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震惊了!
当他发现卫然竟然是走的他女儿的关系时,他更加震惊了!
于是他把女儿召来询问:“柔儿,我且问你”
姜竹喧正色道:“父亲,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叫姜竹喧,不叫姜柔!当着众人的面,我给你留面子,随你叫两声姜柔,但不代表我已经妥协!”
姜云面露尴尬:“叫惯了,小时候一直叫你柔儿,后来你母亲”
姜竹喧打断道:“父亲,说正事吧,卫然的事情我告诉你。”
姜云静静聆听,直到姜竹喧说完,这个精明的玉京掌门人皱起了眉头。
“柔竹喧,这个卫然骗了你。”
姜竹喧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世上确实有抵命的傀儡类法宝,能恢复部分伤势,却不可能完全恢复!这个卫然,有秘密!”姜云用手指轻轻的叩着椅子扶手,然后郑重的嘱咐姜竹喧:“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跟其他人说,就当没发生过!”
姜竹喧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第七章寻仙客栈()
赶路直到天黑,卫然寻了一家客栈入住。
之前他来赶考的时候,不过是住普通的客栈,而此时却不同了,他选了最高档最有名的寻仙客栈。
原因很简单,寻仙客栈不要钱!还能装高人风范!
这家客栈的掌柜跟玉京剑派的某位外门长老有些亲戚关系,掌柜用“寻仙”二字推广客栈名气,提高客栈档次,因此对于玉京剑派的弟子是免费的。
卫然走到柜台,对掌柜道:“三楼的雅间还有吗?”
掌柜撇了一眼卫然:“您来小店,是小店的荣幸——那要不请您住二楼也挺好的,各方面的条件并不比三楼差。”
这个掌柜,嘴上说得客气,心里却瞧不起人。
卫然道:“我喜欢三楼。”
掌柜拱了拱手道:“看样子,客官想必是玉京剑派新收的弟子吧?好叫您得知,小店有些讲究,一楼普通人住,二楼则是修行者住,三楼呢,得是有身份的修行者才能住。”
旁边的店小二背过身去偷笑,这样的愣头青见多了,刚入仙门,就以为自己是仙人了,不过是个面生的年轻弟子,离有身份还差得远呢!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有身份?玉京剑派的内门长老算不算有身份?”卫然掏出荣誉长老的令牌。
什么?长老?还是内门的?掌柜的眼睛都看直了,虽然只是荣誉长老,但毕竟是内门的!他的靠山只是一个外门长老!
“瞧我这双狗眼!您千万别见怪,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三楼雅间有请!”掌柜的连忙陪着笑道。他毫不怀疑卫然的令牌,因为没有人敢在玉京剑派山脚下冒充玉京长老,那与寻死无异。
店小二赶紧点头哈腰,恭恭敬敬把卫然领到了三楼。
巧的是,卫然在三楼遇见一个熟人。
那人是个一袭素衣的年轻人,名叫江华,是大阵术师魏弘的徒弟。三年前,卫然家的护院阵法就是他布置的。
江华倚在栏杆上品着茶,如一只瘦鹤一般。
“江兄!”卫然上前攀谈。
“卫老弟!来来来,到我房间边喝茶边聊!”江华喜道。
寒暄了几句,江华突然想起一件事,霎时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对啊!这里是寻仙客栈三楼,卫老弟不是不能修炼吗?应该只能住一楼才对!
见到江华惊讶的样子,卫然对江华刮目相看。
因为在惊讶之前,江华是把卫然当普通人看的。他身份不低,却主动邀请“普通人”卫然喝茶,这是一种涵养。
卫然主动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江华唏嘘不已。
但两人毕竟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聊了一会儿就无话可说了,于是卫然开始翻看江华的书。
“那本太深奥了,从最基本的看起。”江华递给卫然一本遁甲入门,道:“虽然是入门书,但对于不能修炼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复杂,你别看着打瞌睡。
卫然先是随手翻了翻,哪知道越翻眼睛越亮,不但不想打瞌睡,反正如沐春风舒服得很!翻到后边,他甚至想放声大笑!
这写的都是啥?
圭田术曰,半广以乘正从。
听起来很厉害对不对?圭田就是三角形!其实意思就是“三角形的面积,等于二分之一底乘以高”
“法”与“实”?除数与被除数!
少广术,不就是分子分母的约分吗!
卫然一边看一边呵呵直笑,没想到堂堂理工科高材生,竟然有一天复习了小学和初中数学!
一时兴起,卫然翻起了江华那些高等书籍,里边竟然有割圆术,类似于微积分中“极限思想”。
江华劈手夺过高等书籍:“不要好高骛远,从入门的看起!”
卫然摊手道:“遁甲入门我看完了。”
江华想起卫然看书时呵呵傻笑的样子,哪里像看进去的模样?苦口婆心道:“老弟,人都有吹牛炫耀的虚荣心,可以理解,但是请你不要说太遥远的、不切实际的大话好不好?完全没有说服力。”
卫然辩解道:“我没有吹牛,我真的看完了——不信你考我几个题。”
江华摇摇头,收起书不想再聊。
卫然扯着江华的袖子道:“江兄,你是大阵师的徒弟,要有广阔的胸襟,就当被我骗了,考一次我好不好?”
“好吧,真是拗不过你,考一考你箕田之术(梯形的面积)吧!”江华无奈道。
江华用指头蘸了点茶,在桌上画了个梯形,注明舌(上底)与踵(下底)的长度,然后说明正从(高)的长度等于踵的六成。
“八十六。”卫然随口说出了答案,这种简单的题他心算就可以了。
江华吓了一跳:“这么快?”
卫然淡淡道:“并舌踵而半之,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并舌踵而半之,其实就是上底加下底除以二嘛
江华又出了几题,卫然对答如流!
“卫老弟!你真他娘的是个鬼才!”江华没法淡定了,他这样一个文雅的人,竟不自觉的爆出粗口。
不怪江华反应激烈,他引以为傲的本领,竟然被刚入门的卫然轻松击溃!当年他学遁甲入门,可是学了一个月,卫然呢?随便翻翻!说一刻钟可能有点夸张,但决不超过两盏茶的时间!
有点怀疑人生的江华拿出一把豆子撒在桌上,咬牙道:“难道你还会布迷阵吗?假设这些豆子是大石头。”
卫然道:“我得再看一眼书。”
江华哼了一声:“看一个时辰也白搭。”
卫然果然只扫了一眼,然后开始挪动豆子,只见他运指如飞,极少有迟疑的时候,说明他思路非常的清晰,一切都了然于胸。
既然你的原理跟数学有关,那就是落到我理科学霸的饭碗里!
“摆好了!”
江华不禁骇然:“这!这不合理!”
卫然皱眉道:“江兄,我这个阵法哪里不合理?”
“我不是说你的阵法不合理”江华强行镇定下来,道,“而是说,你才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学会了一个多月的知识,这不合理!”
原来是夸我,卫然呵呵笑道:“一点小聪明,不足挂齿。”
“不,这不是小聪明,是可以学以致用的大智慧!”江华正色道,“我师父座下十八位弟子,人人学过遁甲入门,最厉害的,也比不上你一半!”
这话卫然爱听,心情大好之下,决定透露一些知识给江华:“江兄,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些小窍门,不过一时半会讲不完,而我明早要赶路回家——你若愿意听,不妨有空时来我家拜访。”
江华道:“听了之后,是否能像你一样快?”
这话听着怪怪的,卫然道:“也许不行,我布阵快依赖于我强大的计算能力,你若认真领会,至少能快一半。”
江华呼吸有些急促,眼睛里差点放出光来:对于一个阵术师来说,布阵速度加快一半是什么概念?
就算是他师父,天底下对于阵法精通得数一数二的人,也无法让他加快一半!
江华连忙道:“卫老弟不,卫老师!我办完手头的事,两天后来你家拜访你!到时候万望你不吝指点!”
卫然笑道:“客气客气,千万别叫我卫老师,还是像以前一样吧。”
江华坚持不肯,最后把“卫老弟”改成“卫兄”才罢休。
回到自己房间后,卫然躺在床上,心里欢喜不尽,不仅是因为学了一个迷阵,更是因为他确认自己的数理化知识是有用的,而且非常有用!
在自己真正开始修炼之前,掌握一门护身的手段,这是非常有安全感的,所以卫然睡得很香。
第八章惊变()
荆州长沙郡,郡城西的一座安静的庄园,那就是卫然的家。
然而当卫然回到家中时,被眼前的断壁残垣震惊了——这还是父亲那座引以为傲的小庄吗?房屋倒塌了一半,护院阵法被大力强行摧毁,地上血迹斑斑,几个长工的尸体歪歪斜斜的躺在院子里,活着的仆役丫鬟一个也都不见,一副衰败萧条的模样,只有一只黄狗在有气无力的吠。
惨不堪言!
没想到遇上这样的惊变,卫然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在废墟中疯狂的寻找父母,却找到一条断掉的手臂,还有小半个脚掌。
那断手的大拇指上,有一个翠绿的扳指,正是卫鸿平时绝不离手的财神扳指。
卫然不禁悲从中来,跪地痛呼:“老爹!”
有人听到卫然的声音,探出头来喊道:“少爷!”
一回头,原来是卫鸿最信任的管家福伯,福伯四十多岁,矮胖身材,对卫鸿忠心耿耿。
“福伯!到底发生什么事?”卫然有些激动。
福伯道:“清早天还没亮,就有个刺客模样的人找上门来,夫人起得早,被蒙面黑衣的模样吓了一跳,喊了老爷的名字。那刺客听到老爷的名字之后,反应很大,对着护院阵法全力一击,于是庄园就塌了,说起来那刺客的实力当真了得,我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
“后来呢?”
“老爷被震得你也看到地上的手臂了,当场气绝,夫人怕受到贼人侮辱,就投河了。老奴无能,保护不了主人”福伯说到伤心处,不禁抹起眼泪。
“福伯,这不怪你,已经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了——娘被打捞上来了吗?”
“我派下人们去打捞了。”福伯道,“还花钱雇了人帮忙沿河搜索。”
原来下人们不是全部逃走了,也有一部分愿意帮忙的。
卫然没时间考虑为什么老爹的尸体不见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一丝希望,看能不能把娘救活。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搜救队伍。
对于这个惊变,卫然心中的愤怒大于悲痛,因为此卫然非彼卫然,悲痛那一部分来源于旧卫然对父母的感情,而愤怒,才是新卫然最直接的感受。
福伯等了许久,卫然终于回来了,背上背着卫夫人。
“情况如何?”
“溺水太久,还有一丝残存的气息,但一直昏迷不醒。我找遍了郡城里医术高明的郎中,都说救不了。”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卫夫人的气息渐渐变弱,直到完全消逝?
卫然咬牙道:“不能放弃!今日天色已晚,明早我再去找其他郎中!”
草草吃了几口饭,福伯前来询问,老爷不在,下人们如何处置?
卫然道:“我不会做生意,也不愿做生意,以后家里没了收入来源,不如先遣散吧。”
福伯把所有杂役丫鬟召集到大厅,卫然亲手把遣散费交给他们,说了些体面话,就此解散了。
福伯看得暗暗点头:家中遇此惊变,少爷不但没有坠入惶恐不安,而且举止有度,这实属难得!
最后剩得一个叫大壮的杂役不愿离去,说福伯一人照顾不来,只愿留下帮忙,不要一分钱,管吃管住就好。卫然同意了,他也不愿福伯太过操劳。
那个晚上,卫然守着昏迷的卫夫人,迟迟无心休息,但是为了明天能正常行动,他还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好好休息。
无论如何,救活母亲与为父报仇,已经是卫然的最迫切的目标。
此时,玉京剑派山脚下的一家酒楼里,一位蒙面黑衣人不走正门,直接跃上二楼,从窗口进入屋中。
然而屋中人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讶。
蒙面黑衣人关上窗,对他的雇主说:“我从长沙郡回来了。”
他的雇主颇为神秘,用一道屏风把屋子隔开,雇主身形隐藏在屏风后。蒙面人看不到雇主的模样。
雇主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办得怎么样?”
蒙面人笑了笑道:“超额完成。”
“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