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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之祸-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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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沈灵儿去连拉三下灯绳,灯也并没有亮。

    “你换这一个试试吧!”风和递上了他手中的灯泡。

    天子把这一个灯泡换上,再让沈灵儿拉,一拉之下,灯就亮了,通黄的光把房间堪堪打亮。

    “罢了,凑合了!”风和道,“这和萤火虫儿似的,光亮和方才那枕木画面里的淡黄荧光有的一比了!倒比没有的强!下来吧!”

    “哎!”天子应了一声,身形缓缓而落,目光却停留在那一个不能发光的白炽灯以及刚换下的节能灯上,刚才家主提及枕木中的画面,让他若有所思。一个灯丝完好的白炽灯,却不能发亮了,就好似这本来完好的节能灯,也不能发亮了。“这两灯……”

    天子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遭,把心中产生的疑问按在心底,扭身把两个不能放光的灯又放回了抽屉里。

    “咦?!”风和向天子埋怨道,“都不能发光了你还放着做什么?拿去扔了!”

    “哦!”天子却如蒙赏赐一般,扭身把两个能揣进了兜里,他是决计不会扔掉的。

    丹歌瞧了瞧头顶的白炽灯,看了看身上的黄色,笑道:“《太公金匮》中记载:‘武王问:‘五帝之戒;可得闻乎?’太公曰:‘黄帝云:予在民上;摇摇恐夕不至朝。故金人三缄其口;慎言语也。’’看我这白衣服被这黄光一打,活脱脱一个再世金人。”

    子规上下打量一眼丹歌,道:“既然你是金人,那就由你来为我们执三缄其口好了,而后你再自执三缄其口。”

    “自执……”天子眯眼一瞧丹歌,没有答话,而是瞥向了家主风和,心中暗道:“不知道家主,是否愿意留这么一个风口。”

    自执三缄其口,就是丹歌心中更易了心意,众人也不会知道。所以如果丹歌不想对于此事三缄其口,那么在自执三缄其口的过程中,丹歌就可以悄然避开这一件事儿,日后虽然礼成,却依然可以随意提及今日之事,而毫无顾忌。

    子规此时这么一说,在天子看来,这三缄其口忽然间成了一场关乎信任的试探,正是子规试探向风家,要看风家对于丹歌的信任程度。

    丹歌眉头一皱,瞧着子规满是埋怨,他凑了过去,“你这时候试探,是不是不妥啊!风标就在一旁,你这试探,也把风标算在其内了。这试探摆明了是对他还有疑虑,这让我们如何相处!”

    “如果不是试探呢?”子规答道,“你知道这事情有多么重大吗?我怎么会胡来?!我只是要看一看风家的决心,这等大事,他风家此刻如果还讲求什么信任危机,可就有些心志不坚了。”

    丹歌一挑眉,“你是说……”

    子规眯起了眼,“他们要毫不留情地拒绝你,才可见他们对于此事的重视啊。都说法不容情,此事中,风家手中的两样燧木至宝,就是天地正法,事关生死法度!他们此时通情,那么风家的往后,灾难的源头,也许就可预知了。”

    风和瞧着眼前的丹歌子规窃窃私语,他听不到,而两人脸上的神色么,更多的意味还是要看他风家的反应。他心中有些懊恼,“这等大事,拿在这时候作为我风家信任的试探吗?到底是年幼,不辨场合!”

    他想着眉头一竖,喝道:“休想!事关重大,岂能儿戏?!之前丹歌建言三缄其口,我虽没有表态,但我是默认了的。便是当时丹歌不提,我也会在之后说起缄口之事!这其中之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哪能让丹歌自执缄口?!

    “非是我风家不信任,便是十足信任,这等事情还是要做到完善!如果日后祸端来临,丹歌因自执缄口,首先落入我风家怀疑名单,到时候,信任才成了空谈!你们……”

    风和说着,看着丹歌子规脸上渐渐泛起笑容,他知道,他错误地理会了这二人的意思。似乎这二人试探的不是他风家的信任,而是风家对事的决心。

    丹歌拿肩头一搡子规,笑道:“你就没事儿找事儿!风家这千万年过来,比你的年岁更长,他们怎么会不知轻重,需你这千年的老鸟儿试探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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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舆论之事() 
子规道:“千年的老鸟儿在丛林里,见识过了太多的朝令夕改、阳奉阴违、口是心非。但显然,风家不在此列,我此时对风家还是颇为敬服的!”子规说着朝风和拱了拱手。

    这会儿风和对于这两人就不再小看了,原来这试探看得是他风家的决心。这两人站的不是个人角度,而是站在了人类一方啊,真是好大的心!而除此之外,风和的好奇心转到了子规的身上,“这千年老鸟儿……”

    他也不知如何相问,如果触及到忌讳,那是白白得罪了人。他从这千年老鸟儿之中,猜测子规并非人类,可如果他说子规不是人,却听起来像是骂人一般。所以他换了个说法,他道:“这千年老鸟儿……,是子规你的绰号吗?”

    子规一摇手,“我得了失心疯起这么个没溜儿的外号啊!想必您已是猜到了,许是出于礼节没敢直接相问。其实就是字面的意思,我本不是人,乃是一只千载的杜鹃鸟儿修行成人,做人到如今已经有二十余载了。”

    “哦!”在场的人除了丹歌,全部都是猛然一惊,众人齐齐拱手,“原是前辈!”

    丹歌一摆手,“哦!免礼免礼!”

    风标一瞧丹歌,“难道说你也是……”

    “我不是!”丹歌摇头,道,“我确实是人类,到今年也是二十余岁。”

    风标翻了个白眼,“那你凑什么热闹!”

    丹歌笑道:“你们叫子规前辈,我和子规兄弟相称,本丹歌前辈让你们免礼,怎么算是凑热闹!”

    风标看向子规,“怎么你和丹歌兄弟相称呢?”

    “你与天子和我,也该是兄弟相称啊!”子规向风标说完,扭头朝那一边的众人拱手,道,“所谓前辈,该是年辈长、资历深。可我修行千载才化作人形,做人确实只有二十余年。千年的鸟身时,我不过懵懂而已,到人类才生出智慧。

    “年辈与资历,我两样儿都不占,我和丹歌风标天子,都算是同辈人才对!不过倒有一人叫对了,沈灵儿是我徒弟,叫声前辈也不算错。”

    “哦!”风和点点头,道,“不过你千载的光阴到底不是虚度,在这大事上,你小心谨慎,正可见积累。而既然明确了我风家的态度,那么我们就开始执三缄其口吧!我记着在书房里挂着一幅太清圣像,我把怹请出来,悬在这府第的正北,请怹为我们执缄口之礼!”

    “好!”众人点头。丹歌却闷闷不乐,“我这小金人是白瞎了!”

    子规摇头,道:“不不不,小金人你自赠,赞你演技第一,为奥斯卡金像奖。”

    “演技么……”丹歌想了想,望向了风标,“金勿在流水下毒这件事儿上,风标的演技倒是不错,他帮金勿支开了李尤,使得那金勿能够放开手脚,终于是把招数射在了我们预留的靶子上。”

    “喔!”风标欢呼一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丹歌,“那这小金人就是我的了。”

    “哼!”子规用眼把丹歌风标扫了几遍,满是一副看爱情男女的眼神儿,道,“你们两人是有怎样的奸情啊,刚才是拉手,这会儿就发展成拥抱了。”风标闻言一扁嘴,连忙和丹歌错开了身去。

    丹歌未对子规的调侃多加理会,依旧说着正事儿,他道:“我们提早一步离开了祭坛,不知道祭坛那边的情形。众人放下了我与莽夫的一战后,是否又将目光转移到流水上来了呢?如果没有的话,不知道这舆论算成还是不成,可千万别有人去饮用那流水啊!”

    三长老此时道:“你们不须忧虑,家主早先已经告诉了我们有关你们计划的细节,我们本来也作壁上观,不好多有动作。但你的一根小针,破碎了我们的阴阳八卦,阴阳八卦分崩离析之际,我们暗暗操纵,将破碎碾作齑粉,然后撒入人群。

    “以迷魂之术,借你们搞出的舆论而引,把人们的目光很快转移到了风家流水的问题上来。在你们走后不久,舆论到达顶峰,风家众人都高声呼吁家主撤去流水上游的大茧,而家主更是作了一番慷慨陈词。

    “在家主陈词之际,那金勿出现在了祭坛处。我们暗暗观察,发觉他在听闻众人义愤填膺不饮流水之后,很是诧异,他更细细向旁人打听,显然有所收获。而你们计划不可谓不妙,你们的舆论起在午后,他动作在下午,舆论爆发在傍晚。

    “于是他只以为是凑巧。我们观他的神态,多是在感慨时运不济,倒没有想是你们从中作梗。我们暗示家主,家主就又派李尤守在了那金勿身边,而看金勿见到李尤的神色,想必金勿已不敢动作,他的手段是撤也撤不得,补也补不得了。”

    三长老说道这里,有些埋怨地看向丹歌子规等人,“只是这其中耗费了我们好些的时间。”

    风标双目一睁,道:“莫非您各位和我们相遇时,是祭坛的事儿才散场?”

    三长老道:“哼!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你们在风标家中把风家的事情前后分析清晰之后,更是在屋里歇了个安然之后,出门来恰能遇到我们和家主归来呢?我们正是当时才将事情搞定啊!你们搞的计划,到头来还需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们出力圆场!”

    “哦——!”丹歌子规天子风标沈灵儿几人都恍然大悟,“原来是众位长老和家主为我们收尾!”众人连连拱手,“多谢众位长老!”

    老好人六长老笑了笑,道:“你们为风家大事计,我们能出力,也是荣幸之至!不过我们几人却也有不懂,或许你们因为在那金勿身上有所图谋,于是难以将事情点破,这些我们能理解。可你们为什么要单设一个靶子让他打,难道他的攻击,是那么难以防备的吗?”

    六长老这问话显然代表着众位长老的心声,众位长老都是连连点头,继而都望向了丹歌子规等人。

    丹歌答道:“众位长老,想必也知道,金勿打靶的方式,正是在流水的上游安置了一颗毒源,要在水中使毒。而旁余的毒,修行者依着自身的力量,也就化解了。就像南阳毒虫放出来的卒,那些蜈蚣身具毒素,可风家人罹患卒日久,却没有表现任何中毒反应,正是修行者的厉害。

    “可金勿防止的这个毒却不同寻常,它可毒死过厉害的神灵!这神灵更居住火云,是三皇其一!”

    众长老脸色一变,齐齐喊道:“是断肠草!”

    “对。”丹歌道。

    “不好!”大长老作势欲走,被丹歌唤住,“大长老怎么了?”

    大长老道:“那等毒物置在流水源头,如果真有那二货不以水不净,贸然饮用,必然肝肠寸断而死!还需在流水边上设下警示啊!或者派人去看守!”

    天子连忙走前一步,道:“长老,我已经派下潜伏的好手蹲在流水四周,保证不会有人靠近流水!”

    “哦!”大长老这才缓了一口气。他看向了丹歌,叹道,“好家伙!你们这图谋怎样的宝藏啊!惹到这等可怖的角色!而这等可怖角色为何对我风家要赶尽杀绝呢?”

    丹歌道:“所谓恨屋及乌吧,我们从金勿身上要调查的事情有关于随州焦家。金勿本是要灭焦家全族,但我们一副被焦家委以重任的样子离开,就此被金勿缠上,对我们起了杀心。他认定杀了我们,焦家也就在他股掌之间了。

    “而前几日,赖随风参与的那个计划中我们对金勿马心袁明示暗示,都把焦家划在了风家的战线之中。风家更在初二日,故意让狼子们截到了一份联合焦家的电文。于是……”

    “哦哦哦!”大长老连连点头,“我们几位长老那时都在宫殿,不知道我风家有这样作势的动作,现在知道了,也就清楚了。这金勿对我风家出手,可还算是名正言顺呐!”

    “什么名正言顺!”四长老喝道,“那东西对焦家出手的名与言都不正不顺,到我风家怎么会名正言顺!小家伙们,你们既然要查,就要查他个底儿掉!查清了更要告我们一个清楚明白,我风家蒙受此劫,可不能稀里糊涂的!”

    “好!”丹歌连连点头,他心中其实生怕这几位长老怕事,把他们给撵走了,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谈到这里,众人就结束了有关于金勿放毒的话题。但众人还不见家主出来,于是子规趁着这个空档,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众位长老,我有一事不明。”

    见众位长老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他才继续道,“今日丹歌强提修为形成碾压之势使莽夫服输,可便是他提升到那样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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