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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一次。
对于这些从蛮荒的西部逃跑出来的可怜人，大多数人都是会对其报以同情的，就比如空灵城的那家孤儿院里，至少有五个孩子是夜雯前些年拉赞助时带回来的。
看了看这对姐妹那如同惊弓之鸟的模样，小队长想了想，分出了几个士兵带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先暂时回到驻地，而剩下的人继续在这片林间搜索。
……
镇军驻地。
来到这离小镇不远的这个小规模的军营后，姊妤就像是进入了大观园似的，好奇的打量起这个在所有记忆里都没有见过的新奇地方。
不过因为留守的士兵善意的提醒，姊妤也只是看了一部分就被赶回来了。
“你居然没有生气有点不可思议呀。”看了看被赶回来的小女孩，林星恒有点惊讶。
姊妤瞪了他一眼：“记忆里不应该伤害对孤好的人。”
林星恒不由得是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件事：“貌似……你也干过那种事情吧。”
……结果当夜士兵们给他们多送了两天棉被过来，因为温度莫名其妙的降低了好几度。
瞟了瞟那些还算和善的大兵，姊妤悄悄扯了扯林星恒的衣角：“孤看这些人友善之，为何会在十多年前主动挑战？”
“果然说你八婆是正确的。”林星恒悄悄给自己加了个冥寒法则，预防再降的温度，“这种事情你那么想纠结啊冰晨女皇姊妤大人？”
“……因为孤很寂寞。”姊妤沉默了一下，说道，“除了那短暂的一百多年，更多的时候，孤都只能是在冰晨的世界里与水之本源相处。”
“……貌似你也不大可能就这样吧？”林星恒小心翼翼地说着，“不可能忽然就有那么多见解吧？”然后林星恒又悄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还有那古今混杂的说话方式。
“汝了解至宝之灵么？”姊妤看了看他，问道。
林星恒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答出来。
因为他的印象里，关于那创世神根据创世之初的九大本源而创造的法则至宝……实际上也就是寥寥数语而已：九大至宝分别掌握世界九大本源，十八种法则秩序，在碧元文明时期被碧元文明征服，后因碧元文明消失而下落不明……
“九大法则至宝，虽然号称法则，但实际上你们认知中的法则至宝只不过是具备了至宝沧海一粟的投影而已。”姊妤想了想，很是努力的用这她并不习惯的今文方式讲述，“实际上，九大至宝应该是九大％*@#至宝。真正的至宝是没有形态，就比如你上次弄碎的那颗珠子，实际上只是冰晨珠的力量投影而已。”
“……那个，你刚才说至宝真正的称呼是什么？”
“％*@#。”姊妤重复了一遍这个古怪的词汇，“神之语。孤无法翻译成人类现在的任何一个词汇，所以直接搬来。如果换成其他种族的就可以。”
林星恒：“……（一样的天然黑……）”星恒想他可以理解为人类很没用吗……
“孤乃冰晨之灵，掌握一切冥寒与慈爱的冰晨女皇姊妤。而每个％*@#，都有着和孤一样的至宝之灵。虽然至宝之灵是由％*@#衍生，拥有着那近乎无限的时间，可是在这些时间里，大家都只能是被留在至宝空间内，要想感受外面的世界极为困难。”姊妤抬手抹了抹那从眼睛里渗出的泪水，“孤现在的表现是人类所说的悲伤。孤很悲伤，因为孤的记忆里，除了那短暂的一百多年里，都只能是和你们所说的孤独相伴。”
“每个和孤一样至宝之灵，都是孤独的。很多的至宝之灵往往是承受不住这无尽空虚，而自我崩坏，就好比是朱焰火霞，耀环妍姝……相比与其他的灵，孤是幸运的，孤曾经遇到过和林星恒汝一样的人，他们教会了孤很多，虽然在这个年代比不上小莉带给孤的记忆，但孤不会忘记的。”
“只是，孤也不能在这精彩的世界里待上很久。孤是冰晨之灵，一切冥寒与慈爱的冰晨女皇，孤没法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外泄，如果没有注意，那么孤的存在只能是带来像之前那样的灭世冥寒灾。就如现在的身体，小莉虽然给予了孤正常行走与这个世界的能力，但她是普通人，因此孤只能是发挥出类似与你们那超过源级却无法改变秩序的能力，否则，孤就没办法保护小莉的躯体。”
“可即便如此，只要孤稍微展现一点力量，就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影响。影响，汝也见识到了。”姊妤情绪低落，“孤无意间的举动，都可能害死其他生命。”
林星恒默然地看着那自己不知不觉里抒发了那么多内心的小女孩，不知该讲点什么。
其实，别看至宝之灵掌握了那么多的力量，拥有着接近永恒的时间，可实际上，至宝之灵也是些可怜的家伙啦。
有意识的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上万年，因为自身的力量却没法在正常的世界里行走……林星恒有点恐惧，如果有人想将他们两人的位置对调一下的话，那就算把十个姊妤的力量合起来与他交换都不要！
第118章 命运因果之局（）
但……林星恒大概也明白了，姊妤平时的那点举动啦。
因为孤独，所以姊妤很是向往有人能带给她阳光，给她温暖。
可平日里的八婆，因为没有人带给她所想要的，所以姊妤只好自己多去关心、思考，用这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或许你是很需要一个人依靠。”林星恒想了想，说道。
姊妤眼睛红红的看着星恒：“汝想自荐？”
林星恒：“……鬼才自荐，我只是想到一个应该能给你带来温暖的人选而已。”
……嗯，她应该能给姊妤带来点快乐吧……唔……
“说起来，林星恒，孤有点重要的事情想告诉汝。”
林星恒连忙收起自己的那些想法。冰晨之灵都说重要了，那怎么也得全神贯注啊！
“当初的那两人都与汝相似，身上带有着命运因果的气息。”
“……（这是什么……诶？！）等等！什么命运因果的气息！”抓住关键词的林星恒惊呼道。
“命运因果的气息，不会错。”姊妤肯定的说道，“进行过对赌命运的因果之局，才有的气息。孤想提醒你，最好是要认真点。”
林星恒惊讶的看了看自己，命运因果……？
什么玩意！
还有……等等！对赌之局？！
林星恒回想起了那个空间里，某个疯子说过的事……
“‘给我好好干！要是没有完成那个混球交给你的棋局你就去死！’……”
……我去！
这有什么关系啊！
可恶可恶可恶……怎么莫名其妙又多出这么多东西来了！
先是碧幻之琼的镜析能力，接着是什么扳倒天伦家的主力，现在还蹦出一个命运因果的气息！
林星恒快发疯了，他明明只想过得平凡一点啊！为什么反倒成厄难磁铁吸引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悲剧事件啊！
“姊妤！”忽然的，林星恒转向面前的女孩，“你有没有办法解决！你一定是被这该死的东西吸引的吧，那你不用客气拿走吧拿走吧！”
姊妤是冰晨之灵，掌握的可是一切的冥寒和慈爱，她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但是姊妤的回应让林星恒失望了：“不行，孤没有能力，去干涉那被命运之轮所保护的命运因果之局。还有，说过汝应该认真点。”
没有能力……还要认真面对？
林星恒失望得近乎绝望了。
难不成他要带着这什么该死的命运因果气息过一辈子吗！
“汝很绝望？”看了看那深受打击的“少女”，姊妤想了想，根据记忆里的记载，这个时候应该安慰人家，“实际上汝不是唯一一个带着这种气息的人类。”
林星恒抬起了头，惊讶：“不是唯一一个？加上你之前认识的吗？”
“非也。”姊妤摇头，“这个时空，这片大陆，你所见过的人。”
林星恒惊愕之余洗耳恭听。
“第一个，带着零之无和命运因果的……”
“……”林星恒想起了一个倩影，那个倩影的属『性』有天然呆、吃货且带有圣母光环……
果然是萧月琴。
林星恒擦了擦黑线：“为什么她也有……”
“孤怎么知道！”姊妤一边抹着泪一边呵斥，“孤又不是布局者！”
“还有，鉴于态度问题，孤接下来三天里不会帮汝任何事情！”
好吧，林星恒这下明白话不能『乱』讲了。不然得罪人家可就不好玩了……应该是已经得罪人家了。
还有……
“为什么我只是为了一个‘为什么她也有’就这样了……”
……
两天后的午间。
姊妤撇了一下一直闷闷不乐的星恒一眼，开始思虑前些天晚上跟他讲那么多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是思虑了一会后，姊妤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扯了扯星恒的衣服。
姊妤是冰晨之灵，掌握世间一切冥寒和慈爱的冰晨女皇……但是！她现在是附身在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身上，就算实力再怎么逆天也会被限制太多，而且普通人会有的缺点姊妤也不能避免。
就比如饱餐问题，以前的她吃不吃无所谓，但现在她不吃也得吃，因为身体不是自己的……但现在她可是寄居在这里面的！不吃要是饿坏了身体怎么办！
虽然心里还在纠结着那些什么命运因果的东西，但林星恒还是就地取材给姊妤简单做了顿饭。
看了看学会斯文进餐的小女孩一眼，林星恒不由得是想到了当初的小莉……希望星王大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吧。
离开那个空灵城西边那个小镇的军队驻扎地有两天了，原本林星恒还想做点什么再走，但因为自己的脑残导致姊妤不再愿意配合，这下林星恒不得不是不辞而别了——妹妹扮演者不配合难不成要由他本人来唱这种必须两人才唱得下去的戏？
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但林星恒想还是解决小莉的事情更重要些，而解决问题的第一阶段目的就是抵达位于升日的幻城总部。
“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要到边境了吧。”估『摸』了一下距离后，星恒轻轻说道。
距离开空灵已经是过去了五天的时间了，这五天的时间里，林星恒是带着姊妤玩了两天半的黑吃黑，半天的时间和一个城镇的驻军玩起了躲猫猫和蹭吃蹭喝，最后两天的时间重新赶到了空灵城的郊外……说起来貌似他们这样的行为的吃饱撑着多走路啊。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那些佣兵们的驻地居然在空灵城的西边，而空灵城这条路线是他们完成黑吃黑后前往升日帝国距离最近的呢？当然……如果没有黑吃黑的事情会耗时更少一点，但是！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要到升日了吗？”姊妤将空碗交给星恒，漫不经心地说着，“那么后边的小尾巴呢？”
“不可以的，毕竟我还没有理由宰掉人家。”林星恒慢悠悠地往锅里撒了些『药』粉，拿着舀勺盛着食物往嘴里送，“抢了人家……那么多钱……不想办法解决根本不可能吧。”
“汝之勇气，钦佩之。”看着星恒那表情很奇怪的样子，姊妤忍不住讽刺人家。
“别讽刺。”林星恒摇摇头，“说真的，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家伙居然能追到我们的踪迹。”
第119章 好巧啊……（）
边境，奥匈要塞。
从地图上看，这个叫做奥匈的小规模要塞，位于极星和升日两国的边境，专门负责检查过境商队和过境旅人。从战略上看，奥匈要塞的位置并不明显，在很多的军事家看来，应该是介于可有可无的鸡肋之地。
毕竟这从一开始就是设计于非军事的要塞，也不可能在战役中起到多大的作用吧。
原本，像这种地方，除了一些专业人士和附近居民外，是根本不会有多少人会记住它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奥匈要塞在三国之间都算是很有名气的。
十多年前的局部战争里，因为空灵刺杀事件，导致一些激进派私自做出攻打邻国的举动，迫使没有时间调查事件真相的极星直接向其他两国宣战。
那时的极星虽然是大国，但因为百年来的腐化，致使在对当时已经崛起的升日的进攻遭到全面失败，丢失了帝国东部一省半的国土。
但是，在这些失陷的领地里，也不乏一些反抗势力，但要说最大的一支的话，就是奥匈要塞的边防军了。
这些一直以来都被世人轻看的奥匈守军，在孤立无援、长达三个月的升日占领期内，仅凭着五百余人兵力，在谁也没法想象的情况下，凭借着对本地地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