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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折戟于逐鹿,可依旧收到华夏子民的敬重,被认为是冶炼之祖,兵戎之神。这一杆便是当年随着蚩尤征战沙场的蚩尤旗?
那蚩尤旗的旗杆被李化在昨晚拜过一拜之后,便再未出现任何异变了,一丝灵气也泄露不出来,看起来不过是一根普普通通青黑不黄的金属杆子罢了。
小玉皱着眉头说道:“这一次出来,比你在终南山遇到的蹊跷事情还要多,难道你是天上星宿应劫转世?怎么这么多的花花道道。还有那村长怎么会有这东西的?你问过没有?”
李化苦笑道:“叔叔倒懂得这里的语言,我却是一丁点也听不懂不会说的,他只是拿来,我收下,其余什么的,我全都不知道。”
金雀娘嘴里也啧的一声:“拿着也不知道怎么用,恐怕就要成一件累赘了哦。”
银雀娘倒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那旗杆发呆,李化指着旗杆说道:“你仔细看,这上面的纹路恐怕是什么样的文字,或者是记录着这个蚩尤旗的来历,或者是开启的方法,总之,千万年前的文字我们自然是不懂的。”银雀娘凑得近了些去看那旗杆,果然沟沟壑壑仿佛是篆着什么东西。
她手一挥,从自己的翅膀里面扯出一根银丝线来,小玉没有见过她的本事,便说道:“她这是要做什么,给这个死物件看病吗?”她知道金雀娘有医人的本事,便随口说道。李化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就看银雀娘引着那根银丝线将这旗杆缠绕起来。银丝线在旗杆上上下游走,丝线的头子便想找个薄弱的地方钻进去一探究竟,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做到。
金雀娘说道:“妹妹,此物乃是上古凶神所用的凶物,不探也罢。”银雀娘摇摇头说:“恐怕其中还有蹊跷。怎么就会无缘无故落到公子手上呢?”
小玉冷笑一声看向李化:“兴许是那村长死了儿子,看李化长得标致想要收作干儿子呢。”李化脸色一沉,小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就不再说。
李化说道:“这旗杆上篆刻的铭文因颜色也看不太清楚,银雀你用银丝串走过,让我们瞧瞧是什么东西。”银雀娘想了想,点点头,引银丝线在旗杆的沟壑中纵横。
李化看那旗杆上的纹路逐渐清晰,就看一个个古朴的符号浮现了出来,这些古朴的符号都是用一笔画成的,所以银丝在其中也是游走无碍。李化当然是看不懂这符号的含义,可是隐隐觉得这些符号好像对应着身体的某一种特殊的节奏,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银丝线走到一半,银雀娘口中却咦了一声:“这,不是文字。”她说道,银丝线依旧游走,待到所有沟壑都被银丝填满,大家才看的清楚,那填在蚩尤旗旗杆的银丝,汇聚成了一幅图,这图整体来看类似于伏羲八卦,却又不同于先世流传的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乃是一种曲折离奇的造型,再细细看,其中丝丝毫毫勾连相契,仿佛连绵不断,每一处都有精妙。
银雀娘奇道:“这应是一种修炼的密术,与你我所修的虽有同源但是不同宗。”
忽然就听门外一人说道:“不错,而且一套除了是修炼的功法之外,恐怕还有其他用处。”众人回头去看便看一个人扶着门框正看着自己。
第一百二十一节 蚩尤旗藏象万千()
众人循声望去,李化心里有些发怒,他早关照过门外的乡民不得擅自进他的房间,一概是因为这事情非是寻常凡俗人等可以问津的,怎么这人大喇喇的就走进来了?定睛一看,却原来是自己的表叔李士云。自己和李士云相处了这么长的时候,自己表叔的声音是听熟悉了的,怎么这一会却没有听出来呢?原来李士云受了重伤,虽然经过金雀娘巧手的医治以及小玉的妙心丸的滋补,性命已经无碍,却也只是刚刚痊愈罢了,更况且经那敲山老汉以巫门道法所伤,全身上下各路经脉全部被封死,一股真气聚在丹田,发发不出,收收不进,即便生命无忧,一身的修为却全成了一场空,恐怕不经敲山汉以巫道手段解封,那李士云永远也是如此的了。此一二所加,声音神态自然全部起了变化,本来修行者内元强健,外力孔武,声音语调虽有不同,叫人听之总是觉得根深蒂固,这一下仿佛去了李士云的根基,说话自然就发起飘来。
李化见自己的叔叔过来,忙迎上去道:“叔叔重伤才得医治,怎么就来了呢?”
李士云摆摆手,示意自己还走得动,一步一挪蹭到桌子前坐下来,小玉看他神色惨淡,面容憔悴,伸手去捉他的腕子。李士云知道小玉和云逸道人学过医药之术,也就不避了,小玉三指一搭他的寸官尺便收了回来,转头对李化说道:“你叔叔已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李士云一笑,自然是谢了小玉和金雀娘的救命之恩,他一生降魔驱鬼,到这一步却叫两个小妖救了,思此种种不禁哑然。
看自己叔叔面露尴尬,李化也知道他心中有所惆怅便借当下的事情转移李士云的心绪。他问道:“叔叔,你刚才说这一件东西上面所镂的花纹,除了是一种功法之外,还是一种阵图,叔叔可可是对这件宝物有什么耳闻吗?”
李士云摇摇头:“耳闻说不上。没有见到此物之前我也不知道此物的存在。刚才我在房中转醒,看你不在便叫人来喊你,一会村长来瞧我,便和我说了他把这宝物交给你了。”
李化急忙问道:“叔叔,此物是否就是传说中那蚩尤旗?”
李士云点点头:“不错,正是蚩尤旗。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这村长家乃是当年追随兵主蚩尤的九黎部族其中一脉,当年蚩尤在逐鹿大战中身死,一众部族远遁这深山之中,而这村祖先的一支便得了这蚩尤旗。可惜,他家祖先乃是以文为臣子的,善于经营治理,却不通巫道,与族人躲在这深山中,也没有一个人懂得这蚩尤旗的用法,不过也因为如此,这蚩尤旗才被保管到今天。”
李化点头称是,自己叔叔所讲的经过,与自己和小玉等猜测的经过大致无二,便又问道:“叔叔,那村长可跟你讲过,他为了什么要把这一件巫道的圣物转交给我呢?”
李士云严肃道:“我与那村长交好多年,他也没有向我透露过半点,只是这一次看我命在旦夕,他便以为你我都是修士,可能会知道这件圣物的用法。此物经过多少世代,被传得神乎奇迹,便想你能用这件宝贝救我。”
李化笑道:“只因他不是修士,看那敲山汉便知道,这蚩尤乃是上古凶神,今传的兵主,巫道乃是杀伐之道,此圣物便也是主掌杀伐的,哪里会有什么救命的神通呢。”
李士云接着又说道:“刚才我在门口瞧见小银雀使手段将其中镂花全部印出来,我便有所感觉,也许是因为我一身修为全都没了,看这些反而更加的透彻。”李化便明白,自己叔叔早清楚他自己的伤势如何了,他还在犹豫怎么讲这话告诉他,可见自己想的也是多余,“若以这些花纹,不作文字讲,而作人的周天经脉讲的话,仿佛也是能说得通的。”
李化点头道:“我初看此花纹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恐怕银雀娘也有这种想法,只是细究起来,其中经脉路数与我所知全然牛头不对马嘴,恐怕又不是了,再观之,我又觉得此图形恐怕又符合八卦之相。我于奇门遁甲八卦易术之类总算是不熟悉的,也不过就看出其与先天后天八卦均不相同,再细看,又觉得其没有八卦之势了,真是好生的奇怪啊。”
李士云说道:“那巫道的修法虽然也属于人道之中,但是与你我所修的黄老正宗,总是有着根本的差别,恐怕这是巫道修法中独门的图谱,我们是无法参详的。”众人看着蚩尤旗上的花纹默不做语。
“可这个,又哪里像是阵图了?”李化又问道。李化于阵法一道不过粗浅的入门,三风道人赐他的玉符本是布阵的好宝物,而且由此可见,若是当日李化没有下终南山,待那昆仑大会结束之后,三风便有心教他写高明的阵法。是以李化虽然学道之时也知道阵术的厉害,却也没有见过什么阵法阵图。
李士云学道已久,在江湖上闯荡也有多年,他一手“九天雷劫销魔阵”便是他于阵法一途上的得意手段。他自然知道,凡天下各种阵法,有些名堂的,布阵除了应用布阵的法器之外,还需要有阵图为基础。上等的阵图,其本身就是一件法宝,或者说,阵图被绘制在一件法宝中,两者相得益彰,而此物往往被祭在阵法的阵眼之中,以阵图来镇压阵法,又比普通的法宝来镇压阵眼要强上千万倍还不止。
李士云观那镂花的形状,看着像是人体经脉真气的走向,又像是八卦的形势,更似地脉山川的起伏,细观察下来,又觉得三者都不像,才有所感悟——这人道巫道同出一理,人道中有布阵的法门,这巫道之中恐怕也有布阵的法门。便怀疑这就是一件阵图。
李化听李士云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理,只是这巫道的圣器,自然要以巫道的手段来催动,他与李士云修的乃是黄老人道,而小玉、金银雀娘所修炼的乃是妖道一路,具与巫道不同,便没有办法来试验这种假说是否正确。
李士云转头问银雀娘道:“小银雀,你可有办法把这蚩尤旗上面的镂花扣印出来,放到平面上我们瞧瞧?”银雀娘点点头,这宝物乃是巫道神器,以她的手段自然无法破解分析,只是做到李士云所讲这一点,她还是可以的。便转动心念,收回银丝来,就见本来银光流转的蚩尤旗杆一点点的黯淡下来,那一头,银雀娘从另外一边的翅膀上面又分出来一道银丝线,那银丝线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慢慢游走,仿佛编织一样形成一点点的花纹。便是那蚩尤旗上的银丝线退出一分,那地面上的花纹便长出一分,就这样退一分长一分的,到那蚩尤旗上的银丝线全部退光,地面上便现出来一张完整的图形来。
众人将头凑过去看,李化看了不禁咦了一声。此图在蚩尤旗上看还不见什么蹊跷,这么放下来摆在平面上看,便觉得其中气象万千,实在是出人意料。
这情况,也只他在观李士云运用借米问圆之术的时候,看那米圈在桌子上面游走时,才有过类似的想法。便看地上平平整整的是一个圆,圆内分为八块,朝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各方位,可说是八维,而八维的布局却又是扭曲为乱,但是细观之,则发现乱中有序,每一维度中都有那奇异的纹路,异常的古朴苍健,李化自然是不认得的。
第一百二十二节 再定谋深山访巫()
便观这奇异的图像,李化粗粗一看便有些眼晕,再细一看,那一个圆里面分出来的八维,八维中的怪异古朴的图像纹路,也都是各有不同,仿佛是各有所指的。但又绝对不似八卦之中的四阴四阳的卦象,各成一气,各有乾坤包藏。
李化虽然一点也看不懂,却叫这图像深深的吸引住了,八维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仿佛有些领悟,但又不知道领悟出来什么。回想到当日看敲山汉使出巫门的法术时候,再联系到这图像,不免说了一句:“却也奥妙无穷。”
李士云以为李化有所感,便叫他说一说,李化苦笑,只说便如看你借米问圆时候,只觉得气象万千,包藏宇宙,却实在说不出什么门道来。李士云又端详一会那图像便说:“小银雀,把这图收起来吧,我们都不是巫门修炼的人,恐怕久看于我们都有害而无益。”
银雀娘一听立刻将银丝线收起,李化看她收法术匆忙,自己还没有看够,便埋怨了一句。银雀娘说道:“不是我不给你看了,而是不知怎的,要摆出这蚩尤旗杆上的图形,居然要耗我不少的心力,恐怕再这么摆下去,我便要支持不住了。”众人听之大惊,照银雀娘这么一说,便只是单单摆出一副图便要耗费一个修士不少的心力,便又印证了此物与妖道,人道正宗不合的断论,也证明了,此物绝非凡品。
李化道:“所以说,此物乃是巫道的圣物,我看还是还回去比较好,留在手中,哎,我们当中既然没有修习巫道的传人,那也是明珠投暗,不如还是叫它静静在这个村寨中再过上千百年吧。”
小玉听了表示同意,金银雀娘也不置可否,只是李士云愁眉不展,他问李化将蚩尤旗拿过来,又上上下下的细细看了一遍,沉吟了片刻说道:“天下大势,有起有落,明着看不过是一件宝物从一人之手到另一人之手罢了。不过却也是命运安排,或者说此物沉寂这么许多的时间,偏偏此时刻无法再作静止,我看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或许真如那敲山汉所说,化儿你命势极大,此物也和那敲山老汉一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