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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们以为已经把哨兵打死了,于是这边派人过去检查哨兵的尸体,那边就开始试探物资或者是土路在地下的地道什么的。
结果,这一下,沈擒龙留下的慰问品就开始起作用了,最下面的最先被引爆,其他的被拉着了弦儿之后就满天飞。
这有非常专业的名词,叫做天女散花。
在鬼子大队当中成片地爆炸,毫无规律,让鬼子们无处躲藏。
这些都是沈擒龙从鬼子身上缴获的,不是边区造的那种土,爆炸威力十足。
从两辆汽车上面下来的这些鬼子,全都或多或少地挨上几块弹片,轻的满脑袋是血,重的直接就趴下了。
李骥在旁边看得直巴嗒嘴,他真想操起机再给鬼子们扫上几梭子,把这些鬼子多干掉几个。
沈擒龙摁住李骥蠢蠢欲动的手说:“行了,见好儿就收吧!后面还不知道能遇到什么呢!省点儿吧!”
李骥只好不打了。
然后,两个人大喊大叫起来,装出路军游击队要大举进攻的样子。
刚刚被打得晕头转向的鬼子们一阵惊慌,急忙向四面方胡乱射击,用机掩护撤退,很快退回到汽车上面去,然后急急忙忙地跑了。
沈擒龙和李骥等到鬼子们的汽车跑得一点儿影儿都没有了,这才从隐蔽的地方出来。
沈擒龙说:“看见没有,那些药品里边肯定有事儿,要不然,这些鬼子还能这么快就找到咱们这边来。”
李骥说:“鬼子也找得太准了点儿吧?这里边有什么呀?”
沈擒龙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明白,干脆也就不想了。
沈擒龙说:“管他呢,反正这些东西是祸害,不能带了。还是找我那大衣吧!”
两个人来到鬼子的死尸堆里,把李骥刚才打死的鬼子的尸体找到。
李骥的法不是吹的,他这次专门打的鬼子的脑袋,而且只是打鬼子的头顶,这样,这些鬼子死的时候,身上的血就没有沾到大衣上。
沈擒龙找了一件看着比较干净,又十分合身的大衣,穿到身上。
李骥笑着说:“你小子还真有衣服架子,看着比鬼子精神多了。”
沈擒龙说:“那是啊,鬼子那是侵略者,能跟咱们堂堂中华民族、泱泱大国比吗?”
李骥说:“行了,赶紧走吧,前面还有难题呢!咱们没回去,这些小子大概已经过不去了。”
沈擒龙说:“就是,没有现成的通过路线,这下有点儿麻烦。”
两个人上了战马,急忙追赶前面的运输物资的队伍。
李骥问沈擒龙:“要过封锁线,得怎么过呢?”
沈擒龙说:“你不是说叶之元他们调防到了这边吗?大不了找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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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叶之元他们果然已经调防过来了,路军开始向鬼子的占领区发展,虽然攻势不是十分猛烈,但是后果十分严重。
这时路军的战术其实跟鬼子当年的鲸吞蚕食政策差不多,能占多少地方就占多少,看到鬼子的防区那儿有漏洞就赶紧挤进去。
鬼子这时已经没有多少兵力,很多地方只有空炮楼,所以路军进去了,把地方占了,鬼子也就把地方弄丢了。
这不是几个地方,而是整个**军队跟鬼子的接触区,鬼子已经是全线撤退,全面告急了。
在南方,鬼子专门派了大特务找到新四军,跟新四军商量,由鬼子控制铁路沿线地区,其他地方由新四军控制。
条件是,鬼子不下乡清乡,新四军也不要向城市进攻,进行骚扰。
这就是前面咱们说过的,叫做白色接触。
交战的双方只能通过特务机关进行,秘密签订条约了。
而这时在华北,鬼子连这种反应时间都没有,就稀里糊涂地丢了很多县,路军也进了县城阔气阔气了。
叶之元紧急接到鬼子的命令,急急忙忙地撤退,扔掉了自己的防区,收缩到保定附近。
叶之元不能在外面当土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没了,当然有点懊丧,但是,鬼子也没有因为他丢掉了防区而处罚他,他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但是,这时鬼子的兵力全都集中到了一起,叶之元就不能在县城里边说了算了,他的防区里边,也开始有鬼子驻扎了。
叶之元反正也不是干大事的料,他也没觉得有人监视自己有什么特别难受,反正他平时也是三个饱倒儿,除了沈擒龙给他送钱的时候他有点事情做之外,实在没什么事情干。
这一天叶之元正在呆呆地坐着,卫兵进来报告,沈先生求见。
叶之元一阵激动,清闲了好多日子,又来买啦!
叶之元连叫快请,很快,沈擒龙和李骥走了进来。
两边客气一阵,分宾主落座。
叶之元兴奋地问道:“二位老弟前来,有什么要关照愚兄的?”
沈擒龙说:“当然是有好事了。两件事,一个是我要一批货,可是现在外防变动,我的路让鬼子堵住了,得向你买条路走。一个是要向你买一批匣子,而且现在就要。”
叶之元皱着眉头说:“这第二个比较好办,随时都有。就是这第一个嘛,麻烦了。现在有日本军在我旁边驻防,万一让他们知道了,可不是玩儿的。”
沈擒龙笑着说:“老哥,你真是官越大,胆儿越小,现在怎么成了树叶掉下来害怕砸到脑袋的脾气了。
我又不是多少人,开开炮地过路,就是几十个人,半夜过去一下,鬼子怎么会知道。
富贵险中求,不冒点儿险,人家干什么往咱们哥们儿手里塞大洋钱?连开个门都不敢,咱们还能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鬼子都跟路军做生意,你到底怕什么?”
叶之元说:“唉,老弟,你自己不也是老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咱们刚刚调防,跟日本军的关系还没弄好,不能太冒险嘛!”
沈擒龙说:“鬼子才那么几个人,你的防区那么长,我就借你一个马蹄宽度走人,鬼子还能看见了?你好好想想吧!
说实在的,大哥,我现在都有点发憷跟你谈生意了,没个痛快劲儿,相当困难了。”
这话刺激到叶之元的心眼儿上了。
叶之元怕的就是沈擒龙不找他办事。
沈擒龙现在真的象是沈擒龙自己说的那样,一般的几万块钱的小生意不放在眼里了。
沈擒龙介绍给叶之元的都是特别大的生意,沈擒龙送给叶之元的钱都是用箱子装来的,这可比叶之元从前零点儿之类的生意强天上地下了。
要是沈擒龙以后不再跟叶之元合作,转而找其他的伪军做生意,那叶之元的损失就大了。
叶之元简直不敢想象,没有了沈擒龙,今后他的日子得怎么过。
叶之元急忙说:“兄弟,你这是把愚兄当成什么人了!也就是要小心一点儿,兄弟你的事情,愚兄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字?
行,兄弟你只要一句话,说要从那儿过,就从那儿过。你要多少,就给多少。愚兄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这次沈擒龙和李骥的处境狼狈,让石川俊义玩儿得相当惨,所以李骥也就没有象以前那么用话挖苦叶之元,给他脸子瞧。
但是李骥心里也是相当不痛快,他强压着火气。
现在看到交易总算达成了,李骥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叶之元赶紧让手下备饭,沈擒龙和李骥已经几天没正经吃饭了,这次当然不客气。
饭桌上,沈擒龙说:“大哥,这次就是有一点儿不同的地方,就是我这次出来的着急,手头儿有点紧,没有带够定金,得等到事情办成之后再把帐跟你结了。”
叶之元一愣,沈擒龙以前从来没有没有过差钱的时候,这次是怎么了?
但是,叶之元马上笑着说:“兄弟,你这简直是骂愚兄。愚兄跟你之间,是金钱相交吗?你的信用愚兄知道,愚兄的义气你也了解,什么钱不钱的,什么时候你一句话,帐就全免了!”
沈擒龙急忙举杯说:“多谢大哥成全!改日兄弟就过来结帐。”
李骥在旁边也是不停地起哄,两边的酒喝得十分尽兴,最重要的是,沈擒龙和李骥终于吃到了一顿热乎饭菜,吃得相当饱。
事情办成,沈擒龙和李骥赶紧回去,自己的部下还在野地里边吹风。
到了这边,远离了保定,不在鬼子的跟踪之下,沈擒龙他们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敌工部在沿线每个地方都设有联络站,这些地方没有部队,但是要隐藏物资,掩护过往的干部,还是能够做到的。
沈擒龙他们躲藏在村子里边,在村子两边放了哨兵,暂时休息下来。
沈擒龙和李骥象是没有事情一样,倒头就睡。
杨益民则摆弄着新缴获的20响,美滋滋地看着村子外面的雪地。
这只20响是他宰了石川俊义派来的那个特务的,石川俊义的手下也惯用20响,结果,那个特务一没放,就让杨益民干掉了,他的20响,就便宜了杨益民。
杨益民心想,要是不当干部,有了20响,也轮不到自己用,看来当干部有不自由的地方,也有占便宜的地方啊!
杨益民是担心沈擒龙和部队的安全,所以一直不敢睡,他站在哨兵身边,呆了整整一天。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沈擒龙和李骥象是听到了闹钟一样,准时醒来。
沈擒龙一起来,就招呼所有人赶紧吃饭,然后通过伪军的检查站。
这个时机是精心挑选的,也是沈擒龙跟叶之元通过气的。
紧张的时刻到来了,运输物资的全体成员急忙吃饭,检查骡马,检查武器。
沈擒龙从叶之元那儿弄到的匣子,就是给自己的侦察兵预备的。
不管你有没有路,不管你是鬼子追赶还是特务阻拦,只要沈擒龙和李骥以及他手下的侦察兵们手里的匣子里边有,那么一切都好说,匣子在手,天下我走。
沈擒龙和李骥敢在鬼子占领区杀个几进几出,甚至大闹保定,就是因为有匣子和20响的强大火力。
艺高人胆大,家伙硬了,腰板儿挺得就直。
要是没有足够的武力后盾,跟人家装横,那就成了傻大胆儿,最后也就是死英雄了。
因为牺牲了很多战友,所以现在几乎每个侦察兵都是双,而且很多人还是一支匣子,一支20响。
这个火力,足够强大了,就是一个小队的鬼子也没法相比。
沈擒龙他们上了公路,顺着公路向约定过的通过地点疾行。
很快,前面的伪军检查站已经可以看见了,站在路边的是一个伪军军官,他是叶之元跟沈擒龙约定好的送沈擒龙通过的人。
沈擒龙跟叶之元的交情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所以叶之元也就把自己的几个亲信手下全都向沈擒龙介绍过了。
现在,叶之元的手下都已经知道沈先生不但是他们的财神爷,而且足智多谋,凡是有事情,只要找沈先生,没有他摆不平的。
叶之元跟沈擒龙商量好了生意之后,就给他手下的三营长打了一个电话,沈擒龙和对方约定好了通过的时间和地点,那个三营长亲自负责照应。
沈擒龙和李骥在前面先走,让骡马队在后面比较远的地方跟着。
沈擒龙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虽然大家说得好听,脸上都是笑嘻嘻的,但是,沈擒龙可不是傻到那么相信用钱买来的交情,他和李骥走在前面,就是要防备出现任何的意外。
果然,沈擒龙和李骥又走了一段距离,沈擒龙一撞李骥的肩膀。
李骥马上回手向身后悄悄摆摆手,示意后面的队伍停止前进。
李骥小声问沈擒龙:“怎么了?”
沈擒龙说:“看见没有?那个人好象不是三营长啊!”
李骥定睛一看,也说道:“嗯,是不大象,怎么好象,军衔不对呀!”
这两个人全都是武林高手,全都是眼力过人。
只是,现在天就要黑了,距离这么远,脖子上那么点儿小小的军衔还是看不清。
但是,从那个人的神态上来看,那个人可不太象他们见过的三营长。
李骥把手摁到匣子的柄上,对沈擒龙说:“怎么的,这帮小子要玩儿阴的?”
沈擒龙想了一下说:“不至于呀!玩儿这种把戏,对他们一点儿好处没有哇!不就是今天没给定金吗?他们什么时候少拿过咱们的钱,不相信咱们哪?”
两个人正想着,还没商量好,那边的那个伪军军官已经发现这边有人。
只是,他的眼力没有沈擒龙和李骥这么好,他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
很快,他笑了起来,他不禁暗暗感叹,真是老天有眼哪!
这不就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