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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难为了丹歌,他苦笑道:“我还没说要收他为徒呢!”他本意让机灵儿拜老先生为师,自己做个代师的。这时候机灵儿已经迅速的奔出来了,老先生听了丹歌的话最终欲言却止,只给了丹歌一个白眼。
老先生让病人将茧丝饮下,瞧着病人一阵作呕后又将茧丝吐出,他叮嘱了病人不要再喝生水,然后告诉病人病情痊愈,就让病人离开了。
而此时丹歌子规瞧着那画,画上李树结柚,仙鹤杜鹃立在枝头,他们也明了了其中的真意。丹歌看了看子规李尤,“这不正画得我么三个嘛!”
老先生点点头,却又问道:“可你知道我这幅画,指的是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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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后院()
丹歌子规李尤都是摇了摇头,这老先生一幅画把他们三个人凑在了一起,这其中可见卦数精湛,修行高深,已经颇令人敬佩了。而这当中画之中,还映照着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想来也和他们三人有关了,这样他们就不能大胆猜测了,说错了既污了画作,也辱了自己。
所以三人摇摇头之后,都是颇为乖巧地瞧着老先生,期待着老先生的答案,同时也期待着老先生这幅画映照的事情,可不要太过艰险了!
老先生仰着头,陷入了回忆之中,他道:“这具体的日子我是忘了,但我想李尤你应该清楚,就在你带你母亲来看病的第二天,我从蒙蒙之中,得到了一缕天意讯息。想来就是你带来了这个讯息,我和你们的纠葛,也从那时开始。”
李尤缩了缩头,他自和这些大仙们往来,就知道这蒙蒙之中天意早定,许多事情在未开始前,就已经显示结局了。令他兴奋的是,他这是头一遭,作为一个凡人引领了两位大仙的命运,姑且不说好坏,他也是有仙缘的人。
老先生似是瞧出了李尤的兴奋,毫不犹豫地泼了一盆冷水,“当然这其中和你的关系并不大。这一缕天意讯息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但自我接收开始,我就开始忧心我风家族内的情况,想来这天意讯息,就示意着我族中的灾祸了。
“后来日有所思,于是夜有所梦。当夜我梦中作卦,卦象所绘正是这样一幅图。机灵儿天性聪颖,一眼就瞧出这幅画的主体,正是站在‘理由’之上的你们二人。”
说到此处老先生不忘向李尤再补一刀,“确实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李尤听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先生继续道:“风家的一桩灾祸,应在一幅画上,画中又是以你们二人作为主体,所以其中的深意,我已然了解。你们正是祛除我风家灾祸的福星!而至于风家的灾祸么,我本是不太清明的,直到这个太康县的患者出现!”
子规点点头,“即是说,风家的灾祸,就是你风家全部的族人,都已经染上了卒!”
“对!”老先生郑重地点点头,“这是灭顶之灾!”
老先生叹了一声,扭身又拿起了放在条案上的蛾翅,细细婆娑着,“在未遇到舞阳县的那个小男孩前,风标就曾带一个患病的族人前来,那族人的症状和舞阳县的小男孩症状一样,其背上已经长有脓包。
“我那时诊治之下,已经确定病症是来自于卒。而照发病的情况来看,应是患病的人背上都会有脓包长出,所以我知会风标以此作为判断,结论是仅有那一个族人有病,其余被诊为健康。后来的舞阳县男孩到来,倒是为我的判断标准做了佐证,我也就那般自信地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可今天出现的病例让我清醒过来,这疾病可以外显,却也可以隐藏。而显与隐,只在于病人摄入卒的强弱,距南阳源头越远,则卒越弱,到太康时,卒已经不外显了!那么到了商丘风家……”
老先生一叹,“唉。那南阳的来水是有记载的名水,是有裨益的神水,族人多生饮,不会蒸煮,于是全族上下染病,已是既成事实!”
子规听到此处,问道:“那一位族人是为什么会病症外显的呢?”
“那一位族人重丹法,饮水常爱用炼水,就是提炼凝结的水。我猜想是他提炼之下,把卒好生过滤了一遭,留下了最为强劲的卒,饮入体内了。”老先生答道。“彼时我已经注意到这南阳来水的异常之处,但除却这一个提炼水的族人,其他人都无异样。
“所以我猜测这水中之卒,以我风家修行之躯,可以在体内自行抹除,我这才不甚在意。现在来看,是这卒在玩儿深沉,而不是我风家修行很高深啊。”
说道此处,老先生却笑了起来,“这倒也不是坏事,那时我就算发觉族人都染上了卒,我也束手无策,只能每日焦头烂额。可如今不同了,应着我的梦卦,解救我风家的人,你们俩到来了,我此时也才知道风家的灾难是何物,这不是正赶巧儿?老天还是眷顾我风家的!”
“可……”丹歌一摊手,“我们可没有解救风家偌大全族性命的秘法,我们到这里来只能给您当个吉祥物,这治愈之法,尚需您亲自来啊。”
“我如果一一解救,很快那南阳水源源头的毒物就会发觉,这灾祸可就……”老先生讲到这里摇了摇头,“一族致命,需一只整蛾,而催发之法,唯鸿运当头……”
丹歌子规一时听不懂在和老先生的话,彼此对视一眼,皆不明所以,“这老先生怎么忽然间神神叨叨的了!”
老先生皱眉思索了半天,扭头仔细瞧了瞧丹歌子规,忽而他一指常阴居的上空,道:“你们可瞧见这上空的雷云?本是凡人盟誓而成,可为我所用,但有失言,则雷霆万钧!”老先生先是把丹歌子规好生威吓了一番,然后忽而就放低了姿态,“我希望你们许下一言。”
丹歌子规此时明了了,这老先生这般谨慎,甚至于语无伦次,显然牵扯非小。丹歌有心不应,“老先生我们……”
老先生目光一冷,天空上雷云中霎时一道雷光闪烁,老先生道:“你们如果不许,那咱就先来一道雷霆试试软硬。”
丹歌子规浑身一颤,苦笑道:“那您何须‘希望’我们许下一言呢,您直接‘命令’就好了嘛!”
老先生捋了捋胡子,高高仰头,傲然道:“老朽不是那般没有素养的人!”
“你这也没高哪儿去啊!”丹歌子规抽着嘴角,暗自发了牢骚。丹歌叹了一声,向老先生道:“您说吧,怎样的毒誓。”
老先生道:“凡常阴居所见青黄之物,一字一句,皆不可透露旁人!”
“青黄之物?”丹歌此时知道这老先生是要带他们去看什么紧要的东西了,而青黄之物,他首先想到的粪便或是鼻涕,“不会那么不干净吧?!”
“发誓吧。”老先生瞥向丹歌子规李尤三人,而后双目大睁,瞪向了机灵儿,“你也发!你不是一直想到后院里看看吗?!今天满足了你的心愿!”原来机灵儿一直想知道的,就是后院里的情况了。
“凡常阴居所见青黄之物……”丹歌说道此处,恰听到老先生对机灵儿的话,暗想,“后院里?粪坑吗?还是颇为珍惜的粪?龙屎?难道我沈家紫气异变为龙,在这里有解?如此腌臜之物吗?”
不管丹歌如何想,他都需到后院做个验证了!他和子规机灵儿李尤等人齐齐许完了誓愿,四人齐齐希冀地看向老先生。这老先生却犹豫了,他看了看丹歌子规,“你们,是鸿运当头之人吗?”
“是……”子规应着,他既然已经许了誓愿,他可就说什么也要进去看看了,而他也有办法使自己的运气变作鸿运的,让骨虫们吐一些巴东获取的气运之血就行了。可他刚说着“是”字抚摸在骨虫变化的手镯上,手指就突然吃痛,正是骨虫们咬了他一口。
“……吗?”子规苦笑着补出后面一个字来,继而摇头,“应该不是。”既然骨虫们不配合,他也就不逞强。
“那你呢?”老先生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丹歌身上。
“我?不是……”丹歌正说着,忽然一道讯息传来,他派回长白山的紫气,正此时返回,已经来在就近了!丹歌明眸一亮,“……吗?我是啊!”
“果真?”老先生被这两人忽然的大喘气搞得心中没了底儿。
丹歌悄然收回返回的紫气,撇了撇嘴,“俗语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您这么矫情,是觉得我们不靠谱啊,还是您的所谓梦卦不靠谱啊?”丹歌一展手中的画,看向了老先生。画既是老先生画下的,不管他们两人是不是鸿运当头,这风家的灾厄,解都在他们身上。
“罢了!”老先生一扬手,带领着众人就前往后院。
这去往后院的通路却在屋中,就可见这老先生对那后院有如何宝贝了,这也就难怪机灵儿会生出好奇之心了。而这样的规划不可谓不妙,这常阴居已经是悬崖绝壁之上,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样险要的房屋背后,尚有一方土地潜藏。
“不过这后院如果只是藏了一坨或者一滩屎的话,那这可就可惜了这好风水了!”丹歌对于出现在后院的东西不无忧虑。
五人来在了屋中,在这屋中一侧,有一个相通的小屋,小屋内陈置典雅,乃是老先生的书房。在这书房里有新添置的一张折叠床,这正是自从李尤母亲痊愈后,机灵儿睡觉的地方了。而就在这折叠床倚靠的地方,是一闪严严实实的黑铁之门,门上玄色似与这常阴居乌云一般,当中似蕴藏雷雳,颇为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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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黄花青虫()
机灵儿上前挪开折叠床,这床或是生锈,总之搬动之时响声大得骇人。机灵儿不无幽怨地说道:“老先生为了防备我,就给我预备了这一张床,随意的翻身都有大动静。他一定就是怕我偷着进入后院里去了!”
老先生摆了摆手,“你自己去找些油点上吧!自己不知道修理,却反过来赖我,我要防备你,会这么简单吗?”他说着抚在铁门上,霎时铁门的玄色变化,隐隐聚合,汇在老先生手中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雷球。
机灵儿看着这雷球上磅礴的能量,“咕咚”咽了口唾沫,敢情这防备手段这么高端,又这么骇人呐!幸好他几次犹豫终究没试探着开门,他如果试探,只怕此时他就不是搬动折叠床,而应是躺在折叠床上了!
机灵儿心中有着后怕,而子规却悄然递了个赞扬的眼色。机灵儿还没懂,老先生已经朝着丹歌将事情点透,“机灵儿德行一关,是过了!”
丹歌对于收机灵儿为徒的事情心中已经有了别的计较,可老先生却完全把他当做了机灵儿的师父,他却也不好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老先生没在意丹歌的反应,他伸手推在门上,铁门随之开启,露出这铁门之后,一地青黄!黄为黄花,花开七瓣,面向东边,青为青叶,衬在花下,护在花周。这花开遍地,铺就一片黄毯,青色稍有透露,点缀之间,欲加不凡。
花开处,花蕊中,嫩白之色总有绿意耸动;花香处,花房中,扑鼻香意却含闷燥之息;花落处,花泥中,花化春泥恰似僵死之虫。
丹歌子规瞧着这好大一片的黄花地,目光锐利地打量,最终他们的目光就都落在了这花蕊之中耸动的绿意。那一根好似银针恰似铁线般的细小绿色,分明不是花蕊,而是一条绿色无足小虫。
子规叹了一声,道:“老先生这花圃里,玄机暗藏啊!”子规所指的,正是那生时在花蕊中,死后在花泥里,生死与黄花不离的绿色无足小虫。想来这香意之中那闷燥之息,正是来源于这些小虫了,而正因这闷燥之息,就可断定这小虫分明不是凡物啊!
“不错。”老先生点点头,向着黄花地一扫手,道,“这其中的小虫,有一条,就是我风家的救命恩人!至于是哪一条……”老先生说着一转身,从身旁的书架上端下来一个小小的钵盂,在这钵盂之中,是一些小小的球形。
老先生瞧着这些小球,颇为感慨地说道:“我自从知悉了我父亲的那几句谜诗,长年累月,鲜有成就,这小小的蜜糖,是我唯一的所得了!”
机灵儿偷瞧了老先生一眼,没敢说话。老先生却在此时忽然斜了机灵儿一眼,“你偷吃了两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蜜糖可是有数的!这蜜糖可算是宝贝,便宜你了!”
“这蜜糖……?”子规瞧着这钵盂中透黄的蜜糖,也没看出怎样的宝贵来。
老先生道:“这蜜糖得自这些黄花,你们也看到了这黄花的花心之中总有一条小虫,它们只以黄花花蜜为食,且因为无足,它们只能像蚯蚓一样伸缩前行,而黄花足够它们维生,所以它们一直都呆在一朵黄花上。于是花在而虫在,花枯而虫死,彼此相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