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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化登天传-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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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要玩玩火烧藤甲兵。”

    听着话,那老狱卒真是喜笑颜开。这监狱之中因为明着是官府的地界,有那大小官吏管着,所以狱中要整人总是得挑一些隐晦的说法,比如玩玩杠上开花啦,那就是顶着尿桶罚跪,蚂蚁上树啦,那就是剥光了衣服扔草堆里叫臭虫蚂蚁咬等等。这火烧藤甲兵便是这里的一处规矩,乃是在人身上铺上那做床褥铺盖的干草,再用火点着了的一种私刑。

    这手段那老狱卒是看见过的,他心中对这狱霸已经恨之入骨,只是奈何他也算有些能耐通些门路的狠角色,衙门里多少事情还要仰仗他们兄弟,便只好把这怒气全转嫁到了吴金玉的头上。听说他要玩玩火烧藤甲兵,那老狱卒,小狱卒就直感到一阵的畅快。

    他取来的油灯和水桶,那水桶是预备下别出人命的,还一边说道:“各位大哥兄弟,这家伙在外面可不仁义了,好好招呼他,好好招呼他。”姓陈的狱霸一声滚,那大小两个狱卒就溜走了。他们并没有走远,就躲在外面门房听着,不一会就传来了一股火烧枯草的味道,那吴金玉也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两狱卒心中愉悦,连夜去买回来了酒肉,就好像过节一样在门房就吃喝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五节 进监牢喜怒无常() 
两狱卒知道陈老大是喜怒无常之辈,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他两人虽然在这里当个狱卒牢头,但是常常要受他的气,看他的脸色,还不能说一个不字,稍有不慎,就凭他在当地的威势,捏死他俩便和捏死个臭虫一样。

    本来他俩还担心,这吴金玉和陈老大莫不是有什么牵扯瓜葛,怎么着姓陈的混世魔王居然在喂他尿喝,后来听他说要玩火烧藤甲兵,心中才是一阵窃喜。这把戏陈老大在牢中是常玩的,拿新来的犯人取乐也是他的嗜好。又躲在门房听吴金玉一声爹一声娘的参加,更是高兴——人便是这样的一种东西,那些惹不起的人给的气,往往会被转移到比自己的地位还要低下的人身上。

    他俩喝酒吃肉暂且不说,那陈老大心中是要救吴金玉的,并非说他喜欢吴金玉是个耿直的好汉,只是因为这人嗜酒如命,那吴家店的酒又实实在在的好,他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他要火来,也不是为了玩什么火烧藤甲兵,而是要拿来消毒刀具给吴金玉开刀放血——一泡童子尿下去,那淤结在吴金玉屁股蛋子上的死血已经化开,便要用锋利的刀刃切开皮肤,将那皮下的死血给放出来。按说牢中的犯人,穿的全是罪衣罪裙,身上不得携带任何带尖带刃的东西,可这些规矩都是给那些小毛贼们定的,于陈老大那自然是毫无意义。

    不过,说是利刃,自然不可能是长矛大刀一类,这里毕竟公家的大牢,代表了国家的王法所在,纵然有人徇私枉法,也是偷偷摸摸而为的。所以那陈老大身上不过是有一把三四寸长的细小匕首,不过这也是足够的了。便看他将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叫周围几个人按住吴金玉的手脚,招呼也不打一声手一抬就在吴金玉的屁股上划了一道口子出来,那黑漆漆的污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吴金玉喝了一泡尿,身上的伤势又重,正迷迷糊糊不知道所以,就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人按住,随即就是屁股上一疼——那屁股本来早被公堂上的一顿板子打得肿木不堪,好在得了一泡童子尿,行开了淤血,那仿佛烂木朽根一样的屁股也稍稍有了些知觉。这一通,正好比是滚热的烙铁按在身上,痛连了心肝脾肺肾,痛彻了骨髓,吴金玉妈呀一声就叫了出来。陈老大看污血和着脓液就流了出来,知道童子尿行开了药效,叫那地位最低的小贼过来:“你过来给他吸!”

    那小贼一听说自己要给那吴金玉吸屁股,连忙摆手——其实这污血已经出来了,哪要人来吸?最多不过挤一挤,加速它流动就行了,那陈老大只是看不惯这小贼罢了,便要他做些龌龊的事情取乐。旁边的大贼一个耳光打过去:“叫你吸你就吸!”那小贼迫于这班人的淫威,只好低下头去。

    “不准吐!”陈老大看得哈哈大笑,又叫那小贼不准将嘴里面的污血吐出来,那小贼只得吸一口咽一口,将那腥臭的浓血全吃进了肚子里面。这小贼心中凄凉,又满是怒火却不能发出一丝一毫,忍得一张脸都扭曲了。待吴金玉屁股上的脓血全部被吸尽,那陈老大又叫手下人烧了草木灰,给他敷上,便是如此,也可以说伤势无碍了。

    夜静更深,那当县的父母官正搂着小妾缠绵,就听窗外有人说道:“如此行事,也不怕自己的乌纱不保?”

    那县官正在兴时,突然听这么一嗓子,好悬没吓出个好歹来,忙呼喝着叫进来门外职守的家丁。家丁到那窗户根底下巡了一圈,谁也没有看到,被那当官的赏了两个嘴巴打发了出去,便疑心是自己听错了。正要睡下,窗外又是一声:“摸摸你的头还在不在?”如此折腾了一夜,那县官被折腾得气急败坏,有家仆暗中嘀咕自家老爷从来不修德行,是不是冲撞了哪路的鬼神。那县官哪里吃这一套,他自认是天子门生,孔孟的学徒,诸般怪力乱神近不了身,认定是有人捣鬼,便发动了三班衙役起来,在这老爷府中巡视了一夜。

    第二天到了堂上,这县官哈欠连天,想到昨天吴金玉的案子,就叫那心腹差人来问:“怎么,你没有去通知那吴家的家属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那差人点头哈腰回禀道:“回禀大老爷,小的昨天一点都没敢耽搁大老爷的差事,那信也送到了,他家中就是一个老婆一个儿子,不瞒大老爷说,这话给他们一递到,他们便没了主心骨,给小的我封了二十两银子,忙不迭说要来拜会大老爷呢。”

    这话说得明白,自然是要使钱了——生意人的家中可能现银不会太多,一夜没有来人,恐怕是连夜去找人凑钱了,也就是说,这次用来买着卖酒郎命的买命钱,自然是不会少的。想到那白花花明亮亮成箱的雪花银,县太爷笑的连嘴都何不拢了,宅邸半夜闹鬼的事情也给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作着美梦,就见那心腹衙役又来报说吴金玉家来人了。太爷心中就是一喜,便随口问道:“来了几人?带了多少东西?叫他们走后门,不要太声张了。”这做贼的还是心虚,其实满县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得这是个狗赃官?

    那衙役脸上变颜变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县令怒道:“平常看你挺会说话!今天怎么不答老爷话了!”那衙役才说:“来的人却是蹊跷。”

    县太爷听了蹊跷两个字,眉头就是一皱:“蹊跷?怎么个蹊跷法?难不成……”他心中一动,脸色刷一下的惨白,这吴金玉从来不进自己的衙门,走自己的门路,便以为他是个不通人情的废物,或者自己低看了他一眼,他在朝堂之上有那实打实的关系,“莫不是,道台大人……”说这话嗓子都抖了起来。

    那衙役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来的却是一个道人。”啪的一声,一击耳光打了过来,直把这衙役就地打得转了三圈。

    “废物!”县太爷怒喝道,说着举手又要打,那衙役是多么的精明,能得太爷赏识的,自然是那精细鬼转世机灵虫投胎,还没等太爷的手到,自己就抬手在另外一边脸上狠狠抽了一掌,抽得火辣辣的疼,这一边抽着自己耳光,一边还要作那笑容满面之态:“太爷,太爷,小的不会说话,不会办事,太爷,小的笨嘴拙舌。”

    那县令手一放,示意他别打了,那差人才住了手。

    “道士?哪山哪庙的?”县太爷喝了一口茶缓缓问道,心说还以为那吴金玉有多大的能量,原来只是个道士——这道士,算是个什么东西?他来做什么?替吴金玉出头?难不成他还会拘神遣将的法术,要围我的县衙么。

    那小厮说道:“这却问不出来,看他衣衫破旧,不像是哪个大庙里出来的。”

    “那他来做什么?是吴家人派他来的?”县太爷心中琢磨,若是送钱么,道士也算是个好障眼法,叫外人看不出什么来,嗯,前夜里面府衙的确是不太平,来个道士,做场法式,也好堵了人家的嘴。这做官为宦的,心眼最是活络,别人一句话倒能引得他想出五六步去。

    “倒是吴家派他来的,说是为了吴金玉的事情来,要面见太爷,有好处奉上。” 

第一百四十六节 风不平见官献宝() 
听有好处奉上,这县太爷才来了精神,笑道:“吴家之中还是有明白事理的人,他们倒不想想,今日千金在手,哪里买的来明日里高枕无忧?人总有些遭非为难的时候,谁帮不上谁呢。不错不错,懂道理就行。”便叫那差人把道士请上来。

    不多会,便看一个道士随着那衙役走进了后堂,那道士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上下,不过若说他有六七十恐怕也是可以,可是看他的步态身形与那三十来岁的人也不相上下——这县太爷高坐大堂之上,来来往往僧俗两道各色人等他也看得不少,自认为眼睛就够毒辣的了,可一打量这一位出家人,竟然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路数。就看那道人起手礼打了个大大的肥诺:“无量天尊,老太爷,贫道这厢有礼了。”

    县太爷捻了捻胡须,鼻子里哼一声:“有礼。”可他的眼睛却直直的盯住了那道士手中所端的一个锦盒——那锦盒四四方方便裹锦缎,五彩斑斓的十分惹眼,此中所盛之物必然是不俗的。不过又一想,这倒是端着这样的锦盒就在长街之上招摇过市,到了衙门口,那岂不是给别人找话说么?想到此处,太爷的心中就有些不快:“道长如何称呼,仙乡何处,出家在哪座古刹,怎么管起吴金玉的俗世来了?”

    “无量佛,”那道士笑道,“贫道风不平,出家在江西龙虎山三清观,与那吴员外乃是老朋友。今日老朋友遭人陷害,他家中人连夜求到我,希望我与老太爷能够说个人情,他年纪大了,身子总是不好,能不能求老太爷法外开恩,让他回家将养些时日,他乃是一介良民,必不会乱走,只是住在家中,任凭大人传唤。”

    那县太爷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看着这个自称叫风不平的道士。的确,从貌相来看,此人气象万千,果然像是个了了红尘有些修为的出家人,他说自己出家在江西龙虎山三清观——那地方谁人不知?乃是张天师的山门所在。张天师与朝内的关系,那自不必说,他现在说要给吴金玉讨个人情,凭什么?

    “吴金玉的案子么,”那县太爷略沉吟一下,“有人讼他勾结匪盗,烧杀抢掠,意图谋反,你知道我朝法度森严,于为非作歹之人一向不容的,恐怕……”他也不说,只等着风不平接他的下话。

    “是是是,”风不平道长笑道,“老太爷说的对,于那为非作歹之人绝不能放过一个,我朝正是太平盛世,哪能容得下那样的匪类。只是吴家老爷一向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哪里会做这些勾结江洋大盗的勾当。”说着把锦盒往前一推,放到了县太爷跟前的,“这一次来的匆忙,不及带些我江西的特产,只有随身之物可做一礼,太爷不要嫌弃寒酸哟。”

    那太爷“哦”了一声,也不用手接,又说道:“既然是道长一片没意,我也就收下了,只是吴金玉的案子,本县还要再审过,若没有其他的事情,”他唤了门外的兵丁来,“送风道长出去吧。”

    风不平一礼过去道:“太爷,那多有打扰,告辞,告辞。”说着一笑就随人走了出去。

    待四下无人,那县令立刻拆了盒子外面的锦缎,露出里面一个檀木做的四方盒来,这檀木盒已是十分珍贵了,也不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的是个什么东西,层层打开,里面却躺着一只布口袋。

    真是一只布口袋!粗布做的灰不溜丢的口袋,就像那村镇上的乡人,用来装米面的口袋一样,大人想想,说不定里面包着的是银票或是地契之类,便拿起口袋来看——那口袋在吴金玉家中放了多年,因这事风道长所给的东西,从来只是供着不敢轻易拿动,已经落了一层土脏得不行了,太爷耐着脏打开来一瞧,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县太爷一看是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心中气极,连盒子带口袋一下子给摔到了地上,却听得嘡啷啷仿佛是银钱落地的声响——那口袋瘪瘪的,自己翻来看过什么东西也没有,怎么会有这样的响动?县太爷被吓了一跳,弯腰去捡,就看那布口袋底下竟然是一地的碎银子。

    他将银子一块块捡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总也有五六两,又拿那布口袋看了看,心说怎么会有这些散碎的银子,不绝说了出来:“这银子可是从哪里来的。”说完话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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