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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荒着的。难道说,早上的时候公子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儿?”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就算没有这一遭,也会有别的事生,总归是咱们的院子不太平!”庚儿这么一说,九儿心里便也有些数儿了。
庚儿听了,拿眼睛瞧着九儿道:“姐姐可是有了眉目了?”
九儿答道:“这个是必然。只是我原想着,他们的目标是宁儿姑娘,只要咱们守着她,便可万无一失。不想,他们却盯上了西林公子!”
说到这里,九儿的语气忽然变了,吩咐庚儿道:“庚儿,你传一封书信给师傅,告诉她西林公子的事,还有,只怕咱们的院子已经叫人盯上了,你这次传书的时候,务必换做乌鸦,同时再用一只鸽子障人耳目,快去!”
九儿神色肃然,庚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既得了吩咐,立刻就去办,只是神色淡然得仿似并没有什么事生过一般。
这厢景宁早饿了,见着九儿还不回来,西林锦春也不见人影,自己虽不方便,也死撑着起来,往外头厨房里找吃的去了。
庚儿走后,念及景宁还在房里,九儿也是担心的很,连忙回去,却见着被子掀开,地上的鞋子也不见了。虽已见了这般景,知景宁已不在床上,九儿还是不死心地扑上去掀掉被子。直到那空空的床榻展现在眼前,九儿的心瞬间冰冷一片,堪堪跪倒在床边。
“怎么办?怎么办……”师傅明明嘱托了,要她好生照看西林公子和宁儿小姐的,这才多大的功夫,她就他们弄得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不见踪影了。
这么一想,九儿记起西林锦春还在东厢房里昏睡着,便起身往东厢房去了。
推开门,香笼虽早已灭了,房里安神香的味道依旧浓郁。九儿拿袖子掩住口鼻,往西林锦春跟前凑了凑,眼见他昏睡得厉害,便伸手拿案几上早已放凉的茶水在他脸上冲了冲。
西林锦春正昏睡着,猛然着了这凉水,立时皱了皱眉,神色迷离间却是要醒来的样子。见此,九儿张开他的嘴,提着茶壶又给他灌了一大口凉茶,因灌的急了,呛得西林锦春一阵咳嗽,倒也醒了。
九儿见他醒来,大喜过望,连忙伸手扶他起来,要将他挪去与东厢房连接着的东边儿下厢房。
西林锦春摆摆手,仍躺在床榻上道:“你出去大声告诉庚儿,就说我浑身热,叫他偷偷地出门去寻大夫。然后,你再端盆凉水,拿些冷敷的帕子来,表面上装着替我降温,暗地里悄悄把那水在地上四处洒了……”
话说的急了些,西林锦春不得不喘口气再开口:“你再去弄些叫人动的药来,混在安神香里焚了,等烧尽后,取个纸包,将那香笼里的香灰包起来倒掉。事儿要做得叫人看着小心翼翼,却又故作镇定,那香灰撒掉的时候也要故意留下痕迹。”
九儿原是聪慧的,听西林锦春这么一说,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如今院子里有人盯着,他们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的,这般作为不过是将疑点放在她自己身上,叫西林锦春恼了她,好使得那人放松警惕,自己浮到水面上来。
这么想着,九儿便点点头,依着西林锦春说的去做了。不出半刻钟,西林锦春身子不好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远远地某个房檐高处,眼睁睁地看着庚儿、九儿俱离了院子,那人唇角浮起一抹美艳的微笑,倏地一下,弹开老远,隐在了夕阳暮色之中。
第十八章 设计捉凶()
庚儿出了别院,一路驾着马车赶到香城最有名的医馆,跌跌撞撞地一点儿形象都没有,叫众人看在眼里皆是议论纷纷。***
“这不是长乐坊里舞歌师傅身边儿的庚儿吗?舞歌师傅身边儿的人从来都是最守礼的,哪里见过慌乱成这个样子的,莫不是舞歌师傅出了什么事了么?”一个晓得庚儿底细的人说道。
“是舞歌师傅身边儿的庚儿不错,他这般却不是因了舞歌师傅,昨儿舞歌师傅已经出了香城了,他这般只怕是长乐坊里出了什么事了吧!”另一个人插嘴说道,语间信誓旦旦,很有把握的样子。
他这话一说完,立刻有人应和道:“是啊是啊,昨儿早上舞歌师傅出城的时候我亲眼见着的,断是不会有错。昨儿晚上长乐坊里不是来了个学唱的女徒弟吗?舞歌师傅不在,海棠姑娘教的她,听说唱的不怎么样,脾气还挺大,海棠姑娘教训了几句,她还挥了鞭子呢,直把海棠姑娘打得皮开肉绽,下不得床。”
这人话说的生动,仿似景宁与海棠动手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似的。他这话才说完,立刻引来了围观群众的共鸣,一个一个七嘴八舌地炸开了锅似的嚷嚷,说什么的都有。
“我说昨儿海棠姑娘怎的没出演,原是这个缘故,看来这庚儿来求医却是为的海棠姑娘了。”
“是哪里来的毛丫头,居然胆敢对我们海棠姑娘挥鞭子?!”
“咱们找她去,我定要将那海棠姑娘受的伤加倍还回去……”
…………
庚儿扶着老师傅出来的时候,听见众人这般嚷嚷,只难过得泪水涟涟,也不说明,等请了老师傅登上马车,阵阵鞭响,一个个鞭花炸开在耳边,马车一股旋风似的甩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进了别院。
此番一折腾,香城里景宁的名声是坏的不能再坏了。老师傅跟着庚儿进来的时候,正撞上从厨房里偷吃出来的景宁,她仰脸朝着两人“嘿嘿”一笑,一溜烟跑了,唬得老师傅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可巧儿,九儿也赶在这时候回来了,老师傅原认得她,远远地正欲跟她打招呼,却见九儿没看见他一般,一边儿扶着鬓边儿的一簇腊梅花儿,一边儿欢欢喜喜地低头嗅着手里的捧花往院子后头走,眉眼里春波潋滟,桃面灿然,全不似平日里那般端庄可敬。
这边儿庚儿和老师傅走到后院儿,九儿已经满脸羞红地从西林锦春房里出来了,再走近些,却看见她端着盛满水的铜盆和帕子欢喜地又走进了房门,进去之后,还不忘伸手把门给关了。老师傅看着庚儿,庚儿也看着老师傅,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副搞不懂九儿在做什么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房里传来一阵娇笑,暧昧的气息蔓延开来,甚至飞出了房外,老师傅和庚儿皆是满脸通红,里面的人不知道怎么样,他俩倒是很自觉地躲到了一边儿的西厢房里,还用背依着门,仿似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的,不是东厢房里的两人而是他们。
一刻钟过去了,老师傅和庚儿两人心“砰砰”地跳个不停,简直度秒如年,却还不见东厢房里的人出来。又等了一会儿,老师傅转过头去,终于看见九儿出来,一不小心撞上她的视线,却见九儿媚眼如丝,一个笑颜绽放开来,倒叫老师傅方才刚放下的一颗心又“砰砰砰”乱跳起来。
九儿明显是看见了两人的,却是丝毫不掩饰,连身上缠绵过后未曾掩住的香肩也顾不上搭理,只缩着个脖子,抱着双肩一副小女儿样子跑走了。
撞到这么一幕,老师傅早已老羞成怒,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去为西林锦春诊治了,背起药箱子抬腿就往外头走,任庚儿怎样求说好话也是无用。反倒是庚儿越求,越添了老师傅的反感绪,到最后,老师傅烦的直骂道:“你们这哪里是求医,简直是羞辱老夫!哼~”
老师傅在前面走着,庚儿在后面跟着,一路的求、讨好。及至走到院门口,庚儿正要驾了马车送老师傅回去医馆,却见一旁早已停了一辆马车。
这院子的主人因病死了全家上下一百三十多口,人人都道它是处凶宅,平日里无人靠近,今儿个怎的会有马车停在这里?
庚儿正诧异间,却见一位浑身着了黑纱,带着四面黑纱斗笠的人打那马车里走了出来,不辨男女。她信步走上前来,递给老师傅一张纸条,上书:烦请医者长乐坊走一趟。
老师傅看了字条,正要张口说话,却见那人背转过身去上了马车。老师傅一下子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心想着不去,却又畏惧来人的威仪,若是要去,恐怕龙潭虎穴,性命不保。正迟疑时,老师傅颤抖的手上,那一张字条忽然像活的一样割破了老师傅的手,瞬间染红一片,诡异之极。
经了这么一遭,老师傅自然尝到了那人的厉害,乖乖地就跟着站在一旁的仆人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随着前面的马车往长乐坊去了。
庚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一时也是突突直跳。那纸条着实诡异,竟能自己割破了老师傅的手,浸透血液,倒像是一条嗜血的蛇,端的吓人。
想着这些,庚儿有些怏怏地回到院子里去,插上门栓,去找九儿去了。九儿的为人,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方才的事,一定是事出有因,不然,九儿定然不会如此,他得去问个明白。
可等他穿过前厅往后院儿的东厢房走去的时候,却看见九儿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正打他的房里出来。既是如此,庚儿自然要上些心的。于是侧了侧身,躲去一旁的廊门后,悄悄注意着九儿的动静。
只见九儿在花圃里一丛生着密叶的矮树下挖了个坑,将怀里的一包灰抖出来埋了,又将那纸包撕碎了,混着雪,和着稀泥拿脚踹了,只叫它模糊一团,认不得原样儿,这才拍拍手走了。
庚儿看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冲动,竟跑出去驾了马车飞奔去了宾州,要去找舞歌师傅。
第十九章 弄巧成拙()
却说庚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香城,九儿心急如焚,心里明白着院子里的西林锦春和景宁都是凶险之极,一刻也离不开人的,此时此刻,却也是无法,只能死守着这里,任他来去。
不过话说回来,庚儿走的这两日,院子里倒是太平。虽时闻长乐坊前来送衣食的楚嬷嬷说,外头的蠢人都在骂景宁,却也碍得这别院不吉利,白日里无人敢近前来,夜里更是远远躲着,也没人敢来这里撒野。
长乐坊里依然固我,有时候九儿一觉醒来起夜,抬起头还能看见歌坊的红灯笼迷离地亮成一片。歌声袅袅,娇媚撩人,不用说,九儿也晓得这是海棠的声音,只是如今舞歌师傅不在,她难免要得势些,这也是无法的。往往自叹一回,也只能默默地回去睡觉。
景宁的身子已经大好,时不时出来给她打下手,有时候也去西林锦春的房里与他静坐、闲聊,很是乖巧听话。这几日西林锦春指给她了两卷书,她也是一声不吭地读了,不明白地还跑去向九儿和西林锦春请教,仿佛经了这次的事,性大变了。
西林锦春的身子实是早好了,这会子还赖在床上,只不过是装出一副病重的样子障人眼目罢了。每日里,九儿也还是会在他的香炉里焚混了安神香和催人动的香料的暖香,等香烧尽了,再抛洒出去,倒拿了庚儿房里同时烧着的暖香灰来换。所谓做戏做全套,这连带着的戏自然也是少不了的,直做的足以以假乱真。
可谁知,有一日,换过香灰之后,西林锦春却觉得身体一阵不适,本欲起身出去,却滚倒在地,连带着扯动了一旁案几上铺着的流苏桌布,茶壶、茶碗顿时“噼里啪啦”地碎作一地。这动静引来了外头的九儿,等她推门进啦的时候,也觉出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看到西林锦春倒在地上,脸上被碎瓷片崩得点点血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快步上前去,俯身正要将西林锦春扶起来的时候,却不想身上的衣带一松,滑在脚下,轻轻一绊,两人一旋身,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眼见地上碎瓷满地,念及西林锦春乃是主子,九儿不由地用力转了转身,倒地的那一刻,恰巧是自己的身子着地。当那一股针扎般的痛散落在背上的时候,九儿眼里疼得含着眼泪,脸上却闭着眼睛,浮现出一抹得偿所愿的欣喜。
然而,这一幕却恰巧被进门来的庚儿和舞歌看得一清二楚。
庚儿原还是不信的,可是,此时此刻事就生在自己眼前,却是由不得他不信了。想想当初,九儿沦落街头,被地皮恶霸缠上了,总想方设法地调戏她,欺负她,为难她,只叫她忍耐不下去,想到了死。若不是遇上他们家离家出门来学歌舞的小姐,拼命将她从水里救出来,给她衣食,教她歌舞,养在长乐坊里,处处维护她,哪里有她的今日?!到底人心隔肚皮啊!
舞歌走上前来,将庚儿的神看在眼里,却是一句话也不曾说,只费力地托着昏迷的西林锦春,要将他扶到床上去。眼看着舞歌体力不支,庚儿心里虽难过九儿的行径不堪,却也上前去搭把手,安置好了西林锦春,又过来扶九儿。
“去寻老师傅来,叫他速速到别院一趟。”舞歌见庚儿把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