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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在终南山内重新修炼数载,自是知道自己的修为日日在增长,却又不晓得增长到了几何,听金乌老祖要差她下山办事,心中高兴,便问是什么事情要她下山去做。
金乌老祖叹道:“那一日我与你相遇的时候,老祖我正被三名恶人围攻,险些丧命,亏得你出手相救,老祖我才有今天。”
黑天答道:“老祖修为过人,那一日也是不慎才入了险境。”
金乌老祖摆摆手:“你也不要拍这马屁。我传你太阳真火诀这么久,我想你对我金乌一脉修习的功法也该有个大致的了解,这真火诀乃是以催动太阳真火为根本,能行运化万千之能事,炼到深处,便能转阴阳,化真伪,炼器炼体根本不叫难事。为何老祖到现在还是这一副枯槁的鬼样子呢?其中原因我来说给你听。”便将当年他被射日箭压在山中,肉身泯灭独留元神,又如何留下十二粒太阳真丹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为上古妖神时候,积累下的修为全在这真丹之中,便有这真丹在,即便我肉身消灭,也能凭太阳真火诀再造当年妖神之体,若能得那一副身躯,便没有当年十阳在天的盛况,纵横天下也不过是反掌观纹之事罢了。只可惜,”金乌老祖叹气道,“那日不慎,我三枚真丹落入凡俗人之手,便是当年你救我之时,在那洞中困住我的三个恶人。”
“如今我真丹不全,也难聚妖神之体,只能凭这余下的三枚真丹保全自身,可修为是再也上不去了。如今我教你一场,便是要你下山去找回我那三枚真丹。”
黑天听闻心中也是气愤:“不知老祖是否知道那三人的下落?”
金乌老祖摇摇头:“我与你在这终南山中也有多年,要说下落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却在那一日打斗的时候,探听出来一些情况。三人之中有一人乃是之前我采补时,所灭村寨之主,此人并非修士,倒会一些南蛮的巫法,这却没有什么要紧,却是他手中有一柄大刀,颇为怪异,恐怕不是当今之物,那一日便是凭这一柄大刀,这山中的莽汉竟然也与我真丹所化的火鸟战了不少回合,不过三人之中便是他最为无用,那一日他的肉身已叫我烧毁,如今乃是那茅山道士替他做的一个纸符凝的身体,以我真火淬炼而成,那肉身非是天生地长爷娘孕育,纵有我真丹引太阳真火祭炼,也不会有多少用处,其二便是那茅山的道士,此人诡计多端,十分狡诈,当时三人之中数他最为难缠,恐怕在他那教门之中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便是他将我三枚真丹诓骗去,又诱我说出祭炼的法门,你这一次下山最要小心提防,而这三人之中又以那修炼巫道之辈最为强悍。”
黑天乃是后天的妖道,没有经历过上古的洪荒世界,自然不知道那巫道又是什么来头,便问金乌老祖这巫道做怎么讲。
金乌老祖道:“便我在天上为妖神的时候,世上乃是妖道的天下,虽说妖道主掌寰宇世界,这人类也有一席之地,其时我妖道气数仍在,天上圣人也没有传播道德教义,那人类要在这样的世上存活,便只能靠自己的实力。这巫道便是人类自发而悟的修炼之法,天下人类还未统一,分由多个部族,乃有一个部族,便有一种巫道,此巫道便是引申天地而成的法门,以淬炼肉身存活于世为根本,便是以天地精气为其所用,强者也能吞天食地。只是这世上既然尊奉黄老为道门之圣,便可知道那巫道应被当世人道所灭,按理也传不到今日,不知怎么的还有这传人在世,也叫人颇为意外。”
第二百六十节 一团真火炼金乌()
260。
金乌老祖分说当年所遇夺走他三枚真丹的那三人,说道乌卡金玉时候真是咬牙切齿,全因为若非有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巫道修士牵制住自己的手脚,便是凭赵墨涵与腾陆二人的修为,绝不能将自己逼到那样的地步——那巫道也着实的厉害,金乌老祖并未经历过后来人道争夺正统的大战,自然也就不知道人道之中有蚩尤这样的巫道圣王。
“那巫道修士也算人间少有,并不算难找,茅山的小子自可去茅山寻找,那南蛮子便该还在南方山中,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现在确切的位置,但凭着几条应该不是很难找到的。”金乌老祖停了停说道,“只我有一条顾虑。”
黑天听闻这些,都一一默记在心里面,金乌老祖毕竟是上古的妖神,他所言说应当不会有错:“老祖说有所顾虑,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嘿,”金乌老祖干笑一声,“我太阳真火诀之中也有卜卦之法,能够推阴阳晓日月算出过去未来,按理说要算这三人的确切方位倒也不难,可惜老祖我现在法力低微,你又还未成气候,前面我算过一算,那三人的因果却被挡住了,便可以知道在那之后也是多有提防的,我便顾虑你这贸贸然就去的话,定会中了他三人的埋伏。”
黑天皱眉道:“老祖,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对于他三人我所知甚少,又要下山先去寻人,以我如今道行,恐怕不够。”
金乌老祖道:“正是这话,我也有如此考虑,所以今日叫你来,一是要叮嘱好你,二么……”说着沉吟了一下,仿佛是终于做下了决定,便闭目凝神,须臾之间看他头上升起三枚明珠,便是那三粒没有被炼化的太阳真丹。
便是他从那十万大山中逃脱出来之后,便断了再炼化余下真丹的心思,只因他失了三枚真丹,那金乌妖神之体也难以炼成,即便再炼化这余下三枚真丹,也难得一个囫囵,不如留着以做他用——这黑天虽然天资聪慧,可毕竟乃是凡鸟血脉,那金乌身份已经不纯,纵使能够修习太阳真火诀,也无法达到深刻之境地,便要有外力催化他才放的下心,这外力便是留下来的三枚太阳真丹。
黑天见着三枚太阳真丹现了出来,不由得体内真火流窜,只因这太阳真丹乃是上古时候天上十阳之核,主宰那太阳真红,如今她这太阳真火诀也有了一定的火候,两者纯阳精气互相吸引,才有了这反应。金乌老祖点了点头:“很好,短短时日之内你便有如此的修为,老祖我也颇感欣慰。”手往头上一抹,便将三枚真丹引到了手掌之中,看这三枚光滑滚圆,火光璀璨的真丹在他手里面逐渐缩小变暗,金乌老祖点手道:“来,黑天,你且过来。”黑天听命向前一步,凑到老祖跟前,老祖便叫她张口。
黑天口一张,金乌老祖顺势将那三枚真丹拍进了黑天的口中——黑天虽然修了太阳真火诀,又有了一定的修为,可这太阳真丹毕竟是火中之精,太阳精气孕育,又有那上古妖神千万年的修为凝聚,可不是一般真火可以比拟,便到黑天口中立刻和黑天体内的精气起了反应。
黑天只觉得吞了三枚烧红烧化烧得滚了的铜球,耳边刺啦啦全是自己嘴巴里面焦热燃烧的声音,那疼痛感直奔自己的玉府天灵而去,她本能反应便是要张嘴将那三枚真丹吐出——金乌老祖知道这是必然的过程,自然不能叫她前功尽弃,便用手段将黑天的嘴巴封了起来,只叫那三枚太阳真丹在黑天的嘴巴里面滚来滚去,烧一个痛快。
那真丹又将黑天所修的太阳精气引了出来,这滚热之感就从嘴巴一直传遍了四肢百骸,仿佛那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一样。黑天直被烫得浑身抽搐,金乌老祖厉声道:“我将那上古时候的真丹传于你,你可不要没了老祖我一番好意!”黑天神智已经迷混,全靠真后觉一口精气支撑,金乌老祖此时候说的是什么,她也完全听不见了。就是刹那之间,就看那身披黑袍的丑陋女人,浑身上下的皮肉全部绽裂开来,从里面冒出来的全不是血液,乃是殷红的火光——便是那太阳真丹所催引而出的太阳真火。
金乌老祖在一边全看在眼里,见黑天真火焚身,也不说要搭救,只做法将黑天困住,不叫她因疼痛而乱飞到别处去。那火越烧越大,最终烧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球,那火球明亮耀眼,看就知道乃是太阳真火所聚。开始时候还能看到黑天在这火球里面扭曲挣扎,便只烧了一会,那火全涌上来,就完全看不见其中的黑天了。真火烧了一会,就看其中多了一点黑星,就好像那火中有一块黑焦炭一样,金乌老祖看了一眼,知道大事将成,便张嘴猛吸——那真火又像之前一样,叫金乌老祖给吸进了肚子里面,那团真火也越少越小,最终露出一个身形来,便是浑身上下如同墨染的一只乌鸟,这乌鸟趴伏在地面上,看似已经奄奄一息,却见它肚腹之下生出来三只鸟足,便是金乌之形了。
金乌老祖一声喝:“黑天,既得我金乌血脉,还不速速起身!”就这一声断喝,那黑鸟在地上身体就是一颤,三只鸟足蹬了两下,翅膀也动了两动,觉察身体上下没有什么碍事,便跳了起来。这一跳,便引出来它手上三粒明珠,便好似之前金乌老祖将那真丹从身体里面引出来一样,在这黑鸟头上,那真丹也散出来璀璨的光芒。
金乌老祖一声叹:“好吧,这真丹便被你炼化,此时你的修为已经在老祖之上,望你下山之后能够尽快为老祖找到失落的那三枚真丹。”
那乌鸟便是黑天所化,方才金乌老祖以那太阳真丹为引,替黑天洗了肉身,将那太阳真丹之中的精魂打入她体内,黑天身上那一点金乌血脉便得到壮大,此时这乌鸟虽然不是纯种的金乌,却与之前那凡鸟杂混而成的黑天有了天差地别。而唯有如此,黑天才能以这样的肉身来支配这太阳真丹,以太阳真火诀催动它。只是有一节,这真丹融汇到了黑天体内,金乌老祖便再没有炼化它的可能,便是说,金乌老祖是舍了自己那上古金乌妖神之体,行出来的这般事情,为的就是振兴他金乌余脉——要知道,说是振兴,靠他这活了千万年,连个肉身都没有的上古妖神可全没有用,靠的还是这金乌的后代子嗣,而自己这十二粒真丹也是重中之重,料得那些人道修士就算过了几年也没法将自己的真丹炼化,才要黑天学好本领,再传她真丹,下山去寻仇。
习练了太阳真火诀,此刻又有三枚上古妖神的太阳真丹加持在身,一贯在山中隐忍修行的黑天也觉得自己大不一样,心中自信满满,相信自己下了终南山自然是手到擒来,有听了金乌老祖的嘱咐,便匆匆下山去了。
且说乌卡金玉,赵墨涵与腾陆受黑天一阵黑烟迷了眼,叫那金乌老祖逃脱,便想日后那妖怪定会来寻仇,只是三人教门不同,便不好一道行事,赵墨涵手中有一枚太阳真丹,急急想赶回自家茅山山门,叫自己山门内的各位长老看过这真丹,而乌卡金玉与腾陆本就是这山中之人,而乌卡金玉乃是为了寻找破解自己身上诅咒的方法才从生黄寨来到这多马寨的——引起他兴趣的便是多马寨自古流传下来的这一口宝刀,其二还有一点,便是那金乌老祖所说从西昆仑王母那流传下来的法宝,以此两条似乎能解开他身上的诅咒。这西昆仑王母的宝物远在天边,他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去寻找,可这多马寨的寨主腾陆就在身边,自然是先挑容易的来了,正巧腾陆现在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正好两人搭伴而行。三人出了那洞窟,又回到多马寨的废墟转了一圈,各有心思便要分手,赵墨涵一拱手道:“我与二位一算同生共死一场,今日当回山门与老师们禀报,便要起身,还请二位珍重。”乌卡金玉本是大山外面的修士,总是懂些礼数的,看赵墨涵要走,便也拱手:“之前我口气不好,这一场全靠老弟才能脱险。”此时他身上的伤,靠那太阳真丹的威力也稍稍恢复了些,便走动也是无碍的了,那腾陆现在却是一个小孩子模样,跟在乌卡金玉身边好似父子两人,也道了两声客气。
三人道过别,赵墨涵转身就要走,走出两步又回来说道:“那妖怪来路不凡,恐怕真如他所说的一样,乃是上古的金乌,便这一点你我三人有今日就是侥幸,想来它也不会这么客气,我们既得了它的宝物,日后养好元气它定来寻仇,还请一定小心。”赵墨涵此时心中也有些托大,他自想的是,若那妖怪这来寻仇,自己也有茅山教门这一靠山,总不至于如何,而这两位乃是山林中的野人,纵然乌卡金玉能耐了得,到时也只有一人之力。
乌卡金玉一摆手:“多谢老弟的忠告,我们自会小心,老弟还要赶路,还是快快去吧。”他心中也有盘算,为的是尽快从这腾陆的口中,套出他多马寨的秘密。
第二百六十一节 多马寨冶师旧事()
261。
赵墨涵一笑,拱手而去。乌卡金玉与腾陆则辗转回到了那座苗人与汉人交流贸易的小寨之中,腾陆虽然本是一具行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