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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枫:“整件事里,恰恰是张安荥有问题。”
王芳雄:“他有什么问题?”
左枫:“站长,我昨天处理他的案子,经过法医尸检,您猜他有什么嗜好?”
王芳雄假装不知情,说道:“什么嗜好?”
左枫:“这家伙居然是一个瘾君子!”
高非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故意反驳说道:“上海遍地都是大烟馆,这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吧?”
左枫笑着摇摇头:“张安荥可不是抽两口大烟那么简单,他注射的是可卡因!法医说这种东西,最容易令人产生致幻!”
高非:“哦?左处长的意思是,张安荥那时候毒瘾作,产生了幻视幻听,误把冯一凡说的另一个地方,听成了兴达商行?”
左枫掩饰不住得意之色:“高处长的领悟力很敏锐,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解释那些药品去哪了?总不能长着翅膀飞走了吧?”
他这一分析,把王芳雄也说的半信半疑:“会吗?可是兴达商行这些人确实是共党,这一点是无疑的,难道这是巧合吗?”
左枫:“我猜测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冯一凡告诉张安荥药品存放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一定是也提到了兴达商行的名字,但是也一定有一个真正存放药品的地方。恰好那时候张安荥毒瘾作,把这两个地方搞混了,所以才提供了错误的情报!”
王芳雄思索良久,缓缓点了点头:“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左枫:“站长,我觉得不是可能,几乎可以断定……”
王芳雄:“你们先出去吧,让我仔细再想一想。”
从站长室出来,左枫说道:“高处长,共党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咱们的酒局是不是该提上议程了?”
高非笑道:“你还没忘了这件事?”
“这怎么会忘了呢?我是真心实意要和你好好聊一聊。”
“那好,明天就是周六,咱们去哪?”
“我知道你是北方人,咱们就去四马路的四远香饭店,据说厨子的手艺来自皇城大内,咱们也去尝尝皇帝老儿平时都吃什么菜!”
“客随主便,地方你定就可以。”
“那咱们就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丁凯文匆匆来到站长室。
“站长,留守监视兴达商行弟兄刚才来电话,说那些共党拎着行李出了门,奔十六铺码头去了,咱们怎么办?”
王芳雄沉默了一会:“随他们去吧。另外,通知河北军统站,留意他们的动向。”
“是!……站长,请您签一张搜查令。我想去兴达商行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查。”
“左处长说,有可能是张安荥毒瘾作,产生了幻觉,所以弄错了药品存放的地点。”
“左处长刚刚给情报处开会的时候,也提到了这件事,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我是按时给张安荥提供可卡因,从未间断过,他怎么可能会毒瘾作?”
“所以你认为那批药品当时确实是存放在兴达商行?”
“是。”
王芳雄想了想,说道:“好吧,你去查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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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索道()
? 兴达商行门上贴着‘暂时歇业’的红纸。
丁凯文命令手下人:“郑勇,把门打开。”
郑勇用铁钎撬开门锁,把随身携带的搜查令,向附近围观的商户们展示一遍:“大家不要惊慌,我们不是闯空门的蟊贼,是来奉命搜查违禁品!”
丁凯文迈步走进商行,他先是在各个房间查看一番,现几乎每间屋子的地上,都扔着几个烟头,地上的污迹也很多,伸手在窗台摸了一把,弄了一手的灰尘。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自言自语的说道:“四个光棍汉住的地方,看来是干净不了。”
仓房的门依然上着锁,丁凯文随手找来一根铁丝,伸进锁眼里,倾听着锁芯卡簧的声音,捅了几下“咔哒!”一声,锁头被打开。
他在仓房内转了两圈,望着地面出神。
郑勇跟着走进来,问道:“组长,这仓房一眼通透,还有什么好看的?”
丁凯文:“你不觉得这间仓房很奇怪吗?”
郑勇看了看四周:“哪里奇怪?我就是觉得收拾的倒是挺干净”
丁凯文:“郑勇,你想一想,为什么住人的地方都很少打扫,放置货物的仓房反而会这么干净?”
郑勇挠挠头:“难道是他们怕留下什么痕迹,所以才把仓房打扫这么干净?”
丁凯文笑道:“孺子可教。”
郑勇:“一定是行动处那帮家伙玩忽职守,没看住人,让共党把药品偷运出去!”
丁凯文摇摇头:“行动处派出两名能力最出色的组长,而且是站长亲自点的将。尤其是张茂森,心思缜密,一丝不苟,他们两组人监视这么一间商行,出现纰漏的可能性不大。”
郑勇:“要不然就是像左处长说的,是张安荥毒瘾作胡说八道?”
丁凯文从商行走出来,绕到房子的后面,那片烂泥塘足有二十几米,偶尔有不知名的飞鸟在泥塘里啄食。
郑勇明白丁凯文的意思,他找来一根竹竿,在烂泥塘里试着捅了几下,说道:“组长,这底下最少有两米深,要是水塘的话,还好说,会游泳的还能游过去,这烂泥塘,没法过去。”
他们转身往回走,附近一家院子里的晾衣绳,引起了丁凯文的注意。因为绳子高低不同,衣服会经常会从高处滑向低处。
丁凯文思索良久,快步走回商行里,来到最后面的屋子,地面铺的都是青石板,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吩咐道:“把青石板撬开!”
郑勇拿过一把锤子敲了几下:“组长,这下面应该是没有地下室,声音正常。”
丁凯文:“我不是要找地下室,我是要找一条地道!去找几个人来,把这里挖开!”
郑勇到街边雇来几名苦力,众人合力把青石板揭开,下面是正常的沙土。
丁凯文:“用锹试一试,看看哪个地方特别松软。”
苦力们几锹下去,就试出了其中一处地方的沙土和其他地方不同,很明显是回填的新土才可能这么松软。苦力们都是干活的好手,两个多小时就按照沙土的松软程度,挖通了回填时间不长的地道。
地道有半米见方,直接通向屋后。丁凯文亲自从地道钻出去,站在烂泥塘边上,眺望着对面,心里全明白了。
——共党的四个人,只需要半天时间,就能挖通这条地道。人从地道里钻出去,把绳索固定在稍高一点的位置上,用事先买来的弓弩之类器具,将绳索射向烂泥塘对岸。对岸接应的人把绳索绷直后,固定在低处,这样就形成了一条自上而下的索道。每一个药箱最多不过十公斤,完全可以系在索道上,趁着黑夜掩护,悄无声息的滑向对岸,这个过程不会过二十分钟!
华泰饭店在上海算得上是一家很有档次的饭店。从厨子到伙计,一律都是北平人,为的就是要给客人一个地地道道的京味儿特色。
高非早早来到饭店,伙计穿着统一的制服,殷勤的迎上来:“这位爷,您几位?”
高非:“有一位左先生预定了房间。”
伙计:“您稍等,我给您查一下左先生定的是3号包间,您里面请。”
半小时之后,左枫虎着脸和一个女人走进来。
女人三十多岁的年龄,矫揉造作的拿腔作调,也不用左枫介绍,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呦,这位就是高处长吧?”
高非站起身:“左处长,这位是?”
左枫:“这是我太太,非要跟着我一起来。”
高非连忙拽出来一把椅子:“哦,是嫂子啊,快请坐。”
左枫有些歉然:“高处长,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和你来一次单独畅饮,没想到多了一个听众。”
高非笑道:“这不挺好嘛,要不然两个人喝酒还闷的慌。”
左太太白了丈夫一眼:“看人高处长多会说话,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是中校处长。哪像你,都四十岁的人了,才勉强混上一个中校。”
左枫尴尬的说道:“让高处长见笑了,女人家说话嘴上没秩序。”
高非:“没关系,挺好,挺好。”
左太太把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服架上:“高处长,要不然,你也把你太太叫来,人多吃饭也热闹一些。”
左枫:“把嘴闭上吧,高处长还没结婚,哪来的太太。”
左太太:“高处长还没结婚?那红颜知己之类的总是有几个吧?不妨叫来大家认识认识嘛。只看你们两个大男人喝酒,我也是无趣的很。”
左枫凑近高非低声说道:“高处长,你就受累找来一个吧,不给她找一个说话解闷的伴儿,她能把人烦死!”
高非为难的说道:“可是我真没有”
左枫:“我听说你和萧副主任的女儿,不是关系很好吗?”
高非想了想,说道:“那好吧,你们二位稍坐,我去打一个电话,她能不能来就不知道了。”
他起身来到柜台:“老板,我用一下电话。”
“您随便用。”
高非拿起电话,先拨通军统总机:“给我接萧万廷家。”
半分钟后,电话接通:“喂?找哪位?”
“哦,我找萧小姐。”
“您是哪位?”
“你就告诉她,我姓高。”
电话另一端,梁妈对正在翻看着周刊画报的萧宁宁说道:“小姐,有位高先生找你。”
萧宁宁愣了两秒钟,一把抢过电话,然后换上一副慢斯条理的语气:“喂,谁找我?”
“是我。”
“你是谁?”
高非无奈的说道:“你明明听出了我是谁,就别浪费口水了,好吗?我在华泰饭店吃饭,你要不要来?”
“请女士吃饭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我温柔的对你说,你要不要来?”
“你这是敷衍!本小姐没时间!”
萧宁宁气呼呼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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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酒()
? 回到包间,高非说道:“她有事来不了,咱们点菜吧?”
左枫:“菜我已经自作主张点完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高处长的口味。另外,我要一瓶竹叶青酒,可以吗?”
高非:“左处长,什么酒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少喝一点,你能者多劳。”
左太太:“高处长,你今年多少岁?”
高非:“29岁。”
左太太:“29,就是快到了那个什么立年……老左,什么立年来着?”
左枫皱着眉:“而立之年。”
左太太:“对对对……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是不是也该娶妻生子,成一个家了?”
左枫闷声说道:“你就不要到处推销你那个表妹了!”
左太太满脸不高兴:“我表妹怎么了?虽然模样……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怎么说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高处长,哪天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左枫:“高处长,你不用太当回事,她表妹的那副尊容,镇宅倒是可以用得上。”
左太太怒道:“有你当姐夫这么说话的吗?”
左枫连忙转移话题,息事宁人:“算我说错话……高处长,你确实是应该成个家了。”
高非:“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左枫:“在我们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校官军衔以上,如果迟迟没有妻室,很难得到上峰的重用和信任!用不了多久,就会以各种理由,给你调离重要岗位!”
高非也听说过这种说法:“难道不结婚的军官,对党国就不忠诚了吗?”
左枫:“当然不是绝对。但是到了年龄不结婚,会让上面认为你对党国三心二意!有了家庭,等于是有了束缚,就是有其他想法,到时候瞻前顾后,做起事来也是不得施展!”
高非:“可是现如今的校官,单身的也不在少数,咱们军统站就好几位,比如……厉先杰。”
左枫很不以为然:“他是总务处,一个后勤部门,和你的职务有着天壤之别,完全没有可比性。”
还没等高非开口,虚掩的包间门被推开,带着一股浓郁的香风,萧宁宁迈步走进来,直直的站在高非面前:“我来的不算晚吧?”
高非惊讶的看着她,说道:“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萧宁宁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随手把挎包放到一旁:“谁说的?你听错了吧!”
左太太:“高处长,你倒是给我们介绍介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