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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戏录-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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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就像那个幽蓝色的混元灵力一样,化作一个鬼魅缠绕在他身边,不停地劝道:

    “他人生死与你何干?!”

    “赵五郎,救出葛云生和施小仙才是最重要的事,他人的生死与无关,何必纠结?”

    ……

    这些声音不停地在心中回响激荡,仿佛远山中的钟声一般嗡嗡作响,赵五郎自言自语道:“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

    “赵五郎!你这逆徒,真的还要入魔么!”葛云生的声音再次传来,严厉而急切。

    赵五郎抬起头,终于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不管你是法阵的考验也好,还是我心中的疑惑也罢,我既然要选择入魔,怎么还能被这些世俗的道德所束缚,我日后就算作恶多端,日杀千人,那与我又有何干,我只要我至亲至爱的人安然无恙便好!”

    “师父,你不必再劝我了,你走吧!”

    “我会到丹鼎观来救你的!”

    赵五郎冷冰冰道,他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毒火依旧猛烈,只是这烈焰却不再那么炙热,相反这焰火拂过让他说不出的舒服,仿佛能治愈他的伤痛一般。原本被烧焦的躯体一点点地在毒火中重生,赵五郎道:“如今我浴火而重生,我赵五郎也不再是往日的赵五郎了,你这阵法如何还能困得住我?!”

    炎神惊愕道:“好独特的道人!我不信这世间有人能够不受四相毒火侵蚀!”

    炎神再挥动八荒毒火而来,但赵五郎站立在火中,却是越发的神采奕奕,他哈哈笑道:“你却不知道我有神明如电在心,早就不惊不惧,不怒不疑,人心如明镜,但若明净到了极致也是偏执!其实说起来,我在就入魔了,只不过你的毒火让它变得更清晰罢了。”

    “你的法阵可以破了!”

    八荒毒火未曾检验到赵五郎的心,却检验到了神明如电的冷漠,这冷漠便是万物苍生与我无关,不贪恋、不嗔怒、不痴迷、不疑惑,毒火自然不能伤他赵五郎半分。

    天空撕裂,大地颤抖。

    炎神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这表情很快化作一团火焰燃烧起来,而后又快速熄灭,眼前所有的景物如同烟尘一般落下,滚烫的烈焰卷着尘土又回收到大地中,空气中又恢复冷冰冰的气氛,仿佛这火焰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赵五郎的眼前又恢复了原先的场景。

    依旧是青灰色的石梁,依旧是巨大的六生石像柱子,纵横排列的石柱石梁深远的望不到头,也望不见底。赵五郎回头一看,那炎神石像已经枯焦成一团黑炭。

    “过了两关了!”赵五郎有些疲惫地朝对面的魔神像走去。

    这每一尊魔神像里都蕴含着一个关卡,或是考验入阵者的修为,或是考验入魔的信念,或是考验心中的正邪道义,不一而同,只要入阵者心念稍稍有些偏差,必然要被困在幻象之中不能超脱。

    这一关一关的过,任是大慈大悲之心也要被磨成阴冷坚硬的寒冰,赵五郎觉得自己的道心被一点点的消磨殆尽,有那么几次,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弃道入魔,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在这法阵里,他吞心饮血、杀戮同门,他放弃道义、选择偏执,最开始时虽非出自本心,但却一点一点地影响着他的本心,让他不断地模糊正邪的边缘。

    这六生轮转,真是堕落人心的可怕阵法!

    又过了一个阵法,赵五郎再次来到一面石像前,这是一个穿着裘皮大衣的魔教尊者,面貌看上去还颇有几分英武,与先前的那些上古魔神雕像颇有些不同。

    赵五郎拍了一下它。

    一阵光芒辉耀而出,赵五郎眼前的景物再次变化,只是不知道这次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场景。

    眼前是一个金碧辉煌的殿堂,巨大的琉璃花砖石柱依次排列,隆起的拱顶像支起了苍穹一般,四十八层的台阶遥遥直上,两侧是一排排整齐的铠甲刀械,在这台阶的最上头,放着一张披着兽皮的青铜宝座,座位上半躺着一名身着裘服的中年人,他有着鹰钩一般的鼻子,琥珀色的眼眸和褐色浓密的胡须。

    他看起来不似汉人,倒像是西域的胡人。

    这人与之前张牙舞爪、毁天灭地的各式魔君相比,可是大不一样,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凡人。

    “你是何人?”中年男子觉察到了赵五郎的入阵,未有过多的反应,只是举起手中青玉色的酒壶,边饮酌边问话。他迷离着双眼,声音浑厚有力,穿堂而来,仿佛雷音阵阵。

    赵五郎站在偌大的殿堂之中,只觉得两耳侧回音轰鸣而来,叫他一时间有些头胀,过了片刻,他才觉得好转了一些,答话道:“我是来求道的。”

    “求什么道?”

    “求入魔的道。”

    中年男子睁开微微眯着的眼睛,认真地看了下赵五郎,有些戏虐道:“但你好像是个道士,一个符箓门的道士。”

    两百年前,正魔交战,符箓门与魔教正是死敌,双方相见无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在昔年的凌虚峰上,符箓门被魔教徒围攻至仙武道坛上,进无破敌之策,退无逃脱之计,四下孤立无援,眼见灭门在即。魔教长老高喊:“诚心入我魔教者,可免一死!”三声过后,却依旧无一人肯弃道入魔,符箓门虽然门人不济,衰败如斯,但其忠贞节气却始终被道门中的人所称道。

    只是两百年后,符箓门竟然有道人前来寻求入魔的道。

    这是多么可笑!

    赵五郎不以为意道:“是又如何?”

    那男子站了起来,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藏玉海!”

    藏玉海,两百年前扫荡凌虚峰威震道门的魔教教主,可是赵五郎并未曾见过他。

    藏玉海止住了笑意,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赵五郎道:“因为这法阵里所有的魔君都是有名有姓的魔神,唯有你这个雕像是个魔教徒,试想除了当年纵横四海的藏玉海,还有哪个魔教人士敢将自己与各魔神相提并论,敢将自己刻入这六生轮转法阵之中。”

    两百年前,魔教正处于最鼎盛的时期,开创这局面的自然是威震四方的教主藏玉海,此人放荡狂妄,世所罕见,敢将自己与上古魔君相提并论,这也确实是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藏玉海嘿嘿笑道:“不错,魔教开派数百年来,还有谁能有我这威风,能叫正道四门都惧我七分!可惜昔年只差一步之遥,不然我必灭符箓、毁丹鼎、夺神剑、破驭灵,叫这天下都归顺我魔教!”

    “可惜,就这一点便叫你遗憾终身!”赵五郎冷冷道。

    藏玉海愣了一下,他未曾想有人会打断他的话,尤其是说出这等冷水一般的话,他这才细细地打量起赵五郎,而后笑道:“小子,你胆子不小,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差一步之遥?”

    赵五郎道:“愿闻其详!”

    藏玉海嘿嘿嘿地干笑了几声,眉峰下的目光转为深邃,原本寂静的四野仿佛有千军万马的厮杀声传来,一丝刀锋血腥的气息扩散而出,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更加凝重。

    “两百年了,这都整整过去两百年了!”藏玉海喃喃自语道:“昔时,我藏玉海神功初成,带领魔教众人励精图治,教内三十六部势力如日中天,魔教七十二套神功无人可挡,任何正道一门都难以与我魔教单独抗衡,就算正道四门联手起来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能剿灭我魔教。我若只是甘心在西域驻守,只怕这两百年后,魔教依旧是这天下第一大派,只是我魔教的人历来狂妄,不肯安于现状,尤其是在与正道十余年的交锋中,我赢多败少,好胜之心日盛,再过几年,我见正道四门都日渐羸弱,我便起了吞并正道之意。”

    “这正道四门中,自然是符箓门的实力最为孱弱,若是想要吞并整个正道,必要先取弱再克强,这道理不会有错,而且符箓门号称天下道法至尊,符箓道坛乃是四大道坛之首,坐拥无数法器和正道奥妙,若是能攻下这凌虚峰,对壮大我魔教自然是受益无穷。其次,从地理位置上讲,凌虚峰在汴京,最靠近西域,魔兵一路南下必然要先攻克凌虚峰,然后才能以凌虚峰为据点,顺道直上拿下太虚崖,若是拿下了太虚崖,嘿嘿,这中原一带便尽归我魔教掌控,不断是一路往东直奔东海剿灭御剑宗,还是笔直南下围攻驭灵司,都是易如反掌!”

    “我精心筹划一年时间,安插门人进入四大门派做内应,又在凌虚峰下的断裂谷中开凿一条密道直达凌虚峰上,这样里应外合,自然可以把原本就不成气候的符箓门先一网打尽。那时是初秋,寒霜初降的深夜,我先设下法阵,再带领魔兵上山偷袭,打得符箓门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我们竭泽而渔一般把符箓门上上下下的所有弟子都围困于凌虚峰顶,就连通风报信的人都悉数被斩杀于山路之上,两天时间过去了,其他三大门派竟然都还未知晓符箓门被困一事,这灭门看起来只是迟早的事。因为就算最近的丹鼎观骑快马到凌虚峰也要三天三夜的时间,其他门派想救符箓门根本就来不及了!”

第246章 飞刀流剑阵() 
藏玉海说起屠戮符箓门的往事,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想当年凌虚峰上挥斥方遒,一把血刀大杀四方,几乎灭掉正道一门,这对邪道人士而言是何等荣光之事。

    只是这事叫赵五郎听来,是止不住的心哀。

    赵五郎的心抽搐了一下,这抽搐虽然很短暂,但也叫他不禁自问:自己为什么会心哀?自己不是已经入魔了么,这符箓门生死与自己又有何干,两百年前的往事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突然觉得心哀?

    神明如电不是能让自己屏蔽七情六欲么,为什么现在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难道赵归真教自己去除混元灵力的恐惧之心后,自己就不再受这东西控制了?亦或者,自己对神明如电也产生了免疫作用?

    为什么会这样?

    台阶上的藏玉海没有察觉到赵五郎内心的变化,他依旧滔滔不绝,只是口气已经由原先的得意,慢慢开始转为满腔的怒意和遗憾。

    “眼见我大功即成,却不想这四大正道之间还暗藏了这么一个后手!真叫人淬不及防!”

    “后手?什么后手?”

    藏玉海根本未理会赵五郎,而是依旧沉浸在往事里自言自语,仿佛这话只是说给他自己听。

    “那是快到子夜的时候,符箓门眼看已经要灭门了,但突然有探师用回光镜探得消息,丹鼎观和御剑宗的掌门已经收悉符箓门被困之事,正在调集弟子准备前来增援,我担心夜长梦多,下令子夜时分发起最后一轮进攻,一举破敌,将符箓门上下悉数歼灭,一个不留,毕竟就算最近的丹鼎观御气飞过来也需要几个时辰的时间,灭掉符箓门,一个时辰绰绰有余了!”

    “魔兵大肆压上,眼见大功在即,但不想刚过子夜,突然后山金锣齐鸣、人声鼎沸,杀声更是隆隆震耳,我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朝后山掠去,我人还未到场,就见前方彩光流窜,气浪爆迭,许多魔兵被人斩杀再半路上,再接着就见一队队身着绛色、白色和彩色衣着的道人带着各色刀剑法器狂奔而出,这些人正是丹鼎观、御剑宗、驭灵司的门徒,数量之多远远超出我的预想,三教的掌教还有几十名长老居然带领数千名正道弟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悉数空降到凌虚峰,这一变故叫本座败得一个措手不及!措手不及啊!”

    赵五郎惊了一下:“这三教门人共数千人突然杀到?前后不到一个时辰?”

    藏玉海痛心疾首道:“不错,准确的说是半个时辰左右。”

    赵五郎沉吟道:“若是丹鼎观也就罢了,修为卓绝的弟子御法全力而飞,半个时辰从太虚崖到凌虚峰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御剑宗尤其是驭灵司的弟子要这么短时间赶过来,是完全不可能的,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藏玉海悲叹道:“可不正是,这真是天意弄人,原本我魔教占尽优势,眼见就要灭掉符箓门,却不想短短半个时辰内就局势反转,正道精锐悉数到场,真是好一场恶战啊!其实现在想来,若是正面交锋,我魔教未必会败给正道,只是当时突见援兵天降,士气上受到极大的震动,我一时心急,又被正道三大掌教围堵,一时间无暇光顾队伍,这才导致我教徒一个个惊慌失措惨败不堪。这一战,我魔教几乎全军覆没,数千人被悉数围困在这断裂谷内,无法逃出生天,我藏玉海亦受了重伤,加上初尝大败心头抑郁难平,最终郁郁而终,此乃毕生之憾事!”

    “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这些正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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