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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你们汪堂主的信中说,梁导要再过十来才能到。”
“是江华。”
郭正煌这才想起那位厉害的阵术师:“他还在武陵?”
“是的,他前阵子去处理自己的事务了,最近几天应该是一直在武陵等我。”
郭正煌道:“好的,我明早就写推荐信,表荐你为镇军参军,江华为幕僚,后天就上任!”
卫然吓了一跳:“参军?那可是统帅的心腹人物,关系亲密,我跟那个费将军,能不斗智斗勇就已经万事大吉了,你指望我成为他的心腹?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郭正煌解释道:“不是参军,是镇军参军。镇军参军是个临时职务,不用你如参军一般拟定费将军的出行计划会议计划,私人的事更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出谋划策就行了。”
卫然明白了,他这个参军,仅仅参赞军务,不参与统帅的其他事务,是军师中郎将的降级版,幕僚的升级版。
郭正煌的安排,卫然大概能理解,这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郭正煌认为适合卫然做,其一是因为卫然是借调之身,镇军参军又是个临时职务,可能不会那么被军方针对。其二是因为卫然擅巧变,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也能不丢联盟的脸。
至于梁导十天之后才能到,郭正煌表示理解,毕竟也得体谅一下汪处的难处。
天色已晚,卫然辞别郭正煌,心中倒是没有多少牢骚。事情虽难,也不知从何下手,但既然答应了,就没必要把力气花在发牢骚上。
卫然先前被扶星辰的事情打击得不轻,扶星辰看起来不简单,观其行为不像个遮遮掩掩的贼子。此事一直是卫然的心头大惑,如今用正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挺不错。
夜深人静,卫然坐在床上,开始运转周天修习长安古意,这也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
他先是盘坐着,吐纳一周天之后改为五心朝天,三吐六吸,吸时作“唏”音,虚怀如谷,吐时作“嘘”音,绵长稳定。长安古意有五重境界——芙蓉剑、桃花蹊、吹渭水、满长安、长安古意。
(注:前两重语出初唐四杰卢照邻长安古意: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三四重语出唐代诗人贾岛忆江上吴处士: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只取三字。)
卫然目前处于第一重境界:芙蓉剑,在气海里养一把虚拟的剑,也不能伤人,只是磨砺锐气,最终打磨出精纯的剑气,无坚不摧。
休息了一晚,次日卫然花了些时间找到江华,两人一番畅谈,再次组成黄金搭档。
江华看了一眼卫然的剑,皱眉道:“怎么回事?剑鞘都坏了。”
卫然缓缓拔出剑来:“何止是剑鞘坏了,你看剑身都已经坑坑洼洼了。”他将昨日与千波岛三人的对决说了。
江华点头道:“原来如此。”
卫然道:“你不吃惊吗?我可是战胜了一个化气境大圆满!”
江华道:“有什么好吃惊的,你一向是个创造奇迹的人,比这更难的事情你都做到过。”
卫然笑道:“你对我有一种盲目的信心,这样不好,不利于独立思考。”
“但是这样很省心,我觉得很好。”
卫然无奈的摊手。
江华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很奇怪,像你这样一个把准备工作做到极致的人,竟然会放任自己的武器如此破烂,而不去换新的,所以,你一定有图谋。”
卫然叹了口气:“江兄,你实在太了解我了。”
次日,卫然和江华去见郭正煌,恰逢郭正煌外出。卫然不理邬柏聒噪,自个儿在郭正煌的营帐里看书等候,不到半个时辰,郭正煌回来了,见卫然竟如此积极,心怀大慰。
卫然问道:“郭盟主这么大清早的,从哪里回来?”如今的郭正煌不比从前,被军方夺权的他,应该比较清闲才对。
郭正煌道:“刚从费将军大营里回来,替你送推荐信。”
费将军是军方安排在武陵郡的大佬,姓费名桦,是朝廷任命的武卫将军,比太守还高一级。
郭正煌说这句话时神色轻松,卫然却苦笑道:“郭盟主,你这样做,我压力很大啊!”送推荐信这样的事,派个人去就行,郭正煌以盟主之尊亲自跑一趟,足见其重视。
郭正煌感慨道:“你都做不到的话,我手下无人能做到了。”与蛮子的厮杀中,他损失了不少得力的手下,与那幕僚彭先生相处得越久,他就越想念逝去的刘先生。
第二百二十二章这章真是太二了()
一时气氛沉闷,郭正煌转移话题道:“信已送到,明天就能上任,需要什么你尽管说。”
“尽管说?好,我需要换个人。”
“换人?没门!”郭正煌大力否决,“目前我手下的人,没一个主动想要动奶动脑子的!”
换人不成,卫然转而道:“我需要绝世好剑和绝学秘籍,一巴掌打出十八条龙的那种,还有穿上之后怎么也打不死的那种宝甲也给我来两件,有没有骑了能在天上飞的扫帚?来几只!从天而降的掌法有没有?神弓宝马套餐也来一个,射雕引弓塞外奔驰,笑傲此生无厌倦!嗯,吃了就能增长六十年功力的仙丹异果也来个七八颗”
“停停停!”郭正煌连忙打断卫然,“没有!这些都没有!”
“那你有啥?”
郭正煌傻眼了。
卫然感慨道:“郭盟主啊郭盟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那么痛快的教我剑轮舞了——因为你除了剑轮舞,其它啥也没有啊!”
一时尴尬,江华故意问道:“卫然,你的剑鞘如此破烂,被军方的人看见,岂不是丢了我们联盟的脸面?”
卫然唏嘘道:“唉,人穷没办法,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说罢把那坑坑洼洼的剑拿出来晃了又晃。
“别卖惨了,我爹说的没错,你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小子。”郭正煌扶着额头道。
卫然乖巧的闭上嘴。
郭正煌犹豫了一下:“我的佩剑给你!你去军中好好干,可别辜负联盟的期望。”
卫然连忙道:“那怎么使得?盟主把剑给了我,然后盟主自己没了剑,那不合适。”
郭正煌道:“我就旧剑就是。”
卫然心里咯噔一下:郭正煌的旧剑,那岂不是比汪处的旧剑还要强不少?吸收之后岂不是直接蹦到化气境高阶?
“郭盟主,我不用新剑,你给我你的旧剑就好。”卫然诚恳的说。
郭正煌一瞪眼睛:“那怎么行!别把我的器量看得太小了,我说新剑就新剑!而且你佩着我的新剑,昭示出我对你的看重,军方也不敢太为难你——就这么定了!”
“那好吧。”卫然不敢太露痕迹,只得接受安排。
郭正煌被气笑了:“怎么?你还不满意?”
卫然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郭盟主传我剑轮舞,又赠我宝剑,我是识得好歹的。”
郭正煌解下佩剑递给卫然:“此剑名叫白游尾,灵动而锋锐,算是把名剑。”
卫然唏嘘不已:用了一辈子商店货,终于轮到我用名剑了!也罢,既然比较新,就不吸收你了。
等用旧了再吸收,美滋滋。
白游尾剑的剑脊上有一条好看的白线,一直从剑尖下来,到剑锷,再到剑柄,再下来到剑穗。
男性修行者的剑一般不带剑穗,白游尾为了美观,加了一截细小的白色剑穗,很短,如一条小小的白色尾巴一般。所以白游尾有点儒将风格,更适合领袖,而不是江湖豪侠。
卫然拿着白游尾把玩了一阵,爱不释手。半晌才说起正事:“郭盟主,任命一个参军是大事,怎的一天就能上任?按道理应该把消息送到京都的尚书台,然后尚书台用半年的时间审核我品行,才符合规矩。”
“半年?”郭正煌失笑,“半年能发生多少事了!你不是正式的参军,是镇军参军,而且战时临时任命,主将费将军有权决断的。”
卫然道:“也就是说,费将军用一天的时间来了解我?”
郭正煌点头,然后又摇头:“他不了解你也无所谓,反正你是借调的,两三个月就滚蛋了!”
卫然皱眉,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转而问道:“郭盟主,我这一去,你有什么要提醒我的?”
郭正煌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两句话。第一,千万别把军方的人当朋友;第二,尽量别把他们当敌人。这两点,你但有一点没注意,肯定会吃亏。”
卫然喃喃道:“军方和我们修行者的关系,已经达到恶劣的地步了吗?”
郭正煌正色道:“你在下四郡无法感觉到,那小地方,有什么高手?你应该早去上三郡和州里瞧瞧,眼界开阔一点。”
卫然苦笑道:“我加入玄星阁才大半年,哪能这么快升迁?”
“那就立下战功,让别人无话可说!”
卫然沉吟道:“既然如此,我要费将军和他手下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郭正煌道:“我早准备好了,不过不算详细,你自己去补充细节。”
卫然看罢郭正煌给的信息,知道仅靠这些是不够的,还得自己去搜集。
在没有熟人的情况下,搜集情报十分麻烦。卫然十分怀念黑鸦帮的帮众,做事勤快细致,收费也很低。可惜的是,前线修行者太多,黑鸦帮的手伸不过来。
推荐信已送了,卫然卫参军很快就得去上任,所以时间有点来不及,这可是个令人头疼的事。
幸好江华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谢宇在舞阳。
卫然颇感意外,原来谢宇在舞阳县做慈善,施粥招工,散了不少财。卫然意外不是因为散财的问题,而是因为谢宇没有修为,来到舞阳很危险的。
以谢宇那爱享受的性子,冒着生命危险来舞阳,可以说是难能可贵了。
卫然和谢宇越好在舞阳一家有名的鸭店里见面。
这是一个吃鸭的好去处,店名叫“鸭寨夫人”,老板娘是陈维的青梅竹马,有一手做鸭的好手艺,故称鸭寨夫人。
然而老板娘终究还是嫁了别人,对于陈维来说,也不知是不是遗憾。
谢宇见卫然主动为他斟茶,笑了:“说吧,要借多少钱?”
卫然笑骂道:“我特么是那种人吗?”
谢宇道:“要不然就是请我办事。”
卫然道:“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朋友之间就不能闲来无事一起吃个鸭喝个茶?”
谢宇根本不吃这套:“看来事情还有点麻烦。”
“得得得,你都猜对了,我输了——有买消息的渠道吗?”
“你要查什么人?”
“一个将军,还有几个郎将和校尉。”
第二百二十三章打酱油()
“你的意思是,你为了公事,自己掏腰包调查?”谢宇作为一个生意人,觉得这买卖实在太亏了。
卫然露出古怪的表情:“郭盟主倒也支了一笔钱给我调查信息。”
“多少?”
“一百两银子。”
谢宇差点喷茶:“一百两?这么点钱能济什么事?”
鸭寨夫人的店小二恰好在旁边,听到谢宇的话,艳羡道:“有钱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以我的工钱,攒一百两估计得七八年,到老板口里就成了‘这么点钱’,唉”
谢宇没有理会店小二,道:“你说的这件事,估计得一万两银子。”
店小二闻言默默的退下了,听久了对心脏不大好。
谢宇沉吟道:“将军只怕不行,无非能打听一些人人皆知的边缘消息。郎将好说,校尉完全没问题。我帮你问问吧!”
卫然喜道:“那太好了,我不是武陵人,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劳烦谢兄了。”
“平蛮之后,以战斗英雄的身份来象棋社玩三天。”谢宇将茶一饮而尽,起身道。
卫然道:“谢兄你对我信心太足了,我去军方就是打酱油的。”
“打酱油?什么意思?”谢宇疑惑道。
卫然挠头道:“呃就是路过的意思。”
“那这个酱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油?是不是用酱做的?酱怎么才能做出油呢?为什么打酱油有路过的意思?”谢宇四连提问。
卫然感到有点头疼:“这个说来话长,把正事解决了再说吧。”
傍晚时分,卫然正和江华讨论数学,谢宇来了,带来了卫然所期待的消息。原本是六千两的价钱,看在谢宇的面子上,只收了三千两。
卫然大喜,给了钱并向谢宇道谢。
谢宇接过钱,并不是他缺这三千两,而是因为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摆摆手:“钱是你自己出的,我只是打酱油而已。”
江华奇道:“打酱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