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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文才回到房间后才发现自己忘了将发冠还给那只傻兔子。
想着那只傻兔子被解了发冠的样子,马文才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
正巧王凝之从屋外走了进来,他道:“马兄这是在高兴什么呢?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咋闻此言,马文才将笑容敛了一干二净,他见王凝之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发冠,又见王凝之急匆匆收拾了东西似要出门的样子不由开口问道:“王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给我世叔送些东西去,他今日看着不太高兴,你们三个也被罚了,平日里世叔待人都是很温和的。”说着,王凝之便提着两盒子东西离开了。
马文才看着王凝之匆匆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加起来见过两次的谢灵泽,王凝之到底是来这尼山书院读书的,还是受了谢安的嘱托来盯着自己弟弟的。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马文才也没有太多的探究之心,随手将手中的发冠放入了自己床边的柜子中。
接着,马文才便在案几上铺开了宣纸,提笔写起了自己的课业。
等王凝之提着两大盒东西来到谢灵泽居住的院子的时候,对于自己看见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吓掉了。
院子中,谢灵泽正在与一个神清骨秀的男子对坐烹茶,这也就罢了,偏偏是谢灵泽伸手喂那男子喝茶,而那男子也眼神宠溺地替谢灵泽擦掉嘴边的糕点屑,举止亲密仿佛没有外人。
“先生,有人来了。”杨戬开口轻声提醒道。
谢灵泽转过身去便看见王凝之神情僵滞地站在门口,他便猜到自己刚才与杨戬的互动全被他看了去,于是他笑着问道:“凝之,你怎么来了?”
王凝之实在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心中甚至犹疑着要不要给谢家族长去信一封,只希望不要被气病了。
谢灵泽却是道:“凝之过来坐吧。”
“是。”王凝之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过去坐下的。
“这是我的夫君。”谢灵泽指了指坐在自己对面的杨戬道。
王凝之觉得自己茶盏都不知道该怎么拿了。
“世叔,这这”
王凝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第一次面对长辈说自己喜欢男人,作为晚辈他不知道是该劝还是直接反对。
“京中贵女众多,世叔你”王凝之妄图想让谢灵泽走回正途。
“不必再说了,我与他心意已决。”谢灵泽冷冷拒绝道。
坐在对面的杨戬闻言却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对坐在一边的王凝之道:“我此生只会爱他一个人,你放心便是。”
“我”王凝之觉得他当年怎么没去学一学口才啊。
谢灵泽摇了摇头,他道:“我的事自会同兄长说清楚,你不必担心,话说你今日怎么想着跑到我这里来。”
王凝之看着身边的两人,觉得自己这个做后辈什么都管不了,这些事还是拿给谢家人操心吧。
于是,王凝之从盒子中拿出了自己带来东西,有书籍、瓜果、名茶以及点心。
谢灵泽看着这堆了一桌的东西轻声道:“多谢。”
王凝之却道:“本该如此。”
谢灵泽看了看面前的王凝之想了想后道:“我在这尼山书院收了一个学生。”
王凝之:?这么大的事您才跟我说?不过和之前你要同一个男子在一起简直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名叫梁山伯,是甲班的学生。”谢灵泽接着又道。
王凝之回想着梁山伯这个人,是个一个勤学苦读的好学生。
“我已经写信给兄长说了,就请凝之帮我照顾一下我新收的学生了。”谢灵泽微微笑道。
“这是自然。”王凝之笑道。
王谢二家乃本朝顶级世家,早就存了结为秦晋之好的心,旁系通婚的不在少数,自己也同谢家嫡系谢道韫定下了婚约。
在王凝之看来谢灵泽收的徒弟背后无任何势力,依靠的便只有王谢二家,更何况能让自家世叔看上收为徒弟的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能够更加壮大的王谢二家的势力,看顾照拂一二也是应当。
谢灵泽见王凝之点头同意,心中放心了一二,这样他就不用担心梁山伯被马文才欺负了。
叔侄二人又聊了几句后,王凝之便告辞了。
谢灵泽便放松了身体窝进了杨戬的怀里。
“我怕我们的事会把我这个世界的兄长给气病。”谢灵泽开口闷闷道。
杨戬拍了拍谢灵泽的背,想了想史书上对谢安的评价,他道:“不会。”
事实证明,收到信的谢安并没有暴跳如雷,他只是把手中的笔给捏断了。一时间,谢家无人敢说话,只怕惹火上身。161
第79章 杂酱盗文狗()
梁山伯终于在掌灯时分削好了发簪;上面是他雕刻的云纹,看着上面精细的纹路;梁山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时候;祝英台也从睡梦中醒来,她打了个呵欠后便看见梁山伯坐在案几前盯着一个簪子看。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明灭的灯火映在他的脸上;青丝未束;纤腰素裹,愣是让祝英台看出了些许勾人的意味。
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的祝英台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脸,自己在瞎想什么呢?一个大男人勾什么人?
“梁兄好像变白了许多。”祝英台从床上爬起来开口说道。
梁山伯见她起来便将手上的簪子放了下来,然后抬头回答道:“我也觉得;可能是山中水色养人吧。”
祝英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可能是山中水色差别对待。
“你削簪子干什么?你的发冠呢?”祝英台走过来开口问道。
梁山伯想起自己被马文才拿走的发冠;直觉告诉他不能告诉英台,告诉了明日怕是不得安宁。
于是他伸手摸了摸胸前的长发道:“回来时发冠不小心碰掉了。”
“哦,这样啊;我送你个。”说完;祝英台便翻箱倒柜找起了发冠。
“英台。”梁山伯无奈喊道。
“找到了。”说完;祝英台便把银制莲纹发冠递给梁山伯。
梁山伯看着这发冠开口便要拒绝,但却被祝英台堵住:“我娘给我准备了几十个发冠,我哪里用的到这么多,今天还是你背我回来;就当是我的谢礼了;要不然我只有爬回来了。”
最后;梁山伯还是将这小银冠收下了,他道:“我怎么会让你爬回来。”
祝英台闻言打了个呵欠:“我以后再也不在谢先生的课上说话了,太可怕了。”
说着,祝英台便打了一个抖。
梁山伯闻言不由一笑,在他看来谢先生是再温柔不过的人了。
第二日清晨,梁山伯最终没有用自己的木簪,而是用了祝英台送的发冠,毕竟一个书院的人除了谢灵泽都是用发冠束发,自己一个人用发簪绾发也太扎眼了些。
于是,坐在梁山伯后面的马文才便看见了梁山伯头顶的那顶小银冠。
银白色的冠身,莲花样的纹路,衬极了梁山伯如玉君子的气质,只是,这顶发冠想也是祝英台送的。
这样想着,马文才心中有些愤懑,只想摘了梁山伯头顶的发冠。
梁山伯也觉得身后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转身问道:“马兄,怎么了?”
“无事。”马文才开口道,只是握着书露出青筋的手暴露出并不是没有事。
但傻兔子梁山伯根本毫无察觉,转过身去继续温书。
马文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想着自己那里有什么不张扬的玉冠给梁山伯。
然而,马文才根本找不出来玉冠,他本就性格张扬喜好练武,那玉冠在他手上不到片刻便要碎,所以他有的多是金冠、银冠。
马文才忽觉心中有些难受,梁山伯头上的发冠可真是碍眼。
下课后,学子们纷纷散去,祝英台也去食堂吃饭去了,而梁山伯却在慢慢收拾东西。
等他收拾好转身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坐在自己身后的马文才。
梁山伯微微一惊道:“马兄怎么不去吃饭?”
马文才却问道:“是祝英台送你的发冠。”
梁山伯见他这样问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冠,点了点头,他道:“本来是削了根木簪,但英台却执意送我。”
“木簪送我。”
梁山伯抬头,不由一愣。
最后,他还是把放在怀里的木簪送给了马文才。
看着手中的木簪,马文才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还要去谢先生那里整理书籍,就先告辞了。”说完,梁山伯便抱着自己的书转身离去。
马文才摸着上面刻有云纹的簪子,心中觉得高兴了几分,决定等书院休沐那日亲自去山下替梁山伯挑一个发冠。
至于祝英台送的,还是扔得远远的比较好。
于是,马文才就心情愉快地决定了。
梁山伯走在山路上,只觉得之前的事马文才幼稚之极,活像邻居家要不着糖吃的小孩,自己的那只木簪便当做哄孩子吧。
等梁山伯来到谢灵泽院子的时候,杨戬正在做午饭,谢灵泽在一旁瞎指挥。
谢灵泽会下厨,但他偏偏要折腾杨戬,昨晚他哭晕过去好几次,心里不平得很。
杨戬还就仍由谢灵泽折腾了,说放什么就放什么。最后,谢灵泽为了不把自己给毒死,让杨戬全部倒掉重做,自己再也不瞎指挥了。
“先生,我来了。”梁山伯行礼道。
谢灵泽抬眼道:“来得正好,正好吃你师公做的饭。”
说话间,菜已经全部端了上来。
“这不太好吧。”梁山伯看着这一桌子菜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一个。
“留下来吃吧。”谢灵泽微笑,随手给梁山伯倒了一杯果酒。
“他让你留下来,你便留下来吧。”杨戬亦是开口道。
最后,梁山伯还是留下来同谢灵泽与杨戬吃了这顿饭。
“你与祝英台处得可好?”谢灵泽开口问道。
喝了酒的梁山伯脸上红扑扑的,他想了想后道:“英台人很好,就是有些小孩子气。”
想着祝英台和马文才一起斗嘴的样子,梁山伯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那马文才可曾欺负过你?”谢灵泽又接着问道。
听着这个问题,梁山伯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欺负?有吗?
“文才他人很好,只是和英台一样是小孩子心性,需要哄。”哄好了挺乖的,梁山伯想到今日拿到自己木簪就开心的马文才觉得自己的认知很对。
谢灵泽听了梁山伯的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世界玄幻了,梁山伯和马文才和平共处。
最后,谢灵泽不在问了,任由梁山伯一杯又一杯灌下拿果子酒,最后醉倒在旁边。
谢灵泽看了看醉过去的梁山伯,皮肤变好了许多,眉眼也精致了些许,只是离玉人的称呼还差得有些远。
见此,杨戬不由露出一个笑容来,他道:“若论玉人,谁比得上先生,梁山伯的容色对于这个时代的审美已经绰绰有余了。”
“我既希望他生得神清骨秀玉人之姿,又希望他风光霁月胸怀天下,是个伟丈夫。”谢灵泽看着醉过去的梁山伯道。
“那便照着这个方向养便是了。”杨戬笑道,仿佛这是件极简单的事。
后来,梁山伯是在谢灵泽的客房里醒来的。
醒来后,梁山伯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匆忙出门却发现书籍已经被收拾好了。
谢灵泽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发现梁山伯傻站在书架前。
于是,谢灵泽道:“剩下的书籍你师公已经替我收拾好了。”
梁山伯有些羞愧,这本是自己该做的事。
“你不必羞愧,反正他闲得慌。”谢灵泽笑道,随后递给梁山伯几本后世的水利书籍。
“这”看着手里的那本水利工程预算和如何扯皮要钱两本书,梁山伯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给他水利工程预算他懂,只是为何要给他如何扯皮要钱这本书啊?
谢灵泽点了点这本如何扯皮要钱后道:“修水利钱财是重要保障,没有钱,这水利便动不了,所以你需要同户部要钱,这是门要钱的艺术,你好生学。”
梁山伯点头,他也不是那种不懂人间疾苦的人,自然明白谢灵泽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好生学。
谢灵泽道:“明日你下学后便到我这里学世家礼仪和水利之学吧。”
说着,谢灵泽顿了一下,他道:“你若是想学其它的,我也可以教你,只是,我精通的只有医术,琴艺不过是半桶水。”
梁山伯闻言一愣,谢灵泽的琴艺怎么可能是半桶水,毕竟他是听过谢灵泽弹琴的。
只见谢灵泽轻轻用食指压在唇上道:“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