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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大坑的边沿,突然伸出一只占满泥土的手,随即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一道身影陡然跃起,稳稳的落在大坑边沿。
此时的燕虺,衣衫褴褛,可以说已经是找不出可以遮蔽身子的完好布片了。脸上满是尘土,长发已经零散开来,披在肩上,脸色通红,看起来受到灼热之后所留下的后遗症。手中的长刀已经断裂为两截,目光中露出劫后余生的心悸。
那与燕虺交手的蓝袍人实在是难以置信燕虺竟然还活着的事实。“你、你竟然没有死?”
燕虺看着此人,欲要张口说话,然而话没有出口,一口鲜血迸射而出。
这时候,惊呆了的鱼作和郎奇这才回过神来,双双闪身而去,一把搀扶住吐血之后摇摇欲坠的燕虺,鱼作喜极而涕,激动的说道;“将军,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燕虺感动的拍了拍鱼作的肩膀,虽然与鱼作相处不过两日的时间,然而对于此人却是极具好感。
燕虺看了鱼作一眼,投去一个放心的目光,挣扎站起来,对视着不远处的蓝袍人,冷声道;“我还没有死,是不是很失望啊?没想到你费尽全力的一击的结果竟然是双双重创,是不是极难相信啊?”
那蓝袍人这时候已经彻底接受了燕虺还活着的事实,对于燕虺的话,他无法反驳,即使明知道这是燕虺的挖苦之言,也只能重重的点点头“不错,我确实很惊讶,也难以接受。没想到我苦修日久的秘术竟然连一个同境界的武者也无法斩杀,不知道该说我不够努力,还是该说你运气极佳。”
燕虺咳嗽几声,呼出一口浊气“那么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躲过这恐怖的武技呢?我想,这也是大家都想知道和一直疑惑的问题。呵呵,其实,这很简单、就是、”
燕虺说道此处,那蓝袍人突然打断道;“等等,我想你强撑着与我等说那么多不是没有原因的吧?呵呵,你确实很聪明。”
燕虺道;“过奖了,我燕虺自出道以来,第一次败得如此惨烈。那么,如果不付出点代价,燕某岂能够善罢甘休呢。呵呵,我想兄台也不是愚蠢之人吧。”
旁边之人被他们莫名其妙的对话弄得不知所谓,愣愣的看着二人,极为不解。
那蓝袍人眉毛一挑“不得不说,你的胆识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有信心接下我付出的代价。难道你身边的先天高手没有告诉过你,这里还有一尊可以力挽狂澜的存在吗?”
燕虺轻蔑一笑“哪里来的自信?这个问题不劳你操心了。至于那个力挽狂澜的存在,你认为如我这样的人,难道没有猜测到这偌大的龙门死士群中没有高手镇压吗?你真以为少年轻狂到逞威而不惧狼入虎口。可笑之极。”
蓝袍人一惊,旋即恢复过来,凝重的直视着虚弱的燕虺“看来你等是有备而来。只是让我疑惑的是刚刚如此危境,竟然没有人前来营救。难道他对你就有那么大的信心吗?还是”
燕虺呵呵一笑“你不必猜测,很快你就会见到。若是不想付出什么也不是不可以。而今你可以赌一局,让你后方的那个高手出手试一试不就明白了吗?而且燕某的耐性有限,希望你可以尽快做出决策。”
蓝袍人将信将疑的看着燕虺,只是燕虺脸上除了莫名的自信与轻蔑之色。再也寻不到任何异色,反而是略带含笑的看着蓝袍人,低眉颔首,好似挑衅一般。
良久之后,蓝袍人突然一叹,苦笑道;“你赢了,还真是个不吃亏的家伙。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才能保守秘密。”
燕虺一愣,没想到此人竟然会如此说,答应如此爽快,便问道;“难道我知道这个秘密对你没有影响吗?一人知道与其他人知道还有什么差异吗?你没有选择杀人灭口当真让燕某极为不解。”
蓝袍人眼神一凝“既然你认定我不是愚蠢之人,那么杀一人与杀万人相比,那个更容易些呢?”
燕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舒了口气,道;“对于我而言,你觉得什么东西最适合。当然,若是你实在身无长物,那么刚刚那个武技倒也不差,勉强可以充数。”
燕虺的话让蓝袍人脸庞狠狠一抽,沉思片刻之后,手中突然出现一个小瓷瓶,道;“此物我想正好适合你,这里有三颗,我想足够将你的嘴封住了。”
燕虺笑盈盈的看着此人,不急不快的说道;“你就那么相信我?不怕我收取这封口之物而出尔反尔,将秘密四处宣扬吗?”
蓝袍人摇摇头“你不会,因为人做事一定会有目的。而且是像你这样无利不起早的人,还有你明白,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你一样可以使用这个秘密,相反,会给之带来杀身之祸。”
燕虺沉思片刻,朝那蓝袍人一挥手,示意他将瓷瓶扔过来,蓝袍人会意,将那瓷瓶扔给燕虺。
燕虺接过瓷瓶,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同时道;“放心吧,燕某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一向言出如山,你大可以放心部署如何将我斩杀。燕某扫榻以待你等光临。”
蓝袍人看着燕虺慢慢回转出去的身影露出深思的样子。那先天中期的蓝袍人看着燕虺渐远的身影,有些恼怒,道;“为什么不将此人留下,还敲诈了一瓶幻冥丹。”
蓝袍人一叹“你以为我真不想将此人彻底留下吗?此人经纬之才,来日必将成为龙门的大患。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难道你真以为老谋深算的孟清贫没有部署便草草派此人留守蜀州吗?一切等堂主到来再做区处吧。”
那人一愣“难道这里真的还存在着其他高手潜伏不成?我们怎么没有觉察到?”
蓝袍人嘲讽一笑“你觉得你可以窥视天下豪杰吗?可笑”说着,不再管他,步履阑珊的向大殿走去。
第65章 燕云军攻城()
燕虺在郎奇和鱼作两人的搀扶下,回到北府卫禁卫之处。燕虺轻轻的摆开两人搀扶的手,虚弱而苍白的面容上露出勉强的淡笑,“好了,只是受到震动罢了,休息片刻便可以恢复。无须担心。”
燕虺说着,盘膝坐了下来,长吐了口浊气,震动的内脏随着燕虺的呼吸牵动剧烈的疼痛,让他脸上狠狠一抽,苦笑道;“看来这武技的威力还真是不俗。仅仅是受到轻微震荡便让我苦不堪言。哎,不知道那蓝袍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掌握着如此强悍的武技。若不是我见机时快,现在恐怕已经是一撮碎片了。”
鱼作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一阵后怕,面色沉就的回答“将军说的不错,此人所施展的武技卑职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莫说是将军,即使是卑职身陷其中,也会是重伤垂死的结果。今日我才发现,这龙门的水已经深到无可猜测的地步了,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郎奇赞同的点头道;“卑职从来没有小看过龙门,只是在卑职没有小看之下,龙门的势力一步步浮出水面,每一次都颠覆了卑职的认知。先是蜀州司马廖静的出现,随后是蜀州半数以上的官吏附逆于龙门,最后是这帮凶狠残暴的蓝袍人,还有深不可测的蓝袍人统领。这一桩桩一件件,谁能够相信竟然只是龙门九堂中的椒图堂所辖制。那么,管中窥豹,真正的龙门又是怎么的存在,实在是不得不令人深思和思之的后怕啊。”
燕虺长叹“此间所隐藏之下的龙门,恐怖之能我岂能不知吗?只是现在已经彻底立身龙门的对立面,与其活在恐惧与后怕之中,还不如放手一搏。况且,俗语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结果是什么样子,现在妄言还为时过早。且静待即可。天若是崩塌下来,还有大燕帝王顶着,说到底我等只不过是马前卒罢了,如此之思,只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莫要多想。”
鱼作缓缓的坐下来,眼中闪过坚定之色。“将军说的颇有道理,卑职还没有将军看得开。既然将军如此人物都毫无惧色,那么作为属下的我还能说些什么呢?那么便随将军疯狂一次吧。”
燕虺轻怕鱼作肩头。“放心吧,龙门想要结束我等,恐怕也会付出他意想不到的代价,他们可不是愚蠢之人。好了,我暂且恢复一下伤势。”
燕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培元丹吞服下,缓缓的闭上双眼,开始恢复受到震荡的内脏。
鱼作和郎奇对视一眼,面色沉重,沉默下来,不发一言。
蜀州城外,那些燕云军驻扎之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忽然从旁边的崖壁之上蹿下,稳稳的落在大军前沿。二人正是前往蜀州城打探虚实的龙将军和周炎。
二人落地,对视了一眼。龙将军道;“大统领,现在蜀州城已经成为是非之地,看来孟清贫那个老狐狸已经在离开之际布下手段。而今的蜀州城已经属于官军的瞎管,看来要安全进入蜀州城与堂主会和极为难办啊。”
周炎愁眉不展,道;“确实,现在密道出口之处已经被官军所包围,然而让我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不攻占玉笔斋,难道他们不知道堂主将从那里直入蜀州城吗?”
龙将军呵呵一笑道;“大统领谬言了,堂主撤离一事乃是极为机密,岂能那么容易便被探知。我想现在那些官军之所以将玉笔斋围而不攻的原因。一方面是死士的强大,让他们心生畏惧,另一方乃是孟清贫前去山穴抽调大量高手,而今的蜀州城内留守的高手已经极其稀少,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副统领级别的高手。故而才这样选择,希望孟清贫的大军可以及时回援。”
周炎沉思龙将军的话片刻,轻轻的点头回应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据此推测,那么孟清贫肯定已经知道蜀州城的情况,恐怕现在大军已经在回蜀州的路上。看来我们必须尽快进入蜀州城,否则可能会在城外与孟清贫相遇,到时候计划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龙将军道;“不错,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虽然燕云军不弱,但是若是对上几千上万的龙卫大军,也只有饮恨当场。况且,孟清贫身边还有强悍的十二青羽卫。”
周炎忽然重重的一甩手,冷哼道;“而今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唯独强行攻城,然后拒守城池,将龙卫大军阻挡在城外。”
龙将军一惊“大统领,这、这可行吗?蜀州城守卫兵士虽然都是不入流的城防营兵卒,但是若是贸然攻城,引起城中钦差行园内留守之人的注意,那么我等便彻底暴露了。”
周炎泯然一笑“那未可知哦。你忘记了我们的先天高手了吗?蜀州城城墙高度不过三十余丈,普通的先天高手若是准备充足的情况下,便可跃上墙体。据我所知,城防营之中,先天高手寥寥无几,先天高手落入城防营守备兵卒中,便是虎入羊群。到时候打开城门不就可以轻易的进入蜀州城了吗?”
龙将军一下子明白过来,一拍自己的脑门。“大统领所说极是,是属下糊涂了,竟然忘记了我等强悍的单兵作战能力,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行动吗?”
周炎看了看天色,轻声道;“而今已经差不多申时末刻,再过一会儿,天色便会彻底暗下来。那时候我等趁着夜色,极是最佳时机。”
龙将军点点头“那好,属下前去召集燕云军内的所有先天高手集合,准备行动。”
周炎伸手拦住龙将军,道;“等等,一会儿我们需要分开行动,所以必须先筹划一番。这样吧,一会儿,趁着夜色难以辨认和视力受损,你带着未入先天的燕云军从正面吸引城防营守备军的注意力。而我率领先天高手悄悄从侧面的山壁上摸进城去。记住,你等是前来协助丞相的燕云军,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城防事务掌握下来。明白吗?”
龙将军轻笑道;“大统领之言,与卑职不谋而合,卑职也正想这样说。放心吧,大统领,这燕云军的狐假虎威的做事,属下已经颇有心得了。”
周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下去准备。只待天黑,蜀州城便是我们的了。”
龙将军应声而去。沉寂良久的燕云军终于要露出它的嗜血獠牙。
玉笔斋门口,大军紧紧的将玉笔斋包围着,密不透风。残余的北府卫此时已经修缮完全,笔直的将燕虺郎奇三人包围在中间,手持长刀,警惕着院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落日的余晖轻轻的倾洒下来,如血的斜阳抛洒之下,更添一份萧瑟。一日的烈阳煎熬的蜀州,入夜之下,微微的冷风落在此处的兵卒之上,却是寒意彻骨。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平静。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这样觉得的,现在双方好似都在等待着什么,默契的没有任何动作,自从北府卫冲杀那一次之后,再没有大规模的相碰。场面的诡异让人心中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