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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入我的居室,所以那里应该是第二课堂啊。”
杳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所以说你的居室,与其说是卧房,不是说是教室。而在那屋中,有怎样的镜子吗?”
“事实上,那个屋里的小桌上都有一面镜子,都是圆镜子。而我休息的地方,则摆着一面方镜。”五长老说着一叹,“无数圆镜和一面方镜,似乎这个房间就是为了验证子规的设想而出现的。”
杳伯点头,“那么接下来我们在屋子里找到铜钥匙之后,就要做出牺牲了。牺牲了这一枚铜钥匙,到底看看它会落入怎样的镜子里。如果确如子规所言,最终铜钥匙就是落尽方镜的话”
“我们身处虚幻世界的事情,就几乎可以定论了。”五长老瞧着这下面格外真切的池沼,“我好像已经可以预见子规的设想会是真的了。可便是如此,要说当前这些真是虚幻,我真是不敢相信。”
杳伯道:“你要确定是怎样的虚幻。像三长老、祁骜梦中那样,真实虚幻只是一镜之隔,而一剑之威就足以破壁。那种所谓的,实际上是镜面后的另一方空间而已。那种虚幻反映在我们的眼中是虚假的,但其实其中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五长老点头,这个解释他倒可以接受,“我们只是被困在一个大镜子了吧。像外面大殿上方的那么一大片铜屏一样。”
杳伯眼中有了别样的神采,或许就是像五长老说的如此呢!他又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他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这事情设置得不简单,于是解开也不是那么容易,他如果想下去,只怕会把当前的正事儿也耽误了。下头可还有一群闯阵的人呢!
他瞧了祁骜下面沈灵儿沈星儿站在了入口,这两个娃娃的境界来说,他们该是选择稳妥的办法吧。他稍稍放松,继续问向五长老,“那你出来是干什么?”
“我是为了看看祁骜通过这五行沼泽之阵的手段。”五长老道,他可还想凭着祁骜的失利,为他的五行沼泽之阵赚回些颜面来呢!
“祁骜?”杳伯思索着往圆盘之下捎了一眼,立刻紧张了起来,“等等!这两个娃娃都要以金之池沼作为开始进行闯阵?”他这担心之下,可就顾不得什么五长老的祁骜了。
杳伯朝着下面大喝起来,“你们不知自己的斤两?方才风家六位长老度过金之池沼有多么凶险!你们怎么敢堵上性命走金之池沼?!便是有我相护如何?难道你们日后没了保护,事事决断也都如此铤而走险?!往北边去!多走一步累不死你们!”
“师父”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沈灵儿选择这金之池沼也就算了,沈星儿也要选择这金之池沼。而这两人可怜巴巴地,扭头望着丹歌,期待丹歌能为他们等待求情。他们似乎心意已决。
丹歌瞧着这二人,灵儿的心思好猜,他就是要他挑战困难。而星儿的眼神透露出来的事情,似乎他挑战的不是那金之池沼,而是他身边的沈灵儿。
“哦”丹歌明白了,“之前沈灵儿欺负沈星儿的事情,沈星儿都记着呢!而沈星儿不屑于耍什么阴招,开什么玩笑,他要光明正大地赢了他这灵儿师兄,日后沈灵儿再有什么花招,就要掂量掂量分量了。”
丹歌朝上面的杳伯一拱手,道:“有劳杳伯为他们护卫。李尤,你来计时,我们且看一看我的这两个徒弟,孰强孰弱!今天我门下的弟子重排,次序就决定于这一场比拼,谁为首,谁就是大师兄,谁居后,谁就是小师弟!”
“丹歌!”杳伯瞪着眼,“我如果搭救不得及时呢?!”他原想让丹歌思虑后果,放弃这个决定。
但丹歌却脸一板,“那就各安天命,是生是死,全系于自己身上!铤而走险,然后时运不济,能力不济,最终搭上性命,这就是常事!开始吧!”
“好!”沈灵儿沈星儿在门口一站,战意全开!
“你!”杳伯在圆盘上伸指狠狠地点了点丹歌,这丹歌最终没将了他的徒弟,他的徒弟显然无畏!却把他老头子给将了一军,他怎么会容许这两个娃娃丧命此处?!
杳伯朝下头招了招手,天子回应了一下,两方裁判招手之后。天子发令开枪,随之丹歌门下的两个弟子就这么冲入了池沼之中。之前李尤走过这池沼时颤颤巍巍的,而这两人虽然比他高了一个小境界,但显然也不够看的,他们在这池沼之上也是颤颤巍巍、战战兢兢。
丹歌瞧着一撇嘴,“就这还挑战呢?这就敢走金之池沼?!真tm树叶儿过河,全靠股子浪!”
子规道:“沈星儿能有这股子孟浪的劲儿,你该高兴啊。你之前不还嫌他太闷了?”
“闷死也比作死好啊。”丹歌道,“不过他这样换取沈灵儿尊重与重视的办法,倒是颇有君子风范。这一程下来,我料定,沈灵儿顶多险胜,沈星儿的做法一定有所回报。”
“且看他们如何应付这金剑吧。”子规道,“他们的所学里,对付金剑的招数该是不多。”
“可”天子这时候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沈灵儿四面已经出现过几次金剑了,可沈星儿四面一次也没有出现。”
正说话间,沈灵儿迎来了他的不知第几个金剑,这一次他刚刚腾挪过来,所以身子一时无法快速做出改变了。
“不好!”天子道,“这下子他必定要中这一剑了!”
子规看出了些不对劲儿,“可他有反应的时间,但他手里捏着白玉牌,一点儿紧张的意思也没有。他有后招!”
同一时,圆盘上的杳伯手里紧了紧黄玉牌,最终也没有发动,他也瞧见了沈灵儿的从容。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尚在思虑,那金之池沼的金剑已经来袭,其急窜而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地戳向了沈灵儿的右脚。
同一时刻,沈灵儿已经反应,他忽而身子往边上一倒,手中结诀,脚底避过了剑尖,贴在了剑身之上。而这金剑一戳七尺高,沈灵儿就粘在这近剑尖的剑身处,来在了七尺的空中,而后脚下一蹬,已是极速窜出。
“借脚底的沼泽尘泥粘住突然出现的金剑剑身,也就不必再回正身形了,他可以趁机挂在剑上被带到七尺高处,而后往前窜出,达到了短时间内的浮空。”丹歌道,“机灵的家伙。”
“更机灵的家伙还在前头。”天子道,“从进入池沼到走出池沼,沈星儿身边没有出现过哪怕一个金剑。而他不过是掐了个简简单单的引火咒。”
子规轻笑道:“这两个人,一个运用了金之池沼内针对每一个人之多仅会有一把金剑的事实,在遭遇金剑来袭时大胆横身而倒,借金剑将自己带高,达到浮空,从而快速地跨越路程。
“另一个则看得更为清晰,星儿他显然意识到,五长老介绍这五行沼泽之阵时。单说了火不能以寻常水系法术浇灭,却没有提及其他的池沼会不会受寻常法术的压制。
“他大概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操持引火咒踏进金之池沼,而就如他预料的那样,寻常的火系法术对于金之池沼的金剑也有压制。”
丹歌点头,“这下子我们把他们小看了。他们已经通过了金之池沼,接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才对。沈星儿思维朝前占了先机,沈灵儿借势发挥紧随其后。他们两现在相差不远,接下来就完全是比拼速度的阶段了。”
子规笑道:“他们俩可都有生活。沈灵儿曾在西市里生存,做的又是不正当的赌博生意,难免会有跑路的时候,一来二去,大概练就了不俗的速度。沈星儿则曾在信驿跑腿儿,被人呼来喝去,也是好体质。”
天子看向了丹歌,“势均力敌。你盼着谁赢?”
第五百八十九章 飞机()
丹歌缓缓地摇了摇头,“无论谁赢,都是好事儿。而我倒认为,虽然沈星儿凭着自己的机制占了先机,但他到底在清杳居呆的时间不如沈灵儿的时间长。而他们真正在修行方面的长进,也正是在清杳居才开始的。
“沈灵儿曾有幸得到了杳伯的单独指导,所以他应该比沈星儿更强一些。也许只是强那么一星半点,但是单凭这一星半点,就足以确定他们的名次了。”
而在说话之际,沈灵儿沈星儿已经由水之池沼折回到土之池沼,正极快地奔向了东方木之池沼,这是最后的一程。而他们名次先后,也就在最后这一程里决定了。两人显然鼓足了劲儿,彼此不让分毫,众人虽是细看,却依然看不出他们到底谁更快些。
很快,两人开始进入了传送的阶段,在五秒之后,两人同时出现在了半空的圆盘之上。杳伯和五长老挑眉,“同时到达?”
“不!”李尤摇了摇头,“实际上是有先后的。”
五长老问道:“这个先后你怎么判断的?”
“通过他们身形完全出现在这圆台上的早晚来断定。”李尤答道,“我这里有着计时,从它们在门口起步,直到身形完全出现在这个圆盘之上。沈灵儿花费了三万两千四百一十七毫秒,沈星儿花费了三万两千四百九十一毫秒。所以准确来说,是沈灵儿胜了。”
“这个结论可信吗?”五长老问向杳伯。
“如果我们要找到什么标准的话,那么李尤的计时就是一个标准。而他和这两位都关系紧密,且他作为长辈,不会有主动偏向于谁的情况,所以这个结论是有参考价值的。”杳伯说着望向两个学徒,“你们对于这个结果,可服气?”
沈星儿点了点头,他知道他和师兄还差点儿意思,所以他也认定沈灵儿就该是头名。沈灵儿挡了头名,自然不会有什么意义,可真当他回过神儿来回想方才和沈星儿的比拼的时候,他就发觉这一程可谓十分艰难。
丹歌远远地瞧着沈灵儿紧皱的眉头,思虑的眼神,点头道:“似乎,沈星儿的目的达到了。”
“可惜。”子规缓缓摇头,“我猜他很快就会怀念被沈灵儿欺负的时光的。”
“但我觉着不用可惜,很快沈灵儿就会忘了这件事的。”丹歌道。
天子皱眉,“那沈星儿达到什么目的了嘛?!”
丹歌一歪头,“经此一战他看出他和沈灵儿的差距,我猜想他大概解锁了,反过来欺负沈灵儿的方法。”
子规朝着天子笑了笑,他和丹歌等人不会在清杳居久呆,和沈灵儿沈星儿这一对师兄弟长期相处的,就是天子等人了。“那以后清杳居热闹了。”子规如此说着,也不知道他是在幸灾乐祸还是在羡慕嫉妒。
此时,风和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自己的徒弟走到了布局的大门前,扭头朝丹歌道:“我们几人就行一步了!你们也紧随在后,不要耽搁时间,后面还有正事儿要做呢!”
“好!”丹歌等人应了一声,然后观察起这几位的闯阵方法来。
这几人中规中矩地选择了从北方水之池沼开始出发,沿着子规所说的线路一路行进。而要说他们相较于其他人较为特殊的,就要说他们的身法了。他们的脚下在每一次落足只是都会生出阴阳八卦图来,似幻似真的,支撑着他们奔走在这池沼之上。
这应该是这几波闯阵的人算下来,身法最潇洒干净的了,他们真正做到了片叶不沾身,他们的鞋底一直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沾染到任何的尘泥。之前的六位长老,似乎都没有这样的技艺。
天子道:“这大概是风家老生常谈的等级制度了,风家不只分为宗室和旁支。显然宗室之内,还按着家主的亲疏,有专属于家主及其亲子、其徒弟的独门术法。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不见大长老也施展此招呢?”
“大概如此。”子规点点头,然后就没了下文。风家的等级制度他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这等级既然根深蒂固,就不是朝夕之间可以拔除的。而风家的人如果能在这种制度下获得安逸,则这种制度也并没有非要破坏的理由。
“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了。”丹歌说道,“天子子规你们就先行前往圆盘之上,希望你们能从上面找到什么样的捷径,让祁骜能免于这一程。而我则留在这里陪她,避免他落单又受了控制。”
祁骜闻言立刻摇了摇头,“不用。我已经学会魇祷之术了。”
“我不确定你对于魇祷的掌握程度。”丹歌道,“退一步来讲,即便你真的已经将魇祷之术掌握的炉火纯青,但是你实力弱小。骷髅鬼邪也许还有其他的手段能控制了你,又或者它直接侵入你抑或杀死你。总之,不要落单为好。”
“好吧!”祁骜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放在了自己的乾坤口袋里,他实际上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
“那我们先走一步!”子规和天子转身步入五行沼泽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