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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一个拍掌,还不是为了两手重重想拍,却只是为了鼓风!“呼!”这黑将军的四面猛然一震凛冽的风就此发作,这风好似长了尖儿似的,直接在黑将军面前的火焰中割开了一条通路,而这通路一直引向了那尚在悠悠而动的火鞭。
路在面前,黑将军却没有急动,一掌作横,一掌轻扫,“啪”的一声,从这黑将军的手里立刻打出了一连串的黑色石头去。这些石头正是黑将军刚才拍掌之时在手里研出来的石头。
这些石头被打出,扫过火焰直接打在那火鞭的第一环上,石头“噔噔噔”地嵌在那环上,经火一烤,“噼啪”的声音作响。而这“噼啪”的声音还没有响过瘾,那火鞭的头一环“轰隆”一声,就这么四散而开了。
丹歌召唤的如此怪物,在头一招就打碎了那火鞭一环!而这怪物黑将军却是不停,“噔噔噔”,它沿着它掌风开辟的道路一溜儿跑到那火鞭面前,将耳上宛若钢针的雷气宝剑捏了下来。它两指捏着这宝剑,宛若绣花一般在这火鞭上来回划拉了起来。
子规看着这一幕都要气没了,丹歌这是变相在埋怨他的宝剑小呢!他手中剑诀一控,背后的十柄宝剑已经齐齐窜出,形如孔雀开屏,之后又变幻连环。十剑齐进,也不管那边绣花的大块头,径插这一边的火鞭而去。
第六百五十章 火内金()
这十剑齐至,它们可是子规自个儿的东西,他施展起来,自然相当的得心应手,可不像那黑将军在那边儿针来针去。十柄剑散在上下左右四方,剑尖朝内,指向一点,剑身彼此形成一个圆。。
子规这里一发令,十剑齐齐猛刺而出。这等雷气宝剑,雷气本雷火与水气之中所生之物,水火齐备,这刺出的威力,也兼具水火之威。其疾其速,宛如烈火燎原,又如暴雨倾盆,胜于风驰电掣,仅在转瞬之间。
这速度已在奇快,其携带的威力又岂会微弱。“崩”的一声,十柄剑齐齐汇集一处,这一处也恰是那火鞭的链条环节。于是这环节圆圆满满的就有了十个剑孔,这些个剑孔彼此通气,其中蓝白之『色』忽然喷发,就是十柄雷气宝剑的余威。
这火鞭的一道环节毫无悬念地就此崩开,然后被窜出的雷气余威搅烂。和丹歌驱使出的黑将军一样,子规紧随发力,也顺利建功,同样是将这一边火鞭的一个环节毁去了。
等这环节崩落在火焰之中,这才『露』出了锋芒相接的子规的十柄雷气宝剑。方才那“崩”的一声,可不是这雷气宝剑打在火鞭上的声音,而是这十柄宝剑彼此相击一处产生的声音。
此时在看这十柄宝剑,它们的剑尖击打在一处,在这火焰之中竟有了熔炼的意思,仿佛是被这火烧化了。而实际上,这却是子规的有意变招。子规那里法诀一变,十柄宝剑就此发生了变幻。
宝剑相击之处剑尖融合,而剑柄渐转锋芒,方才还是各自为阵的十柄宝剑,此时却已经相互融合,成为一个刺轮了。这刺轮上的刺正是之前宝剑的锋,它一旦旋转起来,则宛如十剑齐舞,翻搅之中就可以将敌人宛若剔鳞一般,片片削开。
这刺轮又如风车一般,在这火焰密集之中,因风助火威,火涨风势,于是这刺轮风火之内,旋转极速,纵使如子规那样的好眼力,也看不清这刺轮的十支刺锋了。子规驱动着这刺轮,径奔火鞭的下一节袭击而去。
两道火鞭每一鞭都是九节,照着子规丹歌行之有效的手段,不消片刻,这看似庞大而威力不凡的火鞭就会被瓦解掉了。
然而,这火焰山究竟不是拦在众人面前的寻常机关,其内有廿於菟血气细微的灵智,两道九节的火鞭已经发动,此时在丹歌子规的联击之下陷入危难,一时无法变招。
而灵智到底是来自于廿於菟的头颅,于是其智力果然不弱,这火焰山上忽一时火焰齐齐耸动,竟是被全然调动起来,显然将要技艺尽出,要给两道火鞭解围。
在众人眼前,火焰山火浪开始汹涌翻卷,仿佛是遭逢了狂风暴雨,又好似有火海的妖兽来临。这火浪翻卷之中,其中抛弃的数道浪花完全地脱离了火海,在空中形成一个个浑圆一致大小的火球。
细数之下,足有上百之数,估测之下,则一个个都有拳头大小。这上百的火球似乎又不似寻常的火球那样简单,其火焰浑浊,仿佛当中还包裹着什么样的东西。可不等丹歌等人将这火球的真实形态瞧个真灼,火球们已经开始了行动。
这些火球飞临众人的上空,虽然依然彼此分明,但火红相接一『色』,凑成了一片火腾腾的凝云。
子规的眼睛最好,他抬头看去,不是看这火云的全貌,而是只仔细观测其上的一颗火球。他只见这火球内的浑浊渐渐有了凝集的意思,暗藏的东西已经渐渐具形了。也就在这浑浊成型的下一刻,这一个火球就宛若磕鸡蛋似的,外头的火焰外皮被剥开,掉下了火焰内的“黄”。
“嗬!可真是‘黄’!”子规惊叹了一声,从那火球里落下来的,正是通黄的东西,就仿佛是……
屎?
可子规料着,虽然说这火焰山的灵智只是廿於菟被砍八个脑袋的血气所化,但深究它的来源,怎么说它当初也是准圣人胸口的尸虫。它总不该到了黔驴技穷的时候,拉这污秽的东西恶心众人才是。
但是不待子规细辨细思,一场看上去的粪雨已经在所难免。
“一招围魏救赵,算你先是得逞了!”丹歌骂了一声,连忙驱策它的黑将军。黑将军将手中的“绣花针”猛地朝火鞭一扎,然后足下猛蹬,其庞大而稍显笨拙的身子却是忽然倒飞,直向丹歌等众人的头顶遮去了。
黑将军倒飞不满,但自高空落下的黄『色』却是更快,眼看着黑将军相救不及了。这时候风标手里已是捏上了天子的朱批符纸,朱批为正,顺心如意,但凡所想,一切顺遂。
风标借着这朱批的符纸将自己的心意散开,同时发动风家四大招:“天地定位”。这借由天子朱批发挥的天地定位,比之寻常的天地定位就更为强悍些了。风标细致地用天地定位在众人的头顶织了一张网,网的结点正应在这下落的数百黄『色』落位。
“停!”风标咬出这一个字来,整个天空所有的黄『色』落物全部应声而止,停在了半空之中。丹歌驱使的黑将军堪堪来迟,却也终于赶上,这黑将军来在空中,挥着大手朝那些黄『色』的落物猛然一拍。
“啪”的一声,丹歌的心神忽然一失,黑将军就此和他失联。丹歌忙看去,只见他的黑将军手上糊着黄『色』的物事,从高处坠了下来,而其通身黑『色』,又糊着黄『色』,将仿佛是从天而降的茅房石头。
“怎么回事儿?!”子规驱动着他的飞轮也回来救急,此时飞轮在一抖,“唰唰唰”地将那茅房石头……也就是黑将军片成了碎屑。然后这些碎屑由飞轮转动的风吸去一边,洒在了火焰山内。方才神武的黑将军,就如此泯灭在火焰之中了。
子规做出这些动作,询问的同时扭头看去,却只见丹歌立在那里头发根根直立,宛若其箭头顶着个炸『毛』的刺猬。他双目圆瞪,忙问道:“丹歌,你又怎么回事?!”
丹歌这才回神儿,“好凌厉的金属『性』啊!竟然直接斩断了我和黑将军的联系,而我的神念触及到了这金属『性』,让我竟有了短暂的迟滞,若非我自我护佑得当,只怕我的神智已经被搅碎了!这看似寻常的黄『色』落屎,原来有着这样威力!”
“这样说来……”子规急切转头,看向了风标。
不出所料,风标的头发也成了爆炸头,但他的双眸明亮,显然理智犹存。见到子规关切自己,风标苦笑一声,道:“我也是强弩之末,这就撤开了。这下落的黄『色』实际是沉金之物,但凡被击中,只怕不死也残。”
“火内生金,这真是不可思议,按理说火克金,绝不会有如此的情形产生。”天子道,“我猜测是因为三长老和四长老的布局被破坏,逆反阵法的作用,使得两个布局相互连通了,所以这火之布局之内,才出现了四长老布局才有的金。”
“我撤了!”风标喊了一声,手中的朱批符纸忽然崩碎,天地定位的结网消失,空中上百的黄『色』沉金落雨没了阻滞,再次落了下来。
正在丹歌子规等人手中发动了元阳真火,要和这些下落的沉金之物来一番较量的以后。众人的眼界内忽然一黑,他们抬头一看,之间一个不小木制船只竟是从天而落,正正好好朝四人头上砸来。
众人还在惊奇:是谁这么缺德在众人危难之际竟然还来补刀,而且还是如此鲁莽地用船砸!但众人却发觉那船上探出来了一个圆圆的脑袋,正是胖子祁骜的头。丹歌一皱眉头,“怎么除了外患,还有了内忧?!”
祁骜却已是喊了起来,“快上船!水来了!”
“水?”丹歌一皱眉头,确实不假思索,向旁边的几人一看,齐齐点头。四人轻身有术,一跃来在船上。祁骜已经在船舱的入口处等了,“快,避往船舱!”丹歌等人也不怠慢,立刻进入船舱之内,祁骜最后进来,然后死死地关闭了舱门。
“你再这火里画木船?而水又是从哪里……”还不等丹歌把话问完,这船已是猛烈的颠簸起来,凭着众人的感知,这船还不止颠簸那么简单,且还在升高,似乎船下真有水来了!
“真有水?”风标惊叹起来,扭头一瞧祁骜,“你画的水?”他问着却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哎?!我父亲呢?怎么不在船上?”
从这船舱的黑暗处,慢慢匍匐出砚龟胥师来,“祁骜画个船已是不易。而这船外的水,你猜会是谁干的?”
“我父亲?”风标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却又皱眉,“我风家按理没有这样厉害的取水法术啊!”
“是审判。”砚龟道,“是审判的力量、惩戒的力量。这是将罪行加之八卦的强大法术,除风家家主以外,是无人掌握的。”
“他是要一下子灭火。”风标道,“布局为外人所用,可以审判。但是,我们在火以外,还发觉了金!”
第六百五十一章 舱内()
“金?”砚龟胥师惊声叫道,“火里面怎么会有金?你们确定没有瞧错?”
丹歌指了指他和风标的头发,道:“您看看我们两人的发型,像是作假么?”
砚龟把头又往高地仰了仰,这才看到了丹歌风标两人根根直立的头发。这两人的头发宛若头皮上植了金针或是宝剑,其形其态,一如金元素那样毕『露』锋芒,甚是凌厉。如此正可以表明,他二人是和“金”有过正面的神念接触的。
“你们还交过了手?胜负呢?”砚龟问道,“按理说能在如此磅礴火焰山中保存形态的金,其威力势必不胜于那火焰山的火。而你们再那火焰山前联合出手,似乎也不曾占了便宜……”
“那金是沉金,都裹在火中。那火飘在半空来了一场沉金的落雨,我们正要对抗,这一艘船恰好来到,就容我们一避。”子规道,“我也在纳闷儿,怎么那沉金落将下来,却没有将这木船凿开呢?”
“这么说我们这船的来到倒是恰好了。”砚龟点头道,“既避过了水,也躲开了金。而这船却不普通,那什么沉金落雨,还并不能击穿这一艘船。这船,可是有名的诺亚方舟。”
“诺亚方舟?”天子挑了挑眉,“那不是西方的传说么?怎么,也适用于我们东方?”
砚龟轻笑起来,说道:“紧要的却不是这诺亚方舟的名号和形制,而是这船的用料。这可是顶级的歌斐木造就的。而不止西方传说的诺亚方舟,还有古埃及的法老船、耶路撒冷的所罗门圣殿、古罗马皇帝的宝座,全都是用这歌斐木打造的。
“这木头是圣木,圣木之船,抵挡那区区沉金落雨,自然不在话下。这要得亏了祁骜,他的画技真是惊人,竟连这等宝材也能画得,他真是这世间行走的宝库啊!祁骜……”
砚龟说着四下看去,找寻祁骜的踪影,却只见祁骜贴在船壁上,呼吸带喘,似乎刚刚休止了动作。砚龟纳闷,忙问道:“祁骜,你这是怎么了?”
“您……,你们自顾自的,可没人管我!”祁骜埋怨道,“这船颠簸如此厉害,你们一个个都有法诀,脚下生根似的立在原地晃也不晃。我可没有那等本事,我此时已经浑如元宵一般,在这船筛里摇了好几遭了!”
丹歌笑问:“你既有画技,怎么不自救?”
“……”祁骜张开了手,在他的手处,有一个把手生在船壁上,他正是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