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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你来想。”子规说着变化成了鸟形,“我身形微小,适宜到那庄园内打探打探,如果能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对我们行事多有裨益。”
丹歌无奈点了点头,“好吧。”他应下来,送走了子规,却不由自言自语地发起了牢骚,“自从这家伙的头疼病好之后,他却并不愿意动脑子了,是什么后遗症吗?”他思索着沉沉地坐了下来。
而在另一端,子规在空中稳稳地飞着,避开日光,专走阴凉的地方,其实初夏的日光一点都不耀眼,它是和煦温柔的,宛若这初夏的风光,亭亭芳草,徐徐清风,天地是冷漠寒冬之后,热烈暑夏之前的温婉宁静,是静如处子般的悠然世界。
尽管如此,子规依然回避着,“我最近更喜好夜晚了,这白天的太阳燥得我脑壳疼,难道是我的判断失误?”他又飞了一会儿,“不会有错,等我把存留的思索之结全部解开,我的思考就能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一周,一周之内如果不能成功,我就把那一点也喝了。”
子规想着,已经飞抵了银杏林,然后依着丹歌的说法,找寻到了一条肉眼几乎并不可见的小路,又飞行好一会,忽然眼前一片豁然,一座巨大的庄园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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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巨大的柑橘()
这庄园面南坐北,正面形貌宛若神龙大张其口,东西两侧有高阁宛若龙角,高阁之间连接一道通路,这路上不接天下不挨地,横架如一座高桥,在高桥之下,悬挂两盏彩灯,分列左右,震慑东西,宛若神龙彩目流转。墙壁之角垒砌飞檐,飞檐数个行走高低,形成这神龙之鬃。
在之下,是大门,正门如同神龙其口,倘若洞开将吞天噬地,两侧为两道侧门,衔接两道小路,宛若龙须,顺从龙须之道,则可以向神龙朝拜。
飞过这龙首正面,往内而去,龙面之后,一座座桂殿兰宫位于正门所在的这一条南北向的直线上,宫殿墙壁为赤色,顶也为赤色,且在这各个宫殿顶部的正当中,摇曳一道红旗。由南至北,宫殿构成龙身,宫殿高矮不同,宛若龙背起伏,红旗连缀,便是神龙飘带。
此时微风吹拂,红旗飘然,庄园似乎要飘飘而起一般。而阻止这庄园升起的,是垒砌在庄园东西两面墙内的五座矮亭,这五座矮亭形制特殊,并非八角亭也非六角亭,而是五角亭,且五角并不分布整齐,有四角距离稍近,在南一侧,在北一侧,则仅有一角,这亭宛若龙爪,将土地紧紧抓牢。上下制衡,则这宫殿才依然矗立人间。
子规再往后飞,在这庭院的末尾,是一座扇形的果园,这里就是龙的尾鳍所在了。这果园里栽种着的仅有一种果树,就是橘树。这些橘树十分独特,在这初夏时分,就已经结满了果子,一个个饱满的果实挂在树上,而在树下,却并没有见到哪怕一片落叶。
“四季结果的橘树?包治百病的柑橘?再加上这一座具有飞龙风水的庄园?”子规盘算着,“这里的一切都太不简单了,正是这不简单,所以那两样重宝落在他们手中,他们很有可能知道如何使用,那么我们就有些危险了。”
子规眉头紧皱,再扫视这果园一眼,立刻被一个特殊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在这果园的最北处,有一样一人多高的橙黄色的东西,不细看只以为是一块巨石,但细看,却发觉这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橘子,这橘子似乎是因为好容易长这么大,身形也有些走样,上下更长,左右微瘦,倒不再像橘子,而有些像芒果了。
但它表皮上一个个的大坑,正证明着自己的身份,它是名副其实的橘子。而在这橘子之后,有一个低矮的树干连接着橘子和地面,它就是结下这橘子的橘树了。
子规看着眼前的橘子,颇为震撼,这橘子的大小,足以容纳下三个成人了,而这当中还会是橘肉吗?显然不是了,他想到了途经巴东时那秃鹫所言,《独异志》当中的记载:“唐惠卿,荆州庭中有橘树,其末有一实甚大,独异之。由是会宾客,摘而将食,乃剖之,有一赤蛇蟠于其中矣。”
“赤蛇?!”子规想到这里眼中一亮,他和丹歌为了追寻两样重宝暂时搁置了寻找赤蛇的事情,而此时,眼前的一切告诉子规,他们的选择没有错,两样重宝和赤蛇的事情,其实在同一件事里。
子规却并没有高兴很久,他很快意识到了眼前的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这里面真的是一条赤蛇,再结合这一座飞龙风水的布置,这祥瑞之物似乎已经背离了初衷,在寻找飞升为龙的办法了。”
赤蛇如何飞升为龙呢?仅凭子规有限的所知就能判断了,它正是借用这一座飞龙风水之地,再吸收重宝的威能为己用,或许再加一些其他的辅助,使它强行拔升境界,进而形成飞升。这样的赤蛇背天而行,显然和丹歌子规他们是敌而非友了。
正子规惋惜之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道凌厉的风声,子规回神一看,只见一道绿叶飞速地向自己打来,他立刻飞起回避,然后装作受惊一般飞离了这果园,而其实他并没有走远,他躲在了墙外,发挥自己的全部听力,就还能听到园内的声音。
“踏踏踏。”脚步声传来,随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了?”
“没事,有个小鸟看上我这个大橘子了,被我赶走了。”这声音闷闷的,显然是那橘子当中的东西在说话。
声音落下就没有其余的声音响起了,子规又稍微等了一会儿,确定确实没有动静了,就展翅飞起,返回酒店。
而在子规走后不久,男人声音再次响起了,“走了?”
“走了。”闷闷的声音道,“有人觊觎上我,我要尽快完成了。我托你寻找的两样宝物呢?”
“还……,还在找,还在找,快了。”
“不是有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他们……,带回来了一个烧火棍子和麻绳,根本不是什么宝物!”
“你手下吃我那么多柑橘,就没能挽救他们的脑子?”
“这……,脑残也不是病啊……”
……
正午时分,子规回到了酒店。
在酒店房间,丹歌猛地站起,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子规,“你说的是真的?”看到子规肯定的答复,他微微点着头望向窗外,“这可就有意思了,我们能从敌人的口中打听出紫气异变的线索吗?”
“其实从敌人手中打探线索更简单一些,我们可以毫无顾虑地来硬的。”子规道。
丹歌摇了摇头,“可如果那会儿廿於菟横插一脚呢?”
“那我们只能是在白天迅速解决掉那赤蛇……”子规说得并没有什么底气,他也知道那赤蛇是存活了上千年的祥瑞之物,无论是它的身份还是它的修行,都让他们无处下手。
丹歌同样知道和赤蛇为敌很不明智,他还有一线的希望,寄托在秃鹫身上,“那秃鹫是否在扯谎呢?这所谓赤蛇也只是你的猜测,这个事情亟待我们确定,在所谓的《独异志》当中,是否真有这样一段记载呢?”
“还,真有。”子规并不愿打击丹歌,但是事实如此。他掏出了手机,展示给丹歌看。果真在《独异志》中有着这么一段记载,而且就和秃鹫所说的一样,一个字也不差。
丹歌长叹一声,既然避不开,就只能硬头皮上了。
他摆弄了一会儿手机,“接下来……”
子规严肃认真起来,“怎么做?”
“……逛街,给我也买个这玩意儿。”丹歌眨巴着眼睛,摇了摇手中的手机。
子规闻言一惊,然后同情地看一眼丹歌,“辛苦了,你们世外家族的生活一定是很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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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父与子()
“堪天观月,遍历牛斗,占阴卜阳,算尽乾坤。身处世外却将俗尘把握,心向天门仍把凡嗔执掌。往幽深中穷尽光明,处光明下隐遁幽深。天地未见星月影,自有枯烛耀光明。世间欢笑中,自在随风游。”丹歌说着,把手机往子规手中一递,“可比这一个小盒中的世界精彩真实多了。”
“那你……”子规听得云里雾里。
丹歌吐了吐舌头,“还是买一部吧,它确实好像用处不小。”
子规听完无语,白了丹歌一眼,还以为这家伙一套说辞,就不打算买了呢。
两人吃了午饭,就近找到一个商场,在里面挑了个喜欢的样式,就把手机置办了下来,顺路办了一张卡,彼此加了个联系人,相关手机的事情就全部完成了。
在此之后,丹歌告知了子规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这个计划正是用来套取进入那庄园的暗语的。丹歌打算伙同子规在银杏林设下一道迷局,就是一场表演,一人伴作老人,一人伴作一个中年。
中年搀扶着老人走入银杏林中,忽然老人昏迷在地,倒地不起,中年就在林中呼救,这林中来往的大多是那庄园的信众,如果有人停下来询问,中年就说要搀着他的父亲沿着银杏林的某一条小路前往一座庄园求医。
如果那人有所指点,中年即面露难色,就说:据说进入庄园需要暗语,而暗语只有老人知道,如今老人昏迷,恳求那人告知。如此一来,就诓到暗语了。
丹歌说完,满是自信,他已经想到了之后,“到时你在外接应,我凭着暗语进去,一探究竟!”
子规问道,“可如果一个个都以为你是碰瓷的避得远远的呢?又或者告诉你庄园方位,而并不愿透露暗语呢?怎么处置?”
丹歌摸了摸下巴,“那样的话,戏要演足,中年背着老人离开就好了。不过你这么一说,那我就必须演老人。”
“哦?”子规忽然不解,“为什么?”
丹歌不怀好意地看一眼子规,“如果诓不到暗语,白赚个儿子也是好的呀。”
“去你的吧!”子规把丹歌一推,“快说正经的!”
丹歌一耸肩,“只好故技重施,拔那人一根头发施展入梦之术了!”
子规闻言一愣,“这一回,我们不会又卷进那么糟糕的事情里去吧?”他所指的就是徐州俞家的事情了,那一件事给他和丹歌留下的阴影不小,他们对那一件事情的处理,也并没有站在正义的地位上,所以他并不愿再遇到那样的事情了。
“可惜……”丹歌叹了一口气,“我们正处在一件糟糕的事情里,如果那赤蛇的力量过强,也许我们要第二次妥协了。”
他抬手给自己遮下阴影,让自己的眼睛能够看清远处的景物,“眼睛在暗处,才能发觉明媚的世界,那就是正义,就是我们的追寻。如果我们早已置身光明,也许阴暗就对我们产生了诱惑。现在的我们,至少在正确的方向上。”
“那么我希望我们能在这次,妥协得不要太早。”子规道。
“好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先返回酒店,等我描绘好了易形咒,我们就出发去演这一场戏。”丹歌说着拽起子规钻入一个无人的角落,下一刻,两只鸟儿飞出,直奔酒店而去。
……
微风轻拂的初夏里,银杏林的树叶偶尔作响,一两声的点缀,显得这丛林悠然而宁静,这会儿在这银杏林中已经有不少人在来往了,他们彼此擦肩,频频点头,但也仅此而已。
在这银杏林之东,一个中年搀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缓缓而来,这老人骨瘦嶙峋,满面风霜,皱纹堆累,步履蹒跚,他一步一顿,沉沉的苍老的声音一遍遍地呼唤着身边的儿子,“儿啊,你慢一些,我跟不上你了。”
“儿啊,你快瞅瞅,有没有一条并不明显的岔路。”
“儿啊,唔!”他说着忽然吃痛,但他紧咬牙关,并没有喊出声来。
旁边的中年在这老人的左边,他的右臂揽住老人的腰,右手抵在老人的右侧,这会儿他的手两指之间,正不着痕迹地捏着一块肉,他悄然地咬牙切齿对着老人道:“孙贼!”他的手又紧了一圈,“你他娘占便宜占够了没?”
“唔!”老人疼得脸色都有些变了,他赶忙点头,等到那中年的手松开,他才悄然长出一口气,“真狠呐!”
中年左右打量一下,说道:“还有时间占便宜,你不是说这易形咒只能维持三刻钟吗?”
“是啊!”
“那你还不快死?!”
“哦!好!”老人一应,就见中年一个不稳,手上一松,那老人顺势就倒,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霎时没了声息。
中年沉着一口气,蹲下身来,暗暗地戳在老人的软肉,悄然道,“老子还得上赶子给你送便宜,这账我可记下了!”他搡着老人,高叫道,“爸!爸!你怎么了?爸,你说话呀!”
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