好了,我带你回去,让人来给你看看。”
他不由分说地把渔嫣抱起来,大步往回走。
渔嫣采的果子落了一地,殷红地往四处滚,进了草丛里,又悉悉索索惊动了好些小瓢虫。
“这里太僻静,我也很少来,毒虫蛇蚁太多同,以后还是不要上来,就在紫竹林里走走吧。”
御天祁低头看她,一脸温和宠溺。
渔嫣轻轻蹙眉,转开了脸,御天祁突然的温柔,让她有些排斥,也有些无奈。只是,她万没想到御天祁为用嘴为她吸去蛇血,男人愿为女人如此,也算是真心相待吧?
也不知道是毒蛇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给她脚踝上擦药的原因,才走了十多步,她便开始昏昏欲睡,再走几步,便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御天祁的手臂收了收,让她紧靠在自己的怀里,双眼中锐光闪过。
“主子。”树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先前那名侍卫快步走出来,向他一抱拳。
“把那蛇带回去。”御天祁低低说了一句,加快了脚步。
侍卫应声,大步往先前蛇出现的地方走去,到了树下,拿出一枚褐色竹哨吹了四声,一条碧油油的蛇就游了出来,缠上了他的腿,他把蛇捡起来,放进随身携带的竹筒里,快步跟上了御天祁的脚步。
御天祁进了房间,把渔嫣放到榻上,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用手在她的额上轻抚,低低地说:“我要天下,要你的心,要你的一切,先好好睡两天,睡着了就不会想乱七八糟的事,不会想着每天堪察地势想要逃走,好好等我来接你进宫。”
“主子,真该走了。”侍卫在门外又催促一句。
御天祁这才放下了青纱帐,扫了一眼外面伺侯的奴才们,低声道:“好好伺侯着,若她醒了,就说朕为她吸了蛇毒,回宫养伤去了。”
“是。”外面的奴才们赶紧跪下,恭敬地应声。
御天祁又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双颊绯红,艳丽无双,忍不住撩起了青纱帐,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贴在她的耳边说:“我等着你主动为我宽衣解带,与我共赴巫山。”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骁王府中,御璃骁称病数日了,一直未开门迎客,每天派人以找刺客之由,在城里上下搜索,而自己只在书房里呆着,看看书,听听秋玄灵唱曲,叶明月弹弹琴。
难得的是,他居然肯让叶素简服侍了,这是秋玄灵极力推荐的,每天在他面前说尽好话,还真把他给说动了。
叶素简歌喉比不上秋玄灵,琴比不上叶明月,唯有一样,泡的茶格外有味道。她从小学习茶道,每一种茶叶的泡法都烂熟于心,每天给御璃骁煮出的茶,还真让他多给了她几分温和。
叶素简跪坐在他的腿边,正用茶壶满倒一碗碧清的茶水,递到他的手中,神态温柔恭敬,红唇微张,柔声软语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