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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长老芳闺()
众人其实也不需要细看,只需要稍稍感受一下这颇为旖旎的气氛,就知道这大长老的屋子实是不寻常了!
这会儿大长老也满目疑窦地正走到屋子中间,然后他忽然就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到来的注视。
众人立刻责问起来:“大长老,这是你的房间不错吧?你莫非金屋藏娇?”“不,这分明是娇屋藏金!”“大长老,你只说你在这房屋里,欺侮风家哪家的女孩?!”
“不不不!”大长老脸上挂着苦涩,这样的闺阁摆在众人面前,他实在是百口莫辩,“是怎样打开的方式不对,怎么我的房间变成了这个模样?!”
葛孑尤其不能接受这种情况。她因为杀手身份从来也不曾有过定居之所,但谁还没有个臆想呢?!她想象中自己日后的屋子,就是如同古时的女儿家的闺房,正就像眼前所见一样。而现在告诉她,这样的屋子是给一个老男人住的,她的梦顷刻间破碎了个粉粉碎。
葛孑道:“您不要狡辩,难道您之前居住的屋子不是这样?虽然那机关的位置是子规解出来的,可最后激发机关的,依然是您!那机关变化之后,就会从雷雨场景到达房屋隔断、家居陈设您的居所,不会错了,这就是您的居所。”
大长老连忙道:“可我记忆之中,我不记得我的房子是这样子的啊。”
这时候,颇显冷静的声音响起来了,来自于子规,“那您描述一下,您之前居住房屋的样子吧。”
“哎哎哎!”大长老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他心说刚才的马屁没有白拍,这会儿总算还有这样一人向着自己。他连忙顺从子规的话,回想他之前居住的屋子布局。“那屋子里,嗯,没有这罗帐!不对,有,但不是红的。似是红的,却不是这样鲜红!”
“嗯呵。”葛孑笑道,“您再想想,眼瞧着可就要说到透红罗帐上去了。”
“是呀是呀!”
大长老干脆放弃了这一条,“那屋子里没有床!”
“嗯?”葛孑阴阳怪气的,“这里没床您何必多费周折来这里打地铺?”
大长老伸手一拦葛孑,“不!有床!却,却不是这红木的!是黑地的酸枝木!”
葛孑忘乎所以地拆台,“酸枝木可和红木有八分像”
大长老又一噎,转而说起其他的东西来,“那,那这琵琶是没有的!”
“是了,不是琵琶,实是阮咸。可不也是古琵琶的别称?”葛孑道。
大长老也不想了,这专有人拆台他哪儿受得了去!他一叉腰,瞪向葛孑,“嘿丫头!我是得罪你了?!”
“可不是?!”葛孑撇嘴道,“我原想以后也有着这个样儿的闺阁,谁料这闺阁中能摆个男人!”
听到人家这样说,大长老本来预备的苛责之语一下子就跑到肚子里再也发不出来了。但他还是为自己紧切地辩驳着,“我实是不记得我在这样的屋子里头住了!”
“不!”子规出声道,“您之前一直就住在这里面!”
大长老苦笑起来,完了,一个向着他的也没有了。但很快,子规后面的话传了来,“可您不记得在这里头住过,也是真的。”
葛孑问道:“这怎么讲?”
“大长老的言谈举止不似作假。而你们再想,如果大长老知道我们进来会看到这样的景象,他会让我解开机关吗?他又会自己上手将机关开启吗?所以让我们看到这样的场景,显然是出乎大长老预料的,大长老根本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屋子是这个样子。
“而通过他方才的思索,却唤醒了他蒙蒙中的记忆,他逐渐纠正自己的用语,他口中的曾经居住的屋子,也渐渐和这个屋子契合起来,这说明他来确实居住在这里没错。
“这样说来就只有一种解释,在大长老在进入这里的头一刻,他其实就被骷髅鬼邪的惑心之术控制住了。而每每他进入这房间内,他就会陷入浑浑噩噩中,沉沉睡去,而完全忘了自己睡觉的地方,已经睡梦中发生的事情。”
在此提及了惑心之术,这将一直沉默的天子从失神中唤了回来。他终于开口,道:“不错。而为什么那骷髅鬼邪会控制大长老,我猜是因为那骷髅鬼邪借用大长老的身体,在这个房间里寻找些什么东西。那东西,很可能就是关乎于血水封棺的东西。
“那东西可能是血水封棺的一道封印,封印封闭了骷髅鬼邪的逃离,但如果他想法破开,则就给了他又一条生路。再从大长老推及到这长老宫殿内居住的各位长老,我想还有其他的长老也不记得他们各自的房屋构造了。”
天子朝其他的长老们看去,长老们却都在摇头,“你们不要先摇头,先想想,用力想细节,应该是越想越模糊。尤其二长老、五长老和六长老。”
“为什么是他们?”三长老问道,“我们和二长老呢?”
天子答道:“你们两位一位是东方离火之位,一位是西方坎水之位。而东西两个方位的封印之前不是已经破掉了吗?由‘北在上,阴水下,青龙西,白虎东’那个逆反的阵法破掉了。”
三长老又问:“那你又怎么料定他们一定有恙呢?”
天子道:“你风家引以为傲的就是先天伏羲八卦,你们施展术法,什么四大招:水火不相射、山泽通气、雷风相搏、天地定位。它们都是由先天八卦推出来的招数,因为先天八卦厉害,所以这四大招的威力惊人。
“它们虽然还彼此结合,但再怎么变,总也逃不过先天八卦的乾、兑、离、震、巽、坎、艮、坤。这样来想,你风家人的封印,很大程度上也是由先天八卦推来的,证据就是这东北角的景致就是震雷的雷。
“之前乾天坤地已经见识过,东离火西坎水又被破,剩下的四角一定就有线索供我们追寻。而如果血水封棺中的骷髅鬼邪也注意到这点,其他的三位长老,一定也会有和大长老一样的遭遇。”
已经不用众人去问几位长老的情况了,二长老、五长老、六长老紧皱的眉头,怅然若失的深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天子的话一点儿没错。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三长老问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已经对此地认识到这种程度,不如就前往和我二长老的房间,查看封印到底破坏在何处,然后将封印修复,还原封印,再将那东西陈在血水封棺中损耗掉。”
“这倒合乎您的性情。”天子道,“可实际上已经再可能了。首先你要知道这个宫殿的地理位置就仿佛是为了骷髅鬼邪逃遁一样,建在风家北之上位,在阴水的正上方。又有西侧的苍龙七宿布局老宅。
“它们合乎了北为上,阴水下,西青龙布局,什么时候东面有了虎,那么如今的情形就会再次发生。要重新立起对于血水封棺的封印,则需要先破后立,这宫殿是不可能挪走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摧毁风家的老宅,你们会愿意么?你们可怜我们破坏个坑都不许!”
这天子虽然没有提人,而实际上说的就是吝啬的家主风和了。三长老的法子要实行,风和会是最大的阻碍。于是三长老颇为识趣地再没有坚持他的想法了。
“而实际上,我们对于东边八白虎头骨掉落的时间有个近似的估计。”子规道,“那一定发生在我们离开泌阳县,十兔被解救、太阴回归之后,也就是说顶多在五六个月前。而众位长老进入这宫殿居住,应该是在家主风和上位之后,也就是十八九年前。
“十八九年前你们就能受到那骷髅鬼邪的控制,说明那血水封棺内血水对于骷髅鬼邪的压制力已经极弱,五六月前封印又遭破坏,那血水必是耗尽流光,血水封棺再没有用了。
“所以便是我们重新建立起封印,也只会困住那骷髅鬼邪一时半会儿,而并不能用血水再次达到削弱并杀死他的目的了。我们现在要转变策略了,不能再将这祸患推给后人,而应该在这个时代,就把他杀死!
“这个骷髅鬼邪既然生存在修行界鼎盛时期的话,如今的末法时代,就是对他最大的限制。他很可能只会使用高境界的术法,而炼气低境界的术法,应该是捉襟见肘。我们利用好这一点,就有着很大的几率一举消灭他。”
“击溃倒是可以,消灭可就不容易了。”天子道,“他归根结底是骷髅鬼邪。消灭的法子除了血水封棺,就是拘魂”
“或者是同类炼化。”王响道,“我一直关注着这点,老骨就在进行杀死那四具骷髅骨血的工作,所以同类炼化,也是一条路。”
“无论什么方法,等我们击溃了那东西,就可以斟酌针对地使用了。当前,我们就要想办法和那骷髅鬼邪见面。方法很简单”丹歌双目一亮,“破开封印,放出他来!”
第五百五十六章 铜镜()
众人闻言精神一震,都是点了点头。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往昔可以利用的血水封棺方法其中威力既然已经消耗殆尽,他们就没有办法再把这个问题拖延下去。为今之计,背水而战,就是唯一的选择。
而实际上他们来在这里之前,众人心里就已经打定了相战的心思。只不过于他们最初的计划不同的是,他们不再是要和那骷髅鬼邪打一场遭遇战,他们是要开始主动找寻骷髅鬼邪,以期交锋了!
定下如此计划,众人也不等安排,就各自分散,在大长老的这个房屋当中搜索起来,寻找着血水封棺的封印线索。因为没有人定下章程,众人都是看到哪儿就搜寻哪里,所以这屋子里一时间就仿佛是招了蝗虫似的,一伙人窜到这里又窜到那里,没个消停。
这个房间说起来不小,但分在二十来个人的手里就相当小了。所以这些“蝗虫”们总是三五成群地看一个地方,彼此发表评论,相互辩驳,倒也能很快勘定一件物事与封印之间的关系。
丹歌、子规、天子、杳伯跟着“蝗虫”们走了一遭后,就被嫌弃了,因为他们四人总能迅速地分析一件事情,让相关的物事失去悬念。所以众人在备受打击之后,都专门避开了他们找寻。最后,这四个人在迅速地将屋内的东西查看一遍之后,就聚集在屋子的中央,没有再继续给其他人添堵了。
四人彼此对视,都是摇了摇头,丹歌道:“没有什么发现,好像都挺合理的,但我却总感觉自己似是遗漏了哪里。”其他的三人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们也都有这样的感觉,可他们并不知道到底遗漏了怎样的地方。
四人怀着疑惑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依然在查看的众人身上,跟随着他们的身形移动。从红木的床,到床下,再到帷帐,床边的小几。后到博古架上的各样物件,又到储藏立柜,再到前面的圆桌,桌上的茶碗,桌边的圆凳。
又到一侧墙边的椅子,椅子一侧的高架,架上的琵琶与罗扇。然后是这椅子隔着圆桌的对面,两个牡丹刺绣,刺绣下面的梳妆台,梳妆台上的一个上大下小的小方匣,或者叫做首饰盒。
四人就这么跟着众人过了一遍又一遍,一次两次没看出来,三次四次的时候,就发觉出端倪来了!子规最先发现,他的双目比其他三人看得更快,看得更清楚。子规道:“是镜子!这梳妆台上竖着镶着的大铜镜!众人都是随意瞥上一眼,从不曾有人细看!”
“确切来说,是男人们!”天子也注意到了,“葛孑苏音两个女人一样样东西看得仔细,所以还没有看到那梳妆台的部分。看过梳妆台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男人。”
丹歌问道:“男人女人,你这会儿为什么要分这么仔细呢?”
“因为我们对于自己的暗示。”天子道,“之前葛孑对于大长老的态度,说明着葛孑对于一个男子有如此女里女气的陈置房屋感到非常不满。我们或有心或无心,都把葛孑的厌弃放到心里去了。一个美貌女子的厌弃,男人们有时候会不知觉地维护起来。
“而一个男人在铜镜面前斟酌自己的容颜,在女人看来当是颇显女气的行为。我们都自认如此,为了不让葛孑发觉,继而对我们生厌,所以在铜镜面前,我们都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细看。”
其他三人点了点头,杳伯则补充道:“其实不止如此,我可不会有对葛孑的半分讨好之意,我想我要是照镜子,葛孑也不敢说我什么。我方才细想了一下,让我不照镜子的原因,是在我看向铜镜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了,所以没有再照那竖着的铜镜的必要了。”
杳伯朝那梳妆台上一直,“那个首饰盒的下头,垫着另一块铜镜。我在查看的时候,已经通过那块铜镜看到了自己的完整相貌,等我再抬头瞧见眼前的铜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