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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宋凭说了,等他回来会跟她说清楚,那么她就回去等着吧。
看着刘氏的马车调头回府,宋凭松了口气,他自然看出刘氏的失望与不悦,不过如今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急忙上马赶往淮阳城。
宋凭先去了罂粟庄,结果扑了个空。宋倾淑告诉宋凭,何言笑刚进城,去了宅子里。
得知何言笑的去向,宋凭马不停蹄的进了城,然而进城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何言笑在淮阳城的宅子到底在哪。
这就是急中出错,宋凭在城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只好又回了罂粟庄。
这时候就已经中午了,宋倾淑没让宋凭走,留他在罂粟庄用午膳,说吃罢饭派人带宋凭去找何言笑。
宋凭心里是着急,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正是用膳的时候,他去打扰何言笑定然讨不了好,便压下心里的急切陪着宋倾淑用午膳。
当宋倾淑派人带着宋凭来到何言笑的宅子时,何言笑刚讲完有人打着她的旗号砸了成衣铺的笑话。
听到侍卫来禀,说宋凭前来拜见,堂屋内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
“宋凭怎么跑来了?”何言笑奇怪的嘟囔道。
“既然宋庄主已经来了,就请进来吧,听听他有什么事。”何言信道。
侍卫领命而去,杨永丰一听宋凭是傲河山庄庄主,立马正襟危坐一脸紧张。
倒是年仅十三岁的杨胜安没什么紧张的样子,只是偷眼看看杨瑾煜。
杨瑾煜当然不会在乎宋凭什么庄主的身份,只是歪歪头,寻思着说:“这宋凭来的好巧。”
短短几个字点醒了何言笑,何言笑微皱一下眉头,心想宋凭不会也与这件事有关吧?
第469章 千万,千万不要得罪她!()
很快宋凭进了堂屋,向何言笑与何言信兄妹见礼,见杨瑾煜也在,自然少不了与这位年轻的姑爷见礼。
对于宋凭的知礼,杨瑾煜还是很满意的,点了下头言不必多礼。
宋凭行礼,到杨瑾煜这已经到头了,之后他便急切的对何言笑道:“二小姐,属下慌忙赶来是向二小姐求情的!”
杨永丰见宋凭无视了自己,既有些不是滋味,又有些松口气。在座的这些人里,就只有他和杨胜安的身份最上不了台面了。
就算是杨瑾煜,也是沾了是姑爷的光才受了宋凭一礼呢。
不过想到杨瑾煜也只是沾了何言笑这位二小姐的光,身份并没有比自己高到哪里去,杨永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
“哦?你来替谁求情啊?”何言笑漫不经心的说。
“我是来替周于海的堂弟周添丁求情的!”宋凭抱拳道。
一听到“周添丁”这个名字,何言笑几人就忍不住想笑。
供状上有周添丁的名字,就是他贿赂了知县黄荣,买通那些混混去砸了成衣铺,还打着她这个二小姐的旗号。
“周添丁竟然是周于海的堂弟?”何言笑有些惊讶,原来周添丁能有这么足的底气,还有这层关系呢?
“是,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宋凭躬身低头道,“还望二小姐开恩,放周添丁一马,他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何言笑沉默了一会,缓缓的说:“宋叔,坐吧。”
“属下不敢坐。”宋凭谦卑的说。
“宋叔,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何言笑淡淡的说。
她的话外音是:你为了给外人求情,就敢逼迫我这个主子?
宋凭闻言心中一凛,急忙谢坐,走到一旁拘谨的坐了个椅子边。
他可不是傻子,何言笑的话外音他听得明明白白,可不敢再逆了何言笑的意思。
一旁坐着旁观的杨永丰冷汗都下来了,他可算是见识到平日总是一副牲畜无害表情的何言笑露出獠牙的模样。
只这么不疼不痒的几句话,就将一位庄主吓得手足无措,连与此事无关的看热闹的他都吓出冷汗,这是得多可怕?!
千万,千万不要得罪她!
杨永丰咽口吐沫,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
宋凭坐下之后,何言笑道:“那个周添丁去傲河山庄了?”
“是,二小姐,周添丁上午去了傲河山庄,找到周于海求救,周于海又找了我,我……”
说到这里,宋凭猛然止住话头,他差点说溜嘴,说出他又找上刘氏求情。
何言笑抬眼看看神色不安的宋凭,想了想宋凭未说完的话,蓦然一笑道:“你不会是又去找我娘了吧?”
“呃……”宋凭被戳中心事,老脸一红,低下头不敢吭声。
何言笑笑道:“那怎么我娘没来,反倒是宋叔你亲自跑来了?”
若是她娘刘氏来找她求情,那这事可就好玩了,她非要让这几个转着弯拉关系求情的人都倒霉不可!
宋凭老脸报赧道:“不瞒二小姐说,我当时头脑一热,确实去找了夫人求情。不过后来月云姑娘提醒了我,说此事夫人出面不合适,我急忙拦住夫人,这才亲自来向二小姐求情。”
“原来如此。”何言笑缓缓点头,心道看来将月云留在娘亲身边还是很有用的,月云果然懂事!
“宋叔,幸亏是你来了,而不是我娘来,否则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何言笑柔声道。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都能劳动她娘的大驾出面求情,这还得了?
若真是她娘来求情,何言笑说不得就得杀鸡儆猴,治治这股歪风邪气!
一听何言笑说这话,宋凭的冷汗又冒出来了,心里直呼万幸!
幸亏他反应快,及时追回刘氏,不然此事可就被他给闹大了!
月云这个丫头真是救了他啊!他回去得好好谢谢这丫头!
杨永丰一脸懵逼相的看看胆战心惊的宋凭,又看看春风细雨的何言笑,不明白这二人说的话到底是打什么诳语。
不就是求情吗?怎么这么多弯弯绕?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
杨瑾煜见杨永丰一脸的迷糊,心里直摇头。
就你这愣头愣脑不会拐弯的心思还想做官?真入了官场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言笑见宋凭被自己几句话折腾的够呛,心想宋凭毕竟是个当兵的,心思没那么缜密,就别难为他了。
不管怎么说,宋凭也快成了她的继父了不是?
就给宋凭个面子吧!
想到这里,何言笑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润喉,而后放下茶碗道:“宋叔,看在我快要叫你一声爹的份上,这次我就给你个面子。你回去告诉周添丁,第一,他拿出五万两银子给我,算是借用我名头的赔罪。第二,他全家搬离青沁两州,给他一个月的期限。此事我会让知县黄荣监察,一个月期限之后,我派人来查问。你告诉周添丁,别再四处钻营了,我决定的事无法再更改。”
听了何言笑的这番话,宋凭松了口气,还算不错,自己没有白跑一趟,周添丁可以保全家人和自己了。
至于拿出五万两银子赔罪和搬离青沁两州,宋凭觉得,这种害群之马滚的越远越好!
宋凭得了满意的答复,道谢之后匆匆离开,只留下几个心思各异的人坐在厅堂大眼瞪小眼。
杨瑾煜看着媳妇淡淡然的样子,笑着说:“怎么才让那周添丁拿出五万两银子?不会觉得太少了吗?”
那得罪了媳妇的曹家,可是被抄了家的!
“五万两对那个周添丁来说,不少了。”何言笑露出浅淡的笑容道,“若是他真家底雄厚,也不至于为了争夺傲河山庄的生意,去砸姚娘的小小成衣铺,说不定这五万两就能让他倾家荡产呢?”
“你这个精明的丫头!”何言信笑着点点妹妹的鼻尖,心里的得意无以言表。
妹妹真是料事如神啊!他还得多学着点呢!
听何言笑这么说,杨瑾煜摇头发笑,杨永丰却满身冷汗直流。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丫头,简直精明到不是人!
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只从那人的行事中就能推断出那人的家底有多少,真是太可怕了!
第470章 这个二小姐真狠啊!()
“看来那姚娘要高兴了,你这么一招,可是彻底给她出了气。”杨瑾煜笑道,“周添丁为了争生意砸了她的铺子,你就让周添丁倾家荡产滚出青沁两州,这个周添丁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到这里,杨瑾煜又对何言信道:“大哥,来日我娶了笑儿,你可要多提醒我,千万别得罪我媳妇,不然我可就惨了!”
“与我何干?”何言信悠然自得的说,“我从来都是站在妹妹这边的。”
“嗨,你们说什么呢!”何言笑一改方才的冷淡自若,撅起嘴嗔道,“不许拿我取笑!”
见何言笑转脸就露出小女儿娇态,杨永丰简直尼加拉瓜瀑布汗!
这变脸变得,他寒毛都竖起来了有木有!
就如何言笑所料的一样,宋凭回去一说何言笑的条件,周添丁一下子就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五万两银子,那就是让他倾家荡产啊!
他为什么与姚娘争夺傲河山庄的生意?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吗?
如今可好,偷鸡不着蚀把米,竟然要将家底全都赔出来!
还有更可恨的,那位二小姐竟然让他全家滚出青沁两州!
天下谁人不知,青沁两州是大汉最安稳繁华之地,能于之相媲美的只有京城了。
若是只赔出五万两银子,他还能东山再起,可是让他全家一个月内滚出青沁两州?
这是要断了他的财路啊!这个二小姐真狠啊!
见自家堂弟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周于海叹着气劝道:“你就别哭了,二小姐能饶你一命你就该烧香拜佛了。你打着二小姐的旗号去砸人家铺子,这是毁二小姐的名声,你以为你拿出区区五万两银子就能挽回二小姐的名声吗?别再让二小姐恼了你,你全家的性命都在你手上呢,想想被抄了的曹家吧。”
周于海这么一说,立马把周添丁给吓住了。
他方才还在心里怨恨何言笑太狠,如今听了周于海的这番话,猛然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这位二小姐从来都不是心软善良之辈。
他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想到打着二小姐的旗号去砸姚娘的铺子?
其实说白了,他砸了姚娘的铺子并没有多要紧,要紧的是他不该打着二小姐的旗号去砸。
若是他只是砸了姚娘的铺子,这事在二小姐眼里只能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想通了这一点,周添丁那个后悔啊!悔的他想一头撞死!
然而再后悔也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他只能收了哭声失魂落魄的回家准备银子搬家。
何言笑这边,打发走了宋凭,她便派人去告知知县黄荣她的决定。
黄荣一听何言笑让他盯着周添丁赔银子搬家,再次瘫坐在椅子里。
报应啊!这是报应!
他为官近十年,第一次收了贿赂,报应立马就来了!
二小姐明知道此事他也有参与,却命他盯着周添丁赔银子搬家,这就是敲打他呢!
不过还好,二小姐只是敲打他,好像并没有想将他弄死。至少这供状,二小姐好像没打算送去将军府。
想通了这一点,黄荣擦了把冷汗,长长的松了口气。
二小姐让周添丁以五万两银子赔罪,那自己也得拿出点诚意来赔罪吧?
得了,破财消灾吧!
黄荣想明白了,便叫来自己的心腹商量该拿出多少银子赔这个罪。
于是乎,何言笑开心了,因为又有人要给她送银子了。
宋凭走后,何言笑与杨瑾煜大哥有说有笑,被晾在一边的杨永丰却仍是正襟危坐面色僵硬。
他真被何言笑吓到了,从小到大他除了家里就是书院,哪里见过什么世面?
空有一身傲骨满腔雄心,实则就是个井底之蛙。
这一刻,杨永丰忽觉自己蠢的像猪,以前的自己在旁人眼中,那就是个愚蠢自大的蠢货!
想一想,仅仅因为大房不是杨家血脉,他就能借题发挥,年年回家搅得家里不得安宁,如今想来,他都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蠢不可及,不知觉间,杨永丰竟然掉下泪来。
他觉得自己根本无颜坐在这里,坐在这里的自己根本就是一块笑料,就是丢人现眼来的!
坐在杨永丰身旁的杨胜安忽见杨永丰掉了泪,吓了一跳,忙凑近杨永丰小声道:“四叔,您怎么了?”
杨胜安声音不大,然而在说笑的何言笑与杨瑾煜三人却听见了,齐齐停住说话看向杨永丰。
杨永丰忙扬袖沾沾脸上的泪水道:“不,没什么,沙子迷了眼罢了。”
三人落下笑意,互相看看,何言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