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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清楚,不过探子所送回来的消息相信你也知道了吧?”
文镜先生轻轻的点点头。中年人继续说道:“那么此人无意入身龙门你也应该清楚吧。所以要让此人为龙门所用,还需要一番部署。这事情还要劳烦文镜先生。”
文镜摆了摆手,道:“宗主派我前来就是辅助龙门,这些都是文镜分内之事,哪来的劳烦之说。门主你放心吧,相信不久之后,他燕虺将是龙门大殿上的一员。”
中年人愣神,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文镜先生,道:“看来文镜先生早已经定下计策了。不知道文镜先生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文镜先生淡淡的说道:“此人现在还太弱小了,即使现在归附龙门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会送他一份大礼,让他成长到可以自保的地步。”
中年人不言,目光看着文镜先生那淡然的样子,等着文镜先生继续说下去。文镜先生踏前一步,低声的在中年人的耳边开始诉说起来。
随着文镜先生的诉说,中年人的面容上缓缓的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深邃的眼神看着大殿外的天空。
入夜,洛州之上的天际,幽暗深邃,月明星稀。边境上戍守的将士们点起了篝火,手中捏着烈酒,眼神徘徊在月色的皎洁与夜色的昏暗之间。
初秋的月色已经被染上了些许清寒。这样的月色只适合文人雅士们把酒言骚,唯有宣纸浓墨可以承受这样的萧瑟。相对他们而言,更喜欢其他季节的月色。夏日夜里的酷热,冬日的严寒,春日的勃勃生机。都会让他们在短暂的沉醉下迷失其中,以至于忘记。除了忘记,他们别无他法,一份艰巨的责任压在他们的肩头,沉重得脚步再也无法抬起来。那是戍守,戍守着身后的家园,守卫着自己脊梁下的亲人。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这样的秋月高悬之际。是他们戍守的岁月里最难以度过的时光。往往一轮皓月当空之时,整个营寨都会散出一股浓浓的悲哀,盘旋在营寨的伤口,招来漆黑的乌云,只是这行云的清淡墨色不会恻隐他们难言的疾苦,毫无感情的如同一个过客走过。这样的哀伤直至天明初阳跃出水平面,方才在温暖的阳光中慢慢散去。
这时候无奈的他们,也只有寄托那星点篝火的丝丝温和抚慰心迹。一壶烈酒。驱除心上的那一份思恋。只是萤火之辉怎能与皓月争光。忧怅的心绪才下心头,却又跃上面容。一口烈酒,微沉的脸庞微微泛红,覆盖了的不仅仅是沉寂的面容,还有心中那一份孤独的思恋。
据说很久以前,边境戍守的将士是禁令饮酒的。可是谁也熬不过这孤独而寂寞的岁月。渐渐地,就连戍守的主帅也可是对于这一禁令不快。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能无情者不会戍守边境,前来戍守边境之人都是有情之人。他们只有聚在一起,才能抵抗强大的入侵,才能守护身后的重要。所以,组织他们的就成为了国家,是国也是家。饮酒的禁令一代代的在营地流传,可是谁也不会去在意,就连身在朝野中的王臣元宿,甚至皇帝,都极为清楚。只是他们都默认了这种存在。因为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坐在篝火边上的将士,大多数都是阴霾的表情,黯淡的眼神随着酒壶一个个的传递下去;几个意要打破这沉闷而悲寂气氛的士兵,特意挑起一些感兴趣的话题,诸如某某楼的姑娘是多么带劲,邻村的那个姑娘长得如何俊俏,还朝我抛过媚眼,回去肯定还没有出阁;前几天二狗子那家伙的运气逆天了,竟然遇到了一只老虎,带回来还被校尉好好的奖赏了一番,一队人好好的吃了一顿,那味道啧啧此类的。
绘声绘色的讲述,再加上那滑稽的动作和夸张的大笑此番虽然收获不多,倒是让其他的人暂时丢掉阴霾,嘴角现出若有若无的淡笑;渐渐的随着讲述者的交替,他们的笑容挂在脸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竟然直接哈哈般狂笑起来,脸部的肌肉也有些不堪他们的折腾,泛出微不可查的裂痕。
只是内心窗户的眼睛,却是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们那虚伪的笑容。他们相互对接的眼神里,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落寞。或许是战场上的同袍之情胜于手足吧。他们彼此间很默契,默契到大家都不起提起和谈论,只以一个个同样的眼神安慰,让它深深的埋进心底。狂笑之下的他们,埋着的,是无奈,是不甘,是人生,也是命运。
第93章 不眠之夜()
夜深了,有些疲惫的他们相枕而眠,希望倾洒的月光,可以带着一份温情,进入远方思念之人的梦中,问候一声。或许是月色被他们的凄凉所感染了,夜深的月色显得更加明亮唯一不足的是这深夜里的风儿越加清寒,让归歇的夜鸭子也忍不住从草蓬中纵身跃起,嘎嘎的沉闷之声刺破了这清冷而寂凄的夜。已经微微有些睡意的士兵忽然被这嘎嘎声惊醒得坐起身来,茫然的扫视着四周;睡熟的那些士兵在那沉闷的嘎嘎声传来之际身子一抖好似受到什么惊吓一般,睡意顿时减少了几分,只是还不愿意睁开双眼。
此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惊醒起来的士兵再没有半点睡意,抬首仰望微倾天空的皓月,长叹一口气。拾起一段木棍,木然的翘了翘篝火,篝火的燃烧添进来未被燃烧的木材,吱吱的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飘飞的星点炭火,为这沉寂的营寨添一份生机。火苗冒起,照亮士兵沉静而落寞的表情,瑟瑟的晚风拂过,火苗一阵飘飞,摇曳的火光在士兵的脸上晃荡,沉寂的他看着篝火出了神。
晚风拂过营寨之外的一丈多高的野草,此起彼伏的草色,晃晃悠悠的东倒西歪。显出那遮蔽之下的一个个黑影,猫眼般散出幽光的双眼直视着不远处的营寨,微微的呼吸声也被晚风吹散。
风吹过之后,一切都恢复平静,野草重新恢复以前的身姿,将那一个个身影遮蔽得不露分毫。风暂休,人影动。一个个潜伏在野草下的身影,开始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行,一个个恢复身姿的野草再次被压倒下来。
营地的外围与野草之间,还有两百来米的空地范围,营地高悬的火色可以清楚的照亮着短短的距离,门口碉楼回廊上来回巡视的士兵还没有发现这异常。那些黑影暂休般的前行,已经到营地外空地的极限,然后静静的趴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厉的寒光盯着那碉楼上巡逻的士兵,就连呼吸之声也压制到最低。
时间缓缓流逝,那些潜伏的黑影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沉寂的他们如同一群潜伏掠食的饿狼。天际的不知道从何处飘来一片乌云,缓缓的朝着当空的皓月行去,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自然。
渐渐的,乌云的边角开始划过皓月的一角,顿时遮蔽部分的月光,营地的一角被幽暗所占领。行云未止,渐渐的向着皓月遮蔽而去,欲要代替皓月洒出黑暗的光辉。片刻的时间,它的目的达到了,整个皓月已经完全被其所遮蔽,乌云的边沿被度上一圈暗色的光边,皎洁的月色暂时被黑暗取代。黑暗降临。
整个营地,此时也显得昏暗起来,巡视的士兵目光受到影响,再也无法看清楚远处的场景变化。就在此时,那些潜伏着的黑影好似迎来了最美的春天,含胸拔背,双脚蓄力,盯着那碉楼上的士兵,嘴角露出森寒的诡异笑容。
忽然,平静的野草丛之中,呼啸着窜出十几道黑影,速度奇快的冲向碉楼,短短两百米的距离,仅仅几息的时间即至,那些巡视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细查,一个个纵身跃上碉楼的黑影的长刀已经临身。
武者天生的警示让他们汗毛倒竖,危及生命的感觉让他们心中一颤,慌忙的想要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场与时间赛跑的生存之战,他们毫无准备。一声声闷哼之声传出,身子重重的倒了下来,鲜血顺着木质碉楼的缝隙缓缓流下,一滴滴的落在大门的土地上。
巡视碉楼的士兵不过七八人,十几个黑影的突袭,瞬间便解决。他们没有停留,两人跃下碉楼,迅速的扯下门闩,将大门打开。其他的黑影同样跃下碉楼,向着一个个帐篷窜去。
大门一开,那野草之中蓦然站起来无数的黑影,昏暗的光亮下看不清他们衣着,只是手臂上一更显眼的红布带显示他们属于同一路人。站起的黑影没有做任何停留,急速的向着大门冲去,蜂拥的朝着营地冲去。
虽然那些未知的来客极为小心,可是人数众多,脚步声也越发响亮。那些没有入睡的的士兵可以清楚的听到这异动,他们瞬间便从愣神中醒转过来,疑惑的朝想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是,跃出眼帘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只见一把雪亮的钢刀将一个躺在篝火边的士兵的头颅斩飞,接着如出一辙,旁边熟睡的士兵被突然出现的黑影或斩或刺,闷哼之声下,就此终结此生生命。看着这一幕的士兵们呆愣一息,霎时恢复过来,惊怒的大喝道:“敌袭”
随着一人声响,无数的怒吼声响起。“敌袭,敌袭,敌袭”
一声惊怒吼出,他们拔出腰间的长刀和手握长枪,怒吼着向最近的黑影奔去。他们没有选择逃窜,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出现袭击营地的人又是什么人。肩膀上那一份责任不应许他们后退。因为他们明白,那自己后退之后裸露出来的,恐怕就是他们亲人的一个。
无数的怒吼声响彻营地,那些没有遭难的士兵被惊醒起来,经久训练的他们根本没有丝毫迟疑,挽起身边的武器,环视一眼,冲了过去。渐渐的,营地里面的人被全部惊醒过来,不做任何迟疑的投入战场。
无情的屠刀在营地上上演了一幕幕收割生命的哀曲,清脆的刀兵撞击声是伴奏,一声声惨叫和怒吼是歌词,沉静在背后的责任是背景。这是战争的号角,也是生命的哀嚎。
篝火的火焰昏黄的迎接着一泼泼血箭的侵袭,每一道血箭洒在篝火上,都会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倒地声,只是这样的声音在整个相战正酣的战场上,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相战片刻,被偷袭的大燕将士死伤无数,但是那些袭击的黑影人数不多,在将士醒转之后的拼斗中,已经渐渐不支。其中一个黑影眼中未露丝毫慌乱,迅速从衣袖逃出讯号炮竹,向天空一抛,顿时,火红的烟花染红了天际。
火红烟花散去之际,一道道驱马的厉喝声响起,紧接着蹄声如雷般响起,还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渐渐靠近营地的位置。那些大燕的将士闻声面色大变,面如死灰。一瞟不远处的黑影,已然毫无生路的他们发出一阵阵挥发生命的怒吼,手中的武器机会要被捏碎,冷厉的劲风在空气中奔腾,释放心中的不敢和怨恨。
只是这些看起来有些徒劳,片刻之际,一队队与黑影同样打扮的马队呼啸的从大门处冲了进来,迎头撞上的一个大燕士兵被冲入的烈马撞飞老远,一口鲜血喷出,失去了生命气息。冲过的马匹未做停留,如风般在战场上肆虐,一个个马背上挥出的钢刀星射的寒光,溅起一道道血箭。
骑兵与步兵的区别,即使在武者的世界中,同样站着极大的优势,骑兵与步兵的对阵,往往都是单方面的屠杀,况且这些对阵的步兵还毫无准备的被袭杀,失败的结果已经被注定,只是他们不愿意放弃,即使困兽之斗又如何?临死也要拉下一两个垫背的敌人。他们想,我杀了一人,那么敌军就少一人,侵占家园成功的几率就少了一分。这种徒劳的计算,也只有身处此景的他们可以相信这个理由。只是悍不畏死的众人,却证明了这种想法的正确性,因为没有一个后退。
这场惨烈的激斗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战马的嘶吼声方才慢慢隐匿,惨呼之声也渐渐平息。此时的营地已经成为修罗地狱,血流成河。一个个战死的大燕士兵双眼圆瞪,鲜血渗到他们贴地的脸庞,营地的白色帐篷被撕碎满地,残肢横陈。这里,除了凌乱站立的,手臂上系着红布带的黑影来客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大燕装扮的士兵,此战惨烈,此战暂休。
黑影拥簇之中,端坐在枣红战马上的将军,冷冷横扫战场一眼,未露丝毫感情,这样的场景,作为常年征战的他,早已经司空见惯。再也发不出任何情绪。他沉声道:“将战死的士兵和这些大燕的士兵一同就地掩埋,向下一个营地进发。今夜,我们要将大燕的洛州划归鲁国的版图。”
“是”
说着他一勒马缰,枣红战马长嘶一声,高高的抬起马蹄,原地旋转,而后向着大门之处疾驰而去。路上的属下急忙散开身影,等着枣红战马疾驰出去,迅速的跟上,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