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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盏毫不客气地给了光头强一记耳光,寒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光头强哪还敢耍花样,哭丧着脸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范长生在哪儿!我刚把他放进马车里,就被人给迷晕了。”
石盏冷笑道:“那可太巧了,刚进马车就被人迷晕,我的人一来找你,你就刚好醒来?”
“可不是吗?我说的句句属实。”光头强一脸无辜。
石盏根本不信:“别说那些虚的,我现在只要你说范长生在哪里!你最好不要高估我的耐性,别特么给我编借口!”
光头强摊手道:“我特么是真不知道……”
见石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光头强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说道:“我招!我全部都招!是卫然!这起绑架事件的主谋是卫然!主意是他出的,只有他才知道范长生在什么地方!”
卫然坐不住了:“光头强,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卫然哪里对不起你了?值得你这样血口喷人来污蔑我?”
刘大强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演的比我还真?怕不是天生演戏的?你怎么比我还委屈?
“石盏大人,我刘大强对你忠心耿耿,你一定要明察啊!”刘大强大声叫嚷道。
卫然也辩解道:“敲诈勒索这种贪婪行为,刘大强不是第一次犯了,我卫然办事兢兢业业,从不横生枝节,更不会贪得无厌,这是谷里边的人都知道的。我实在没想到他会攀咬我,早知道我就不替他引见范长生了,惹得一身臊!”
石盏冷着脸道:“你们俩都很可疑——给我搜身!”
手下从光头强身上搜出一个绿色的扳指,段百万上前两步,只看了一眼就马上认出来了:“这正是我送给长生的扳指!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光头的身上?”
石盏点了点头:“看来真相已经很明朗了。”
光头强面露惊恐,大声叫嚷道:“冤枉!石盏大人,我冤枉啊!”
“你现在在这里大呼小叫又有什么用呢?”
光头强咬了咬牙,道:“石盏大人,你先别急着处罚我,我有一条强力的消息来源你是最清楚的,我正好查到囚雷谷有守脉人的卧底!”
石盏眯起了眼睛:“守脉人?你说说这卧底究竟是谁?”
光头强指着卫然,大声道:“就是他!卫然是个卧底!”
真相被光头强一语道破。
就连倪牧歌都有些紧张,石盏更是死死盯着卫然的眼睛。
卫然没有震惊,没有大笑,没有惶恐,甚至连辩解的话都没有。
他嘴角牵起一缕讥讽的笑容,把光头强爆出来这个最大的真相当成气急败坏的胡说八道来处理。
石盏扭过头,问光头强:“证据呢?”
光头强一时语塞:“证据……我还在查,很快就要查到了!”
石盏不耐烦的摆摆手:“胡乱攀咬谁不会?没证据你在这里说什么?多少人说军师有问题,谷主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没证据的风言风语有用吗!”
刘大强哭喊道:“石盏大人,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既有功劳又有苦劳,你宁可相信一个卧底,也不愿相信我吗?”
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大强的一切辩解都十分无力,但石盏依然问卫然:“刘大强口口声声说你是守脉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卫然没有太多言语,只是淡淡道:“别忘了范长坡是怎么死的。”
这是最有力的一句话。
石盏摆了摆手:“把刘大强带走。”
光头强凄厉的呼喊声回荡在芙蓉大酒楼。
石盏对段百万说:“请段老板放心,我们囚雷谷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既然你们打算自己处理,那么这个光头必须死!”段百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他的天师道弟子都没有异议,这是天下第二大帮派应有的底气。
石盏平静地说:“请段老板放心,你不会再见到活着的刘大强。”
刘大强这些年给石盏干了不少脏活累活,石盏却轻而易举地宣告了刘大强的结局,丝毫没有心念旧恩的情面,可见其刻薄寡恩。
段百万怒气稍减:“今天这件事让我很不愉快,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搞什么商谈。现在我们对囚雷谷的诚意表示怀疑,你们什么时候把人救回来了,什么时候再说商谈的事情!”
说罢,段百万拂袖而去,其他天师道弟子也纷纷跟着离开。
事已至此,刘大强彻底玩完,天师道众人算是救下来了,卫然的任务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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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八章 倪牧歌的抉择()
回囚雷谷之前,卫然找到倪牧歌,问起范长生的情况。
倪牧歌道:“别忘了许芙清当即就把现场给封锁了,我一直在酒楼里——范长生被我的同伴给接走了。”
卫然有些不放心,虽然寻脉者和守脉人都是正派弟子,表面上搁置争议一起对抗邪派,但实际上玄星阁和玉京剑派龙神宫的关系都很糟糕。
所以倪牧歌说范长生被她的同伴接走了,卫然反而心里没底。
倪牧歌道:“有一件事情你没有想明白——范长生已经不是玄星阁弟子了,他现在是天师道的人!我们寻脉者没有理由对天师道的人怎么样。”
这倒是能说得过去。
“这样吧,我们明天约个地方见面,说一说范长生的事情。”
卫然点头答应了,范长生毕竟是范长坡唯一的亲人,他是很重视的,值得他多跑一趟。
“对了卫然,我替你查光头强的情报来源,稍稍有些进展。前几个月,光头强的手下在赌坊被人打死了,按理来说,光头强一定会疯狂报复,然而!这个凶手不但没死,反而没过几天就被放出来了,你说奇不奇怪?”
卫然沉吟道:“此人一定是用情报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再也找不着了吧?”
“正是如此。”
“他就是光头强那条最有力的情报来源——倪姑娘真有本事,连我都没查出来的事情被你查出来了。”
“关键是我根本没查出来啊……我连这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倪牧歌摊手道。
卫然表面上轻松,心里却有些紧张。
今天光头强攀咬他,说出了真相。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已经非常谨慎了,光头强是怎么发现真相的?
难道仅仅是气急败坏的随口胡说吗?
可以想象的是,光头强在临死之前,在石盏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现在的问题是,这颗种子将会发芽到什么地步?
回到囚雷谷之后,卫然发现石盏态度十分冷漠,这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卫然说范长生是被刘大强所绑架,石盏信了。
刘大强说卫然是守脉人的卧底,石盏也信了。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石盏绝对派人在查卫然,一旦有了证据,那就不是态度冷漠这么简单了。
卫然心里有些沉重,他来囚雷谷大半年,出任务四十多次,一共才失败了两次。
第一次是为了杀韩天德,那一次任务不是卫然为主,而是光头强主事,卫然只是随行。
第二次是为了救范长生,这一次任务也不是以他为主,而是许芙清主事。
所以他自己为头的任务,是百分之百完成的。
如此兢兢业业,如此卖力,竟然还不能获得信任!
在救范长生之前,卫然也曾想过这一回可能会导致自己前边的所有辛苦都付诸东流。
不过他依然行动了。
如果放任范长生死去,他可能会遗憾一辈子。
所以今天这件事情,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卫然不后悔。
只是心情有些沉重。
次日,卫然收拾心情,来到了和倪牧歌约定的地方。
他们约定的地方叫做杏子镇,恰好是顾允溟的延津药铺所在的镇子。
卫然在向家祠堂等着,过了一刻多钟,倪牧歌来了,还带着一个同伴。
既然是要谈范长生的事情,那么这位同伴肯定不是来自赤魔门,而是寻脉者。
向家祠堂很空旷,把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倪牧歌走在那人的身后,再往后边没有人。
卫然开门见山的问道:“范长生呢?”
“范长生现在很安全,被我们送往白狼国了——别忘了这里是起陆山脉的脚下,我怎么可能带范长生来?那太冒险了。”倪牧歌道。
“已经出发了吗?”
“你是不是想再见他一面?”
卫然想了想,道:“我还是别见他了,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办事我放心。”
倪牧歌的同伴上前一步道:“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卫然奇道:“还有什么事?”
那人凑上来,低声道:“那就是——杀了你!”
昏暗的祠堂里骤然亮起十几道剑光!
好快的剑!
卫然吃了一惊,连连后退,踩着地上的木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而寻脉者不但剑快,身法也快,踩在地上悄无声息,仿佛一片翻飞的柳絮一般。
“为什么对付我?”
“玉京剑派的人杀玄星阁弟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既然他知道要救范长生的人是卫然,那么他就能确定卫然的真实身份不是囚雷谷弟子,而是玄星阁的人。
卫然一边踏出凌绝天魁步,一边观察倪牧歌的动静。
倪牧歌明显有些挣扎,不知道该不该帮助同伴来杀卫然。
那同伴大声叫嚷道:“你还不出手!”
叮叮叮叮绵密的金铁交击声连续响起,四溅的火星把昏暗的祠堂照亮了,也照亮了倪牧歌那犹豫不决的表情。
寻脉者虽然乍施偷袭,却一时拿不下卫然,情急之下大声道:“你若是不出手,回去之后我会据实禀报,可有你好受的!”
倪牧歌咬了咬牙,拔剑刺向卫然。
卫然闪身避过,却放弃了反击的机会,只是静静的看着倪牧歌。
倪牧歌反手一剑刺死了同伴。
那寻脉者瞪圆了双眼死不瞑目,他做梦都没想到,在他和卫然之间,倪牧歌会选择卫然。
为什么?你不是寻脉者吗?
倪牧歌愣了好一会儿,才神色复杂的盖上了同伴的眼。
卫然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今天这个状况显然出乎了倪牧歌的预料。
她没想过要杀死同伴,她更不想杀卫然,然而她的同伴却一再逼她作出选择。
当时她的头脑里一片混乱,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只能遵从本能。
卫然没有反击,她便杀了寻脉者同伴。
“需要帮忙善后吗?”卫然好心问道。
倪牧歌一脸疲惫的说:“你别说话,也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暂时不想见到你——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卫然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倪牧歌在背后冷冷道:“我的同伴因为拯救天师道弟子而不幸牺牲,这一点你务必记住。”
卫然郑重的点了点头,依言把倪牧歌和寻脉者留在昏暗的祠堂里。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是卫然也有些疲于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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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九章 铁叛徒(上)()
既然已经到了杏子镇,不如顺便去找顾允溟聊一聊。
卫然来到延津药铺的地窖里,地窖的灯光暖暖的,只有在这个地方,他才能畅所欲言,彻底安心。
顾允溟奇道:“你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唉,最近破事儿太多了!”不喜欢发牢骚的卫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给你倒杯茶,你仔细说说。”
卫然道:“先不说那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怀疑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顾允溟大吃一惊,连倒茶的手都抖了抖:“怎么回事?这可是件大事!”
卫然说道:“囚雷谷有个护法叫刘大强,他昨天攀咬我,说我是卧底!”
顾允溟把茶杯递给卫然,陷入了沉思:“刘大强?据我所知这个人不过是泛泛之辈,他如何能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卫然喝了一口茶,快速的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可能觉得刘大强后边还有人——应该不是这样,刘大强好歹是个护法,如果刘大强后边有更高级的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的话,我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从囚雷谷走出来?”
“会不会是他瞎蒙的?”
卫然摇头:“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虚无缥缈的方面。”
“那你打算怎么查?”
“查赌坊!光头强是在赌坊获得的情报来源,我打算把起陆山脉附近的赌坊全查一遍,洋河城的赌坊更要重点查!我本来打算亲自查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