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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持拂呢,持拂也要认下两位哥哥,我知道这位哥哥是皇奶奶钦点的武状元呢,有他当哥哥以后持拂和玄玄都不用怕被人欺负的。”躲在沈鸢儿身后的稍大些女孩子露出头来叫唤到。
沈鸢儿笑着搂过那女孩子说:“呵呵,就是你人小鬼大,比玄玄还要精明些,好了,二位可是嫌弃我们呢?若是不嫌弃我们,也不请二位的两个妹妹和我这个姑姑进去坐坐?喝杯茶?”
“啊,三位请。”崔琦立刻反应过来做出请的手势,接着又谦恭地说:“三位若想认亲,认下我家主人就行,少聪不过是个鬼仆,当不得哥哥的称号的,请三位贵人莫要抬举了在下。”
闻言沈鸢儿又停下脚步笑着说:“呵呵,鬼仆又如何?不过是没有魂魄,但即便没有魂魄能够救下我等,便是我等的恩人,你也不必谦虚,我反正认下你这个侄儿,持拂和持盈想来也会认下你这个哥哥的。”
李持拂和李持盈两位公主随之点点头,崔琦还想开口争辩几句,耳边却听到沈鸢儿的传音:“呵呵,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我知道你拥有魂魄,虽然魂魄异于常人,但你绝对是个标标准准的人。”
听闻沈鸢儿的传音,崔琦慌忙扭头看向沈鸢儿,后者依然满脸笑意,但崔琦能够看出对方笑意中的玩味,思付一下只好点头向沈鸢儿抱拳道:“既然姑姑不嫌弃,那小侄就高攀了。”
见到崔琦已经妥协,裴峰本就没有太多等级观念,也就随之应承下来,沈鸢儿满意地点点头跟着崔琦和裴峰向院中石桌前走去。
突然慕白和慕皂从院子外面跑进来,看到沈鸢儿等人在院子里,赶忙行礼了却又没有说什么。沈鸢儿一眼便看出两人有话要说,似乎碍于自己在这不敢说,沈鸢儿摆摆手说:“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闻言慕白和幕皂面面相觑,还是开口将事情说给在场众人听。沈鸢儿得知李轮竟然向女皇请旨立她为正妃,而且为了求得女皇同意竟然长跪在万象神宫的大殿之上,这让沈鸢儿如何能不震惊。
情急之下由于身上伤势还未好转竟然仰面昏了过去,好在慕皂见状及时上前将之扶住,否则恐怕崔琦、裴峰和慕白三个男的还真不知如何是好,慕皂将沈鸢儿抱起来领着李持拂和李持盈姐妹迅速向内廷宫苑行去。
院中剩下崔琦、裴峰和慕白三人,相互看了看对方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三人也只得各自回房间去了。
起先所有人都以为李轮不过是一时意气,在女皇不理不睬下很快就会自己回去,可当李轮在万象神宫跪到第三天的时候,满朝文武和得知这件事情的人都明白,一直窝窝囊囊的皇嗣,这次是真的铁了心了。
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喝滴米未进,李轮就这么长跪在万象神宫内,只是在每日早朝的时候,待文武百官全都上奏完各种事情后,会开口再次向女皇提出请求,让所有人知道他决心的同时也知道他还活着。
如此跪伏在地上三天三夜,即便是身怀高深修为之人也不见得能够受得了,何况李轮这个修为并不高的人。终于在第四日早朝的时候,待到文武百官上奏完各自事务,李轮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强行支撑起身体用虚弱的声音向女皇恳求道:“恳请圣上下旨,准许儿子纳沈鸢儿为正妃。”
言罢,李轮再次重重的将头撞击在万象神宫地板上,然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
见到这种情况,尚善再也不忍看下去,上前跪在地上抱拳向女皇道:“陛下,请您成全皇嗣吧,老臣在此为皇嗣殿下向您求情了。”说完尚善也随之叩拜下去。
随着尚善的出面,朝中文武百官逐个站出来跪在地上向女皇求情,很快除了武氏子弟和武氏一派的官员,文武百官几乎都跪伏在地上。
见到这种情况,侍立在女皇身边的慕容心儿也上前跪在龙椅下方,向女皇叩头道:“求陛下成全皇嗣殿下。”
之后万象神宫内宫人全都跪下求情,再之后侍立在宫外的士兵也都跪下求情,最后崔琦和裴峰来到殿前,缓步走入殿中,两人跪在地上双手捧起一张长卷对女皇道:“陛下,这是神都城中数十万百姓的联名上书,恳求陛下成全皇嗣殿下。”
看到崔琦和裴峰的出现,见到崔琦和裴峰手上捧着展开的万民卷,女皇脸色阴沉地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联合城中百姓威逼朕,你们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吗?难道全都想要造反不成?”
被女皇如此呵斥,满朝文武全都静若寒蝉无人敢吭声,良久,崔琦直起身子直视女皇说:“圣皇,现在并非是臣子威逼圣皇,而是一个儿子在恳求自己的母亲,请求圣皇您能从那高不可攀的台阶上下来,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宽容您的儿子。”
崔琦把话说完,重重的向女皇磕了三个头。女皇怔怔地看着跪伏一地的满朝文武,又看了看瘫倒在龙阶下,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的李轮,仰面闭上眼睛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
不知过了多久,女皇从龙椅上站起来,俯视下方满朝文武开口道:“众卿家平身吧,拟旨。”
听闻女皇的话满朝文武大臣和那些宫人均未反应过来,倒是慕容心儿很快反应过来从一旁秉笔太监那里取过笔墨,跪伏在女皇脚下手握御笔等待女皇下旨。
女皇思付良久宣旨道:“朕念在皇嗣李轮与民女沈鸢儿情真意切,特下旨准许李轮纳沈鸢儿为正妃,择吉日完婚,并解除李轮等李氏子弟禁足令,准其自由出入东宫、皇城。”
说着又看了看跪伏在殿中的崔琦和裴峰说:“裴峰护卫东宫驱除邪魔有功,赐爵‘忠武男’可见官不拜,可自由出入行走于皇城、宫城,仍可继续伴读于临淄郡王身边,并准其继续住在东宫之中。”
听完女皇的两道旨意,下面满朝文武连武氏子弟及武氏派系官员也都跪下叩头高声呼道:“圣皇英明。”
一月之后,在满朝文武和几乎神都城全城百姓的欢呼声和祝福声中,皇嗣李轮正式纳沈鸢儿为正妃。
第120章 剪除异己()
连日来,裴峰一直吃喝睡都在洪武营,崔琦则花大量时间呆在弘文馆,在外人看来两人就像是两个陌生人般,除了偶尔回到东宫碰碰面,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这不禁让很多人都大感奇怪。
与此同时,由于皇嗣李轮获旨完婚,且李氏子弟的禁足被彻底解除,使得李氏子弟变得声名鹊起,本来完全被武氏压制的李氏,在声威上隐隐有些要翻身的势头。
李氏声威得以上升,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这其中最为欢喜的当属李重润和李重福两兄弟,两人离开东宫获得赏赐,搬进了皇城正前方洛水对岸的积善坊后,便大肆招募各种人马,一时间倒也在南城闹得沸沸扬扬。
出于对两人身份的认可,以及如今女皇对李氏子弟的宽松,两人短时间内招募了不少门客,这其中不乏神都城中一些士族子弟和宗派弟子,使得两兄弟实力有了大幅提升。
同时,不知武氏子弟出于什么考虑,在李轮大婚之后,由武信呈向女皇请求,为武言季和李重润妹妹赐婚。
武信呈这个提议深得女皇赞赏,女皇一直想要让武家子弟和李家子弟和睦相处,当年太平公主下嫁女皇侄儿武承游就很得女皇喜欢,如今武信呈在武氏子弟和李氏子弟并不和睦的时候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女皇自然是非常高兴。
高兴之下女皇立刻下旨,册封武言季为“南阳王”,李重润妹妹李仙慧为“永泰公主”,并亲为两人择取吉日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其奢华程度竟然丝毫不亚于李轮的大婚。
李氏和武氏子弟几乎全都前去参加大婚,连多年未出东宫的李轮,也带着新妃沈鸢儿出宫赶去武言季被赏赐在积善坊中的府宅。至于其他朝中的文武大臣就更不用说,几乎全都齐聚武言季的南阳王府。
裴峰因为当初武言季设计毁掉山村耿耿于怀,所以推说要准备洪武营大比,获得女皇同意没有去,倒是崔琦以裴峰仆从的身份跟着李腾隆前去参加婚宴。
在婚宴上,崔琦无意看到“甄闲、刁博白、沙帝力”三人出现在武言季的府邸,隐约看出三人似乎和武氏子弟有些接触,可是当崔琦想要靠近了解的时候,却突然间失去三人的踪影。
此后,崔琦趁着婚宴的热闹,在南阳王府的府里寻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再寻到三人的踪影,这不禁让崔琦有些心生疑惑,不知三人和武氏子弟到底有何瓜葛,崔琦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武言季和李重润妹妹完婚之后,神都城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城中似乎都归于平静,李氏子弟和武氏子弟也非常默契的没有再发生争斗。不过随着洪武营大比临近,暗地里还是有着诸多暗流在波动。
裴峰在李进祚、葛先锋和陈玄礼三人协助下,带着那批愿意跟随他的洪武营学子们一直在校场上操练各种战阵,经过多日来的磨合众人已经能够做到化零为整、举步如一的地步。
他的统帅指挥能力也有了显著提升,虽可能与洪武营那些老学子还有些差距,但凭借他自身与众不同的想象力,倒也让他在几次对阵试炼交锋中渐渐能够和对手势均力敌。
这日距离洪武营大比还有十日,傍晚时分,裴峰与众人操练结束后,觉得连日来操练太过枯燥,于是在一些学子的提议下,决定领着众人一起去南市醉仙居喝顿酒,一来犒劳犒劳大家,二来也可以增进大家的情分。
听说裴峰要请客去醉仙居,连日来跟随裴峰的那些学子都异常兴奋,不顾操练的劳累叫嚷着就随裴峰离开洪武营。
虽然裴峰几名对手也拉拢了不少人,但裴峰经过发放凝真丹,和之后与大家同甘共苦的作风,还是汇聚了大部分洪武营学子在身边,大队人马足有近千人浩浩荡荡离开东城奔赴南市。
沿途可谓引起不少人注意,负责在巡逻外郭城的地策军外六卫,更是一度高度戒备警惕,若非见到裴峰带队,恐怕地策军早已经对这浩浩荡荡几百人进行围攻了。
饶是如此在进入南市之前,众人还是被地策军给拦了下来,地策军左金吾卫的将领面对裴峰强横实力也有些后怕,可是眼看着裴峰背后近千人的队伍,这名将领最终还是不得不将他们拦下来仔细询问一番。
被强行拦下来的洪武营学子们都有些气愤,很快就有人叫嚣着说:“地策军算什么?凭什么把我们给拦住?”
有一个人叫嚣,立刻就引起其他人的共鸣,不多时众多洪武营学子都跟着叫嚷起来,裴峰则举起手止住大家叫嚷,上前一步向那地左金吾卫将领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拦着俺们?”
左金吾卫将领面对裴峰颇为不善的质问,虽然心中有气,但想到裴峰如今已经是“忠武男”,虽没有官职在身,可毕竟身手不凡且很得女皇青睐,加之强横的修为他纵然对裴峰质问态度不满,却不敢直面与之顶撞。
沉默片刻整理气息神色不卑不亢地抱拳说:“在下职责所在,请问阁下等人趁夜进入南市所为何事?希望阁下能够把事情说明,只要阁下不是去闹事的,某定然为阁下等人让开道路。”
“凭什么要向你们说明?难道我们洪武营来不得南市吗?”
“就是,你们金吾卫有什么了不起的?地策军负责神都城治安没错,但你们管得着我们去哪吗?”
左金吾卫将领话音刚落,不待裴峰作出回应,洪武营学子中间再次爆发出叫嚷声,并且一阵高过一阵,不少洪武营学子推推攘攘大有动手的意思。
这种情况让左金吾卫将领和在场的其他左金吾卫全都面露为难之色,毕竟洪武营学子虽然在洪武营内学习很少离开东城,但他们毕竟没有被限制自由,如今强行将他们拦在南市外也确实不妥。
可是对方并不是一个、两个人,也不是三、五个人,如今对方浩浩荡荡足有近千人,这么多人几乎能把南市给翻过来,若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去干什么,贸然将他们放进南市,万一出了什么事请女皇怪罪下来,他一个小小的左金吾卫将领肯定担待不起。
其实若是平常,洪武营的学子也不会如此一大阵冲向南市,毕竟不是每个洪武营学子都能如薛伯潜那样拥有家世,大多数学子都是出生寒门,若是不能够像徐静功那样攀上武家那样有权势的家族,这些学子就只能每日依靠洪武营提供伙食度日,好在洪武营伙食并不差,而且隔三差五还有酒喝。
这对出生寒门学子来说可是好太多,所以即便是学子们向往洪武营外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