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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开放的时间,就在东汉末年。而据说开放的当年,自宫殿中走出来一位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的白发老人,那老人通身僵直着飘出宫殿,一动未动,就在日光中砰然碎作了尘土,那尘土落入宫殿,最终不知飘散到哪里去了。”
丹歌子规大睁着双目,这故事听来令人难以置信,说话声不由也大了起来,“这事情果真是写在纪实的史书中的?这不是风家为了攀附仙人?”
“攀附的什么?”丹歌子规一问的声音惊动了走在前面与护在后面的风家家主长老众人,听得这几个年轻人暗地里说风家的坏话,他们哪能容忍?!他们目中带着狠厉,直直地盯着丹歌子规,看得丹歌子规一阵阵心虚。
丹歌挠了挠头,狡辩一句,“没有说风家。”继而问道,“是一个知识问答。我问的是,东汉末时,有一位化尘而去的白发仙人,问他们可曾知道名姓。”
“答案呢?”
丹歌道:“他们可没答出来呢。”
风和笑道:“我只问你,你可知道答案,恐是无解之题吧。”
丹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有了对策,他在脸前摆了摆手,“怎么会!”他朝着天子子规一瞪,“你们捡个见识,白白把这答案告诉你们了!我说你们可记好了,这个仙人,名作风非礼。人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他便是如此,他目不能视,而不能听,口不能言,甚至身体也僵直难动。他出现在日光之下,崩化成了泥土飘然而去,都说他是化尘而去的仙人啊!”
子规和天子对视一眼,已经明白丹歌的打算,丹歌是打算用这法子,探一探风家人的反应,继而确实这故事的真假了。
“可是……”子规飘然凑到了丹歌身侧,悄无声息的,他低沉着声音,“如果历史上确有其人,你这算不算是编排先辈?
“那先辈既有化尘而去的造化,说不得在天上有个一官半职的,给你一场说来就来的雷霆闪电。便不是那先辈的怒意,你恣意编排风家先辈,风家人又岂会给你好果子吃?!”
“啊!”还不待丹歌对子规反应,风家的家主及长老们乃至杳伯都是一连恍然之意,“原来那位先祖果然姓风!而名为非礼啊!这可是重大的发现,小子,你从哪里知道的?”
丹歌在原地僵僵的,对着子规强行咧出个笑意来,“真……,真有此人?”
子规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丹歌,“你怎么办吧?”
“在说来就来的雷霆到来之前……”丹歌一把拉住了子规的胳膊,转身欲走,“我们先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逃离吧!”
“怕的什么?!”子规强以定身之术稳住自己,让丹歌难以拽动。子规笑着,“你慌得什么,许他就叫此名呢!”
腾地,丹歌猛然转身,两手抓住了子规的手,恍若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脸正对子规的脸,四目相视。“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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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谶语恐为真()
“我说的怎么……”子规说着很快意会了丹歌的意思,他扶着额头,“我说的话,也未必是事事灵吧。况且这位仙人的名姓前尘早定,哪是因我随口一言能更易的呢。除非你好巧不巧,恰是说对了他的……”
“嗯嗯!”丹歌颇显乖巧地连连点头,“要得就是你这句话!快把话说下去!”
子规心内觉着好笑,往日来也不见丹歌如此期许他的话语,却此时将他的话一时奉作了金口玉言。他有心照着丹歌的意思说,但他偏在这时候生出了玩心,他眼珠子一转,就此讲话说满,“恰是说对了他的……,哼哼。”
丹歌此刻本在期待之中,却忽然听到子规这戏谑地打着哼哼,他就发觉不妙,他立刻反应就要去堵子规的嘴,却是晚了一步。子规的话只顺着牙缝儿,就此溜了出来,“他的……,诨号!”
“啥?!”丹歌猛然朝着子规一瞪,“你说的,是诨号?!”
“是诨号!”天子偏赶着这时候凑了过来,嬉笑着,“我听得真真儿的!诨号不懂吗?就是花名儿、野名儿、混名儿、绰号、外号……”
“我自知道!”丹歌哼哼朝天子一瞪,将后者瞪着息了声儿。而后丹歌的声色俱厉渐渐变作了心忧无奈,“诨号!风家好端端的祖先,到我这里却正经八百地给怹的后代子孙普及了怹的诨号。我这无异于在这风家众人面前羞辱了怹。风家人岂不是要将我剥皮拆骨?!”
“也未见得嘛。”子规暗暗揣着幸灾乐祸的安慰着丹歌,“我恰不喜欢这乌鸦嘴的外号,你恰不期待风非礼是那化尘仙人的诨号。你惟盼我的话不能应验,那样儿咱俩都好过。不然……,其实我一个乌鸦嘴的外号也没什么的。”
“而我可就惨了!”丹歌狠狠瞪一眼子规,忙朝着四面作揖相拜,“五方爷爷,姮娥大婶,可保佑今日子规的话全然不对,不可应验啊!”
天子却忙上前将丹歌的手一口,“哎!怎么说的?!子规的话若全然不能应验,我们方才那禁地的分析不也是错算了?!撇开这一条,其他的随你祈祷,你快重说!”
“哎。”丹歌答应下来,哭丧着脸,“五方爷爷,姮娥大婶……”还不等他再次开口祈祷,忽然四面雾起迷蒙,天上明月陡失,五方艰难不可再辨,姮娥天月隐匿再难得讯。这分明的意味,就是丹歌这一桩祈愿,天地神明,连半分面儿也不给了。
子规和天子有些讶然地望着这四面忽变的景象,彼此相视,都觉不可思议。“莫非……,那‘风非礼’当真是……”
丹歌完全正经起来,“而照此说来,之前子规所言,骨虫探入禁地之事,恐也作真。元阳真火来路,浮空鳞屑归处,看来确乎所谓禁地无疑了!”
天子问道:“那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不妥。”子规摇摇头,“虽然我这乌鸦嘴确实有些威力,但这到底只是玄玄表现,并非板上钉钉,虽总有人信,却也总有人不信。而且因为我不能暴露偷放骨虫之事,于是谈到我为何提起禁地之事,就少了个由头。
“要说是想到禁地是福至心灵偶然思想,只会让人以为我图谋不轨。而且方才丹歌恰为了狡辩,说起了那化尘仙人之事,风家人既然知道那仙人传说,必当能联想到发生之地——长老宫殿。而禁地就是长老宫殿,于是此时我们若再提禁地,风家人必定更加生疑。”
丹歌点头,道:“那看来,我们只好循循善诱,想法子把众人的思想引到风家禁地去。由别人提出,最好是有风家自己人提出,我们就不会被怀疑图谋了。”
天子叹了一声,“这才是煎熬,明明有了一个显然的答案了,却偏要避开它,再经别人之口把事情说出来。”
子规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有些什么要说,但想到一些干系,却最终是没有说出口来,且是很理智地一个字也没有透露。他过了半晌才从这种情况中反应过来,悄然暗叹,“我什么时候,也觉得自己有这等一语成谶的能力了呢?!甚至还颇为忌讳地避着它。”
他暗暗自嘲着,“也许事情并非当真如此,不是事情的发展遵循着我,而可能是我受了冥冥中天的委托,以言语的方式预言了前路。就如我现在的沉默,我明明心里有了另一种反转,却最终先择了沉默,或许在天道中,这件事情已经被推进到尽头,不会再起变化了。
“那也就是说,鳞屑的归处,兴许真的就是那长老宫殿了吧。而也许鳞屑会聚集到那里的原因,和那个‘风非礼’应该不无关系,抑或和那宫殿自春秋到东汉末七百年的封禁也不无关系。”
“嗯?”子规忽然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但他却没有完全捕捉住,“等等!”子规朝的丹歌天子喊道,等两人扭头,他就问了起来,“春秋到东汉末年,这两个时间点我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呢?你们有没有相关的映象?”
“春秋?东汉末年?”丹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没有映象。”
“好像是在什么时候听过这两个时间,嘶……”天子挠了挠头,“但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子规叹息一声,“是嘛,应该是有不小的关系吧。”
“和什么的关系?”
子规的话音忽然充满玄玄,“和浮空后又消失无踪的鳞屑。”
“那可要好好想想了!”丹歌天子两人对视,紧着眉头苦思起来,虽说他们是修行者,他们经历的所知的所有事情都该是如数家珍般地刻在脑中的,但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数据库太过庞大,所以检索一件小事情,要耗费掉不少的时间。
而外界,并没有给他们那么多的加载。
“各位,到了。”风和的话语传来,中断了丹歌天子的进程。两人朝前看去,一个巨大的拱门出现在了面前,拱门门洞内的门扉门面灰黄,单调一色,而这门后,则是浆洗染色的斑斓之所。
丹歌叹道:“不及这门扉之前,扑面的水汽已是颇有感触了。”
“呃……,因为风桓并没有掌握此处的钥匙,所以我们看此地全景,不免要行一行君子之道了。”风和说着,摇身而起,立在了这拱门上的墙头。
“哦,梁上君子。”众人会意,都是轻身而起,齐刷刷二十余人跃至墙头,这分明是打家劫舍的团伙犯案。
风和没请众人进入染坊,坐实那梁上君子的名头,只让众人站在这屋顶,他则朝下指去,介绍起来:“这院子当中黑黝黝的圆洞,就是染缸。在午时晚时,染缸上横下隔板,众人就在其上用餐,说来简陋,但因为同姓之宗,于是也没什么面子上的生意。
“四面,则是高架,架上搭开染色的布料,自然风凉,而因为风家隔在壁障之后,风力不大,这风凉时间要耗时稍长,但族内隔绝尘土,所以布料颜色颇为艳丽。风家在商丘境内的生意,尤以布匹生意红火,正是得益于此。
“这院中人影攒动,也不说哪里人多哪里人少,修行之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各项技艺都是娴熟,所以哪里有活就在哪里干,无分主次。所以此地的人气该说是十分平均。
“再说水火,此地到处都是染缸就是高架,各处都有水。于是我想从此地高空之上的鳞屑浮空的情形,应该是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应该也验证不了水火对于鳞屑的影响才对。”
丹歌点点头,“确实如此。鳞屑浮空如此非同寻常的事情,就该往不寻常的地方去深究,这染坊寻常之地,确实发觉不了什么线索。想来此地鳞屑浮空情形,并不如祭坛复杂,应当是均匀分布吧。那我们就……”
丹歌想着要将人引到禁地去,所以对于染坊的事情并不多做计较,准备随便应付应付,就提出离开了。
但就在此时,风桓已轻身飞到这染坊空地的正上方,朝众人摇头,道:“并不是那么简单,至少我看到的鳞屑浮空情形,并不那么简单。那鳞屑浮空覆盖了整个染坊上空,鳞屑却并非均匀分布。
“鳞屑在这空地的四面对应的高处尤为密集,自这一圈密集之处,向中央、向四方,就渐渐减小了密度。而确如我爸所说,这染坊的人气分布是十分均匀的,但鳞屑却呈现了这种情况,或许,就正和天子的理论相关。即,鳞屑还受水火影响。”
“啊?我吗?”天子根本没有听风桓的讲话,他只思索着有什么办法把众人往禁地处引,此刻忽然听到风桓说起他的理论,他随意招了招手,“我那理论,也多是瞎说的。我们不如……”
“不!”风桓将手一摆,“便是你之前瞎说,此刻你的理论也找到相应的依据了!因为这染坊内人气均匀,水汽分布却并不平均。若说鳞屑的疏密与水汽相关,是确实说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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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不!()
这一回,似是有感于丹歌天子的心思不在这里,或者说自清杳而来的众人都更相信丹歌子规天子等人的看法。于是对于风桓的分析,以及风桓提及的此地玄妙,,他们都提不起一丝的兴致来。
而既然他们走不成,只好在原地苦耗。这自清杳而来除杳伯外的十一人或坐或卧,就这么懒散着将质询的目光望向风桓。表面看来相视相询,像是期待,而其实这些人除了眼睛,其他的部分可早就不在这里了。现在表面上的商议,其实已经是独属于风家的现场了。
“说吧!说!”风和鼓励着,因为他看到,这一回,清杳居来的这些人都是哑火了。他心心念念的、颇为不平的,之前好久,风家都隐隐被这些来人压了一头。但他却并不认为自家的人才会输给这些外人,而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