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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了,我去做饭,你俩个一齐聊聊好。”四姐转身进了厨房。
坐在堂屋里,林乐正想礼节性的拉点家常什么的,廖家荣却起身跟着四姐,去厨房了。
吃中午饭时,林乐和四姐说说笑笑的,那廖家荣,却哑巴一般,还没开口呢。
四姐是个勤快的妇人,见他一个单身汉,家里乱糟糟的,收拾一阵,又收出许多脏的衣服,准备端到井边去搓洗,朝他递了个眼色,“四姐洗衣,你陪家荣出去转转嘛。”
“好的,”表姐带来的,也算远客,非得应付应付,“乐子陪她走走。”
廖家荣远远跟在他身后,到了村后的山梁子上。
“家荣,快点呀。”
“好呢。”她终于说话。
到这时,林乐对她的看法,有了些改变。
自踏上采花的道,和村里村外的妇人嘻哈打笑,随意玩乐,弄着好玩,草着好耍,都没当回事,碰上像她这般正经的妹纸,见了男人就要脸红的,还是头一回。
不知不觉,带她进入树林,浓密的枝叶,遮掩了的一切。
一男一女,待在林子里,要在过去,他早就在打主意了,可这天不知咋的,明明身边有个妹纸,身子骨里,采花的异能,却静如止水。
林间空地上,靠近土坎,有一块巨石,俩人默默无语的坐下来。
林乐这时才发现,她家里为一场相亲,准备了好长时间,一件质地粗劣的麻花格子西服,还是崭新的,尺寸不合适,盖住屁股了,以至于坐下来,还要像裙子一样撩起来。
瞧那紧张兮兮,憋足一股劲儿的样,林乐明白,在她看来,前来河坝村,事关她的一生呀,要成了,就在村里生根,开花结果,搂着个小的林乐,过平常的日子喽。
“家荣,你家院子宽么?”他没话找话的问着。
“嗯呢,我家背后靠山,山上是一片桑树,每年家里都养蚕。”她扯起一根草茎,在手指间缠绕着。
“哎呀,我还从没养过蚕,好玩么?”
“看着蚕宝宝一天天的长大,心里蛮高兴的,可等到蚕上山了,得通夜守着。”
聊了一会家常,林乐又发现,她一定从没接触过男人,莫说牵手,给碰了下衣服,都紧张的要命,赶忙闪开,生怕沾着男人的气味一般。
奇怪的是,和她一齐坐了半小时,莫说邪火,连邪念什么的也没有。
挨的太近,时时偷看两眼,觉的她不算漂亮,却脸蛋儿饱满,一双眼睛里,见不着一丝轻佻或暧昧什么的,就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一个乡下姑娘嘛。
尽管她土的掉渣,比乡坝头的采花小仙还要土,可看在眼里,也不知为哈,下边的一柄爱爱,没啥动静,心里却有点喜欢她了。
她的头发,不算黑亮,整齐的扎在脑后,额前有些没扎着的,卷曲着,毛茸茸的。
聊了一会,他伸出采花的小手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发,顺带轻轻碰了下额头。
这在职业的经历中,算是最轻微的动作。
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一回事儿。
她拘谨的坐着,忽然间,脸更红了,红的像红苹果。
“哎呀,家荣,该回去了。”他不敢再有啥出格的动作,起身说道。
她也站起来,跟着他回家去。
半路上,电话响了,一看,是荣琼的,多半约他去钻溶洞嘛,赶紧避开她,搪塞过去。
走进院子,电话又响了,一看,是沈镇长的,多半叫他夜里去汇报工作哟。
又避开她,搪塞过去。
这一夜,他睡自家的房,四姐带着家荣,睡嫂子的房。
睡前,他把四姐叫到门外,委婉的表示,自家还年轻着,想干一番事业过后,才考虑个人问题什么的。
四姐笑笑,没表态。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这四姐,过去作了许多的媒,经验蛮丰富的,两三天了,一直待在家里不走。
一天,去村上处理了采砂业务什么的,傍晚才回来,开门一看,只有廖家荣一人,问道:“家荣,我四姐呢?”
“她说是去走另一个亲戚,明天一大早回来。”
一男一女,同处一室,作为职业的采花人,挺敏感的,而廖家荣却没当回事,好像成了家里的主人,主动去厨房烧火做饭。
俩人闷声闷气的,一齐吃过饭,一齐看电视。
林乐哪里知道,两三天来,单纯的廖家荣,已经把他的沉默,看作是对这门亲事的默认,安了心当林家的小媳妇了。
第237章 哎呀,糟了()
也不知为哈,原本脸皮很厚的,在妇人家跟前,发挥出色,而挨着廖家荣看电视,连手脚也不知朝哪里放。
看了一段连续剧,跟她评价着猪脚什么的。
双方都中规中矩,好像没啥特别的事儿要发生。
那饱满的脸蛋儿,以及新衣服包裹着的乡下姑娘的身子,并没勾起他联想什么的。
可是,潜修数日,异能已是十二分充足,邪火自行燃的很旺,裤裆里一柄爱爱,也自行伸展到极限,变的尺把长了。
挨的近,坐的久了,一个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妹纸,吸入仙界奇香之后,也不知有何种反应哦。
林乐斜了一眼,发觉她脸蛋更红,抿着嘴,有点不自在,瞧她那痴痴的样儿,并非出于邪火,仅是喜爱而已,又伸手撩了撩她额前的散发。
他立马后悔了。
这动作,比起过去的掏啦,捏啦,摸啦,再平常不过,却引起了她的误解,认为此时俩人,已经属于耍盆友什么的。
于是,她很自然的靠过来,靠在他身上。
林乐有点为难了,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拒绝了,太伤她的心。
不拒绝,又咋呢,莫非跟她定终身,退出草神门,结束采花的生涯么。
此时才八点过,宁静的小山村里,人们早已关门闭户。
没有谁会知道屋里正发生着什么。
正在左右为难,她的后背靠着他,慢慢滑下来,倒在他怀怀里。
一个多么单纯,多么认真的妹纸哟,害的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尽管她不算漂亮,肌肤还有点太阳晒过的黑,不算白嫩,在他眼里,却成了最可爱的。
比起那些个顶尖高手,极品妇人等等,还要有味,还要尊贵。
一位仙人弟子,又不是柳下惠什么的,异能充足之时,如何经的起这般的亲热呢。
于是,采花的小手手,很自然的搂了她。
接下来,到底发生了啥事儿,他有点糊里糊涂的,记不太清了。
从来没给男人碰过的她,更是糊里糊涂的。
总之,和他过去的习惯不同,灯提前灭了。
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没人说话,只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些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八点过,一直到十点过。
第二天一早,天刚麻麻亮,四姐果然回来了,叫门后,廖家荣从林乐嫂子的那间屋出来,开了门,好像啥事儿也没发生过。
林乐醒来,回忆昨夜的一切,觉的已经闯下了大祸,无比后悔着。
能耐不小,摆的凭董事长镇长,而面对眼前的问题,却有点纳闷喽。
还没等到他起床,廖家荣就像个小主人,在家里忙里忙外了。
吃过早饭,正想向四姐解释,她借口去另一家亲戚,又出门去。
陪着廖家荣,外面的采花业务,采砂业务,通通的暂停了。
同处一室,身不由己的,俩人又来了两次。
她的天生内能,跟他有点匹配,有点小妹纸的小贪心,没完没了的,要他陪着。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四姐竟带着他的父母,按乡下的说法,前来看家境,为女儿定终身了。
客客气气的,坐在一桌吃饭,想直接挑明态度,拒绝亲事,看她一家子喜滋滋的,却又于心不忍。
四姐开始询问两边的意思。
问问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问问他的父母,都微笑着,点了点头。
该他这边表明态度了,却迟疑着,不知说啥好,是拒绝呢,还是道歉呢。
迟疑了很久,瞧他脸上笑眯眯的,廖家荣的父母,以为他很满意。
于是,事情朝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着。
当地的习惯,定亲过后,女方的父母,一般会放心的将女儿交给男方。
随便他俩咋玩,咋弄,让女儿去享受做女人的快乐了。
很快,四姐和她的父母回到临县,就剩他俩在家里。
他关上门,怕她哭闹,狠狠心,只好摊牌。
在屋里,他一个劲儿的说着,自家是草神门的弟子,职业的采花人,多么的无耻,多么的坏,跟她玩了几场,完全是个错误,真心的向她,向她的全家道歉,求的谅解,还补充着,她回去以前,他会给她二十万,作为她未来幸福生活的保障什么的,不行,就四十万。
她呆了,既没哭喊,也没流泪,默默的听他说着,沉默很久,咬咬牙,淡淡的道:“乐子哥,你再坏,家荣这辈子,跟你也跟定了。”
“好妹纸,乐子哥对不起你的,咋说呢,一片真情,只有来生报答你了。”林乐心里一慌,扑通一声,给她跪了。
“为啥要来生呢,今生不行呀?”廖家荣愣愣的站着,丢了魂一般,并不扶起他。
“家荣,好妹纸,我们的见面,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嘛,糊里糊涂的,直到现在,总之,哥明确的给你说,我们俩人,是不可能一齐生活的。”她没哭,林乐却哭了,给跪着,仰面说道。
“好,我走,等我去房间里收拾一下。”廖家荣的脸蛋忽然变的煞白,进寝室,别了门栓。
还以为她在收拾妹纸的东西呢,林乐站在门外,等了半天,没见她出来,急了,怕她一时想不通,出来啥意外,想从窗外朝里瞅,也不知咋的,她把木窗也关了。
大约半小时后,她提起一个包,开门出来,小声的说道:“我回去了,乐子哥,不用你挂念。”
“莫忙,”林乐从箱子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给,拿着,算乐子哥对你表示的歉意。”
“不用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乐子哥送你一程。”
“也不用了。”
任凭他如何呼喊,她也不理会,小跑着,急匆匆的登上垭口,过乱坟岗,回家去了。
回到屋里,靠在门框上,想到事情的前前后后,咋说呢,心如刀绞,悔恨着,恨不能操起一把利刃,自行割了那惹是生非的爱爱。
进了寝室,一张白纸,压在桌上。
想不到她关在屋里,竟给他写了一封信。
她是个初中生,写的字,有点大,歪歪斜斜的,加上激动着,字迹乱糟糟的。
还没读到一半,觉的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信是这样写的:
第238章 假药救命〔周末加更)()
乐子哥,你好。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跟四嬢来河坝村,不知不觉的,几天就过去了。
我本打算,来看看你是咋样的人,不太合适的话,当天就回家去。
咋说呢,见到你,起初还是没啥感觉的。
记得四嬢在屋里为你洗衣时,叫我们出去走走,到树林里,你碰了我,摸了我头发。
从来没别的人碰过我呢。
四嬢出去走亲戚的那晚,你又碰了我的额头。
也不知为哈,从此后,就安心的待在你家了。
直到爸妈来了,四嬢征求你意见时,你没吭声,还以为认了这门亲事。
当听你了过去,还说是什么草神门弟子,我们不可能一齐生活时,我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
乐子哥,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一点也不恨。
既然你要了妹纸的身子,又不要我的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呢。
我这一去,打算不回家了,永远的告别你,告别爸妈,告别所有的亲人。
乐子哥,当你读完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乐子哥,要是有缘,来生再见吧。
廖家荣
读完信,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从她离家到此时,估计超过了一小时。
若是因为他的弄着好玩,草着好耍,让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在世上消失,后半生如何能安心的过呀。
顺着她的来路,急急的追出去。
冲出垭口,翻过乱坟岗,经过山背后的池塘。
顺她的来路,使劲儿跑着,逢人就问:
“三爷,见着一位穿花格子西服,扎独辫子的妹纸莫?”
“二婶,见一位穿花格子西服,扎独辫子的妹纸路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