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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龙蝠在水面站定,抬头看向丹歌子规,沉声开口,是苍老的声音:“你们来到这里也算艰辛,但未经允许就私闯此地,须破我蝠龙阵法,否则立刻离开。”
血龙蝠话音刚落,“扑啦啦”,那许多小小的血蝠喽啰都振翅起飞,直奔丹歌子规而来,不给丹歌子规任何辩驳解释的机会。
两人翻了翻白眼,终究逃不过要动手,可这样动手又和直接动手不同,他们只为破阵,又不能伤害了两方情谊,所以要处处留手,找破绽破阵,这就让两人有些无奈。
在两人翻白眼的时候,那些血蝠喽啰已经飞到两人周围,张口发出超声波,彼此传递,积累原有的,附加后来的,这声波就越来越强力,等到积蓄到足够强力,甚至能造成一击必杀的局面。
这些血蝠喽啰就这样传递着声波,也不怕丹歌子规伤害它们,它们早就预料这两人想要留在这里,顾及情面就要留手,它们性命自然无虞;他们也不防备两人逃走,这显然就是给破阵者留下了生机,如果你自知难以破阵,那你逃遁就好了。
本来丹歌子规看着四周的血蝠没有动作还有些纳闷,但血蝠们渐渐积攒声波力量,让两人察觉到了一丝极为刺耳的鸣响,两人就瞬间就明白了这蝠龙阵法的玄奥之处。这两人也就在明白这玄奥的刹那,就有了破解之法。
丹歌子规对视一眼,要说声音,他二人中子规就是一位用声音的高手,他们决定以声破声,子规的声音具有震慑作用,他可以提高他声音的频率让这一伙血蝠接收,使它们陷入短暂的迷惘。而在这个时候,就要把血蝠们积攒许久的声波倾泻出去,这阵就算是破了。
子规飞到丹歌近前,“它们陷入迷惘的时候积攒的声波会不受控制地向前传递,我会在那一道声波交接的刹那震慑它们,你要做的是立刻到这一个交接的血蝠旁边,调转它的位置,让它的嘴不对着任何一只血蝠。”
“好!”丹歌神色一正,已经集中起十二分的注意听着那一道声波传递,就在那一道声波刚刚传入一只血蝠喽啰的口中时,“咕!”子规极为尖锐的一声鸣叫响起,丹歌随之急动,来到那一只血蝠身旁,伸脚一踹,让那血蝠的口刚刚好久对准了洞底的血水,而且不偏不倚,正正好瞄准的是那下面的血龙蝠。
刹那之后,所有的血蝠都从迷惘中惊醒,那一道声波不出意料地传出,并威偶势地袭向血龙蝠,只见血龙蝠血口一张。
“吟!”
竟发出了一声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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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飞龙临刑金银斗()
这会儿轮到丹歌子规迷惘了,那一声他们没有听错,从这血龙蝠口中传出的,正是一声龙吟!
这太不可思议了!也许眼前这血龙蝠当真是龙的子嗣?可是龙的子嗣怎么会呆在一汪血水里面了,它们浑身血色显然是从血水中生成的!
丹歌子规没有思忖出任何的答案,但他们破去了蝠龙阵,他们就能留在这里,也许他们悄悄试探,就能知道原委。两人滴溜溜地转着双眼,已经在思考怎样提问了。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发问,那血龙蝠洒然一笑,说道:“既然你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破除了蝠龙阵法,你们可以留在这里,你们可以提出任何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它说着一顿,“但在你们提问之前,我们也许需要彼此认识一下。”
丹歌子规听得连连点头,正好,也省得他们费尽心思去打听了。
丹歌首先说道:“在下沈丹歌,长白沈家家主的长子。”
之后是子规自我介绍:“在下杜子规,武当山上修行千余年的杜鹃化形。”
血龙蝠闻言点了点头,轮到它自我介绍,但它并没有直接说出身份,而是讲起了往事,“昔日,这白帝山有五条龙,当今的白帝城所在之处,为山水环绕的宝地,于是五龙夺宝,宝地被子阳城那座山脉的龙夺到了,形成了当今你们所见的格局。”
丹歌子规点点头,其实他们已经在黄岚口中知道了这五龙夺宝的事情,更知道之后飞龙争宝的事情,他们静默地听着,不好打断血龙蝠,如果惹了它不高兴,那询问的事情就泡汤了。
血龙蝠很满意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两人听得“津津有味”,很给它面子啊,它想到这里就生气地看了看四周,这些小血蝠们,一到自己讲这个故事,总是会找个理由避开,明明自己一天也就讲个十多遍,怎么就不耐烦呢?!
血龙蝠压下心里的埋怨,继续说道:“格局形成,但是却有龙不满,正是这一座山的飞龙,飞龙想要夺宝,就前去争夺,这一争,整座山都随之移形,眼看着两山合拢封闭水路,势必造成大水漫灌,百姓危难。于是百姓群起挖山,但每天挖,山却每日涨,两山就要合拢。
“此时上天有神女给百姓托梦,让百姓们把挖出的土用金斗印银斗量,然后倒在一边,山就不长了,百姓依言实践,果然灵验,数日之后,山被挖回原位。
“而其实百姓不知,神女正是借百姓之手,以金银斗为刑具,对争夺宝物的飞龙处以极刑。”
“恩?!”丹歌子规闻言一怔,原来这神女托梦还有这一层深意!他们立刻问道:“为什么处以极刑?又是什么极刑呢?”
血龙蝠答道:“曾有泾河龙王擅自改动降水点数而被斩首,那飞龙意欲夺宝而置百姓生命不顾,所以被判处凌迟。金银斗就是刑具,飞龙偌大的身躯,被金银斗剐了三千六百余刀,才终于死去。躯体脏器化作沃土,血液汇集在此,生出我等。”
丹歌子规都大睁双目,这飞龙竟是这样死了,上天也这样卑鄙,借以百姓之手杀飞龙,飞龙若是反抗,伤了百姓,那罪名就坐实了,若是不反抗,却只能挨宰!
他们又立刻想到了阴龙的前身白蛇,白蛇死后可是有怨气的,按照飞龙这样的死法,那怨气岂不弥天?“飞龙死后可有怨气?”
血龙蝠苦笑一声,“百姓挖完了山,就在飞龙七寸处修了一座飞龙寺,寺内每日念经诵佛,把飞龙的怨气尽数化去了。飞龙其实不坏,只是一时意气用事,谁知竟然酿成杀身之祸!但它虽说身死,善意却存留,他的血液就衍生出了我等。”
这血龙蝠好不容易终于是介绍到了自己,它一抬头,露出它空洞的双眸,有眼而无睛,“我等是祥瑞之物,却缺少点睛之笔,待到点睛,我等就化作赤蝠,将祥瑞洒满人间!”
丹歌子规点了点头,都有些惋惜,“你们还被困在这里,那有没有已经离开的祥瑞?”
“有的,飞龙的龙筋化作了两条赤蛇,两条赤蛇早就离开,去造福人间了。龙筋到底是飞龙精华所在,产生的赤蛇祥瑞天生圆满,而我们还缺少点睛之笔,而这一笔在哪里,还是个未知数。”血龙蝠说道这里不由长叹一声。
它长叹之后又立刻回过神来,“现在我们彼此的身份已经了解。你们有什么疑问需要解答,尽可以问,我存活了上千年,还是知道一些的。”
丹歌子规立刻将他们此行的目的讲出,第一件事是询问血龙蝠紫气异变所昭示的是什么事情。而他们来到这里本想在飞龙身上找到线索,但飞龙早已死去,他们就失去了线索,所以第二件事是询问血龙蝠推荐一个去向。
血龙蝠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思,最终它抬起头了,无睛之目中显露出全然的迷惘,“这些事我还真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紫气变成鼎龙之象,是有大德降世?”
血龙蝠说着自己就否认了,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可能产生什么大德之人了。它只能给丹歌子规一些建议,“既然这等异象选定你们,你们走的每一步都会在异象的计算之中,我建议你们全凭心意去走,最终你们会被引导到这异象托付你们的事情上来的。”
子规点了点头,“那我们下一步该往哪里走呢?飞龙死了,我们现在心思里完全是空白了。”
血龙蝠想了片刻,“顺流而下吧,千年之前,曾有一青莲上仙循江而下,还作了一首七绝,你们可以追寻,前人的路途中总是对后世有着无限的启迪。”
它说到此时正要合眼,却又猛然睁开,“就如此吧!马上就要天亮了,这洞口就要关闭,你们迅速离开吧!”
“啊!”丹歌子规一惊,不知不觉间一夜已经过去了!他们连忙向血龙蝠道谢,振翅而起,飞快地往上窜去。
眼看着那一白一黑两年飞远,血龙蝠怅然若失,它连忙喊道:“天地存亡之秋,我们就有大用场,那时你们若有点睛之法,一定记得前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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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巴东石柱血秃鹫()
丹歌子规应了一声,速度不减,极速地冲往洞外。来时因为谨小慎微,耗费了许多时间,这会儿再无顾忌,他们速度全开,千丈之深眨眼之间就飞过了一半,再一眨眼,就已经飞出了洞外。
他们在外面没有停留许久,天边的太阳就升起了,天地的第一抹光辉来到,似乎给了这土地一个信号,那个洞穴如同巨口一样,南北相合,最终消失了踪迹,洞边紧密的树木也随之铺展开,看上去再没有任何异常了。
丹歌子规飞在高处,对照着远处山脉上的树林,这座山脉上的树林更挺拔更茂密,这全拜飞龙的肉身所赐。在这山下那涛涛的江水,充满着生命的生息,它在两山间涌动的波澜曾经带来死亡的气息,它或情愿或不情愿地促使了飞龙的死,如今飞龙去了,而它犹在,天地何曾有过全然的公平?
丹歌望着这多情而无情的江水,它流向的地方,正是他们的前路,“千年前的青莲上仙,是谁?”
子规心中已有答案,“青莲居士,李白,他曾写了一首《早发白帝城》。”
“哦!”丹歌心中默念着诗句,有感地望着上天,此时正是白帝城的清早,明日初升,光辉透过朦胧的雾气,跨过巍峨的群山,斜照在天空的白云上,白云因此染上橙黄,是橘味的棉花糖。高山修长的影子遮在江上,直到遥远的平旷处,江水终于邂逅了日光,粼粼闪动,是重逢的泪。
“重逢?”丹歌想到这里,不由又往下看去,那已经消失的洞穴中,有着一群期待重逢的血蝠,它们领悟了自己的使命,它们出世的时候,天地必定遭受了无边的劫难,那时的重逢,天地就没有这般的好光景了。
“走吧。”子规体味到了丹歌内心的沉重,也不愿多说,带头循着江流飞去,口中吟诵起李白的早发白帝城来,“朝辞白帝彩云间……”
声音响动在江渚之畔,回响在群山之间,晨起的鸟儿呼应着,叽叽喳喳的轻快跃然天地百般的美好。
“千里江陵一日还……”子规诵到第二句,猛然噎了一下,扭头看着丹歌,丹歌此时也正满目光彩地看着他。
他们响起了那血龙蝠的话:“前人的路途中总是对后世有着无限的启迪。”他们的下一站,是江陵无疑了。
“江陵啊。”两人找到了方向,心中的迷惘霎时抹去,有了目标,他们瞬间干劲十足,不再怠慢,乘着江风,沿着江流极速而下。
飞了约有两三个时辰,途经巴东县,就见到在江畔立着一根硕大的石柱,这石柱有三丈多高,有十人合抱那么粗,在这石柱的顶端,立着一只秃鹫。
这秃鹫浑身浴血一般,通体都是红色,羽毛也不例外,丹歌子规看到这样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
“我眼睛是不是坏掉了,从洞穴里出来,看那边那一只秃鹫也是一身红色。”丹歌道。
“我看到的也是一身红。”子规道。
既然两人都看得是红色,那很有可能那一只秃鹫就是浑身红色的。
丹歌不由吐槽,“现在动物界流行这种喜庆的颜色了吗?!”他虽然嘴上开着玩笑,但心中已经警惕起来,这种颜色绝对不正常,那一只秃鹫一定有猫腻。
两人虽然关注到了秃鹫,却并没有轻举妄动,它们准备再观察观察,所以它们不着痕迹地放缓了速度,悄然注视着那只秃鹫。
就在两人靠近那石柱有一定距离,那一只秃鹫却先动了。这秃鹫猛然振翅而起,忽然化作一股红风袭向丹歌子规,随之还有一声阴森而诡谲的叫声响起,“嘎!”
这秃鹫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它猝然袭来,在天空划下一道红色的残影,但丹歌子规比它更快,两人比翼而起,在天空画了一道弧线,黑白演绎出一道太极,在红风抵达的瞬间将它吸住,然后有力地排开。
转瞬之间高下立判,而高手过招,瞬息万变,秃鹫被排开时顺势倒飞,在空中划下一道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