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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瑾煜低垂着头,肩膀抖个不停,眼角也溢出泪珠。
那是笑得。
何言笑嘴一撅,拿起碗筷吃饭。
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心酸。
吃完了一碗米饭,何言笑拍拍肚子。
因为长期吃不饱,她的胃饿得很小,这一碗不大的米饭就让她饱饱的了。
抬眼看到那个盖盅,何言笑歪歪头,问道:“那盖盅里是什么?”
正喝茶的杨瑾煜道:“那是补汤,给你的。”
“哦,给我的啊。”何言笑拿过盖盅掀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哇,好浓的人参味!”何言笑惊道,“放了多少人参啊!”
“给你补身子的,自然要多放。”杨瑾煜淡淡的说。
何言信也闻见香浓的味道了,不过他可不知那是人参味,偷偷的咽了口口水。
这次来杨家真是来对了,不但见了妹夫,还闻到人参味了。
何言笑撇撇嘴,把盖盅推到杨瑾煜面前道:“还是你喝了吧,我无福消受。”
“怎么?”杨瑾煜一挑眉。
“太补了,我怕补死。”何言笑撅着小嘴道。
“这是什么话!”杨瑾煜不悦的皱眉。
“我这身子长期吃不好,亏得太狠了,要补养只能从最简单的鸡汤开始补。一下子吃这么大补的,一定会补死的,我哥也是。”何言笑说道。
杨瑾煜闻言沉默一下,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
何言笑奇怪的盯着杨瑾煜微启的丰唇,这声音不似她见过的吹口哨,嘴唇没有嘟起来啊。
杨瑾煜见何言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唇看,耳根子一红,说道:“看什么?”
“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何言笑好奇的问。
“这个……回头我教你。”杨瑾煜道。
“好!”何言笑满意了。
耳边一阵轻风抚过,何言笑转头一看,一张老枯脸。
“呯!”何言信吓得摔地上。
“我的妈呀!”何言笑吓得一哆嗦,差点摔地上。
申婆婆一脸惊慌的行礼赔罪。
“下次先到门口,敲门。”杨瑾煜板着脸道。
“啊,啊。”申婆婆连连点头哈腰。
“呼,没事没事。”何言笑大口喘气,拍拍胸口,而后将何言信扶起来坐好。
怎么这老太婆走路一点声音都没啊?
杨瑾煜有些愧疚,这事怪他。
等兄妹俩安下神,杨瑾煜吩咐道:“给笑儿诊脉,看她的身子该怎么补。”
申婆婆行礼,恭敬的托起何言笑的手腕给她把脉。
何言信脸还白着,战战兢兢的瞅着申婆婆。
少顷,申婆婆放下何言笑的手,满眼忧色的对杨瑾煜打起哑语。
何言笑是懂哑语的。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因为工作需要,她苦学了一年。
申婆婆说她的身子太虚弱了,而且还有病根,若真要好好补养,需要不少银子。
杨瑾煜沉吟了一下,说道:“先从最简单的慢慢补起来。”
申婆婆点头行礼。
“给我哥也看看吧。”何言笑眼巴巴的望着杨瑾煜。
杨瑾煜微微一笑,给了申婆婆一个眼神。
申婆婆得令,去拖何言信的手。
何言信吓得躲了一下,何言笑瞪他道:“躲什么!看你那点胆子!”
何言信想哭,这真是他的妹妹吗?
给何言信把了脉,申婆婆说他的身子底子比何言笑强一些,病根却更严重。
若不好好调养诊治,怕是活不过三十岁。
何言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心中对赚钱的渴望更加迫切了!
杨瑾煜命申婆婆将参汤端给杨张氏,再端来一碗鸡汤。
待申婆婆走后,杨瑾煜深深地望着何言笑,说道:“你怎么知道人参的香味?又如何懂哑语?”
何言笑面色微僵。
这臭小子干嘛那么精明!
何言信也一脸怪异的看着何言笑,他也想知道。
“咳咳!”何言笑不自然的咳了两声道,“以前给爹抓药,常去药铺。哑语嘛,梦里学的!”
杨瑾煜点头,喝茶。
他信了?
何言笑惊了。
梦里学的这种屁话他也信?
“笑儿,你说的是真的?”何言信却是不信。
“当然,是真的!”何言笑硬着头皮道,“不止是哑语,我还在梦里学了很多东西呢!”
“你在梦里怎么学的?”何言信狐疑的看着她。
何言笑扬扬眉,眼珠子乱转,别开脸道:“我不是病重两回嘛,梦里总是见到一个白衣仙子,她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学会之后,醒过来也不会忘。”
“会有这种事?”何言信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何言笑。
何言笑冷汗淋漓。
第26章 备受惊吓的大哥()
“我的确听说过这种事。”杨瑾煜突然说话,“我师父的师祖,就是梦中遇仙,学了一身绝世武功。”
何言笑又惊了。
啊喂!你师父的开山祖师,不会也是个穿越的吧?
那也不对啊,穿越的会绝世武功?
“原来如此。”何言信松了口气。
他真怕他这个妹妹是妖怪变得。
何言笑缩起脖子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有用吗?你可是主角。)
申婆婆端来了鸡汤,两碗。
何言信庆幸,今日他跟着妹妹沾了光。
喝着香喷喷的鸡汤,何言笑小意瞅着淡面喝茶的杨瑾煜,犹豫着说:“那个……杨瑾煜,跟你商量个事呗。”
“说。”杨瑾煜很有气势的回道。
何言笑撇嘴。
明明是个十五岁的小屁孩,装那么深沉干嘛!
“咳!你给我的那张银票,我拿给我哥用可以吗?”何言笑瞅着杨瑾煜道。
杨瑾煜勾了下唇角,缓慢的啜了口茶,说道:“若是你唤我一声夫君,我就允了。”
何言笑脸黑。
喂!我大哥坐在这呢!你公然对我**真的好吗?
何言笑捧着汤碗默默喝汤,就当刚才的话没说过。
杨瑾煜等了一会,见何言笑不搭理他了,心中暗叹。
还是他太着急了吧。
“给了你就是你的,如何处置都随你。”杨瑾煜无奈道。
“你答应了?”何言笑立刻接话。
“嗯。”杨瑾煜垂目喝茶。
切!已经喝干了吧!还喝!
何言笑撇嘴,将银票拿出来塞给目瞪口呆的何言信。
何言信拿着银票,呆呆的扬手摸摸胸口。
这一天的惊吓啊,他都去了半条小命。
何言笑默默给她大哥点蜡。
大哥,你早点适应你这个新妹妹的节奏吧。
杨瑾煜笑意更深,用茶碗挡着脸。
这丫头越看越可爱,真想马上拜堂。
啜了一口,没喝到,垂眼一看,茶碗已干。
杨瑾煜面不改色的慢慢放下茶碗。
何言笑坏笑,端起茶壶给他添水。
杨瑾煜耳根微红。
何言信小心的将银票叠好放进怀里,捧起汤碗默默喝汤。
喝完了鸡汤,何言信起身告辞。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往这一杵,那就是一只明晃晃的日头。
太晒,太刺眼!
何言笑不舍,三番挽留。
杨瑾煜却笑眯眯的说:“大哥,我让爹驾车送你。”
何言信很惶恐的说:“不,不敢劳烦杨大叔。”
“不劳烦不劳烦。”杨瑾煜笑眯眯的将何言信送出门。
何言笑瞪眼,这臭小子竟然赶她哥走人?
她哥走了,谁伺候她病榻?
杨瑾煜微笑,你是我媳妇,自然有我伺候你病榻。
他是巴不得何言信这个碍眼的大舅哥快点消失。
他的小媳妇如今还不情愿嫁给他,他得多多培养感情才行。
于是乎,在何言笑瞪眼中,杨瑾煜心情大好的将这只明晃晃的日头送走了。
让杨德祖驾车送何言信回家,杨家人大多心中不满。
然而似乎好像没人敢出言逆了杨瑾煜的意思。
何言笑已经见怪不怪。
她也看出来了,这个杨瑾煜在杨张氏和大房那就是个活祖宗。
而其他的杨家人,虽然心中颇有微词,却惧怕杨瑾煜的淫威。
嗯,吃午饭的时候,杨瑾煜过去给他们个下马威也是有好处的。
送走了何言信,何言笑怏怏不乐的回了屋。
一进门就看见桌上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还有一小碟梅子干。
“啊!有梅子干吃!”何言笑一脸惊喜的跑过去捏起一颗就要往嘴里放。
“先喝药。”一只大手握住了何言笑的小手,另一只大手端了药碗递到何言笑唇前。
何言笑仰面看看头顶上的俊脸,撅撅嘴,放下梅子干,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下去。
憋着气喝完一碗药,何言笑吐着舌头呲牙咧嘴道:“好苦哦!”
嘴巴还没合上,就被塞进去一颗梅子干。
何言笑眨巴眨巴眼睛,仰脸看着高处的俊脸道:“你干嘛一直站我背后?”
“自然是伺候你喝药。”杨瑾煜弯唇浅笑。
何言笑立刻低下头。
这臭小子的笑容,简直帅到闪瞎她的眼!
“将这颗梅子干吃了,便睡一会吧。”杨瑾煜温言道。
何言笑这才发现,自己的小手还在人家手里握着,急忙小脸微红的推开他的手。
杨瑾煜看到何言笑仍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再配上黑亮的长发,一朵粉红的绢花,竟娇美可爱到让他看痴了。
在外行走闯荡多年,见过的美貌女子不知凡几,唯独眼前人如一朵娇嫩的花儿一般令他怦然心动。
奶奶啊奶奶,我是该谢你呢,还是该怒你呢?
你为我买回如此一朵娇花,却让你养得差点凋零。
嗯,幸亏何言笑不知杨瑾煜所想,不然肯定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才是娇花,你全家都是娇花!
吃了两颗梅子干,漱了口,何言笑的眼皮子开始打架。
打着哈欠爬上炕,杨瑾煜默不作声的为她盖好被子,何言笑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大汉朝,这是何言笑第一次吃到满足。
杨瑾煜坐在炕边,低头看着何言笑满足的睡脸,轻轻将她发上的绢花取下放在枕畔。
堂屋里,众人吃了一顿不是滋味的午饭。
其实往日里杨家人大多也都吃的糙面饼子,之所以不是滋味,是因杨瑾煜那气势汹汹的分家宣言。
当然,也有何言笑这个小辈午饭吃的比他们好。
申婆婆往何言笑的厢房送饭时,那托盘上的饭菜他们可都看见了。
吃完饭,老爷子陪着薛郎中喝茶说话,等着杨德祖回来送薛郎中回镇上。
老三杨永乐帮着杨孟氏收拾碗筷,杨张氏想着心思回卧房。
杨王氏自己挺着大肚子,心情复杂的回了屋。
三房屋里,小颖照顾小志吃完了饭,收拾碗筷要送去厨房。
杨王氏拦着她,让她陪小志在屋里玩,碗筷等杨永乐回来再收。
她是不敢让小颖去厨房看见申婆婆,再吓个好歹的怎么办?
至于呆在三房屋里的三个丫头,她们早在上午就已经吓坏了,午饭只喝了点粥,这会已经睡下了。
杨孟氏收拾好了饭桌,怀着满腹心思进了杨张氏的卧房。
杨张氏靠着软枕躺在炕上闭目养神,杨孟氏叫了声娘,走过来坐在炕边。
第27章 不一样的早晨()
“你过来是有话要说?”杨张氏问道。
杨孟氏面有忧色的低声道:“娘,家里的日子本就不富裕,如今煜儿又带回一个人养着,这不是雪上加霜吗?老四在城里书院读书,安儿在镇上私塾读书,只他们两个每月的花销,就得十几两银子。德祖每次走镖拿回来的银子,都贴进去了……”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杨张氏睁开老眼,打断她道。
杨孟氏低下头,有点心虚的说:“我觉着,还是把那个申婆子打发了吧。她那个面相,会吓着孩子的。”
“你这话,应该对煜儿说。”杨王氏淡淡的看了一眼杨孟氏,在心里叹口气。
当初杨德祖娶这个杨孟氏进门,她就不赞成。
倒不是她嫌弃杨孟氏是个村姑,只因他们身份特殊。
这杨孟氏到底目光短浅些,没什么见识。
“娘,煜儿不是最听您的话吗?我这个当后娘的,根本不入他眼里。”杨孟氏的口气有些哀怨。
“我倒是觉得那个申婆子留在家里挺好。”杨张氏不急不缓的说道,“眼下正是秋收,家里八亩地都得有人收。你看看,现在家里能下地干活的人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