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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家将见要出事,齐齐拔出武器,梁导和江华早有预料,喊道:“邬先生没喊停,你能作主?”梁导和持阔剑的大胡子中年家将对峙,江华挥剑斩向彭伯。
彭伯左手画个半弧,一面隐隐有些透明的土黄色气盾出现在身前。江华这一击竟不能伤到其分毫!
真气化形,这是化气境的手段!
江华也显露出化气境的手段,他急速出剑,一息之间连斩四剑,青色剑气如梭子一般尖啸而出,却尽数被盾牌格挡。
众人看得真切,盾牌连波动都没有,确实是很强力的防御。
彭伯并不与江华纠缠,他左手持气盾,右手提刀飞掠,如土黄色的巨鹞一般扑向卫然,卫然知道厉害,连忙把裘化抓住往老者方向一推。老者连忙收刀,伸手揽住裘化。
卫然心内警觉,连化气境的江华都攻不破彭伯的盾,他如果想破盾,唯一的手段只有专门破气的“一剑山河破”。
但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一剑山河破”的破气特性。
所幸彭伯只是救出裘化,并无其他动作。而裘化陡然认清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如蔫了的茄子一般,满脸颓然一言不发。
大胡子的中年家将脾气火爆,见主人受辱,大吼一声双手挥舞阔剑,跺脚如疯虎般跃向卫然,可以预料到的是,接下来的攻击一定是一顿强力连斩。
卫然冷笑,他虽打不过彭伯,但大胡子家将没有到达化气境,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凭借青莲剑典和自己的战斗智慧,卫然面对所有炼精境都有信心!
他的脑子飞速运转,在大胡子家将的攻击到来之前,他想出了五种化解攻击的方法,其中有三种含有后续的陷阱,三种中的一种足以令大胡子家将变成残废。
卫然迅速的选定了最残酷的那一种方法,就在他准备痛下杀手之时,一个土黄色的身影横空而出,抓住了大胡子家将的手腕。
大胡子家将怒极,一边全力挣扎,一边破口大骂,直到他看清阻止他的是彭伯,才愕然道:“老彭你干什么?”
最为吃惊的不是大胡子家将,而是卫然。卫然撤掉所有的后手,心中凛然:难道这老爷子一瞬间就看穿了我的套路?
如果有这样的眼光,那应该不止化气境,可能是凝神境!卫然终于有点慌了,对付化气境他还可以想方法试试,而面对凝神境,就只剩逃命一条路了。实力相差太大,所谓一力降十会。
万幸的是,卫然的猜测错了。彭伯牢牢抓住大胡子家将的手腕,朝老邬的方向使了个眼色,这才缓缓松手。大胡子家将这才注意到,老邬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乌沉沉的小臂长的短剑。
第一百四十四章两全之法()
彭伯不欲与老邬起冲突,领着裘化和大胡子家将转身就走,他想表现出不亚于老邬的强者气势,可卫然偏不让他如愿,笑着大声提醒道:“裘二少爷欠我一千两银子可是想赖掉?”
彭伯古井不波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愠色,沉声道:“自会给你。”
老邬收起短剑,看着彭姓老者的背影轻笑道:“算你识相。”
就这样,卫然搭上了老邬这条线,一杯好茶奉上,让老邬很是受用。
“你这银针茶不错,君山岛的?”老邬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唇齿留香。
卫然点头:“确实来自君山岛,我没机会上岛,茶是谢员外送给我的。”
“谢员外?可是大名鼎鼎的谢宇?”
“正是,谢宇是我的朋友。”
老邬露出意外的神色:“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竟认识谢宇这样的人物。”
“实不相瞒,我就是武陵象棋社的镇场棋王,邬先生下次若去象棋社,知会我一声。”
听到“象棋社”三个字,老邬眼神里难掩激动,
“要不来两局?”
江华跃跃欲试:“我还没去过象棋社呢,让我先来,你个棋王别打击新手的信心!”
几局棋下来,老邬已经比较好说话了,卫然趁机提出想做实事的要求。
“这么说来,你们不是来混功劳的?而是想帮中枢出主意?”老邬一边喝茶一边道。
卫然道:“还有一桩,武陵分堂在一次突袭中死伤惨重,我们几个都想给同僚报仇,在中枢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观察到仇人的动向,而在底层只能接受命令,与仇人遇上的几率很小——不要说什么所有蛮子都是仇人,道理我都懂。”
“中枢不会理你们的——他们都是智勇双全的人杰,怎么会相信你的指挥比他们高超?”老邬毫不客气的给卫然泼冷水。
卫然表示理解,毕竟他修炼的时间还很短,没有什么声望。
如果他自己坐在郭正煌的位置,也没有理由相信这样的年轻人。他小心的措辞道:“并不是说我比谁更高超,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多一双眼睛也许能看得更全面。我知道上面没有理由信任我,所以我愿意接受中枢的考验和任务,还请邬先生为我美言几句。”
老邬道:“你说得这么好听,心里难道没有想扬名立万的事?”
卫然奇道:“抗蛮和扬名立万冲突吗?我为什么不能在拯救武陵百姓的同时立功?”
“一旦混杂了功名之心,只怕难保纯粹!”老邬寸步不让。
“裘化这样的人堂而皇之出现在联盟,你跟我说纯粹二字,不觉得可笑吗?邬先生若有心清理渣滓,对裘化出手就是,而我是要上战场出生入死的!”卫然朗声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人间数十年,弹指一挥间,不扬名立万成就一番事业算什么好汉?”
老邬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了。
陈维忍不住开口道:“卫老大,你那个‘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说得我热血沸腾,但是沸腾之后有点害怕啊!毕竟老邬脸色不大好看。”
卫然握着拳头道:“堂主只给我们一个月,我们没时间磨蹭,能不能打消郭正煌心里的顾忌,就看明天了!”
当夜。老邬恭敬的站在郭正煌下首,低声汇报着消息。
郭正煌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喃喃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他真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其实不是卫然的原创,本是三国演义中东吴名将太史慈的名言,卫然一时激愤说了出来,也不便解释是不是原创,果然被人误会了。
“老邬,你是我信任的人,听说你今天跟卫然那几个人下了很久的棋?”
老邬道:“没错。”
郭正煌意外道:“你不辩解一下?”
老邬面无表情道:“有什么需要辩解的?我还跟邵兵一起吃过好几顿饭呢,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呃,那倒也是。现在的问题是,邵兵和赖宽是萧剑阁的耳目,萧剑阁肯定不愿意看到卫然立功,偏偏年底竞选门派的监察护法,我需要萧剑阁的帮忙,你说麻不麻烦?”
监察护法是个油水丰厚的职位,比这个费力不讨好的抗蛮盟主强百倍,郭正煌对监察护法的职位关注已久。
老邬心道:你这个盟主若是没干好,监察护法也别想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凭郭正煌自己决断。
果然,郭正煌也不是没有考虑:“可是卫然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我强行迎合萧剑阁,他一定会四处散布消息,到时候对我不利,监察护法的位置终究也得不到。”
“究竟有没有什么两全之法呢?”郭正煌蹙眉思索。
老邬道:“盟主,恕我直言,你并不是萧剑阁的手下,只要有个说法,能交代得过去就行。”
郭正煌点头:“你说得是,我有办法了——给卫然他们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萧剑阁那边有了交代,而玄星阁问起来我也有话说,机会我给了,他们自身能力不足,所以无法完成任务,还能赖我?”
老邬道:“盟主,你比萧剑阁更像大长老的徒弟。”
郭正煌道:“就当你是在赞扬我了,乱世之中,父亲那样纯粹的好人是出不了头的。”
而卫然等人全不知郭正煌的计划,只道能进中枢是件大好事,都欢欣不已。
前天守门人试炼时,卫然露了一手围点打援的钓斥候行动,袁豹见识到卫然的组织能力和统率能力,抵触之情少了很多。
一队的人要服二队调配,换了别人也许没这么快放下,不过袁豹心性磊落,自然以大局为重,很简单,卫然做这个临时队长,比他做得更好。
七人去县城里吃了顿好的,正聊着,卫然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众人道:“我劝你们趁早休息,因为今晚很可能睡不安稳。”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卫然道:“今晚得提防裘家那个化气境老爷子的偷袭——小蕾你不用担心,我说的是我们几个男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夜袭()
彭伯要夜袭?
江华皱眉道:“我看那化气境的老爷子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他怎么会做趁夜偷袭这样的阴险之事?卫然你该不是猜错了吧?”
卫然道:“以我对裘化的了解,这个纨绔肯定咽不下那口气,然而大胡子家将又不堪重用。彭伯是有一种豪放气质,但他的主人可不正大光明,要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个家将,自己说了不算。当然这只是猜测,你们看着办。”
“那怎么办?化气境啊!”陈维开始大力挠头。
卫然露出一丝诡笑:“说到阴险之事,我倒是从不介意做一做的。”
梁导闻言眼睛放出了亮光:“卫然,你果然是我的好友,我们的兴趣是如此接近!”
卫然道:“除了潘蝶儿,我们的兴趣确实有很多相近的地方。”
匡蕾忙问道:“潘蝶儿的事情仔细说说!”
梁导的脸色有点精彩:“别提了,那种故事不适合十七八岁的少女!”
陈维低声道:“可以私下说说。”
梁导连忙转移话题:“卫然的建议你们要响应吗?反正我会听他的,不过是耽误些睡眠,小心一回。”
众人将信将疑,不过鉴于卫然已经竖立了威信,便照做了。
至半夜,一道黄影一闪而过,潜入卫然众人的营帐,帐顶上的年轻人看得暗暗发笑:太不专业了,好歹换件黑衣服!
彭伯一进门,便听到有人说话,惊得连忙退到门外,却听得一人含糊不清的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三角形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大吉大利晚上吃鸡”等等,语无伦次全不成章法——原来是说梦话!
彭伯暗骂自己失了分寸,复而贴着墙旋身入营帐,角落里睡着的一人突然翻了个身,吓得彭伯浑身僵直。
所幸那人很快又打起了呼噜,并未发现自己,彭伯心中咒骂不止:他之前从没做过这样的“阴险之事”,每走一步都在担心别人发现他,战战兢兢十分难受。他倒不怕被发现有什么危险,他只怕别人的嘲笑,尤其是小辈的嘲笑。
终于下定决心,彭伯偷偷摸到左方中间床边,那是卫然的床铺。之前送一千两银票赌注的时候,裘化特意让大胡子家将送钱上门,目的就是探到“首恶”卫然的床铺位置。
彭伯不愧是老江湖,走到床边正欲下手时,他心头忽生警兆:床上不像个真人!此时背后风声乍起,剑至颈后!
彭伯大惊失色,他慌忙中狼狈躲闪,然而地面上暗芒闪烁,竟是一个使他无法集中注意力的幻阵。
彭伯右肩被刺中,顿时血流如注。他心念电转,根本不用回头看,已经猜出刺伤他的人是谁了——江华!
因为卫然一行人中,只有一个化气境,那就是江华。
江华利用幻阵突袭得手,一剑刺中之后,瞬间连追五剑!五剑皆中,可惜的是,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第一剑彭伯被幻阵所影响,被刺伤了,第二剑起,他已运起真气,构成一面土黄色的防护盾。江华的攻击打在那盾上,仿佛细针扎在铁球上,空耗力气。
江华并不气馁,拿出两面阵旗,往地上一掷,霎时八方各闪出一团红光,汇集在他剑上,整柄剑闪烁着暗红的光芒。
这两面阵旗,一面是他师父赏赐,另一面是卫然从金大鑫处得来,借给他暂用。
彭伯暗道不好,在阵术师的地盘里打斗,肯定是越打越难受,他当机立断,硬挨了江华两剑,撞出营帐之外。
江华仗剑追出,两根手指并拢在剑上一拂,“咻”的一道暗红剑气飞出,隔着三间房子远竟把彭伯的气盾撞得摇摇欲坠。
但是江华毕竟脱离了营帐中的阵法,没过多久,他剑上的暗红色渐渐散去,攻势也不如之前凌厉了。
彭伯龇牙一笑:“终于轮到我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