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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没有说话,只是冲三皇子抱抱拳,算是个回应便坐在了左侧。三皇子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啊,自己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了,只能自己坐到右侧,暗自赌气不语。
晚宴本来就是欢宴,孙得言放下话去,今晚不谈任何的军国大事,手中的美酒就是唯一。美酒虽好,总需要酒兴才能过瘾,满桌子的丰盛奢华的酒菜,对这些达官贵人来说,那就有些平淡了。
再丰盛奢华的酒菜,也比不上娇艳若滴的美人歌舞更能助兴啊!玲珑凹凸的舞姬,纷纷踮脚纵舞,舞姿飘然若仙,引人侧目。任你是文臣还是武将,面对美女事都是一个德性,一个个面似沉稳的点头微笑,眼珠子里喷射的都是不沉稳的激情火花。
人生得意须尽欢,美酒歌舞相伴,还有什么比这更吸引人的呢?也许有吧,至少宋楚眼眸中注意的不是这些歌舞美女,似乎,所有的歌姬美女加在一起,也不上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更加让宋楚注意。
大唐皇子不临政,孙得言也没有介绍这些大臣的身份官职。可是,能够和自己这个皇子坐在一起,紧比皇上低上半分的酒桌上的人,能是简单人么?当然不简单,何止是不简单啊,简直让宋楚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宋楚只是开始看了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一眼,心中开始有些模糊的记忆,似乎这个年轻人自己见到过,随后,心中猛的回忆起一个记忆的片段,宋楚就不敢在这么大刺刺的看这个年轻人了,只是眼神的余光依旧忍不住的大量。年轻人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宋楚的眼生,只是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略带微笑的欣赏歌舞。
难道是他?不可能啊!可是……明明就是他啊!宋楚心中揣测不已。
这个年轻人宋楚见到过,那是在迷失岛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岂不正是当日在迷失岛空手擒龙的血甲年轻人嘛!空手擒龙啊!宋楚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这种级别的强者,恐怕自己悬空鼎中元神天尊也不是对手吧,嗯,至少那些天尊元神之体还真比不上空手擒龙的血甲年轻人。
对,肯定就是他!宋楚心中几乎确定,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当日在迷失岛遇到的空手擒龙的血甲年轻人。当时,自己曾经遇到武侯帐下的一个兵勇,那个兵勇用自己的生命,以精血为引为武侯传信,告诉了武侯迷失岛的事情。可是,宋楚在迷失岛上一直没有见到武侯来到迷失岛。
原本宋楚以为武侯可能来不及赶往迷失岛,来到迷失岛的时候,迷失岛已经下沉了也说不定。可是,宋楚想想大唐的军制,二十八天将,武侯第一,大唐各种军功爵位,武侯第一啊!能够成为武侯的人,都是威能不可测,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之辈,要说堂堂武侯去的慢了没有赶得上迷失岛大战,这说不过去啊!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武侯不但赶上了迷失岛大战,还是大战中空手擒龙的主角。
宋楚想到这里,心中一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宋楚端起酒水,笑道:“在下敬大人一杯。”
“哈哈,八皇子客气了,在八皇子面前可不敢称大人啊,在下恬居武侯之位,干杯。”武侯笑道,痛快的和宋楚喝了一杯。
武侯面色如常,宋楚端酒的手指微微颤抖一下,果然没有猜错啊,这个年轻人是武侯,那肯定就是迷失岛上的那个人了。在刘家店时,刘震山曾经嘱托自己,来到京城千万要避讳武侯,武侯不可测啊!
大唐的武侯是个传奇,这个传奇十几万年自从大唐立国就没有停止。而,二十年前的这个新武侯,更是传奇中的神话。
武侯自小从军,先在在征北军中,屡立奇功,擢升为将军。当时,武侯的年纪不过才是十三岁,十三岁成为将军,在大唐已经是个传说了。成为将军后,纵横漠北十万里,兵锋杀戮百战未曾一败,征伐入道,武侯十八岁那年悟通天地道法,霞光照射苍穹万里,九天道纹如水瀑垂临沐浴,武侯的境界已经是深不可测。
自此之后,几乎没有人见到武侯出手,有人说武侯已经是武将巅峰,毕竟十八岁的年纪修为到达武将巅峰已经是笑傲天下了。可是,还有一些见过武侯的人说,武侯的修为已经远远不是武将级别。武将巅峰强者在武侯面前,就像是水珠窥大海,消融其中却无法度量!
此后数年,少年武侯分别征战四方,虽然极少出手,却是军威盖世,纵横四方天地,论兵锋寰宇第一!之后,二十五岁,便被封为大唐武侯,成为十几万年来大唐最年轻最是深不可测的武侯。
武侯,姚星泽!
宋楚又是举杯,笑道:“武侯军威天下无双,在下曾经见过武侯帐下一个小兵,却是让在下敬佩不已啊!”
宋楚明白,在这种人面前,任何的掩饰都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索性挑明,是敌是友一言而决之。
姚星泽微微摇头,轻轻叹口气,说道:“这杯酒应该是我敬八皇子才是啊,王三是个汉子,我不会忘记他的,所有的铁骨男儿都不会忘记他的。”
宋楚微微一愣,明白了,姚星泽却是也认出了自己。王三,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正是在迷失岛上宋楚遇到的那个垂死的兵勇,正是王三用生命为武侯报信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痛快的喝下一杯。宋楚心中大为舒畅,像是心头挂着一块巨石,这块巨石随着姚星泽一笑彻底的落地了。至少,宋楚感觉的出,姚星泽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若是想姚星泽感激自己,……还是不要想的好了。
想到这里,宋楚不由得遥望下方群臣,心想,不知道当日的威海候在不在,自己进入开国武侯墓也没有见到威海候的踪迹啊。姚星泽微微一笑,轻声道:“你若是想找威海候,还是算了吧,天下已经没有威海侯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威海侯了。”
姚星泽的声音很轻很淡,宋楚却是打个冷颤,听出了其中冷淡中蕴含的血腥味。不管威海候有没有脱困,既然得罪了武侯,相比已经是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威海侯也是鬼迷心窍,一心想独占迷失岛上的机缘,这才灭口诛杀武侯帐下的军兵。要是真的寻得神宝,那也算是机缘险中求,可是,迷失岛上哪里有什么机缘啊,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火坑,焚烧一切生灵的火坑啊!
晚宴进行到一半,孙得言便说累了,在宫人的服侍下回到寝宫休息。孙得言身为天子,自然明白,只要自己在场,这些个群臣是放不开的,所谓的欢宴,也就成了个个正身瑾坐的欢宴了。
果然,孙得言一离开,整个欢宴才进入到高氵朝。本就豪放的武将,一个个大声的谈笑,指点着妙龄舞姬的玲曼身材,肆意的欢笑着,右侧,一个胳膊正襟危坐的文臣,也是交头接耳,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下研究着悠久的大腿文化。
一片欢声笑语中,有一个人却是因为孙得言离开变得更加不自在了,三皇子。三皇子看着肆意欢笑的群臣,这这些群臣指指点点的,像是都在嘲笑自己一般。你看,不过是个养子,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子啊,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八皇子以来,嘿嘿,可有好戏看喽。
三皇子像是产生错觉,觉得每个人都在嘲笑自己,就连舞姬也是在肆意的嘲讽自己的无知。人呢,于是脆弱,越是敏感,越是先天不足,越是在意自己的那一张面皮。
三皇子似乎有些醉了,陡然站起身来。三皇子身边坐的,正是大唐文臣之首,当朝宰辅卫三思。卫三思看到三皇子起身,微微蹙眉,心底暗叹一声,这般模样心性,哪里有个继承大统的样子,恐怕是真的没戏了。
三皇子摇摇晃晃的来到宋楚面前,压住心头的怨恨,笑道:“八皇子,今日群臣在场,不过你我兄弟舞剑助兴如何啊,也算是犒劳群臣的辛劳了。”
皇子舞剑助兴?你丫倒是开放,皇子是未来大唐的主人,岂能像是舞姬一般在众人面前舞动啊!
宋楚心中嗤笑,面色如常,只是微笑没有答话。宋楚一旁的姚星泽也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饮酒,不去看三皇子。三皇子此时要是知道自己的丑态退下还好,可是,三皇子心中是把宋楚这种微笑当场蔑视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可是你还不是凤凰,我就算真是落地成鸡,也得挠你几道血痕!
“哦,失礼了。八皇子在民间想来没有修行过,这不过是会几下庄稼把式,哎呀,你看,我怎么把这回事给忘了啊。哈哈。”三皇子说完冷笑两声,就要坐回去。
三皇子这句话声音虽然不高,可是在场的人谁听不到啊!武将不必说,都是修为深湛,落针可闻,不用说三皇子扯着大嗓门的话了。大唐的文臣也不是只读书的啊,文臣修身修行,修身就是修行武道,只不过是身为文臣压制住那股武道的霸气而已,不会像武将那样周身的煞气。
唰唰唰,所有的目光全部看向宋楚,想知道宋楚下一步的反应。
喀嚓一声,老子闪亮登场!
一个冲动的皇子没有人看好,可是,一个窝囊的皇子那就更是受人鄙视了啊!宋楚自然不能被人鄙视,宋楚缓缓起身,今日你送上门来,就拿你立威!
第二百零六章 舞剑()
第二百零六章 舞剑
剑,剑是见血封喉的利器,也是歌舞飘然的艺器。剑客身负长剑,剑出光寒耀狼烟,那是杀破世间不平事的利器。舞姬歌袖藏剑,剑光若水洒满玲曼身姿,那是挑酒助兴的艺器。
三皇子见宋楚起身,当即喝道:“取剑。”
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纷纷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皇子之间的争斗,岂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干预的。剑虽然是利器也是艺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剑可是能伤人杀人的玩意啊!皇子斗气,不管结局如何最多受到皇上斥责,可是,若是将剑取来,真出了什么事情,这些取剑的奴才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宫女太监一个个不知所措,三皇子眼眸中冷光闪烁,冷冷的看着身边的奴才。虽然现在我三皇子有失势的危险,可是,现在还没有失势呢!就算是真的失势,也绝不是你们这些奴才可以怠慢的!难道我的话现在连这些奴才也敢违背么!
宫女太监们的踌躇,更加的刺激到了三皇子这颗敏感的心,眼光越来越冷。
宋楚微微一笑,笑道:“你们只管取剑,若有闪失我一力承担就是。”
“是,奴才马上取剑。”
这些个宫女太监,本来就在三皇子冰冷的眼神中坚持不住了,现在面对宋楚如同春风的笑容,自然是赶紧取剑,不管宋楚是否真的一力承担责任,最少,取剑先能保住现在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先过了眼前的这道坎儿再说别的。
三皇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好你们这些狗胆奴才啊!我让你们取剑你们不听,这个宋楚让你们取剑,你们倒是爽快,哈哈,行,连你们也看不起本皇子,行。
皇宫中剑是凶器,除去护卫的侍卫,任何人都是不能佩戴兵刃的。稍时,几个太监从皇宫内务府中领取了几把宝剑,内务府听说是皇子要舞剑也没有难为这些奴才。
剑自然是好剑,三尺长剑,月光洒落如同流水滚淌在惨白的剑身,灯火照耀,红色的灯火刺破流水月光,红白相间剑身涟漪泛起。
“好剑!”
三皇子手持长剑赞叹道,只不过眼眸越来越冷。宋楚微微额首,的确是好剑,皇宫中的这些藏剑,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却也是工匠们千锤百炼无数的捶打中煅烧出来的,寒光刺目,薄薄的剑刃透出锋芒,肌肤挨得近了都隐隐作痛。
三皇子冷冷的看了取剑的奴才一眼,手指轻抚剑刃,自言自语道:“冷光寒剑出鞘遭天嫉啊,宝剑还需血祭才是!”
“嗖……”
三皇子回身扬起长剑,寒光划过一阵冰冷的虚空涟漪,如同一条冷蛇吐信,就要斩杀送剑的这个奴才。三皇子一动,宋楚微微冷笑,跨出一步,长剑点刺,剑光如长虹贯日。
“当啷……”
“不需要血祭吧,不过是普通的寒铁长剑而已。”宋楚微微笑道。
再看两把剑,宋楚手中的长剑完好无损,三皇子手中的长剑已经是寸寸断裂,碎成十几块碎剑落到地上。取剑的奴才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刚才这一剑,要不是宋楚为他挡住,自己就被祭剑了啊!
三皇子脸色青白,什么舞剑助兴啊,说白了就是两人比试,只不过是拿着一把宝剑遮人耳目而已罢了。如今自己手中的长剑短碎,已经是败给宋楚一个回合了,心里一股羞怒陡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