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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你想得美……”
真是想得美!
她现在难受极了,一身又开始发烫,而体内却有奔涌不息的焦|渴,直想赶紧有什么来充实她的空虚。
他到底在罗嗦个什么劲!
御璃骁发誓,这辈子只要遇见一个渔嫣这样的女人就够了!
“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低低急急地喘,伸手握住她的柔软,手指大力地一抓,好像就想这样探进去,把她的心给抓出来。
“别从这里抓,从那里……从这里进去看……”
渔嫣推开他的手,直接带着他的手去了她的娇花上……
这是渔嫣有史以来最大胆、最放肆的话和动作!
不光是她自己吓到了,连御璃骁也怔住了!她的脸顿时红得像猪肝,索性豁出去,硬着头皮迎着他那复杂的眼神。
“这是真正的你?”他性|感的唇角抿抿,眉头紧皱。
“怎么样?”渔嫣又快哭了,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动作?
御璃骁双瞳眯了眯,用滚烫在她的暖泽处轻轻碰了碰,明明是故意在诱她。
渔嫣想撞墙,想钻地洞,想上吊,想喝毒药,想一刀抹脖子,想万箭穿心,想死掉……
眼泪又从她的眼角滑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渴望他……
御璃骁的动作又停了下来,这平常霸道得让人无处可退的男人,此刻居然是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流泪的样子。
他很想知道御天祁有没有碰过她……谁能在这样的她面前忍着呢?她和御天祁亲吻的时候,他也看到了……
僵持了好一会儿,渔嫣把他推开,紧紧地缩成一团,哑声说:“御璃骁,若折磨够了,就高抬贵手……给我换个院子住,那里很臭……把念恩和念安还给我……”
御璃骁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到底是他在折磨她,还是她在折磨她,她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找他要这个,要那个?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渔嫣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就是委屈,就是想这样,反正,死就死了吧……
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摁住她的肩,用力把她扳了过来,渔嫣本来就在靠着榻沿的位置,他这一扳,她的头挪出了榻沿,湿发垂在了地上,手反过来的时候,又打翻了搁在榻边伸出的小木板上的油灯,灯灭了,灯油却泼了满地。
这可不是王府,没有王府那华美的汉白玉石地砖,也不会有人每时每刻把这里擦得一尘不染,她的发落在那瘫灯油里,桐油的味儿在房间里弥散着。
“你……”渔嫣飞快地坐起来,把一头还湿着的青丝救到手臂上托着,恨恨地看他。
御璃骁活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女人在背叛他之后还能如此猖狂地瞪他……他俊脸拉着,跪坐在她的面前。
都没穿衣,却又不觉得尴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
渔嫣才哑声说:“凭什么,问也不问一句,就要判我的罪?”
御璃骁的双瞳微微缩紧。
渔嫣又说:“我被人掳走,为什么,你不查,却要信别人的话?我左右不堪,你何苦要压我身上……”
御璃骁的手伸过来,轻掐住她的下颌。
“我的头发脏了,要洗头去。”
渔嫣推他的手,娇唇微颤着,一扭头,不许盈满眼眶的眼泪落下来。
御璃骁拉起一边的衣衫给她披上,低声说:“去吧。”
渔嫣的身形僵了僵,抬起水波潋潋的双眸,轻声道:“你给我洗!”
“啊?”御璃骁真怀疑自己现在的这副耳朵不是自己的,怎么听到这样可笑的话?
“我干干净净的嫁人,干干净净地跟着你,你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弄伤了我,就要给我治,你打痛了我,就得给我摸,你弄脏了我的头发,就得给我洗……你不是说要宠我,对我不闻不问就是你宠女人的方式吗?还是,你根本不懂怎么喜欢别人?”
渔嫣一气说着,最后几句话几乎快说不出来了,嗓子如同烧着一般,痛得厉害。
御璃骁的眉拧起,又展开,手掌拖起她的青丝,轻轻一拽。
渔嫣不肯过去,努力往后挣,于是头皮扯得发痛。见她犟,御璃骁只能松手,渔嫣就跟个包子似的,咕噜一下滚下了榻,这一回,不仅头发脏,身上也沾了大片的桐油。
“御璃骁,你可曾这样对过她们四个……果然是我无依无靠,最好欺负!”
渔嫣坐起来,拽起他衣袍的一角在身上乱擦。
御璃骁本来气得能爆炸,见她如此胡搅蛮缠,突然就气不起来了,惆怅地盯了她一会儿,淡淡地说:
“你如果最好欺负,这世间只怕没有好欺负的人了。”
☆、【105】王的女人
院子里有小井,渔嫣坐于井台边的小石凳上,低头弯腰,正把湿发浸进小木桶里,微烫的水在月光下蒸腾着淡白的雾气。
旁边有小炉,正在烧着一壶热水。
她身上是御璃骁的袍子,长长的、大大的披在身上,袍摆都堆在膝上,袖子紧紧挽到了胳膊处,露出整条雪白的手臂,温柔地弯起,用木瓢把水浇到头发。
和御璃骁二人争吵完,打完,激烈完,此时的渔嫣又恢复了平常的冷静姿态。
人,是需要宣泄的,只是渔嫣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御璃骁面前像个孩子一般地吵闹町。
长长的睫轻合着,贴在她沾了水、滑腻细白的肌肤上。娇软的唇抿紧,似是怕一不小心又说出让她自己都害怕的话。
水花泼溅在了脚上,绣鞋湿透了,她把脚抽出来,踩在绣鞋上,拿瓢的手,根本无法做到稳稳地、不颤抖……
情能让人快乐,也能让人脆弱谠。
渔嫣这样的女子,把包在身上的坚硬的壳一点点地敲碎,让柔软的身躯坦露在风雨之下,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她害怕变得脆弱,又无法让身上的壳继续完整坚硬。
她弯着纤细柔软的身子,坐于月光下的井台边,小井青石的台面被岁月风霜打磨得光滑如镜,月光和水一起在青石上流淌,像一弯弯月光的小河,寒凉地淌下井台,渗进泥土里。
御璃骁的脚步停下,复杂的眼神静静地落在她的身影上。
一个女子太独特,固然有她不可阻挡的魅力,可也让男人心生不安。
但是,御璃骁毕竟是御璃骁,他有欲执掌天下的狂妄,也有一定能让这女子甘心和他并肩同行的狂妄。
他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双脚正踩在月光河上,一袭黑袍在月光下像镀了银辉一样,笼着一层淡淡的光。
渔嫣此时突然站了起来,拎着小桶靠近井口,把小桶绑上细绳,抛下井中,然后绞着井架,一点一点地把装满的水桶往上摇。
她摇得很吃力,细软的腰往下弯着,那两条白玉般、一掌就能捏断的胳膊努力地摇着、摇着……
突然她转过了头,一双小鹿一样的大眼睛惶惶地看向了御璃骁,双手一松,小桶快速往下坠去,长长的绳子带住了她的手腕,她一个不稳,也往井中倒去……
他想也不想,猛地扑过去,稳稳地抓住了她本|能伸来求助的手腕,身形一转,把她拥进了怀里。
柔软依偎着刚强。
渔嫣依偎着御璃骁。
她双手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肩,飞快地掠他一眼,长发上的水珠往四周甩去,然后,她的脸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脸上。
御璃骁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渔嫣这副样子……
渔嫣柔软起来,能让霸王成绕指柔,一丝一丝一丝再一丝地为她化成了春风,暖暖地围着她。
落在地上,他摁了摁她的软腰,然后拉开了她,沙哑地说:
“坐好。”
渔嫣乖乖地坐下来。
御璃骁一手绕起井绳,只一下,便把小水桶拎了起来。
这才叫男人,叫力量!
渔嫣把湿发拢过来,看着他拎起水壶,把滚烫的水和井水在大木桶里掺好。
“你试试水烫不烫。”渔嫣伸出细白的食指,晃了晃。
御璃骁看她一眼,没出声,把余下的井水倒进水壶里,搁回炉子上继续烧,拎着大木桶到了她的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盯得她坐不住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曲起二指,在她的唇上重重弹了一下。
“让你指挥我做事!”
呜……
渔嫣痛得一抖,赶紧掩住了嘴,这弹下来的力道,是想让她的嘴变成猪嘴巴么?
御璃骁倒是一副云淡风清,气定神闲的神情。手轻轻一摁她的后脑勺,让她弯下腰,再捞起她的三尺青丝浸进桶中,拿起了木瓢舀了水,离她头上三寸远的地方,慢慢地往下浇……
渔嫣紧抱着膝,偏着头,轻咬着唇,眼睛斜斜地瞟上来。
“还要我帮你沐浴净身吗?”他低眼看来,低哑地问。
“不要。”渔嫣立刻摇头,收回了视线。
他弯下腰,轻掐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很想问她,御天祁到底有没有碰过她……可他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手指,沉声道:“洗过就算了,太凉,回去歇着。”
渔嫣抬眸,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又轻垂下了长睫。
御璃骁心里微微叹气,他能在滚滚黄沙里挥刀斩杀,能在万千美色里淡然走过,怎么就在渔嫣这里绊住了脚步?
他向她伸出手,渔嫣肩膀抖抖,把大大的袖子抖下来,把一双小手藏在锦袖里,站起来,低头敛目往前走。
“渔嫣你还摆驾子!”被忽略的手,被忽视的主人御璃骁勃然大怒。
渔嫣转头,幽幽地说一句:“女子当矜持。”
御璃骁有种想挥剑自刎的冲动!
为何要爱上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何会为她绊住了脚步,喜怒为她而波动?为何是渔嫣,只相处了这么短时间的女人,之前三年间他名义上的妻,而不是在山谷里救他陪他伴他一心爱他的晨瑶、明月……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御璃骁和渔嫣睡到日上三竿,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状况。
傅总管怕他会随时起来,只能带着婢女们在里面侯着。
门终于缓缓打开了,阳光从门里投进去,笼在那两个刚刚起来的人身上。傅总管赶紧一挥手,让婢女们进去伺侯。
渔嫣跪坐在榻边上,身上套着他的白色亵衣,又松又长,遮着她娇软的身子,伸长了手臂给他正着头上玉冠,一头青丝缠在胸前,那样子,懒洋洋又媚意丛生。
晨瑶带着婢女们穿过了院子,见到这边的情形,立刻就呆在了院门口,脸色煞白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房间里,婢女们正把二人换下的脏衣拿出来,又把干净的衣裳捧上去。
御璃骁的双手环过她的背,给她系上了肚兜的带子,也不顾还有奴才们在这里,手指从肚兜里探进去,在那柔软上摸了一把。
渔嫣也没推他,昨晚回房后他又肆意了一回,她实在是累得够呛,刚披了衣,又打了个哈欠,懒懒往锦被上躺。
“王爷,我还想睡会儿。”
“你是想变猪吗?不许睡了。”
御璃骁微微拧眉,他误了议事的时辰,心中暗恼,可又怨不得别人,只把这怨气微微地往渔嫣身上泼。
渔嫣扫他一眼,趿着鞋走到婢女捧着的水盆前,低头照了一会儿,抬手抚住了额上的胎记,这里辣辣地痒,好像胎记更大了……
“等会儿让晨瑶过来给你把把脉。”御璃骁扭头看她一眼,自己系好了腰带,拔腿就走。
“王爷。”渔嫣赶紧叫住了他。
御璃骁停下脚步,站在门边看着她。
“不要麻烦晨瑶夫人了,随便请个大夫就好。”
渔嫣并不直说,可御璃骁也听得懂她的意思,晨瑶心思重,而且女人难免心小,会嫉妒渔嫣的受宠,但御璃骁自认有把握,晨瑶不敢乱来。于是,他只笑笑,大步出去。
渔嫣一溜快跑追出来,就在院子里拉住了他的袖子,仰头让他看,“你先别走,你看看我这胎记……”
“怎么了?”御璃骁探指摸了一下,这颜色很鲜艳,好像比以往更鲜艳了。
“夙兰祺曾说,这不是胎记……你给我另请个大夫吧,就算我小气好了……我不想死……”
渔嫣捂住额角,秀眉紧蹙。
“名堂多,谁敢像你,每天里都能想出各种由头来找我要这个要那个。”御璃骁刺她一眼,带着人匆匆走了。
“我到底要了什么呀?”
渔嫣在后面跺脚,恼怒地质问。
她的念恩念安还没回来,她不想晨瑶给她把脉,她还被人下了水银毒,她还满肚子的疑问,她的胎记越长越红,他什么也没管,居然还说她找要这个要那个!
众奴婢们垂头立在一边,有大胆地,悄悄地打量这边,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