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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有如此奇人?萍水相逢便能知晓孩儿过去吗?”
虺之名
燕魂想到两日前在客栈之中偶遇的算命老者相天生,浓浓的不解之色满布,老者之言是算命先生之言,不假,但是其中的言语现在想起却是破绽无数。相天生曾经这样说过;“你眉头紧锁,面色无光,身上散发出一股沉郁之气,身上的衣衫整洁无比,应该是新换的,然而却在此间小店进食,应该是恰逢大变吧。”
这样的话语,推敲起来简直是漏洞百出,衣衫的整洁与在小店进食,与恰逢大变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略一看起来,好像合情合理,然而推敲起来,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眉头紧锁,面色无光,以及身上散发的一股沉郁之气。难道不可以说是思虑事情过度所导致的吗?不能说受了什么委屈所致吗?与这大变二字大相迥异,一般只会认为这是有什么事情不顺心罢了,哪里扯得上大变之故,即使是,也要从这人之后的言语之中判断而出才是,然而燕魂清楚的记得,在之后的言语中未露分毫。
说是戏言,是耸人听闻之言,是那算命之人一个迷惑客人的手段。但是从那相天生的突然消失,以及对命道的一段阐述,根本不可能,如此手段与见解之人,岂会以迷惑手段获得营生?这根本不可能,凭着他那突然消失的手段,怕是一辈子也受用不尽了,哪里需要如此。唯一的理由便是他--相天生要告诉自己事情,故而引出后面的四句批言。
其后更是说什么一冰冷掩盖悲伤,这简直是欲盖弥彰。从相天生的话中不难推测出,此人定是早已经明白此间因果之人。
燕魂想到这里,深吸了口气,喃喃道;“相天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那批言之中的第一句‘虺入山林天倾覆’,山林者,古语异意,便是父母之意。虺入山林,便是回家之意,而‘天倾覆’,取其字面意思便是上天倒塌下来,将山林覆盖毁灭。这昭示之意,便是说当我回家之时,便会发现父母双双遇难。那么这相天生便是明白此间种种因果之人。”
“那么明白此间因果却还能够有时间告诉我,知晓如此清楚的人,那么必然当时在青阳山庄,那么相天生的身份,不难猜测出。他,便是那为父亲送信说青阳山庄将遭大劫之人。而后,父亲的所做,他定然知道。只是让我奇怪的是,父亲已经将我驱赶出山庄,便是希望我不会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他为何还要告诉与我呢?这样不是让父亲的所做功亏一篑吗?”
“难道”燕魂蓦然一惊。
“他是想让我为父亲报仇?是了,定然是这样,现在我明白他为什么说我的名字与我不相称了。魂之一字,便是阴灵之意,昭示着死亡之意。而虺,取魂之一字的谐音,意义却截然不同。虺者,毒物也,阴险奸邪的代名词。他是想告诉我欲报家仇,需要的是隐忍了谋划,沉如死水,动如脱兔。致命一击,而后迅速隐遁,不着痕迹。综合他的言语与父亲的做法,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敌人的强超出一般想象,至少相对于我而言,贸然发难,只会身死。是了,这样才说得通。”
燕魂想明白其中种种,不觉这样的事情太过骇人听闻。
“如果一直想不通,是不是便不会知道,是不是一直这样茫然,然而莫名其妙的含恨而终。相天生之言,应该是一种考验,考验我遇事冷静,不被琐事所冲昏头脑,这样的人才具备复仇的资格。而且复仇的方法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否则那相天生留下的便不是那批言与漏洞百出的言语,而是挑明身份,赠予些修炼资源。凭着他前来报讯,便知道与父亲的关系匪浅,那么便不会吝啬些许资源,期间含义便极为明朗了。看来这复仇计划,当该是从长计议。”
燕魂想着,长舒了口气。将一个锦囊冲怀中拿出,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几定银子和碎银掉落在燕魂手上。这些银子是以前的时候存积下来的,因为极少出巡,故而才存积起来。只是这一次负气而走,已经用了不少,现在可以说是唯一的家当了。
“看来要先找个营生的活计才行,而且最好远离此地。既然已经知道那股凶手的势力极为可怕,那么便不难知道青阳山庄庄主还有个名为燕魂的儿子,虽然极少出巡,但是还是有些人可以准确的认出我的身份,那么这青阳山脉附近便不可能继续待下去了,嗯,应该说这檀州各处都属于是非之地,最好远离此地,方为上策。”
燕魂打定主意,将那手中的银子重新装在口袋锦囊之中,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蓦然一叹。
“该走了”
燕魂隔着树林,遥望青阳山庄的方向,满是不舍。他缓缓的跪了下来。道;“父亲,母亲。以及各位无辜惨死的人,我燕魂在此发誓,将会让那屠戮山庄的所有人尽数诛杀。以祭尔等在天之灵。”
话毕,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转身向着西南方向,那里,埋葬了他的至爱之人,同时埋下了他所有的情感。
“香妹,我要走了。这次真的要走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再回来,你一个人如果觉得寂寞的话,就去找父亲和母亲他们吧。我想,现在父亲和母亲一定非常想见到你。放心吧,少爷的心里只有一个香妹,已经满了。”
燕魂说着,喉咙哽了哽,便毅然扭过头来。慢慢的向林子深处走去。
“既然燕魂之名不能够沿用了,那么,自今日起,吾名,便为燕虺吧。”
林子的另一头,已经地处檀州边界,青阳山脉的庞大,延绵几百里,故而他才选择这条路,因为这样才是最为安全的路径。
与此同时,大燕皇宫,御书房。
燕苍穹背负双手,背对着几案,不鸣一言。几案下方躬身站着一个燕云军装扮之人,如同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燕苍穹长叹一声,道;“真是如此吗?”
那燕云军道;“千真万确,微臣也觉得此事另有文章,故而不敢擅自做主,连夜进京奏报。”
燕苍穹沉就片刻,转过身来,看了看那人,道;“可有幸存之人?”
燕云军停顿片刻,忽然跪倒在地,道;“请陛下恕罪,微臣已经无法查证。具体是什么情况不清楚。”
燕苍穹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这事朕不怪你。嗯,那么你屠戮之人可曾给予你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那燕云军站起身来,躬身回答道;“没有,根本没有提及到,严刑逼问同样如此。看来有人捷足先登。或者是,金蝉脱壳。”
燕苍穹眼皮抬起,凝视着那燕云军,道;“是吗?嗯,你去追查,谨慎行事,务必斩草除根。此事并不光彩,暗中排查即可。”
“是”
“嗯,下去吧。”
“微臣告退”
随着关门之声,御书房中陷入寂静。燕苍穹落在于几案旁,喃喃道;“你逃过了吗?可是朕还是杀了。还是杀了啊。哎”苍茫的暮色笼罩着群山,只有远远的阴山山凹之中星点火光忽明忽暗明灭不定。这便是阴山驿站。
阴山地处蜀州连绵阴山之中,地势隐秘,靠山而建。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外面设立两个碉楼,几名军士在碉楼上,手持长枪,警惕着四周。看其衣着。竟然是大燕六军之一的北府卫。
苍茫的暮色笼罩着群山,只有远远的阴山山凹之中星点火光忽明忽暗明灭不定。这便是阴山驿站。
阴山地处蜀州连绵阴山之中,地势隐秘,靠山而建。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外面设立两个碉楼,几名军士在碉楼上,手持长枪,警惕着四周。看其衣着。竟然是大燕六军之一的北府卫。
大燕六军,龙卫金鳞卫武卫,分别镇守地接三国的蜀州陇州和洛州。卫者,乃皇帝亲勋,一般驻扎于都城城外,以策天子安危与威严。
第23章 蜀州血案()
苍茫的暮色笼罩着群山,只有远远的阴山山凹之中星点火光忽明忽暗明灭不定。这便是阴山驿站。
阴山地处蜀州连绵阴山之中,地势隐秘,靠山而建。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外面设立两个碉楼,几名军士在碉楼上,手持长枪,警惕着四周。看其衣着。竟然是大燕六军之一的北府卫。
大燕六军,龙卫金鳞卫武卫,分别镇守地接三国的蜀州陇州和洛州。卫者,乃皇帝亲勋,一般驻扎于都城城外,以策天子安危与威严。
然大燕百年战患,让各个州县的军队人才凋零,战备不足,战力低位,故而苍帝便抽调出六军中的龙卫金鳞卫和武卫分别镇守三国边境,而今环顾大燕都城凌都的只有三卫。即是北府卫羽林卫和青羽卫。其中青羽卫于六军之中地位极高,因为青羽卫乃是开国大帝青帝的专属卫队改编而成,他们是大燕卫军中最精锐的存在,一般不参与任何征战,只负责凌都安危。而地处极北地域的大燕国土,面临海域,并无战事。故而在大燕属于极为平定之地,只驻守州衙士卒。然而在阴山的偏僻驿站之中便出现北府卫的身影,可见此地极不寻常。
小小的驿站,却是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它是转发蜀州到凌都的所有绝密塘报。
所谓塘报,便是大陆各国军队想朝廷反应战事及轮输转运情况的报告。从它们这里转发的塘报都是极为隐秘。一把非重大事件,不会通过这样绝密的驿站发往凌都。州县之间,皆设有普通驿站,以便向朝廷反应各个州县之中的情况,以待查察。然而这样的驿站隐蔽性却是极差,作为军国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而且这样的驿站容易让重要的军事机密被敌国获知。故而事关者大,便会通过像阴山驿站这样的绝密驿站发往凌都。阴山驿这样的存在一般在每一个州只会设立一个,其原因便是为了其隐秘性,它存在的位置只有朝廷之中位高权重之辈方可获悉。
大燕建国一百七十七年,此时正是夏日三伏。虽然阴山山势连绵,叠嶂重檐。然而饱受一日烈阳烘烤,山间的顽石也被赋予暖色,何况是戌守此地的军士。此时三三两两的小憩于驿站的房舍前,铠甲半解,兵器立在房舍墙上。互相之间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足足有两三百人之多。时不时蹦出夸张的长笑。戌守边土的他们也只能这样来冲散寂寞和孤独。
夜色倾洒下来,本就恍惚明灭的月色在群山的阻隔下,阴山驿站显得更为昏暗。交谈的军士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暗色调,未曾在意。
被黑暗吞噬的大地,模糊不清,特别是这连月色也不愿涉足的山凹,此时那星点的火把发出的昏黄残色,隐约可辨识事物的大体轮廓罢了。碉楼上,警示着四周的军士,忽然听到旁边的峭壁上传来一声‘唰’的响声,他疑惑的向那里看去。然而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个略显昏暗的白点迅速向碉楼飞来,他大惊叫出半声,白色刀光一闪而过,那军士的喉咙之上裂开一个小小的口子,鲜血在那军士欲要扭头看清旁边之时,噗的喷出,身体软软的倒下。
这时候,一只手从他旁边伸出,拦腰抱住他的身体,让他晃晃悠悠的左右摇摆不定。其他人也被那突来的响动所吸引,扭头注视山壁处,便发现此人异常,疑惑的相互看了看。突然,其中一名军士瞳孔陡然放大,面露慌乱,张口便要大呼。此时,那摇晃的军士遮挡之处一个白影闪出。
刀光,鲜血
几名军士连呼救之声都没有,尖锐的长刀呼啸中,几人喉咙之处一个细小的口子裂开,鲜血迸射而出,那白影刀光斜裹,几名倒下的军士尸体被他那长刀拦阻,慢慢的放下。
一双洁白的皮靴稳稳的落在碉楼的木质走廊上,那白影将提刀而立,缓缓的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洁白的蒙面丝巾,洁白的绫罗长袍,洁白的中衣快靴,一切尽是白色。这时才看清楚,那白影是个年轻的男子。男子轻轻的咳嗽一声,冲着两旁的山壁摆了摆手,霎时,绝壁之上,垂下几十根绳子,几十个黑影闪电般附绳而下,无声的落在白衣男子身后。碉楼上的白衣男子,见绳子之上再没有人影,努了努嘴,便首先纵身一跃,一个白色残影划破黑暗。身后的那些黑衣同样身形一纵,紧随其后。冲向驿站之中。
正在谈阔天地的北府卫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一声声惨叫,肢体头颅便四处纷飞,一片刀光血箭着色于重色的黑暗。凄厉的惨叫之声惊起欲宿的归物,徘徊于群山之中,淹没于草石之间。
驿站安静下来。
白衣男子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拭长刀上的血迹,低沉的说道;“从今日起,我们要劫夺发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