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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也是对此地十分喜爱。
坐在靠着窗的地方,慕卿喝着杯中的茶,对着面前捧着酒坛毫不在意形象狠命喝酒的男子道:“你便不怕喝醉酒了误事?”
坐在慕卿对面的男子早已换下了一身的华贵衣袍,随意套上了一件灰白的长衫,他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撑着下巴,对慕卿摇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样喝酒了,什么时候见我醉过?”
“但在叶家的时候,我听下人们说叶家大少爷从不饮酒。”慕卿好笑的看着他好似几十年没有喝过酒的醉鬼样,压低了声音道:“莫不是在叶家憋得太久了,所以才一次喝这么多酒?”
叶桃夭被慕卿戳中了心中痛处,摇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喝茶的人怎么能明白不能喝酒的痛苦。”
“你在叶家偷偷地喝不就好了?”
“叶家家主必须严于律己,整个叶家的人都不能喝酒,何况是我?”叶桃夭低声道。
慕卿皱着眉,想着这个叶家家主的位置能将原本潇洒不羁的叶桃夭逼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实属不易,便不再出言刺激他,而是托着腮看着他喝酒,待他喝了好几坛之后,她才浅笑着道:“看来莫宴生的酒量依旧不减当年。”
“过奖。”叶桃夭挑了眉看着面前的女子,抱拳一笑。
慕卿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一会儿之后才捧着肚子道:“若是让那位跟了你多年的周管家,或者前些日子才来帮你做事的晋萧公子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叶桃夭毫不在意的道:“他们不会看到的。”
慕卿不说话,心里想着哪天一定要让这个家伙的真面目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两个人这样闲聊着的时候,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天空中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的云,慕卿看着这天色,喃喃道:“看样子要下雨了,也不知我们要等的人是否会来。”
“若是下雨他们便不来了的话,他们也不配当叶家的敌人了。”叶桃夭将喝干了的一坛酒放回桌上,埋□开始开另一坛酒。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旁人是听不清他们聊了什么的,而他们也没有管这酒楼当中的其他人在做什么,然而有人却在一直注视着二人。
“两位,楼中没有多的位置了,不知可否借两个位置出来?”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慕卿稍微一怔之后看向了说话的人。
说话的是一名穿了破烂道袍的男子,一身的蓝色道袍被洗得有些发白,却没有任何泥点,他的身旁站着一名漂亮的女子,此时正有些好奇的盯着慕卿和叶桃夭。
慕卿见了那人,忍不住低咳一声,很快答应道:“二位请坐。”她这样说着,将身旁凳子挪了挪,为两个人腾出了位置。那两人见慕卿这般和善,也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坐了下来。
叶桃夭虽是在喝酒,却也没有放过慕卿脸上的表情,见慕卿见了二人之后如此惊讶,叶桃夭不由笑了笑,对坐在自己身旁的道袍男子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四人本是沉默的坐着,所以那道袍男子没有想到叶桃夭会突然开口,此刻听叶桃夭这样问,他犹豫了片刻才道:“在下书釉,这位是拙荆莫璃。”这道袍男子便是那日在慕卿的帮助之下成功抢亲并逃离了南阳坊的书釉,而他身旁的女子自然便是那被劫走的新娘林莫璃,应是因为怕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去了姓,只称作莫璃。
而当听到莫璃这两个字之后,叶桃夭便猜到了二人的身份,动作微微一顿之后只是轻轻笑了笑。
书釉见叶桃夭的笑容,心下有了些许戒备,他道:“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莫宴生,拙荆玉钗。”还没有待慕卿开口,叶桃夭便当先说了出来。
“玉钗?这名字甚是古怪。”林莫璃听着叶桃夭的话,脱口道。
此言一出,书釉不由怔了怔,压低声音对林莫璃道:“你不是说江湖是个神秘莫测的地方吗?不是要跟我一起去见识一下江湖是什么样子的吗?江湖上这样名字奇怪的人多得是,还不快对他们道歉。”
林莫璃摸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对慕卿和叶桃夭道:“是莫璃见识短浅,还望二位不要同莫璃计较。”然而说出这一句话以后,他的眉心也紧紧拧了起来,似乎是觉得莫宴生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说过。
“这名字……的确有些古怪,不是莫姑娘说这话也是情有可原。”慕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叶桃夭,虽然她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改头换面换一个名字,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叶桃夭会给她安上了一个这样古怪的名字。
轻咳一声,慕卿对叶桃夭低声道:“你今天喝了多少坛酒了,还喝。”她伸手将叶桃夭手中的那一坛酒抢了下来,目光却不是向着叶桃夭的,而是向着不远处刚走进楼内的一群人。
那是一群年轻男子,都着了一身暗红色的衣服,甚是醒目。他们走进酒楼,有人左右打量了一番,最后将实现落到了慕卿他们那一桌,然后低头对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
慕卿微微蹙眉,知道自己和叶桃夭怕是被认了出来,是以她将头低了下去,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没多一会儿,那些身着暗红色衣服的男子便走了过来,当先那人对着低着头的慕卿道:“姑娘,你长得有些像我们认识的一个人,麻烦抬起头来让我们看清楚一些如何?”他虽是问了这个问题,却没有打算听慕卿回答,伸出了长满薄茧的手便要托起她的下巴。
慕卿心中冷哼一声,正要开口阻止那人,却听一旁的叶桃夭懒懒道:“她长得太过凶残,怕吓着你们,所以你们还是不要看她为好。”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手已经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的手便停在了离慕卿的脸不过半寸的地方。
“凶残?”慕卿闻言手一抖,险些捏碎那临江楼的桌子。
面前身着暗红色衣服的男子也微微一愣,转过头向叶桃夭看去,语带了一丝疑惑的问到:“你又是谁?”在山谷中的时候,叶桃夭曾对慕卿解释过,他被那些伪装的魔教中人追杀时身在马车之中,那些人并没有见到他的面容,而他们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叶桃夭是不会武功的大家公子,自然不会认出他来。
如今那身着暗红色衣服的男子端详了叶桃夭半晌,却没有将他认出来,只是低笑了一声道:“这位大侠武功不错。”他一面说这话一面将视线下移,落在了叶桃夭捏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上。
叶桃夭淡淡笑着收回了手,一脸无辜的耸肩道:“只要你不来惹我,我就算武功再好也不会对你动手。”这句话的意思已是十分明显,便是希望那人知难而退。
那人自然也看出来了叶桃夭的武功不弱,若是当真动起手来他们这些人手必然是不够的,所以他沉思片刻便退了回来,朝叶桃夭抱拳道:“不知几位高姓大名?”
“莫宴生。”叶桃夭挑起眉,好笑的看着那人的脸色,待到发觉那人面上的笑容缓缓变成震惊又得更为复杂之后,他才满意的收回了视线,又看了看安静喝茶的书釉和一脸好奇的林莫璃,淡然道:“看来他们并不打算对你报什么名号,你走吧。”
那人身后的几名手下有些不满,面带怒容的小声说了几句,却被那人给阻止了下去,他再退一步,对叶桃夭笑道:“没想到竟能在此遇上莫宴生莫少侠。”
“好说。”叶桃夭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趁此机会从低着头装贤淑的慕卿手中夺回了酒坛,喝了很大一口。
那人见莫宴生不理他,便又寒酸了几句准备离开,只是双目仍是不肯放过慕卿,然而他们刚要离开,便被叶桃夭给叫住了:“你们只问我的名字,我却还没问你们是谁。”
那人一愣,犹豫了片刻仍是道:“在下李修。”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身后一群人匆匆离开了酒楼,却不知究竟是到哪里去,而慕卿则终于抬起了头来,同叶桃夭对视一眼。
“李修是谁?”叶桃夭有些无奈的放下空了的酒坛,将目光投向了慕卿。
慕卿颇有些好笑的看他:“你都没听过这名字,我怎会知道?”
“我家夫人记忆力惊人,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听过便绝对记得,又怎会说不认识呢?况且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道是……”叶桃夭越说越是夸张,就差没有将慕卿说成是天上的仙女了,慕卿连忙阻止他,有些脸红的看了一眼旁边好奇打量自己的林莫璃,闷声道:“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早就飞升了,何至于留在这人见做你的夫人受气?而且那些琴棋书画又和这事有什么联系?”
“那你说。”叶桃夭勾着唇角笑得有些可恶。
若是只有二人在场,慕卿此刻只怕是早已一拳敲到了叶桃夭的头上,隔了这么多年她几乎都快忘了这个男子是有多无聊无耻了,而如今这些记忆总算是被唤醒了。
然而苦于书釉和林莫璃都在酒楼当中,轻咳一声之后,慕卿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裙角,将关于李修的那些记忆给说了出来:“我所记得的李修有三个,一位是点苍派的得道高人,如今已年逾花甲,一位是宁王府的侍卫统领,还有一位是苏州富商李甲年的长子。”
“这人是宁王府的侍卫统领。”叶桃夭很快排除了第一个和第三个可能。
慕卿目光有些复杂,点头,发现此次叶家遇到的敌人竟是前所未有的棘手。
☆、章节十八 宁王府很大
慕卿和叶桃夭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书釉和林莫璃自然不会傻傻坐着,即使是林莫璃这样完全没有经历过江湖风雨的人也大概猜出来了他们二人与方才那一伙人是有着某种关系的。
略一沉思,书釉决定不去管这些闲事,所以他在沉默地听完慕卿和叶桃夭的对话之后站了起来,对二人抱拳道:“两位,我和莫璃还有要是要办,便不打扰二位了。”说罢,他便俯□拉起林莫璃的手往外走去。
慕卿坐在原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书釉和林莫璃离开的背影,忍不住低声道:“他们二人此刻正在逃过林家老爷的追捕。”
“也便是俗称的私奔吧?”叶桃夭见慕卿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摇了摇头,他道:“你怎么就总是羡慕那个林家小姐呢?那书釉长得也不过如此罢了。”
慕卿听叶桃夭这样说那一对,不由反驳道:“错了,虽长相不如你,但别的可是什么都比你强。”
“没看出来。”叶桃夭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他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带走,你敢吗?”
“为何不敢?”
“因为你要面子。”慕卿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叶桃夭。
叶桃夭话语一顿,随即偏过头低叹一声道:“好吧,我不如他。”他虽是这样说着,握着酒坛的手却微微的用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是好面子,而是叶家家主的位置压着他,让他不得不做一些决定。
慕卿见他突然不再开口了,便也不说话了,只是吃东西的时候不时抬眸看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坐着,这才微微安下心来。
吃过东西,两人从那临江楼中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叶桃夭将本已踏出临江楼的慕卿给一把捉了回来,蹙眉道:“你且在这楼中等我片刻。”
“怎么了?”慕卿见他表情认真,不由微微一怔,想着是不是那宁王府又发难了而她没有看出来。
叶桃夭没有解释,认真地又对她叮嘱了一遍:“不许乱跑。”
“……”慕卿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叶桃夭穿着布袍的身影消失在街巷中,而不久之后,他又走了回来,手中撑了一把白色的纸伞,那伞将细密的雨隔绝开来,伞下的叶桃夭发丝中淌着水珠,看起来有些狼狈。
这是在叶家从叶家大少爷身上绝对看不到的境况,而这样的情景让慕卿心中很暖。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慕卿也曾经见过叶桃夭这样狼狈的样子,那时候他还叫做莫宴生,他躺在她们家后院的树上,闭着眼睛淋着雨,她唤他他也不大理睬,只是旁若无人的吟了一首诗。那首诗叫什么名字说了什么慕卿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时候他念完了诗便转过头来看她,头发被雨水完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