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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进了屋里,端出一碗药来,大声的说道,“好,既然你们都不信我,那我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喝完这碗药有了些力气,我就自去夫人那里领罚。”说罢踉跄着走到楚云跟前,柔柔的说道:“多谢世子妃送来的药,就算是死了我也会记着你这份恩情的。”
她要是委婉客气,楚云也许还不会上这个当,但她偏是这种恨不得将自己拆骨薄皮的话,楚云早就习以为常,难免露出几分得意来,还笑吟吟的说了句:“妹妹好走。”
叶流苏听了这话心里大喜,但面上却是一片哀戚,给自己的丫鬟雁巧和晴云使了个眼色,端起碗来就要喝,雁巧和晴云忙不迭扑了上去,都哭道:“姨娘不要喝,不要喝。”
这时候众人便都起了疑心了,难道这药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是因着没凭没据的,又关系到世子妃,大家自然也都不敢乱说,只听叶流苏一边流泪一边说道:“我喝与不喝又能如何?谁能还我的清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江忆寒和东方炎听了这话心里都是一动,东方炎想要上前阻止,可是这事没凭没据的,他要是在众人还有楚云面前阻止了她,那药若是无事,自己又该如何解释?因此心里纵使百转千回但终究没敢往前一步。但是江忆寒就不一样了,他心里着急,快步走过去欲要抢叶流苏手里的药碗,“你不许喝……”
这话还没说完,叶流苏惊慌失措中把手一扬,那药就被泼了出来,正好泼在江忆寒的脸上,这不过不瞬间的工夫,只听江忆寒一声惨叫,双手慌忙捂住了脸,很快,鲜红的血就从他的指缝间滴了下来,落在洁白的雪上,刺得人睁不开眼。
众人哗然,楚颜心中一痛就要冲上前去,却无奈被春杏死死的扯住衣角,“姑娘,稍安勿躁啊让人发现了就完了。”
楚颜咬着唇,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抱着头蹲在地上的东方炎,眼泪夺眶而出,心中的恨意铺天盖地,唇被她咬破流出了血来,她都没有察觉。
那边叶流苏却喊叫起来,蹲下身子要看江忆寒的脸,却被他挥开,她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声音如此之大,楚颜听得一清二楚,这话是说楚云的,“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在给我的药里下毒,你挖了陷阱如此陷害我也就罢了,却还想知我于死地,你当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我是比你得世子爷的心,但是你情我愿,我并未对你有过什么不恭敬,你一次次的陷害我,让世子爷误会,这是何意……”
听到这里,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的少夫人世子妃因为嫉妒叶姨娘得宠,设了陷阱让叶姨娘往里跳,又在给她的药里下了毒,想要置她于死地,结果却误伤了江忆寒,众人的目光都带了些愤慨的看向楚云,尤其是东方炎已是信了这一番话,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碗药泼在江忆寒的脸上,他的脸便起了血泡,那不是毒是什么?
“我……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楚云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被她耍了,对上东方炎厌恶愤恨的目光,她只有虚弱的解释道:“不是我,炎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
雁巧和晴云却替她们主子哭诉道:“这碗药明明就是早上少夫人您亲自送来的,说我们姨娘既然是病了,那就老老实实的把这药给喝了吧,当时咱们不疑有他,等少夫人走了就拿了勺子让姨娘喝药,世子爷您知道,咱们屋里的勺子都是银制的,那勺子一放进碗里就验出了有毒来,当时姨娘就想去跟世子爷您说的,可又怕您说咱们挑拨,就想着算了,不喝就是了,刚才……刚才,那种情况下,姨娘是抱了必死的心啊,那么多年的情分,世子爷都不拦上一拦吗?莫说我们姨娘自跟了世子爷之后,再也没有跟原先家里的人联系过,刚才江少爷也说了,他不过是把我们姨娘当妹妹看待的,是不忍她在府里受委屈,才……”
剩下的话楚颜没有听,她也不想听,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分明那药就是叶流苏故意泼到江忆寒脸上的,现在人都这样了,她们却还在那里争论这些,一点也不顾他的死活,这些人,实在太可恶
“住口”她猛的挣开春杏的牵制,上前就给了叶流苏一巴掌,力度之狠,把她打的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楚颜尤不满足,指着她痛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江忆寒他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难道没长眼睛不会看吗?今天你如此待他,你给我记着,我定然叫你十倍偿还”
“楚颜……”这声音虚虚弱弱的,是江忆寒在叫她,楚颜一愣,眼泪就夺眶而出,疾步奔到他身旁,紧紧的搂着他,“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不躲开?你能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开……”依着他的本事,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江忆寒轻轻的摇摇头,让她扶着自己站起来,以宽大的袖袍遮掩着脸,冲着叶流苏的方向说道:“自此,我再不欠你,咱们之间,清了。”最后这两个字说的极轻,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在告诉给自己知道,他与她,再也没有纠缠了。
叶流苏也愣了,她知道自己做的欠妥当,可今儿的事明明就是他拖累了自己,这会子不拿她施毒又拿谁来,因此转过头去,一脸的不在意,断了就断了,她早就巴着跟他再无关系了。
楚颜听了眼泪越发的止不住,她一边流泪一边骂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傻,她当真不值得你如此”
江忆寒却是忍着痛抽了抽嘴角,轻声道:“走吧,扶我离开。”
楚颜咬着唇点点头,扶着他就往外走,东方炎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待到楚颜快要走出院门口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快步走上前拦在楚颜面前,“颜儿,你如何与他相识的?”
“不用你管。”楚颜的声音冰冷,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东方炎却不肯让开,“你放开他,我自会让人送他离开,你若是扶着他出了这门,你知道明天京城里的人会把你传的多难听,你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楚颜抬头看她,眸子里带着不屑和坚持,“我的闺誉比不得他的命重要。”
“颜儿……”东方炎大急,伸手就去拉她,却被楚颜狠狠的咬在腕上,惨叫一声后退了一步,楚颜怒视着他,“管好你的家事就好。”又叫吓呆了的春杏,“还不走?帮我扶着他。”
春杏忙赶上前来想要搀扶住江忆寒另外一个胳膊,却被他甩开,他伸手摸索着推开楚颜,“我自己走。”
“你看不见如何自己走?”楚颜又抓上他的胳膊,却再度被甩开,“我自己走”他的声音清冽而坚定,“我不能拖累你。”
“我不怕。”楚颜又跟上来,“你是想快些离开还是想留在这里让那些人看笑话?咱们相识这么些年,你不了解我的性子?今儿,我是一定会把你扶住这个大门的。”他坚持,她亦坚持。
果然,在轻轻的一声叹息后,他不再推脱,由着她扶着他的胳膊,搀着他往外走。
离开那些人的视线,楚颜手心有痣的那个手快速的伸进荷包里,掩饰着取了一颗青玉色的泪珠出来,塞到他嘴里,“这个药你快吃下去。”
江忆寒以前吃过她的药,知道是很有用的,因此也没有拒绝,吃了下去,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立刻就减轻了很少,当出了济北王府的大门,他的眼睛已经能睁开了,他停在门边,把用来挡脸的袖子放下来,低头就看见楚颜满是泪痕的小脸,兜帽早已被寒风吹落,发髻也散开了一些,显得她楚楚可怜,江忆寒心中一疼,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轻声叹息道:“为我不值得。”
他的脸上坑坑洼洼的,还带着血痕,显得狰狞而恐怖,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清明,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风度翩翩面带微笑的模样,楚颜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了。”他叹道,觉得特别的累,现在就想能够躺下来歇一歇。“我走了,你回去吧。”
“我送你。”楚颜忙跟上。
他婉拒,“不必了,已经麻烦了不少了。”
楚颜还想跟上,春杏忙拉住她,“姑娘,求你怜惜怜惜奴婢好不好?咱们可不能去送啊。”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文清带着樱桃也急着赶了出来,一把扯住楚颜就往马车上拉,“我的小祖宗,求你了,别惹事了好不好?你让我回去可跟祖母怎么交代啊?”她作为长嫂,把几个妹妹带出来玩,结果却弄成这样,回去她可该如何跟老太太交待,若是别的姑娘出事也就罢了,偏生是老太太最疼的二姑娘,回去她定是逃不了一顿骂了。
原来她是见楚颜那么久没回去,就有些怀疑,问了樱桃,樱桃却是怎么也不肯跟她说,无奈之下,她只好跟四姑娘说了一声,让人帮着找,谁想却听一个下人说,楚家的二姑娘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了二门往大门去了,她一听吓的连魂都差点掉了,慌忙的告诉了四姑娘同五姑娘府里有事要赶着回去,让她们去坐一辆马车先回去,她则慌忙的催着车夫早早的到这儿来迎着楚颜,见她没什么事先松了一口气,又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子是谁,这二姑娘却是一句话都不肯说,只低头抱着膝盖发呆,问那两个丫头,一个两个的也都不说话,她没了法子,只能等回去之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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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请罪
第一百零四章请罪
马车在楚家内宅门口停下,下了马车楚颜就回了落雨轩,连楚冉也没有说上几句话,文清更是无奈,打发了其他两个小姑子各自回去自己的院子,文清直接去了静心斋,她心里清楚明白的知道,今儿发生在济北王府的事,难保不会传出去,与其等着传出去了再等着老太太来问,还不如早些说了的好,也可以想想应对的法子。
回到落雨轩,楚颜就闷着头窝到了床上,碧桃很是诧异,但也不敢上前去问,只好拉了樱桃和春杏,樱桃却说自个不太清楚,同样也是好奇的看着春杏,偏春杏瘪了嘴不说话,任由她们两个怎么问都不肯说,脸色难看的紧。
傍晚的时候雪停了停,但却起了风,寒风吹的纸糊的窗棂子呼啦作响,碧桃和樱桃正为难怎么也喊不起自家姑娘来,这晚饭不吃怎么行呢,中午在济北王府肯定是没吃好的吧?
正在几个人为难的时候,老太太身边的紫玉来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樱桃迎出来问道:“姐姐来是有事?”
紫玉探头瞧了瞧屋里,“二姑娘在吗?”
樱桃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呢,但是已经睡下了,莫非老夫人那边有事?”
“睡下了就算了,”紫玉勉强笑道,“老夫人是让来叫二姑娘去一趟的,但是外面风大,姑娘若是起来怕是要着了谅,我回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吧。”
樱桃忙道:“那就多谢你了,你天眼看着就要黑了,我就不留你了,你早些回去吧。”
紫玉又往屋里瞅了一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带着同她来的几个小丫鬟打着灯笼踩着雪走了,樱桃站在门口,瞅着院子里她们踩出来的一行脚印发呆,心里想着今儿在济北王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那个来寻叶姨娘的男子莫非跟姑娘是旧识?
这一晚上,楚颜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都是江忆寒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得她睡意全无,一想到白日里的事,她就恨的牙根痒痒,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讨厌叶流苏一样讨厌过一个人,不,不是讨厌,是恨,叶流苏太过分了,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青梅竹马不说,今儿虽说是江忆寒鲁莽了一些,思虑不周,可是想也能想出来他是听到叶流苏要被赶出济北王府而为她担心的呀,再者,依她对楚云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在眼看着叶流苏就要被赶出济北王府的时候再来耍这样的手段的,她也不敢,下毒那样的事只有她娘才敢信手拈来,罔顾人命那么也就是说那毒是叶流苏自己下的,她竟然明明知道那碗里有毒还往江忆寒的脸上泼?
楚颜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啊
一夜很短又很长,当楚颜黑着眼圈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就见紫竹又来传话,老夫人让她过去。这个时候她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想了一晚,却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将要面临的困境该如何解决?祖母肯定已经是知道的了,她又该如何解释?在她心里,自己的所谓闺誉压根就比不上江忆寒的命重要,可是在祖母眼里,她看到的不只是自己的闺誉,而是整个楚家姑娘的闺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