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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个……”
从据雪瞳所说的，前些天她最后一次拍倒萧子桐的小巷里走出来后，林星恒看着手头上那张被他打满了记号的地图，不禁是有点感慨：“话说他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啊……”
“要是能知道的话，这两个月你至于一点关键线索都找不着？”
林星恒回头看了看，此刻萧雪瞳正用力『揉』捏着胸前垂挂的那块石头：“理论上，没有发现，你。”
“……小瞳！你到底是谁这边的！”碧幽晶石拼命闪着光，“为什么突然把矛头转向我！”
“理论上……”
“你是和我一起的，只不过被我丢给雪瞳处置了而已。”
“……正解，无能。”
……好吧，暂时不去计较投影那哀怨不止的牢『骚』，林星恒觉得，既然同为被攻击的对象，还是尽量抱团取暖比较好的。
默默的从衣服的口袋里抓了袋零食丢到萧雪瞳手里，算是把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稳住，林星恒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件新换不久的衣服，假如还是之前那件的话，估计他只能喂某女沙子石头这些奇怪的东西了……但这么糟糕的事情继续想下去简直就是亵渎。摇摇头，他打开了铳剑那不知被自己闲置多久的灯光功能，开始对着地图上的十七个点认真琢磨起来。
虽然在林星恒看来，这十七个点的分布『乱』七八糟的，但在两个多月前的那次事情过后，加上天伦扬偶尔透『露』出来的部分细节，他对萧子桐也是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不择手段。
一个不择手段的家伙要完成目的，过程如何已经不用多说了——两个多月前被他一把火毁掉的村子，还有那队虽然和他们敌对的天伦卫都是十分有力的佐证。
……这样的一个家伙，会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吗。
“虽然，不知道。”萧雪瞳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但是，目的，他的确有。”
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身边的少女一眼，林星恒有点头疼。
“然后呢，你打算表达一点什么呢？”
“什么？”
“……你觉得耍我非常有意思吗？”林星恒瞪着他，“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是麻烦你认真想一想……最近几次，不，是从我们见面之后，你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看着一脸无辜的萧雪瞳，林星恒叹了口气，还是把她的行动当错觉好了……不然太心累了。
“很危险，这个想法。”
……这个家伙居然还说教起来了哈？
深吸了口气，林星恒努力的保持冷静：“那你倒是把你要说的告诉我啊，一直藏着掖着，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无能。”
“……你当我什么都知道啊！”
“哦。”
撇了那一脸无辜的少女一眼，林星恒长叹一声：“……好了，雪瞳？”
投影已经很长时间没吱声了，这还不能察觉到的话，林星恒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失败了。
“……你现在真的很弱。”
林星恒想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分外复杂，如果可以的话，他打算找个坑跳进去……顺便把这个对她格外关照的女孩拉下去一起填埋好了。
“虽然源灵要提升能力的途径很大程度都是依靠镜析，你这些年来的进步也算可以，但是……你不觉得这速度还是太慢了吗？”说着，萧雪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头咬了口饼干。
林星恒挠了挠头，注视着少女专注进食的模样，他有点不知所措：“……那个，把话说得这么连贯真的让人很不适应诶。”
然后萧雪瞳把装满了吃剩碎渣的袋子套在了他的头上。
“……其实从最开始的时候，你压根就是抗拒着自己的力量。”把手从林星恒脑袋上放下了，萧雪瞳轻轻拍着残留在上边的饼干渣，“一直以来，你对源力的依赖都很有限的，之前与其说是不给你技能镜析，但更多的，是你自己不愿意，不然的话你可是有很多手段『逼』他们使用技能让你镜析的。”
“哈？你当我傻子？抗拒自己的力量？那要多傻的人才……”
说到这，他就是本能的抓着铳剑往后刺去，将萧雪瞳捅的黑刀挡下。
“本能，不使用源力。”把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刀丢进林星恒的口袋，萧雪瞳盯着他，“虽然武器很重要，这个时候，还是能即刻使用的源力更为方便吧。”
“……真要说的话，我真的很不想，因为那一堆我压根就没听说过的理由去干那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甩了甩头发，林星恒抓着额头：“而且……我存在的含义是什么呢？因为一个听不懂的理由就把一个新生的存在推到一个高台上，看似威风，但实际上呢？高台的风景虽美，但也是很危险的。”
“这点我也明白。”
“阴阳天轮本来就是碧元人为了应对某个不知道的危险诞生的吧。”
将混在头发里是最后一块碎渣挑出来后，林星恒也是做了一个总结：“不过，我不需要有人给我开导那见鬼的，存在含义吧。所以也不需要让人再和讲什么见鬼的大道理了，普通人的力量不足以保护我要保护的人……这点我已经是明白啦，虽然晚了很久，但实际上我已经在追赶了不是吗？”
“算你在四年前开始，然后四年才到准法则，而且力量本身也没掌握多少……”
林星恒深吸了口气，一脸真挚的看着她：“小爷今年tm的才快十三还十四，不要奢望一个孩子能像您一样强大，我能长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是见了鬼了。另外，您有两千多年的时间打底，我没有。”
“……歪了，回归主线。”
“最先歪的人不是你吗。”
林星恒叹了口气，默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果然，他还是觉得应付女孩很麻烦……当然，绝对不是因为某个被某女蛮不讲理强行习惯的东西的遗留问题。
……说起来，还是得做正事呢。比方说，萧雪瞳歪楼歪得如此离谱是打算做点什么呢？
第320章 改变观念（下）（）
“你觉得你的方向有错误吗？”
在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后，雪瞳就是主动的开口问道，这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个奇迹：“在姐姐这件事情上。”
“……一开始，很简单的，复仇？”林星恒忍不住一声幽叹，“然后就演变到连我的不认识的程度？”
“……从某个意义上是这样。”
好吧，看样子这货是不打算把话挑明的说了。不过对此林星恒倒也还能理解吧，至少他还能够稍微理解理解这个特立独行的少女，在她干出下一件让林星恒抓耳挠腮的事情之前。
而且，稍微回忆了一下过往，从那似乎很充实的大半年的时间中节选出部分真相，林星恒想了想，最后决定再追问一个未必有答案的问题：“……当初的空灵，也是‘源’动的手脚吗？”
毕竟昨天发生的事情……也许该说是前天了，前天的事情带来的影响还是十分轰动的，虽然是被那一票外交官们出于各自的考虑强制压了下来，但是皇太女遇刺这么大的事情又怎么瞒得住呢？林星恒相信，远的不提，就拿距离最近的月明皇室吧，皇帝这会准焦头烂额的喝令部下们彻查此事，不然他们下边的那个老家伙再学上次那样怎么办？
“……至少，我知道这次动手绝对是他们的意思。”
萧雪瞳回答得挺保守的，虽然没什么责任心，可她也不敢就这么随便回答。
好吧，答案是知道了，那么……林星恒想了想，最后他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少女：“那么你呢？你在这次的事件里扮演的角『色』什么？”
“……提醒的人。”
“……好吧，那么能不能别在说话的时候把脸转过去呢？”
虽然这么说着，然而林星恒可没有去计较少女这值得人狐疑的举动，如果连她都没法信任的话，那林星恒哪有资格去信任别人？而且他也不信，这事都牵扯到萧月琴了，这个某种意义上也是萧月琴养大的家伙会把节『操』喂狗。没有什么歧义的节『操』，以上。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私藏挺不好意思的吧，这个时候萧雪瞳又是主动的打开了话匣子：“没有，其他要问的？”
林星恒只犹豫了那么几秒钟：“……反正我问的你又未必会给答案。就好比我问你你多长时间离家出走一次？”
然后他就是看到少女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大概25天一次，从两年前开始姐姐每个月都有一段时间就变得很奇怪，那些天她总会为我亲自准备三餐……”
林星恒挠挠头，他貌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问题是我的问题本意是你多长时间出一次任务啊！你个傻妞回答你姐的生理期是什么意思？！
但看着萧雪瞳那无辜的模样，林星恒除了默默记下这点外也就没再追究了——纠结这个吃货的关注点有什么用！是她太笨了，才不是因为自己提问的方式有问题呢！
不过……
怎么说呢，林星恒想他应该明白自己要关注的重点是什么了……除去第一次见面外，不，或许从第一次开始……萧雪瞳就是或明或暗的向他提示着，暗示着某些重要却不方便讲明讲透的关键。
“……雪瞳，作为一个前辈，你对未来有什么看法？”鬼使神差的，他开口问道，“……我接手的，那毫无头绪的棋局。”
“……如果你能有头绪，那叫见鬼。”
“……讲得真直白。”
照例完成了一次对林星恒的讽刺后，萧雪瞳也是开始认真的回应起来：“虽然不知道，也没见过当初哥哥是怎么做的，但我觉得，你只要继续这么下去就行。”
继续这么下去……好吧，林星恒知道自己没有听错，这就是萧雪瞳给他的建议——就这么『摸』着石头过河吧！
表情僵硬了有一段的时间后，林星恒解冻了：“你是说我这种坑爹的基础行动也能产生影响？”
“你别忘了你参与的棋局的实质，还有你所持的棋子是什么。”
林星恒愣了愣，萧雪瞳这么不说的话他还真的有点将姊妤当初给他的讲解给忘了……虽然很难想象，但冰晨之灵的话总归还是正确的吧。不过说起来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和姊妤之间相处得怎么样了呢……总之，从姊妤那里得到的消息，命运因果之局就是在一团『乱』麻里，几个人各自从中挑选出自己想要的命运之线，并且有可能的就破坏别人的命运之线对吧。
这么一来的话……
“或许，你对因果这个概念还不是很了解。”萧雪瞳又是继续给他免费普及着，“那么告诉你，因果，其实上可以讲是对信息的干涉能力。
每个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从起因开始，通过经过，最后走向结果。而因果，在你看来，就是改变一件事情的起因或者结果，让事情变得和原本完全不一致。”
感受到少女那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炽热目光，林星恒再次犹豫了一秒，果断的点头：反正和他理解得差不多，也就这样吧。
然而在下一刻，少女忽然是抓住了他的双手，不由分说的就是掀起她的裙子，把林星恒的双爪给按在了她那雪白的大腿上。
少年的犹豫依然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秒……五秒后他藏着自己那差点脱臼的双手，后退五卡里处惊恐的看着远处的萧雪瞳。
“这是一个事件。”而主动方的萧雪瞳对刚才的事情丝毫没有什么感觉，又是上前把林星恒给『逼』到了一个死角中，“我动手，起因；你『摸』了我的腿，经过；你反应过度以至于头脑不清醒，结果。”
“你……你这，这是什么，什么逻辑！”
林星恒感到自己的头脑快要烧掉了：“你，你就，就不能像，像你姐……你姐那样吗！”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反应，这是一个信息。”但萧雪瞳没有理他，只是继续讲解道，“按照正常向的反应，身为男孩子的你应该会兴奋，而不是惊恐……”
“这，这哪里正常向了！”
“恐惧和女孩接触就不是正常向。”萧雪瞳打断道，“因为你在童年时被姐姐过度欺负，还有养母过分强硬的原因，这让你对女孩子有种接近本能的恐惧。所以这在刚才的事件中，我让你『摸』我的腿，你的反应是逃跑。”
“但……但这有什么啊！你，你！”
“给我记住林星恒，这就是对正确的因果应该有的第一认识！”
难得的把慢悠悠的声音变得尖锐一点，把林星恒镇住，萧雪瞳又是继续说道了：“对因果的正确第一认识：每个因果事件中，都有着一个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