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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伯朝那梳妆台上一直,“那个首饰盒的下头,垫着另一块铜镜。我在查看的时候,已经通过那块铜镜看到了自己的完整相貌,等我再抬头瞧见眼前的铜镜之后,就感觉没有必要再看了。
“我查看了那首饰盒下头的铜镜无恙,自然地也认为竖着的铜镜也是无恙的。我不假思索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然后就没有再管那铜镜了。而,这个情况应该不仅限于我们这些神经大条的男人们……”
杳伯之所以说这句话,是因为他说话之际,葛孑苏音已经继祁骜之后,来到了梳妆台前。两人将梳妆台上下打量之后,发现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她们仔细看了看,然后也朝着首饰盒下的铜镜瞅了瞅、摸了摸,之后葛孑就坐在了梳妆台前,对这铜镜仔细打量起来。
而葛孑的这个打量不是在打量铜镜的情况,而是在打量她在铜镜中自己的样子,她在照镜子。就如同杳伯说的那样,无论是谁,因为检查过了梳妆台下头的铜镜,所以梳妆台竖起的铜镜他们就自动忽略掉了。表现为男人们的直接走开,和葛孑这样的照镜子。
丹歌此刻道:“这种巧妙的构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忽略掉那竖着的铜镜。那个铜镜很可能就是有着怎样的问题。”
“有问题的或还不止这个铜镜。”子规道,“还有一个人也很可疑。”
其他三人可并没有发觉谁有异常,于是他们都颇为好奇。“一个人?”
子规点了点头,道:“对,一个人,就是祁骜。那个祁骜看首饰盒下头的镜子也只是捎了一眼,竖起的那个铜镜则瞧也没瞧。”
丹歌道:“兴许是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也就不看,以免给自己添堵。”
“不,你可还记得我在坑洞之时对他的激将?”子规道,“我以‘瘦下来’激他在坑洞上接受元阳真火的治愈。他对于自己的外貌其实是十分在意的。而就在刚才,我曾在解释岩石机关时以他为例,提到他变得好看了些。
“他那么在乎容貌的人,听到自己好看了些,一定对自己现在的模样非常好奇才对。恰好这屋子里面有镜子,他不该对这镜子好生打量一番吗?”
“或是因为他身后紧接着葛孑苏音。天子刚才不也说嘛,男人们不会在女人面前表现太过女里女气。如今葛孑已经恢复正常的取向,对于苏音又有倾心之意,他绝不会表现出自己女气的一面。”
子规伸手一指那祁骜,祁骜避在一侧,可没有丝毫凑到铜镜前的意思,“可他却对自己的容颜没有半分好奇啊。”
丹歌也皱起了眉头,无疑,祁骜确实存在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你这样说,其实进入这布局的之前之后,祁骜容颜的变化实在明显。”
子规忙追问起来,“你是在布局外见到他的最后一人吗?”
丹歌点头,“是,他和我要了天龙方絮,要给自己画把伞。”
“然后呢?”
丹歌道:“然后我交代他可以把乾坤口袋完成,把天龙方絮自己收起,交代完我就先行进入布局之中了。”
杳伯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有一人独处在外的时间,这会给某样东西可乘之机。如果是这样,他对于自己相貌无感的原因也就找到了。而我们又该如何设法施救呢?”
子规道:“现在那东西没有暴露身份的意图,也没有直接用祁骜对我们威胁,这代表着他还想利用祁骜的身体探知更多的东西。这给了我们部署搭救祁骜计划留下了时间,至于搭救的方法,唯排去祁骜中了的惑心之术或者是他身内的埋伏。”
众人却摇了摇头,事出突然,便是他们知识渊博,可也没有迅速想到排去祁骜所中惑心之术或者是祁骜身内埋伏的方法。“我们几人之后不要彼此远离,各自思索,一旦有了什么头绪,就和其他三人商量。这事情要保密,其他人就一个也不告诉了。”
“好!”
而在丹歌子规等人悄然交流之际,“蝗虫”们终于在一无所获之后歇了下来。大长老开口问道:“众位,可有什么线索?”
不用多想,所有的人都在摇头,他们看了可不止一圈,而这个房间的陈置就是个女子的闺房,所有的陈置都很是合理。合理的陈置没有任何被人施加封印的情况,更没有勾连其他事物的意思。
“果然……”大长老长叹一声,“早知如此我们就该和这屋子中间的四位一样,老早就歇息下来,可不用这么费心费力的寻找。四位一定是早有预料,所以应付了一圈之后就站在中间闲聊没再动过了。”
“可不是如此哦。”丹歌摇了摇头,虽然他们四人心中有祁骜之事,但祁骜的事情摆在心上,其他的事情也要应付过去。这样做才能免于让祁骜,或者说是免于让控制着祁骜的骷髅鬼邪起疑。
“哦?”大长老挑了挑眉,他可不信他们这些一遍遍检查的会不敌这些个偷闲的,“你们闲扯中发现这屋子里的猫腻了。”
子规点点头,“是呀。纸上谈兵,没料到却将敌城一举拿下!”
天子指向了梳妆台,“这屋子的异样之处,就在那里!”
“那里?!”众人望去,见到是梳妆台,都是大笑起来,“我们可没有忘记检查那里,那里没有什么异常!”
“你们说这话不亏心吗?”天子道,“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是认真检查过了吗?那竖起来的铜镜,你们可曾仔细查验过?”
天子话一出口,众人就都是一愣,他们此刻细想自己的检查流程,确实唯有那一面铜镜被他们一瞥带过了!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定下来,无一例外,他们全部都没有检查过那铜镜。“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们都看过那首饰盒下头的铜镜,然后默认和它并无二致的那竖起的铜镜也是没有异样的,就那么主动忽略掉了。”天子说着看向坐在梳妆台前的葛孑,“葛孑,就由你试试,伸手微微触碰那铜镜看看。”
大长老眯起了眼睛,“微微触碰?这就能让铜镜的异样显露吗?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联系之前,我们曾经接触过相同材料的另一样东西。”子规道,“一个是铜镜,一个是铜屏。”
“这么简单?”风和皱起了眉头,“这可有些牵强的意思了,就因为它们都是铜制的?”
“要观察入微啊。”丹歌笑道,“你们看看这屋子里的东西把,用金属制成的东西,这梳妆台上固定铜镜的扣是金的,首饰盒的扣是银的,锁是银的。靠床那边博古架的是用银加固,储藏柜的锁和扣也都是银的。
“这梳妆台上牡丹绣花中于金银丝线不需多说,中间这圆桌没有金银不说,可桌上那个茶碗都是用银锔上的,甚至于那琵琶的弦轴和扇子的扇钉也都是金的。这整间屋子,能用铜的地方不少,但有铜的地方,就只有这梳妆台上的这两面镜子。”
“这样,你们还说将这铜镜和铜幕联系到一起有些牵强吗?”杳伯笑道,“这就是前人留给我们的暗示,让我们把目光聚焦在铜镜上。”
“可为什么,只是触碰这铜镜,就会使其异样显露呢?”风和又问道,“你们总不会解释说,是因为之前我们曾撞上铜幕,此时就要触碰铜镜吧?”
丹歌天子四人眨了眨眼,不约而同地说道:“我们还真是这样想的。”
风和总算扳回一城,“真是,这个法子就有够牵强了……”
“别说了!”葛孑跺了一下脚,“我这儿等半天了,还让不让老娘触碰这铜镜了?!”
“请请请!”风和朝葛孑拱了拱手,他可在商丘站场上见识过葛孑的厉害,这妮子发怒他们可有的好受,他自然不敢触了霉头。
葛孑吸了一口气,缓缓伸指,就此点在了那竖着的铜镜之上。随之,就在这牵强的法子触发下,那铜镜缓缓变化,葛孑的模样渐渐在镜子当中消失,一个新的画面正在缓缓呈现。
风和讶异不已,“这,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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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固定的首饰盒()
“看来是如此了!”丹歌子规天子杳伯四人迅速地凑了过去,他们四人确实在交流之时统一了触碰铜镜这个牵强又简单的方法,可他们其实心中也是没有底的,他们完全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提出了这个方法让葛孑实践。
而当这铜镜果真因为葛孑的触碰而显现异样的时候,他们比之其他的人,有着更多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杳伯叹道:“没料到这个方法真的可行,相比于之前这东北布局从雷雨景致转换到这个房屋居所的机关的触发,这铜镜的触发,实在是太简单了。
“简单到我们随意就能想到,却又根本难以置信。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说设置这面铜镜的人就有这样的自信?自信谁人都会因为对首饰盒下铜镜的关注而忽视掉这面竖着的铜镜,绝没有人会上手触碰这铜镜吗?
“确实设置的人很鸡贼,他将首饰盒做成了上小下大的倒梯形方盒,而这个方盒的高度,又恰好和固定竖铜镜的一个金扣相同。当人坐下来面对铜镜的时候,这个首饰盒上方突出的部分就重合在金扣的位置,不会给照镜子的人形成遮挡。
“但当人以直立的视角去看这梳妆台时,首饰盒突出的部分就较为明显,让人打眼去看是,立刻会注意到它。这几乎能保证所有来到梳妆台前的人,第一眼看去,都会先注意到首饰盒即其下的铜镜,继而忽略掉竖铜镜。
“若是对梳妆台布置有所了解的人,要用竖铜镜照也会直接坐下来,对着镜子观瞧。而当坐下来时,伸手再要去触碰铜镜,就会像现在的葛孑一样,朝前欠着身子,显得较为别扭艰难。这样的设置很大程度上避免了铜镜受人触碰。
“可事无绝对,如果这镜子上沾染了灰尘,再遇到一个性好干净的屋主,则铜镜秘密被揭穿的可能性就大为提高。设置这铜镜的人似乎在掩藏铜镜的秘密,可设置下的触发手段,却又好似昭示着他巴不得让人发觉其中机密的心理。他到底要以此传达什么呢?”
杳伯的疑问没有人能够作答,便是和杳伯一起的丹歌子规等人,也一筹莫展。众人在苦思良久依然没有任何进展之后,就不一而同地选择了暂时放弃。传达的东西或许是紧要的,但在众人来说,封印的线索更为关键。而镜子中变幻出的场景,就很可能给他们指一条明路。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图像渐渐稳固的竖铜镜上,入目的场景却让众人有些疑惑起来。之间这铜镜之上只有一片暗黄色,暗黄色具有着树木的纹理,显然是一块木材。而这镜子中的木材显然只是木材的一部分,说明这块木材还算不小。
既然不见这木材的全貌,众人也就无法判断这个镜子中木材要表达的真正含义或者是其指示的真正地点。众人也想过或许木材的纹理就是线索,但没有人能从那木材的纹理上接触内容来,便是精通各类语言,和树木相处无间的天子也不能。
丹歌这会儿有了突发奇想,他忙指点葛孑,“葛孑,你伸手在这镜子上划一划。”
“嗯?”葛孑眨了眨眼,“这是一面镜子!铜镜! 你当这是触屏呢?!”她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照着丹歌的话去做了,毕竟之前镜内的景象变化也不在寻常铜镜可做到的范畴之中,所以要说这铜镜有触屏功能,倒也不无可能。
但最终的结果显示,便是这铜镜已经非比寻常,可它终究没有追上时代,触屏的功能尚在研发中。葛孑收回了手,摇了摇头,镜子内的景象没有变化。
“你们不觉得这镜子里的木材很熟悉吗?”苏音道,“而且我心中那熟悉的感觉很是强烈,说明这样的木材我刚刚才见过。”苏音朝四面看了看,“也就是说,镜子里的情况,很有可能就在这屋子里。”
苏音和葛孑作为女子查看东西都比之男人们更加细致,葛孑的细致相比苏音又不及,所以唯有苏音,她该是对这个屋子把握最深的人。其他众人依着苏音的提示,朝四面看了去,这屋子里有着满满当当的物品。物品虽多,但能择出这么一个铜镜大小扁平木材来的物品,却几乎没有。
有可能的,就只有桌面和凳面,但桌子凳子都是黄檀的,颜色虽然相似,纹理却和镜子里的不一样。那镜子里的好似是杞梓木,和黄檀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苏音朝着屋子里打量了一会儿,忽然双目一亮,然后脑袋一歪,看向了墙壁。“对,就是墙!这屋子的墙壁纹理,和镜子里的木材纹理很是相似!只不过镜子里是竖纹的,这屋子的墙壁是横纹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