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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薛家会不会像自己亲爹娘家一样,因丢了自己就家破人亡,那就不是他能预料的了。
当然,这并不妨碍梁致远报仇。
梁致远这一手倒是玩的漂亮,将薛泊弄到她面前,是要让她从薛家讨些好处吗?
想到这里,何言笑看着薛泊露出了一丝冷笑。
第563章 薛家大出血,赵氏伏法()
薛泊看见何言笑冷然的笑意,全身打了个寒颤,这时何言笑却开口说话了。
“薛老爷,你想让本小姐如何救你呢?”
薛泊坐着马车离开罂粟庄之后,便在马车里嚎啕大哭起来。
薛家是保住了,但他这家底却要交出去一大半才能保住薛家,而且他那夫人赵氏也不能要了,赵氏必须为梁致远死去的奶奶和亲爹偿命。
薛家在淮阳城的商铺交出两间,一间归何言笑,一间归姚娘。
薛家在城外的良田送给何言笑一百亩,并以三万两银子赎罪,免除薛泊的流放刑罚。
这三万两银子,就是何言笑孝敬宋源的,宋源派了宋胤来压阵,不就是为了咬掉薛家一块肉吗?
不过薛泊哭是哭,也在心里安慰自己,虽然自己那夫人闹出了两条人命,好歹自己保住了薛家,没有像曹家与周家一样被掀了底。
打发走薛泊后,何言笑派人往淮阳城县衙黄荣处送了口信,让黄荣尽早处斩薛泊的夫人赵氏。
反正有梁致远的奶娘在,人证物证确凿,判那赵氏斩立决没人会提出异议。
黄荣谨遵二小姐之命,第二天就判了赵氏三日后午时菜市口斩首。
这个判决一下来,赵氏就吓晕了,梁致远与姚娘喜极而泣。
他们母子十几年的冤屈与仇恨,终于得报!
得知赵氏判了三日后斩首的当天下午,梁致远便带着娘亲姚娘来了罂粟庄,母子俩跪在何言笑面前磕头。
何言笑吩咐羞花姐妹扶起梁致远,不经意发现梁致远看着花云的目光很是含情脉脉。
不过花云是看不上梁致远的,给了梁致远一个白眼,还狠狠地踩了梁致远一脚。
在花云心里,像乔小乙或者华昭那样有才有貌的翩翩公子才是她的良配,这个其貌不扬一脸猥琐气的梁致远有多远滚多远!
梁致远挨了花云一脚,疼得他差点当场倒地不起。
好悬忍住了,梁致远眼泪汪汪的看着何言笑,声音有些打颤的说:“二小姐,对于薛家的处置,您可还满意吗?”
何言笑发现花云踩了梁致远,见梁致远那么辛苦,眼泪都疼出来了,忍笑吩咐花云给梁致远与姚娘搬凳子坐。
花云垂着眼帘听命搬凳子,这回梁致远可不敢再招惹花云了,老老实实的坐下后,满头冷汗的忍耐脚丫上的刺痛过去。
的亏花云知道梁致远不懂什么武功,没用上内力,不然梁致远的脚丫估计要废了。
花云给姚娘母子俩搬了凳子,便回到何言笑身边侍立。
何言笑笑看了一眼眼帘低垂的花云,而后看向梁致远说道:“不错,你对薛家的处置很得我心。”
梁致远一听可高兴了,瞬间忘了脚丫子的刺痛,忙说道:“那二小姐是收下属下了?”
何言笑微笑点头道:“这次的事,算你办的漂亮,花云,看赏。”
梁致远逼着薛泊来找何言笑求情,让何言笑又赚了大把的好处,这赏银定然是少不了的。
花云虽然心里不愿意跟梁致远多打交道,但看着自家主子明显收下了梁致远这只走狗,便只好拿出荷包,赏了梁致远一张银票。
这是一张百两的银票,是何言笑事先吩咐好的,梁致远为她赚了几万两银子与两间铺子和一百亩良田,这一百两是该赏他的。
梁致远接了花云给他的银票,他的眼睛可不敢再看花云,只低着头道了谢,将银票塞进怀里。
姚娘见何言笑收下了儿子做属下,高兴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儿子跟着二小姐办差,那前途是大大地呀。
赏过了梁致远,何言笑对姚娘说,薛泊赔了两间淮阳城的铺子,其中一间给姚娘做赔偿。
虽然一间商铺并不能偿还姚娘受的这么多年苦,但好歹是有点补偿,也算是给姚娘留个家产。
姚娘听见何言笑说要给她一间铺子,忙道不敢,不过何言笑很坚持,梁致远便代替娘亲收下了。
家仇得报,又得了一间淮阳城的铺子,姚娘当场就哭出来了。
二小姐对他们母子俩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完啊!
“行了,姚娘,别哭了。”何言笑好言安慰道,“三日后,你们母子俩去菜市场看赵氏伏法吧,之后去祭奠一下你的亡夫和婆婆。”
“多谢二小姐!”姚娘哭着拉着儿子梁致远起身跪在何言笑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自此,何言笑身边有了个令她所有敌人都很头痛的幕僚梁致远。
这梁致远可没读过多少圣贤书,总是看些野史啊话本啊乱七八糟的,鬼点子一出一出的,帮着何言笑料理了不少麻烦事。
刚料理完了姚娘与梁致远母子俩的事,乐正绾绾便带着跟班狐狸进了门。
何言笑招呼二人坐下,还没说上句话呢,便有侍卫过来禀报说酒不醉登门拜访。
何言笑一听酒不醉来了,便笑说快请。
这边梁致远见何言笑这么忙,便告辞说要跟娘亲去祭拜爹爹与奶奶。
何言笑吩咐花云将他们母子送出去。
梁致远与姚娘离去时,刚好与进门的酒不醉擦身而过。
一身墨蓝袍的酒不醉一脚踏入堂屋,便说道:“方才出去的人就是状告薛家的梁致远?”
“呵呵,师兄倒是消息灵通啊。”何言笑笑道,“快坐吧,羞云上茶。”
羞云答应一声去沏茶,酒不醉跟乐正绾绾和狐狸打了招呼,便大马金刀的坐下说道:“薛家的事在淮阳城闹得纷纷扬扬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个梁致远竟然是你的手下。笑儿,你手下的能人越来越多了啊。”
“我手下的能人再多,还能多过瑾煜去?”何言笑微笑着说,“师兄来是催罂粟粉与罂粟油吗?”
“可不是!”酒不醉一拍大腿,“上次拉回大涴国的罂粟油与罂粟粉都太少了,只我们自己家分都不够,根本没能赚到银子。笑儿,这次你可要多给我几百斤货啊!”
“切!哪里有几百斤那么多!”何言笑白了酒不醉一眼,“去年罂粟庄种罂粟种的晚了,今年的收成也没比去年多多少。再者说我自己也要用呢,哪里能都给你拉走啊。如今罂粟籽正在收,还得留种呢,你多等等吧!”
第564章 他竟然不留下陪我?()
一听何言笑这么说,酒不醉可苦了脸,说道:“哎,你是不知道啊,虽然去年我拉走的罂粟粉与罂粟油不多,也没能拿出去,不过这名声可在大涴国传出去老远了。很多与我们天谪山有交情的人都登门来讨要,价钱都抬到百两银子一斤了!我真是着急啊!”
“着什么急啊。”何言笑笑着说,“物以稀为贵嘛,价钱抬的越高越好啊!”
酒不醉撇撇嘴,虽然心里觉得何言笑说的有理,面上却仍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何言笑才不理酒不醉高不高兴,话题一转问起那几个为了保护她而死的弟子侍卫的尸身如何安葬。
酒不醉说,那九个师弟的尸身已经在天谪山下葬,他们都是孤儿,家里都没人了,何言笑给的安葬的银子与抚恤,他都孝敬给师父了。
何言笑点头,一时满心愧疚,那九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默默无闻的葬在了天谪山。
一说起那九个死去的弟子侍卫,堂屋里的气氛便有些沉闷。
酒不醉不想让何言笑沉浸在悲伤自责里,便岔开话题说起杨瑾煜的事。
杨瑾煜回了杨家后,便与奶奶杨张氏开始筹备他们的婚事。
这次杨孟氏倒是没耍什么幺蛾子,不过杨家的确有了点变化,那就是杨永福已经娶了赵**进门。
如今的杨家,杨永福与赵**如胶似漆,杨永丰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搬去淮阳城住,再也不回杨家住了。
赵**一进门,杨孟氏可算是有了知心人,二人如今要好的不行,将三房给孤立了。
“呵呵,没想到娘倒是与那赵**投缘啊。”何言笑冷笑一声道。
酒不醉翘着腿坐在椅子里,一手端着茶碗,一手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笑儿这是在骂杨孟氏吗?
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何言笑嫁给杨瑾煜之后会受杨孟氏这个假婆婆的气,以何言笑的段位,杨孟氏根本就不算一盘菜啊。
正说着话呢,又有侍卫来禀报说薛启求见。
堂屋内几人神色各异的互相看看,乐正绾绾笑着说:“今儿可真热闹,一刻不得闲啊。”
何言笑朝乐正绾绾撅撅嘴,赶人道:“夕流庄主,你这会子闲了吧,闲了你就去找宋叔,跟他带着那些庄兵去淮阳城游玩吧,吃了晚饭再回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乐正绾绾笑着起身向酒不醉告辞,便带着狐狸去找宋凭。
自姚娘与梁致远母子俩来磕头便坐在一旁当壁画的梁涛也想告退,却被何言笑留下了。
因酒不醉还在这呢,酒不醉是冲着罂粟籽来的,梁涛是管着罂粟种植的,他自然不能不在场。
酒不醉都没来得及跟狐狸说两句话呢,狐狸就被乐正绾绾给带走了。
他眼巴巴看着狐狸跟着乐正绾绾离去,有点愕然的说:“笑儿!狐狸真被夕流给收入帐中了?见了我这个师兄,他竟然不留下陪我?”
酒不醉的一番话说得何言笑噗嗤一声笑出来,羞花姐妹掩口偷笑,梁涛也低下头忍笑。
见屋里几个人都笑了,酒不醉这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歧义,忙道:“呸呸呸!最后那句不算!笑儿你快说!为何狐狸如今这么听夕流的?他不会真跟夕流有什么了吧?”
何言笑被酒不醉逗得一个劲笑,直到酒不醉急得从椅子里蹦起来,跟孙猴子似的上窜下跳,何言笑才放过酒不醉解惑道:“并不是,是因为我让狐狸做夕流的护卫,给夕流当个帮手,夕流才会去哪都带着狐狸。不过不醉师兄你放心,等我与瑾煜成了亲,我表兄夕流就会回家去了。傲河山庄的庄主,夕流会让给司空少玄,狐狸也就能回到师兄身边让师兄欺负着玩了。”
听了何言笑这番话,酒不醉急躁的心绪才平静下来,说了句“这还差不多”,便重新坐下喝茶说话。
才喝了口茶,酒不醉忽然觉得不对,瞪起眼睛对何言笑道:“笑儿,你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欺负着狐狸玩了?”
看着酒不醉一脸“我哪有欺负狐狸玩”的表情,何言笑笑道:“若非如此,那师兄干嘛那么着急呢?”
“我是替狐狸担心!”酒不醉据理力争,“我可不想我家小师弟变成你表兄的玩物!”
“哪能呢?”何言笑道,“狐狸师兄武功那么高,他若是不愿意,我表兄能拿他如何呢?”
听何言笑这么说,酒不醉也觉得是这道理,便点头道:“倒是我想差了,以狐狸的武功来说,你那表兄的确是拿他没办法。”
何言笑莞尔,酒不醉觉得颜面有损,便抓住坐在一旁的梁涛问什么时候能拉走一批货。
梁涛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说罂粟粉与罂粟油至少要等个七天左右,才能出来各一百斤。
酒不醉一听一百斤,顿觉很少,不等他张口说话,何言笑便截在他前头说道:“师兄,今年只能先给你一百斤了。等秋收后,庄子里全部种上罂粟,明年秋收就能给你更多货了。今年收的罂粟籽得留种,我也要用的。”
听何言笑这么说,酒不醉无奈点头道:“好吧,一百斤就一百斤。”
“一百斤也不少了。”花云撅嘴嘟囔道,“去年不是才拉走了五十斤吗?今年能拉走一百斤,都多了一倍了。”
堂屋里几人听见花云嘟囔都低头忍笑,酒不醉一瞪眼:“哪有你这小丫头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花云一缩脖子,吐吐舌头,她身旁的羞云用口型说她活该!
师兄与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堂屋里说话说的热闹,外面薛启跟着侍卫进了堂屋。
几人一见薛启进来了,便齐齐停下说话看着薛启。
薛启低垂着头,走到何言笑跟前跪下,也不说话。
何言笑看看薛启,歪着头面无表情的说:“怎么?你是来求情的,还是来哭的?”
“不,属下来是请二小姐责罚的。”薛启嗓子有些哑,低沉的说,“薛家赵氏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属下身为薛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