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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
“娘,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何言笑环视空荡荡的屋子里问道。
在原主人的记忆里,家里虽然贫穷,但也不至于连个衣柜都没有。
如今这屋里除了这张破桌子和两张土炕,可就空无一物了。
炕上堆着几个破包袱,想来衣服都在包袱里。
“也,也没什么事。给你哥看病抓药,还得吃饭,就把没必要的东西都卖了。”刘氏低垂着头说。
何言信咳了半晌,累得不行了,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大哥上次回来,不是带回来十两银子吗?不会都用完了吧?”何言笑问道。
“那十两银子不能动!”刘氏颤着声音道,“那是给你大哥赶考用的!”
“大哥都病成这样了,还能赶考吗?”何言笑心急的提高声音道,“好好的请个郎中来,给大哥开几服好药,买点好吃的养养啊!”
“有药,有药的,你看火上不是煮着药么。”刘氏急忙说。
“娘!看着我!”何言笑蹭的站起来,几步走到刘氏身前,抓住她的双肩道。
刘氏的身子颤了一下,硬是没敢抬头。
“娘,您别这样,给我说实话吧,女儿能帮着家里的。”何言笑流下眼泪,缓缓跪在刘氏面前。
这个家再这么下去,就是家毁人亡啊!
“笑儿,呜啊啊……”刘氏一把将何言笑抱进怀里,失声痛哭。
杨瑾煜看着母女两个哭得这么惨,心里着实不好受。
可是母女俩四年没见了,他也不好上前打扰,干脆出门去将马车上的箱子搬进来。
当杨瑾煜搬着箱子回来,宋妈妈便也跟着进来了。
看见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宋妈妈皱眉摇头,上前规劝道:“笑儿,快别哭了,令堂这样哭下去,会哭晕的。”
何言笑止住哭声,仰起脸看了一眼宋妈妈,晃晃刘氏的手臂道:“娘,别哭了,宋妈妈来了。”
第105章 新姑爷,新衣裳()
“呜呜呜……”刘氏好不容易缓过劲,用袖子擦擦眼泪,抬起泪眼望着宋妈妈道,“宋妈妈?这是哪里来的贵人啊?”
“宋妈妈是傲河山庄来的贵人,是来接娘和大哥的。”何言笑道。
“傲河山庄?这……”刘氏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妈妈那一身华贵的衣裳,她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宋妈妈,你看我家这个样子,也不知该让你坐哪里好。”何言笑站起身,给刘氏擦擦脸上的眼泪,过意不去的说道。
“没那么讲究的。”宋妈妈温和的说,看看屋子里,走向靠窗的土炕道,“我就坐炕上就行。”
“哎,那怎么好,太脏了!”刘氏急忙站起身跑过去,打开炕上的包袱,从里面挑拣出来一件破旧但挺干净的灰袍铺在炕上,“您坐这。”
宋妈妈道了谢,端端庄庄的坐下。
有了宋妈妈这个贵妇人打岔,刘氏便也放下了伤心。
她不知所措的看看何言笑,又看看站在箱子旁边的杨瑾煜,再看看端庄华贵的宋妈妈,竟说不出话来了。
何言笑叹了口气,走过去握住刘氏枯瘦的手道:“娘,女儿结交了傲河山庄的宋小姐,宋妈妈是宋小姐身边的人。宋小姐待女儿如同姐妹,知道娘和大哥生活艰难,让宋妈妈来接你们去庄子里住。”
“啊?这,这怎么行……”刘氏慌了神,握紧何言笑的手道,“这可使不得啊!”
“使得使得,自然是使得的。”宋妈妈温和微笑着说,“我家小姐与笑儿情同姐妹,得知夫人家里生活艰难,一定要我将夫人和令公子接过去,您就别推辞了。”
“是啊娘,你看大哥病成这样,这破屋子可养不好大哥的病。”何言笑一脸坚定道,“就这么定了,您就别说了!”
“这,这……”刘氏仍是心慌意乱,不知该不该听女儿的话。
这个时候,里面的炕上传来虚弱的声音道:“娘,就听妹妹的吧,咳咳咳……”
对于何言笑的话,如今何言信已经是非常信服了。
上次从杨家回来,他就觉得妹妹不一样了,有主意了。
他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就以妹妹为主心骨了。
刘氏见儿子都这么说了,便点了点头,“好吧,就听笑儿的。”
何言笑一喜,对杨瑾煜说道:“杨瑾煜,你把箱子里的棉衣拿出来给娘和大哥穿,我去厨房给宋妈妈倒碗热水喝。”
“还是我去倒水,你来拿衣裳吧。外面风大,你的身子也不结实。”杨瑾煜走到何言笑跟前,宠溺的摸了下她的头发,转身出去了。
刘氏呆呆的看着杨瑾煜出门,喃喃的说:“这就是姑爷啊,真俊啊。”
“可不是,这个姑爷对笑儿那可是真好。”宋妈妈窃笑道。
“笑儿,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回门啊?”刘氏拉住何言笑的手道,“已经拜堂了?”
“拜什么堂啊,还没呢!”何言笑脸蛋微红,嗔怪的推开刘氏的手,走过去打开箱子道,“娘,我给你和大哥买了新棉衣,你们换上吧。我还拿了些莲藕来,过会我去厨房做几个菜,咱们中午好好吃一顿。”
“这个……家里,没什么粮食吃了……”刘氏为难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
“怎么会没粮食吃?娘,就算那十两银子您不想动,平日家里也有点收入吧?”何言笑从箱子里拿出一叠崭新的紫棠色棉衣,走到刘氏跟前道,“看您身上这身衣裳薄的,快把这棉衣换上吧。”
“这……”刘氏睁大红肿的眼睛,吃惊的摸摸何言笑手里的棉衣道,“这可是细棉布的啊,这得多少银子啊。”
屋门一响,杨瑾煜开门进来,将一碗热水递给宋妈妈道:“宋妈妈,你先喝着,我给外面的人也倒碗热水喝。”
“杨瑾煜,我娘要换衣裳,我不叫你你别进来啊。”何言笑道。
“好。”杨瑾煜对何言笑暖暖一笑,又出去了。
“看起来,姑爷对你挺好的。”刘氏看着杨瑾煜出去,满怀欣慰的说。
“还成吧,娘,你快换衣裳。”何言笑催促道。
“这衣裳,太贵了……”刘氏不敢接。
“好了,这是女儿孝敬您的,大哥也有的,您就快换上吧!”何言笑将棉衣塞进刘氏怀里,搀扶着刘氏走到何言信躺的炕前坐下。
“夫人快换衣裳吧。”宋妈妈微笑道,别过身子小口喝热水。
她方才在车里坐了半晌,真真是吹得透心凉了。
何言笑给刘氏买的这一身棉衣,是带绣花宽边的交领短裾。
同色的棉裤,配一条浅紫的襦裙。
腰带束好,又为刘氏简单的梳了下头发,挽好发髻。
收拾整齐,刘氏整个人看起来便精神许多。
“哟,这样一收拾,真是好看呢。”宋妈妈微笑着打量刘氏道,“夫人就是太操劳了,若是好好养养,也是个美人呢。”
“哎,您可别夸我了,都已经老了。”刘氏不好意思的摸摸身上的新衣裳,笑得又欣喜,又心酸,眼睛里又浮出水色来。
“娘,等到了庄子里,您可得好好养养了。”何言笑为刘氏整理一下衣襟,一脸心痛的说道。
“娘可从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呢。”刘氏笑着说话,眼泪又掉下来。
“娘,您穿这身衣裳,真好看。”躺在炕上的何言信虚弱的笑着说。
“大哥,也有你的呢。”何言笑跑过去,又拿出一叠宝蓝的棉衣,跑到炕前给何言信看。
“好妹妹,大哥就先不换了。”何言信看着何言笑的眼睛,也是水光湿润。
“那可不行!咱们一会要去庄子里呢,你身上的衣裳这么薄,哪里顶得住寒气!”何言笑坚持的说。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不少人来了。
刘氏吃了一惊,惊慌的说:“他们又来了!笑儿,你快和宋妈妈躲躲!”
“躲什么啊,什么人来了?”何言笑将棉衣放在炕上,皱起眉道,“娘,我问了好几次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咳咳,应是赵老爷家的人,又来讨债了。”何言信心里一急,又咳嗽起来。
“怕什么,来就来呗。”何言笑小脸一板,大步走向屋门道,“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敢怎么样!”
第106章 又见讨债,十两()
“笑儿!别出去!”刘氏害怕的说。
“不碍事的。”宋妈妈不慌不忙的微笑着。
外面有跟来的四个侍卫,再加上武功高强的杨瑾煜,那些上门讨债的人根本讨不到好处。
何言笑猛地拉开门,一股冷风扑来,吹得她眯起眼睛。
“我告诉你啊,他们何家可是欠了我们老爷十两银子呢!”一个穿着黛绿夹袄,浅灰长袍,嘴上一撮小胡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中年男子,对着挡门的杨瑾煜色厉内荏的叫道。
他身后跟着一群短打灰衣的家丁,吆吆喝喝的却不敢上前。
因为杨瑾煜身后,四个侍卫一字排开,在大风中挺立如松的挡着何家的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没错!你们挡着门也没用!”
“别以为你们带着刀我们就怕了!”
欠了十两银子?
何言笑一挑眉,又关上门,转身来到刘氏跟前道:“娘,咱家欠了赵老爷十两银子?”
“是,是啊……”刘氏尴尬的低下头,“因为给你大哥治病,前前后后一共欠了十两银子……”
“前些天大哥回来不是拿了十两银子来?”何言笑不解的问。
“那银子,是给你大哥赶考用的啊……”刘氏满心不舍的说。
“难道是因为他们知道大哥拿回来银子了,上门讨债,你却不给,所以他们才砸了家里的东西?”何言笑前后一联想,便猜出为什么篱笆墙都倒了,家里又这么干净。
“是,是啊……”刘氏的头垂得更低了。
何言笑翻了个白眼,伸出手道:“把那十两银子的银票给我。”
“笑儿,那银子……”刘氏的眼睛又红了。
“娘,咱们以后就不在这里住了,去了庄子上,也不会缺钱用了,您就把银票给我,先还了债吧!”何言笑苦口婆心道。
“娘,听笑儿的吧。”何言信虚弱的说。
刘氏犹豫的看向宋妈妈。
宋妈妈只是微笑,何家的事,她是不会插言的。
“娘,银票拿来!”何言笑没好气的说。
刘氏没办法,只好掀开炕上的破褥子,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拿出来,万分不舍的慢慢递给何言笑。
何言笑想拿过来,刘氏却一脸肉痛的不想松手。
“娘。”何言笑无奈的唤了一声。
刘氏可怜巴巴的看一眼何言笑,犹犹豫豫的松了手。
何言笑拿过银票一看,正是杨瑾煜给的那张十两银子的银票。
将银票叠好塞进怀里,何言笑转身出了门。
两方人还在对峙,那个人模狗样的小胡子,还在对着杨瑾煜吹胡子瞪眼。
可惜杨瑾煜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小胡子身后的家丁看见何言笑走过来,都收了声。
挨着小胡子站着的一个家丁,拉了拉小胡子的衣袖低声说:“马管事,出来个丫头!”
马管事一眼看见走过来的何言笑,高声道:“你是何家那个小丫头吧!你不是卖给古河村杨家了吗?还是我牵的线呢!”
何言笑眯了下眼睛,想起这个马管事是谁。
这个马管事叫马建,与杨家二房的杨马氏是同族。
想起杨马氏现在躺在炕上半死不活的样,估计马家还不知道。
“我记得你,马管事。”何言笑走到杨瑾煜身旁,不紧不慢的说,“当初你牵线,让我娘将我卖给了杨家,这也算是帮了我们何家一个大忙。不过你今日这么气势汹汹的过来,所为哪般啊?”
马管事愣了一下,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何言笑。
他记得,何家的小丫头是个胆小懦弱的性子,见人都不敢抬头,说话不敢大声。
可眼前这个丫头,目光凌厉,气势慑人,哪里有一点当年的影子?
“你……真是何家那个小丫头?”马管事狐疑的问。
“自然是我,何言笑。”何言笑淡淡的说,“我们家的篱笆,是你们砸的么?”
“呃,是有怎样!”马管事不肯露怯,上前一步一挺胸,“你娘欠了我家老爷十两银子,都三年了还不还,这是个什么道理!”
“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不过,先把修篱笆的钱,和砸坏我家东西的钱还了,再说欠银子的事。”何言笑冷冷的看着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