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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虺没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孟清贫的下文,隐隐已经猜出,这秘境的开启会有什么隐秘。否则孟清贫也不会放着无故之矢。
孟清贫接着道:“古岩秘境。乃是上古一个宗门古岩门的驻地,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仇敌所灭,留下一方小世界于大燕之内。当初青帝就是因为这个秘境的原因,才将大燕国都建立在凌都。关于古岩门的记载,已经很少了,只知道这古岩门在上古时期的练体术乃是赫赫有名的,其他的就不甚清楚了。而且这秘境还有一个特殊之处。”
“特殊之处?是什么?”
“这个秘境,但凡触摸到涅槃境界的修者都无法进入。只要靠近秘境边沿,就会被秘境门户处突显的万千狂雷灭杀。以前有些不相信的涅槃修士,可是最后的结果凄惨无比,连一丝神念都来不及发出,便彻底的被狂雷瞬间化为飞灰。”
“还有这等事?”孟清贫所言让燕虺惊骇无比,忍不住失声。涅槃境界的高手,若是他没有见到过,或许只是或惊讶,但是燕虺却是真正的见到了椒图和孟清贫的出手,其恐怖可怕,让燕虺忌惮不已。可是这样的高手,却在秘境门户突现的狂雷瞬间灭杀,那是个什么样的威力。由此可知,当初的古岩门是何等的强大,竟然将涅槃境界的高手如同杀小鸡一般,毫不费吹灰之力。
说到此处,孟清贫的脸色也显得沉重起来,眼神中露出心有余悸之色,看来那狂雷的威力孟清贫是深有感触,或许曾经他也是那不相信的一员。
“正是。自然那涅槃境界的修士被震撼般灭杀之后,再也没有人不相信这秘境。自此之后,没有人再敢捞秘境的虎须,但凡触摸到涅槃境界的修者,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即使是初悟涅槃的先天大圆满修者也不行。故此,但凡秘境开启,都是先天后期及之下的修者进入其中。秘境每二百年开启一次,距离两百年之期,已经不过半年了。”
“原来如此”燕虺心中暗道,现在他终于明白孟清贫会让他半年去凌都的原因了。这样的秘境若是真如孟清贫所言,那么这秘境燕虺必然前往。秘境是什么?那可是修者的福音啊,同样也是丧魂钟,但是燕虺并不在乎。而今已经只身一人的他,还有什么丧音呢?活着听着别人的欢声笑语,就是最恐怖的丧音。
只是这样的秘境不可能谁都可以进入,否则大燕的凌都将会成什么样子。若是其它三国派人暗入大燕,以参加秘境为借口,意图搞乱凌都,那么将是一场不小的灾难,作为大燕的国主,无论是青帝,还是现在的苍帝,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知道进入秘境需要什么要求?”
对于燕虺能够想到这些,孟清贫早就想到了,否则也不会让他欣赏。所以没有露出什么惊容,回答道:“嗯,要进入秘境,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秘境只开启过一次,而且那一次仅仅只有青帝的许多心腹进入,具体里面有什么,世人还不曾知道。不过青帝就那一次之后,属下竟然突然冒出一批高手,在战场上连战连捷,所以世人对于秘境的猜测无奇不有。但是这些话语传到别国的耳中,竟然信以为真,一时间惊动了北域八国的国主。联名要求秘境公开,之后青帝无法,只能答应,虽然他修为高深,但是还达不到可以与整个北域为敌的地步。所以只能答应。
八国国主相议,最后得出结果,那就是参与之人必须是由国主亲自推荐,而且每个国家只有五十个名额。”
燕虺沉寂片刻,忽然对孟清贫道:“既然只有五十个名额,为什么大人还要这样说,我想这五十个名额在大燕已经尽人皆知,达官贵人数不甚数,恐怕还轮不到我这个无名小卒吧。也只有望而怯步的份了。”
孟清贫呵呵一笑,“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为何还要这样问?”
燕虺泯然一笑,他确实清楚,既然孟清贫自己提出,要自己前去凌都,必然已经有把握将一个名额落在他的身上。这样问可以说是多余的。燕虺和孟清贫都不是愚蠢之人,能够在两个智者之间相论这个问题,自然别有深意。
“世间什么债都好还,唯独这人情债,燕某对它敬而远之。大人还是说说我该付出什么吧。否则燕某之心会惶惶不安。”
孟清贫苦笑着摇摇头,他之所以将这个消息卖给燕虺,其原因就是想让他对自己感激有佳,虽然现在他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者,可是对于了解他的孟清贫却不会这样想,只有他燕虺不陨落,将来必定叱咤风云,这不过是首先下赌注罢了。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燕虺,不是低估他的实力,而是低估他的性子和自尊。
“哎。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样吧,你只要付出一个承诺就可以。”
“承诺?什么承诺?”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你放心,若是承诺有为你的心境,可以更换。”
孟清贫一见将话说到这样的地步,燕虺还有什么推辞的理由呢?
“既然如此,那么多谢大人了。大人之恩,铭记于心。”
见燕虺答应下来,孟清贫满意的点点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吧。”
“这么仓促?”
燕虺深吸了口气,道:“在蜀州盘桓的时间已经不少了,而且现在蜀州之内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还是尽早离去吧。”
看着别无留恋的燕虺,孟清贫突然有些感伤。这样的人物,可是却身遭大难,人伦惨变,不得叹息命运多轨。
“好吧,离开之前。去给鱼作和郎奇几人道个别,他们一直很担心你。”
提到郎奇,燕虺眼中诧异一闪,郎奇担心自己?不过随即燕虺想到了什么,道:“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会通知他们的。”
孟清贫点点头,缓缓的向回廊走去,越过拱形石门,消失了身影。燕虺目送着孟清贫消失在后院,随后收回眼光,缓缓的投向城防营方向。喃喃道:“郎奇担心我?呵呵,真有意思,他难道已经知道了?看来他倒非愚蠢之辈。”
良久之后,他收回目光,缓缓的向厢房走去,开始下一个必修之课读书。
第二天,钦差行园的门口,大清早,门口已经站满了人。都督陈鹤鸣,青羽卫鱼作和简平和其他十人,城防营将军郎奇,还有几个蜀州的官吏,这些官吏都是因为燕虺对蜀州官吏清理之后,才有机会上位的。
鱼作遥遥的看了一眼门内,叹息道:“没想到燕将军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可惜,可惜啊。若是他有意仕途,恐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唾手可得,哎。”
旁边的陈鹤鸣同样一脸遗憾,燕虺之能他极为了解,无论处事还是计谋,都是妖异的存在。这样的人若是到了朝廷之内,呼风唤雨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人各有志,虽然他不明白燕虺之志是什么,但是对于自己如何费解心力才爬上这都督职位的辛苦,还历历在目。这仕途之路对于自己而言千辛万苦,可是对于燕虺而言,不屑为之,令他不得不叹息。
“人原来还可以这样选择,这样活着。”
郎奇一叹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燕将军既然这样选择,必然有他的道理。燕将军是什么人,不是我们能够了解的。”
“是啊,以前我还对大人将我派给他做护卫颇有微词,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大人那是看得起我,否则想燕将军这样的人,想要做他的护卫,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呢。只是可惜了,没有与他一起冲杀过来,实属憾事。真羡慕你的鱼作。”简平遗憾的说道。
说到这里,旁边的其他青羽卫也露出羡慕之色,鱼作和燕虺城防营那一幕幕可是将他们说得嘴里砸吧砸吧的,他们经历的战斗不少,哪一次生死之间的较量都没有鱼作和燕虺那样的感觉,两人之力,将城防营数千军士治理得服服帖帖,想起来就觉得极有成就感,心情舒畅无比。
这时候,一个轻笑声从门中传来。“劳烦各位为燕某送行,燕某心中过意不去啊。”
话音刚落,一个白衫青年,缓缓的从大门内走出来,向着门口的诸人抱拳问候道:“各位,燕某有理了。”
众人急忙见礼道:“拜见燕将军”
郎奇几人和燕虺熟悉的,见礼是发自内心的敬佩。而其他的官吏们,却是畏惧。他们可是知道,身旁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笑意盈盈的青年面容下留存着的是什么样的阴狠,那可是无数官吏鲜血所侵染的血面啊。虽然他们已经知道燕虺无意于官场,但是却不敢丝毫怠慢。
燕虺微微的点点头,抱拳道:“各位不必多礼,而今燕某也算不上什么将军了,只不过是个草民而已,哪里能够承受各位如此大礼。”
鱼作激动道:“燕将军,虽然你无意仕途,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燕将军。”
燕虺呵呵一笑,扶起鱼作,随后挥手示意其他的人起来。众人到这个时候,也没有矫情的必要,纷纷站起身来,看着燕虺。
燕虺淡淡一笑,道:“燕某决定离开,已经是很久以前就打算好了,只是因为蜀州的事务,这才推辞那么久。不过能够在这段时间与各位相识,是燕某的缘分。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聚便会有别。我等男儿何必在意。”
鱼作有些哽咽道:“将军说的这些,卑职明白,只是有些舍不得。与将军相处不过几日,但是将军所作所为却是让卑职佩服不已,跟着将军的这些时日里,卑职受益匪浅。哎,本来想以后好好跟随将军,没想到卑职没有这个福分。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第91章 文镜先生()
鱼作这个样子,让燕虺有些不适。他自己亲手所为,自然不明白在普通人眼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说一声神人不为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之后,还有一句话,那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得。
燕虺笑道:“好了,大男儿何必哭哭啼啼的,年后我将会去凌都,到时候我们一起再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鱼作点点头,衣袖擦了擦未出眼眶的泪水,道:“那将军,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陈鹤鸣上前道:“好了,我们不要当搁燕将军的行程了。燕将军,卑职已经命人准备好快马。”
燕虺抱拳谢道:“那就劳烦都督大人了。”
“燕将军不须客气,若不是燕将军,卑职还不知道蜀州之内竟然已经成为龙门的贼窝。到时候传到陛下的耳朵中。卑职可是万死难辞啊。要谢也是卑职谢过将军,多谢将军挽救卑职于危难之中,挽救蜀州百姓于将倾。”陈鹤鸣急忙说道。
对于陈鹤鸣的言语,燕虺只是一笑置之,这些不过是堂面话罢了。即使没有自己,相信孟清贫也会将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只是好需要好事多磨。不会这么结束罢了。
一个北府卫牵出一匹白色骏马,立在不远处,目光落在燕虺身上。燕虺朝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朝众人抱拳道:“各位,燕某告辞了。来日,凌都再见。”随后转头一瞟郎奇,露出深意的笑容,微微的点了点头。
郎奇愕然,但是看着燕虺那满脸笑意的表情,背脊飕飕的发着冷。他不敢直视燕虺的目光,尴尬的低下头来。
说着,头也不回的朝马匹走去,翻身上马,一声轻喝,骏马一声嘶鸣,塔塔的绝尘而去。众人目送着燕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才姗姗离去。
二堂之内,孟清贫端坐在案几旁,唰唰的在纸上写了几笔,而后停下来。看着纸上的那个字,一阵愣神。良久之后,忽然叹息起来,喃喃道:“好名字啊,人如其名。”
只见那案几上的宣纸上,一个大大的“虺’字,苍劲有力,笔锋轻柔而不失磅礴,这个“虺’,乍一看,如同一条不露头颅的墨黑长蛇,又如只有蛇头的,张开血盆大口,咀嚼着什么。令人看上去毛骨悚然。“虺’字的旁边,还有一个比这个字小上数倍的“燕’字,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
这时候,孟绩从门外走来进来,躬身道:“老爷,燕将军已经离开了。”
孟清贫轻轻的点点头,不再言语,愣愣的看着案几上的两个字。孟绩走进案几,看着孟清贫的样子,又看了看桌案上的字迹,好奇的问道:“老爷,这个不是燕将军的名字吗?”
孟清贫微微的点点头。孟绩接着道:“老爷,你是不是对于燕将军的离去很可惜啊。”
孟清贫一叹“是啊。如此人物,怎么会不可惜呢?”
“那为什么不将他留下来呢?我想以老爷的手段,要留下燕将军应该不难。既然燕将军得老爷如此器重,却又为何让他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